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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菱几乎泣不成声:“老爷……姨娘当场便鲜血淋淋、痛苦不堪,结果太子妃还不满意,一直这样撞姨娘,姨娘晕了好几次又被人用盐水泼醒,继续撞……”
香菱的哭声悲戚隐忍,透着无限的委屈:“姨娘本以为惩罚了自己娘娘脾气就消了,便不让奴婢等通知老爷,谁知……谁知……娘娘打完不算,竟然还要把姨娘送去庵里。
娘娘不从,太子妃就让云姨带了姨娘的卖身契俩,拿着姨娘的卖身契说……说……如果姨娘不去就把姨娘卖进杏花楼……”香菱哭的险些昏过去,但还是撑着恨意道:“姨娘不敢再反抗,被人送出去了府,老爷!求您为姨娘做主,求您为姨娘做主啊——”说着磕在地上,声声见雪。
林初赐紧紧地圈着父亲的脖子,脸埋在父亲胸前,忍受着沉重的伤痛,身体因为隐忍默默的颤抖:“不……都是我不好……是初赐害死了母亲……”
林重阳安抚着女儿,女儿每句忍耐的话都敲在他心上,分割着他为人父的心,沉痛地道:“不怪你,是那些人目无尊长,从不曾将你们的善良容忍看在眼里!”
“不是……”林初赐从林重阳怀里撤出来,嘴角发白浑身颤抖:“爹不知道,是女儿见天见了太子殿下,姐姐心里愤不过才……都怪女儿,如果我不答应太古主持的要约就不会碰到殿下,姐姐就不会对姨娘发难,都是我不好,是我看不清自己的身份不够谨慎……”
林重阳闻言瞬间心里更加窝火,好啊!他就说无缘无故的林逸衣怎么会对他后院的事指手画脚,原来结症在这里!简直不像话!
林重阳目光顿时充满正义的怒火:“就是你说推了好几次,都没有推掉的大师的邀请?”
林初赐悲伤的点点头,眼泪挂在眼睛上,说不出的惹人心碎:“恩,我推了好几次了,这次实在不好意思再让主持白等,再说……再说姨娘一直想要一本太古支持亲自抄写的经书为父亲祈福,女儿才……”
林重阳闻言心疼的抱住女儿:“别说了,爹都知道了,你放心,这次定还你们个公道,萧索。”
萧索擦擦眼泪:“老爷!”
“照顾好小姐。”林重阳说着把女儿交给萧索,站起身,眼里带着难以掩饰的厌恶和仇恨向原配的房间走去!
萧索扶着伤心的小姐回到房间。
林初赐推开萧索,气息不稳:“林逸衣未免太把自己当回事!不过是刚刚进宫就让姨娘和我如此下不了台,以后她当了皇后是不是要我和姨娘统统为她陪葬!”
萧索小心的看周围一眼,低声道:“小姐息怒,这件事说到底是姨娘挑衅夫人和太子妃在先,太子妃顺势而为而已,太子妃现在怀有身孕,太子不见得会为这点小事为难太子妃,咱们不能全指望老爷救回姨娘,小姐还得另想办法啊。”
林初赐何尝不知道,只是没料到林逸衣竟然敢把路走绝,丝毫不在意自己现在不被看好的处境,还敢把手伸向父亲的后院。
萧索见小姐冷静了,轻声道:“小姐,咱们要不要把这件事宣扬出去,让太子妃吃不完兜着走。”
林初赐闻言,哭笑不得的看眼萧索:“你想什么呢!现在林逸衣的身份不同一般,以前能轻易被街头巷尾闲聊的家事,现在怎么可能被人传出去,丢的可是皇家的脸面,一个弄不好,毁的就是我们。”
萧索闻言吓的频频拍胸:“幸好香菱没有那么做,那咱们下一步怎么办?没了姨娘,小姐的处境岂不是更难?”
林初赐反而冷静了下来,又恢复成平日不动如山的样子:“相反,咱们还要感谢林逸衣,让咱们站在了进可攻退可守的位置。”
“啊?”萧索完全不理解。
林初赐却没有解释,她现在只能等父亲和母亲闹出的结果,趁这最后的机会再赌一次!无比让太子在进宫前记住她!
