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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谨恂卸去一身铠甲,一身煞气犹重三分,古铜色的脸上卸去最近所有疲惫,懒散的靠在上书房的软榻上休息。

    纪道悄悄的向里面看了一眼。

    年仅十四岁唇红齿白的文公公跑了出来:“纪大哥,您来了,殿下好似很累在休息,用不用奴才叫醒殿下。”

    纪道摇摇头:“我没事,先让太子休息。”快两个月了,他从在殿下身边伺候还是第一次与殿下分开这么长时间,听说殿下回来了只是想来看看,太子没事就好,太子看起来比以前更稳重了。

    文公公含笑的看着纪道,纪道是前辈,其实若不是所有人都觉得当初是王爷的太子没有能力回宫,亲身伺候公公的位置也轮不到他。

    何况他有今天还是纪哥从众多优秀的公公中选中了他,他焉敢不敬着纪哥。

    纪道透过小文子留的门缝向里面看了一眼,突然把文公公拉到一边,小声问:“太子有没有问过太子妃?”

    文公公想了想摇摇头:“没有。”但敏锐的他立即拉住纪道的衣袖谨慎的问:“哥,怎么了?为什么这么问?”

    纪道摇摇头:“没事,没事。”

    “纪哥,不能这样啊,是不是弟弟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惹哥哥生气了,哥,奴才刚伺候殿下,如果有什么得罪的地方……”

    纪道立即打断他:“想什么呢,没有的事,太子没事就好,你在这里伺候着,我先回去了。”

    小文子觉得绝对有事,但纪哥不说他便知道自己不该问,但能昂纪哥如此问肯定是大事,以后他要多留个心眼,切勿惹了殿下发怒:“纪哥,奴才送您。”

    ……

    林逸衣和众妾室在王府门外等了好一会。

    等的春思、春香垂着头都不敢抬起后。

    林逸衣抚抚有些不适的肚子:“殿下可能有事耽搁了都回去吧。”

    打扮各异的女人们互相看一眼,均失望的垂下头:“是。”

    但待林逸衣离开后,立即有人道:“太子能有什么事,王侧妃还没回来了,有功夫见王侧妃就不能放王侧妃回来给咱们传个信,摆明是偏袒王侧妃,无视娘娘吗?”

    沈千梦闻言突然道:“姐姐这话是说给谁听呢?可别是心里不痛快,想说给别人听吧。”

    “你……你说什么呢?怎么可能,我……我就是一时心急,就事论事……”只是越说越小声,头越垂越低,唯恐太子妃回头把她抓起来关祠堂,毕竟娘娘现在脾气大有目共睹。

    吴相怡掩住眼里没有见到太子的苦涩,上前一步:“好了,多大的事,值得你们说这么多,不过……沈妹妹的口才和气量现在是越来越不一样了,就是不知这马屁拍的管不管用。”

    “你——”

    林逸衣已经走远。

    春思、春香羞愧的垂着头不敢说话,是他们教唆主子去门口迎接太子,可……娘娘站的脚都疼了,太子连个身影都没出现,什么意思嘛!不回来也派人说一声啊。

    早知道……早知道……她们就不乱说话了,白好心给太子争取机会,娘娘以后再也不理他才好!

    陈姑姑有些犹豫:“这……好吗?万一孙少爷知道了还以为咱们欺负人家小姑娘……”

    ……

    春思急的快跳脚了:“娘娘,娘娘!你到是起床啊!娘娘,太子就要进城了!你到是动一下啊!”

    “就是,就是!王侧妃一早就去城门了,现在说不定——说不定已经接到太子了!娘娘,你这样怎么行!”

    春香把主子从床上抓起来,郑重的道:“娘娘,奴婢知道太子不可能把您怎么样,但表面功夫必须要做,若不然太子以后想理您也没有功夫,太子远征您已经怠懈一次了不能再有第二次。”

    “就是,就是。”

    “谁说我怠懈了。”在运往边关的物资中不是额外给元谨恂备了一床棉衣和一百份火锅料,还有一封问好的信,现在还记得内容呢——‘安好’。

    “是,是,您勤快,太子给您带了十五封信,您回三种您要的调味料,您呢——”

    林逸衣坐起来,下床:“好了!我到门口接他。”

    春思、春香闻言立即乐了:“娘娘圣明。”

    城门外。

    王云雪带着垂着头站在人群角落里瑟缩的韩碧,一身戎装的站在夜衡政不远处,秋风出过她盛装装扮的衣着,庄重美丽。

    王云雪眺望眼远方,飘扬的旗帜露出微微一角,王云雪嘴角含了抹与有荣焉的笑意:“夜相大人最近辛苦了。”

    夜衡政一身黑白相间的朝服,冷漠的站在群臣前方,长发飞扬,神色漠然,声音冷静:“为了皇上而已。”

    王云雪闻言表情僵了一下,立即又换上笑脸:“话虽如此说,相爷的能力有目共睹,太子回来定必有重赏。”

    夜衡政望着远方,神色丝毫未变:“承侧妃娘娘吉言。”

    王云雪闻言,心里顿时有些不高兴,她已经三番示好,夜衡政就像装死一样!

    但王云雪不是傻了,即便这样她也不能放弃,以夜相和太子的关系,如果夜相能为自己在太子面上说些好话,待封位之时皇贵妃并不是问题:“夜相说笑了,太子远征,夜相的监国能力全臣有目共睹,夜相能力卓绝不逞多让。”

    夜衡政目光也没有动一下:“尽本分而已。”

    王云雪脸色更加难看,夜衡政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不知夜相最近可曾见过妾身的爷爷。”她要提醒夜衡政自己的身份,而在后妃后自己绝对是值得夜衡政要另眼相待的女人。

    夜衡政没有开口。

    王云雪以为夜衡政没有听见,拨弄下耳畔不存在的发丝又问了一遍:“不知夜相最近可曾见过妾身的爷爷?”

    过了好一会,夜衡政在背后又要响起第三遍同样的问话时候,冷硬的道:“同朝为官嫣有不见的道理。”

    王云雪顿时语塞!心里非常不舒服,夜衡政这是在拒绝他!

    但王云雪想到夜衡政对女子和在朝中的地位,立即又换上笑容:“是妾身糊涂,竟然问了如此愚昧的问题。”

    “……”

    王云雪等不来夜衡政给台阶的话,嘴角的笑容僵了一下,只好自己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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