至于姨娘,再怎么说也是她母亲,她怎么能不把她救出来,否则她的身份等于多了一层污点。
……
林重阳回到主院,不由分说的搬起东西开砸:“林高氏你给我出来!敢做不敢当是吗!年纪一大把了欺负后院的孤儿寡母你能耐了是不是!有本事冲我使!欺负初赐算什么!
要喜欢钱氏的是我,宠着初赐的是我!你有气冲我撒,别表面装得不问世事!我一不在家!你就白斑虐待她们母女!给我出来!”哐当!林重阳把大厅的八宝阁推到在地上。
本在被儿媳妇伺候着卸妆的临高氏慌忙固定好头发,急忙在儿媳妇的搀扶下出来,望着一地狼藉,紧张的神色骤然平静:“我说是谁这么大胆子!看来是见过你的孤儿寡母了。”
徐氏闻言骤然垂下头,不敢再扶着婆婆上前。
云姨立即接手小姐,恭敬的随着小姐的脚步上前。
林重阳看着走来的原配,因为今天要见太子妃,林夫人穿的十分得体华丽,与之相比想到初赐简单的衣着、哭的撕心裂肺的脸,觉得面前的女人如此可憎:“林高氏!你这个蛇蝎夫人!我要休了你!”
在场的所有下人顿时垂下头,大气不敢喘一声!
林夫人闻言气的瑟瑟发抖,平日因为去钱院给她难看罢了,现在竟然当着所有下人的面如此说话,岂不是要绝了她在林府的生存之地!
林夫人想到此,也懒得再容忍下去:“林重阳!你再说一遍!我犯了什么错!你要休了我!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天大的冤屈能让太子妃忍下这份天大的羞耻!”
林重阳听到原配提那个不省心的女儿,更加痛恨她们两个,仿佛已经看到她们狼狈为奸欺负钱氏母女,她们又不敢反抗的样子:“别拿林逸衣吓唬我!别以为你生了一位太子妃我就不敢把你怎么样!你们两个恶婆娘做了什么你们心里清楚!”
“林重阳我告诉你!我做了什么我一点也不清楚!今天钱氏莫名其妙的跪在地上不起来,不等三句话就磕头,弄的我和太子妃好像要怎么了她一样,后来说话更是难听,我身为当家主母为什么就不能教训她!”
林高氏说着想起自己这么多年忍气吞声,到头来还是这样的下场,不禁心凉不已:“我对钱氏如何你心里清楚,这么多年我一忍再忍、能过且过。
可是她偏偏还不知足,不单算计林逸衣,林初赐更是不知廉耻想勾引太子!我还就告诉你了!你就是休了我!钱氏也要终身为尼!”
林重阳觉得原配蛮不讲理:“别的我不知道,可你说林初赐勾引太子从何说起,只是因为她今天见了太子?
这个理由也未免太可笑了!别说这次是本是太古大师邀请,跟太子是偶然的机会碰上,平日太子妃省亲,林初赐那次不是远远的躲着走!你竟然会怀疑初赐勾引太子爷!
我告诉你!就是太子真的看上了初赐,也是因为初赐贤惠美丽比你那刁蛮任性的女儿好一万倍,太子慧眼识珠,而不是什么勾引!
真是思想龌龊的人想法也如此龌龊!你简直让我失望透顶!看你平日不争不抢的样子还以为你是个好的,想不到林逸衣不过是你有望成为太子妃还没有坐稳罢了,你就亟不可待的暴露自己的真面目!实在可憎!”
林夫人听着举得林重阳可笑透了,夫妻这么多年,她可以不是林重阳最爱的一个,但彼此二十多年夫妻难道她是什么样的人,他也被猪油蒙了心不知道吗:“林重阳我真是瞎了眼跟你过了这些多年!这样诛心的话你也说的出来!”
“怕人说你别做!你去看看初赐哭的多伤心,还一直说是自己的错,给你们说好话,你们呢!一次次无视她的心,给她难看!你们不就是就觉得钱氏出身底下,自己高贵,初赐是庶女,你女儿是嫡女有优越感吗!
殊不知恰恰是因为你们自信心不足,处处被她们比下去,才会嫉妒她们,打击她们,只能说明你们自己没有本事!抓不住男人心!”
林重阳想到初赐隐忍哭泣的脸庞,再看看光鲜亮丽的原配,心里的愧疚和愤怒如奔涌的波涛,恨不得什么话难听说什么!什么行为能侮辱林高氏就做什么!给可怜的初赐母女报仇!
林高氏看着林重阳振振有词的样子,懒得再跟这个浑人多说。
林重阳见林高氏转身欲走,更是坚定了心里的猜测!定是她做贼心虚:“林高氏!你跑什么!以为你跑了我就不会休了你!门都没有!你这个蛇蝎妇人我一定要禀了宗祠休了你!”
林高氏闻言不怒反笑:“好!你以为你是什么绝世好男人,本小姐离开了你会过不下去要死要活!我告诉你林重阳,你如果不休了我,你不是人!”
大厅里的人闻言吓的瞬间跪在地上:“夫人三思!”
徐氏更是六神无主,这……怎就这样了……大少爷回来怎么跟大少爷交代……
林高氏已经不想再看一眼林重阳那副理直气壮的嘴脸,说完转身就走。
云姨急忙追上。
徐氏见状也赶紧追上:“娘……”
林重阳气的脸色铁青,林高氏竟然敢对他说出那样的话!等着!
林老爷因为钱姨娘入庙要休了林夫人的消息瞬间在林府传开!每个人都议论纷纷,窃窃私语,有觉得林夫人不容人的,有觉得七小姐可怜的,有觉得钱氏咎由自取的你,有觉得老爷肯定疯了的!有偷偷去向王府报信的!
萧索焦急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小姐,这可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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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氏看林逸衣一眼,柔美的眼睛里立即盈满惊慌的泪水,‘吓’得噗通跪在地上。
心里不屑的想,狂妄什么!不过是一个随时都会被太子抛弃,脾气自我、性格糟糕的女人罢了!以太子如今的身份怎么会喜欢她这种女人。等初赐得了太子的心,焉有她对她大呼小叫的份!
钱氏身后的下人跟着主子,纷纷惊恐的跪下,不敢看突然发难的太子妃。
林夫人见状,气的脸上发青:“像什么样子!钱氏还不起来!”
钱氏当然不会起来,好不容易跪下来了,怎么能轻易放过,太子妃仗势欺人、凌辱姨娘的罪名怎么也得坐实。
钱氏眼里的泪水掉的更凶了,跪在地上自顾自的磕头:“夫人,妾身不敢,妾身怎么会在老爷给太子妃的东西里动手脚,请夫人明鉴!请夫人明鉴,妾身真的不敢啊!”说着,头不断的撞在地上咚咚作响。
林夫人气的手指发颤,指着地上不断磕头的钱氏:“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钱氏扶起来!”岂有此理,这如果传出去,别人怎么想逸衣!平日明明不是一个混的,今天怎么就不长脑子!
林逸衣突然开口道:“扶什么!钱姨娘既然喜欢跪着磕头,你们拦着不是违背了主子的意思。”
林夫人不懂的看向林逸衣,急忙冲林逸衣使眼色,现在不是恼脾气的时候,如果传出去对太子妃名胜有损,女儿本来就是监察史的眼中钉,朝中很多老臣对封女儿为皇后都持保留意见。
如果女儿这时候闹出点什么,还不趁了他们的心。
林逸衣反而无所谓,俗话说背靠大树好乘凉,只要元谨恂不对付他,在圣国她还不用顾忌谁。
林逸衣指指钱氏背后的丫鬟:“你,帮你们主子继续磕,头碰到地面不响了帮你主子按着,撞的太疼起不来了帮你主子抬头,记住了听不见响,两息磕不了一个,你们在场的所有人,都给我买了,如果做的好,以后都调到老爷的前厅伺候!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动!”
钱氏背后的铃儿吓了一跳。
钱氏目光里闪过一丝惊慌,但又莫名的兴奋,林逸衣不过是逞口舌之快!再说了就算真磕几个有什么关系,不过是给女儿上位增加筹码,林洋溢又不真敢在这个至关重要的时刻毁了自己的前程。
钱氏想到这里更加无所畏惧,身体瑟缩着惊恐的看眼林逸衣、林夫人,仿佛受了什么恐怖的惊吓,瑟瑟发抖:“夫……夫人……太……太子妃……”
林逸衣不在意钱氏心里想了什么,在绝对皇权面前,元谨恂犹如一座大山,不会夜衡政跨过去,更不会让一些乱七八糟的人爬到他头上,所以无论钱氏在打什么注意,林逸衣都不在乎。“再让我说第三遍,直接把你们卖到边疆!”这个钱氏目光闪烁,怕的假气,不过,一会她的表情应该就真诚了。
铃儿吓的急忙站起来,冲到姨娘身边含着泪:“姨娘,对不起。”按住钱氏的头,一下下重重的按在地上,每一个都能听到额头撞击地面的声响和钱氏突然加重的惨叫。
钱氏骤然觉得恐惧,好似事情朝着她不熟悉的方向运转,不禁大叫道:“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妾身有眼不识——啊!”一滴雪落在她的手背上,钱氏更加惊慌恐怖,撕心裂肺的大喊:“夫人!夫人饶命!妾身错了,妾身不该触怒娘娘,求夫人开恩……夫人开恩……”
林夫人比钱氏还要慌张的拉住女儿的手,比开众人两步,皱着眉小声斥责:“你这是做什么,还不让人住手!她纵然不对,但若让人知道你还有什么脸面!你这孩子越来越不考虑后果了。”
林逸衣反握住林夫人的手,宽慰道:“娘,我这样的身份她都敢堵着门给我添堵,我若不在她不定怎么跟娘嚣张,娘宅心仁厚不计较,可女儿不能不计较。”
林逸衣说着拉着母亲的手,神秘的向后看一眼:“看到我背后一直站着的两位没吭声的嬷嬷了没有?”
林夫人点点头,但立即道;“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你赶紧让人助手!”
林逸衣脸色凄苦的叹口气:“怎么不是时候,你是不知道她们是太子的人,如果被太子知道我被人在家里使了暗招还不反击,太子会怎么想我,会不会觉得我没有能力管理后宫?觉得我过于柔和连娘家的一个小小妾室也能爬到我的头上,以后我怎么在宫里服众!
所以娘,事情都有两面,我不能单要名声忘了自己的身份让太子蒙羞,再说了刚才钱姨娘做了什么娘不清楚吗,女儿怎么能让区区一位小姨娘欺负了娘不是,对不对啊夫人。”林逸衣挽着母亲的手臂,眼睛通透的凝视着母亲。
林夫人闻言叹口气:“懒得管你。”
林逸衣拍拍母亲的手:“放心,咱们走吧,给愿意磕头的人让地方。”
钱氏已经满头是雪,看着触目惊心,眩晕的脑袋让她根本不能自己维持高难度的你动作,但身体偏偏被老仆人禁锢住,铃儿抓着她的头一下下碰在地上,每一下都是一阵新的眩晕和恐怖。
钱氏见林逸衣要带着夫人离开,心里骤然一急!不能让她们走,她不想死,不禁憋着一口气大声道:“太子妃你不能这样对我,你不能!我女儿去见太子了,你不能这样对我!放开我!你们都放开我!等七小姐飞上了枝头信不信我处死你们!”
林逸衣回头。
林夫人抓着女儿,心骤然一紧,不是她对女儿没信心,林初赐各方面确实比女儿优秀,虽说女儿现在怀有身孕,太子定会放在心上。
但也同样是因为怀有身孕才更危险,这可怎么办,万一……万一林初赐得了殿下的眼,女儿在宫里可怎么办!
林夫人想到以林初赐的容貌才是,将来说不定会恩宠后宫没有女儿立足的地方,就暗恨自己优柔寡断,没有心狠一点把林初赐嫁出去!才给女儿招来这样的祸端!
林夫人心里慌的不行,紧紧地抓着女儿的手:“怎么办?怎么办?”
铃儿也骤然送开手。
帮凶们也急忙把控制的动作改成帮扶。不是她们违逆太子妃,而是明眼人都看的出来她们的七小姐各方面都比大小姐优秀,只要男人不瞎,都知道改选择谁。
林逸衣看着所有人变的闪烁的目光,心中不禁觉得好笑:“你们不会觉得一位庶女能怎么了我这位身怀有孕的正房吧,太子就是再宠,撑死她也只是一位良人,更别说还没受宠了。”
铃儿等人闻言,心一横,顿时把钱氏的头又重新撞在地上,尽在眼前的太子妃和飘渺的未来七小姐之间,明眼的人立即作出了选择。
凄凉的叫声滑过每一个在场人的耳膜,心中闪过一缕胆寒,大小姐是越来越能抓住重点了,钱姨娘留着对夫人始终是心头大患,而且老爷宠妾……不好听。
林夫人想的很简单,毅然决定给林初赐说个婆家,让她成天少动些花花肠子!
月门窥园的走廊外,钱氏不断的挣扎着,觉得头越来越重,身体越来越重,为了活命,不管什么话都不往外喷着,什么她女儿才是太子的心头肉,将来一定是妃子,这些人现在得罪她,将来一定不得好死。
这些话一字不漏的传进林逸衣和林夫人的耳朵里。
林逸衣听着没觉得怎么样,帝王之爱罢了,谁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该喜欢什么样的人。
林夫人则听的胆战心惊,这个钱氏,平日就一副女主人的字条她不跟她计较,现在竟然——
林逸衣坐在椅子上,看着手里的礼单,漫不经心的道:“气什么,不过是一个卖身契在爹手里的妾室而已,春香。”
“奴婢在。”
“去找林管家把钱姨娘的卖身契拿来。”
“是”
春香退下。
林夫人紧张的看向女儿,但立即斥责到:“逸衣,这事轮不到你插手!”
“想什么呢,我就是让你看看她的卖身契长什么样而已,怎么处置全凭娘开心,女儿只会在觉得娘处理的太轻时,形式母仪天下的责任,帮你把她卖了而已。”
林夫人听得直冒冷汗,但又觉得她却是该这么做了,女儿的身份今非昔比,林家的身份又不足以成为她的后盾,唯一能做的就是有个稳定的娘家,别成天流言蜚语的让宫里的人难堪。
徐氏走进来就听到什么卖了不卖的,向娘和小姑行了礼后,问道:“家里有什么东西要卖吗?”
林逸衣笑着回道:“一些小玩意,大哥呢?”
徐氏闻言羞涩不已:“苦读呢,今天有几位学子有一场什么会,他便去了。”
林夫人欣慰道:“不错不错,老大长进了,过两年一准考个举人。”
林逸衣喝口茶看着礼单,没跟着参合,她这位大哥天生不是读书的材料,要不然刚才大嫂提起大哥读书就不会是那种表情,而娘这句一准考个举人没有一千也有一百遍了。
徐氏点头入装蒜:“是,借娘吉言。”多余的夸赞话不敢再说,因为说的多错的多。
不一会春香带着林管家过来。
林管家的脸色五味参杂苦涩不已:“奴才参见娘娘,见过夫人、大少奶奶。”
林逸衣看他们一眼:“卖身契呢?”
林管家陪着笑道:“娘娘,奴才带在身上的,奴才斗胆问娘娘一句,娘娘要钱氏的卖身契做什么?可老爷有什么指示,奴才好为娘娘代劳,为娘娘解忧。”
林逸衣看着跪着没起的林管家,嘴角闪过一丝似有似无的笑意,林管家这话有意思了?什么叫‘老爷有什么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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