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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思立即嘟嘟嘴:“刚才不知道谁先违规的……”

    “死丫头你皮痒了。”

    两个人顿时笑闹在一起,林逸衣看眼她们,摇头失笑。

    突然春思抵住春香在腰间的攻势道:“等等,我们似乎忘了一个人,七小姐是不是还跪在外面?”

    春香也想起这事:“对哦,奴婢去看看。”春香急忙出去。

    春思颇为不满意的开口:“刚才太子殿下出去,不知看到她了没有,若是让殿下看到她可怜兮兮的跪在那里,不定怎么想咱们,可定觉得咱们是坏人,才让娇滴滴的小美人一直跪在外面。”

    春香很快回来,面色发黑:“娘娘,七小姐还在外面跪着呢,不过奴婢刚才打听过,刚才太子出去,七小姐除了给太子磕头,没有做什么多余的事,甚至没有抬头看殿下一眼。”

    春思闻言立即道:“她会放弃这么好的机会?!钱氏不就仗着她见了殿下能飞上枝头才如此陷害咱们夫人!”说着春思若有所思道:“可她竟然没有主动接近自己的目标,这说明——”

    林逸衣和春思异口同声道:“她所求更大。”

    春思掩着嘴,倒抽一口冷气:“这可怎么办,殿下会不会觉得她是冤枉的,我们才是坏人!或者……觉得她没有爬上位的心思,反而是咱们心里龌龊!”

    林逸衣不禁笑了:“好了,就你想的多,去把她叫进来。”

    “这怎么行,万一她对娘娘不利……”

    “她为什么要对我不利,她对自己的定位又不是个恶毒的女人,行了,别瞎操心,让她进来。”

    春思嘟着嘴不高兴的道:“是。”

    林初赐进来,眼睛一直盯着脚尖,谨慎小心不敢行差一步,身姿如柳,温顺懦弱却不是树木的坚定韧性,:“民女参见太子妃,娘娘万福,娘娘福寿无疆。”

    林逸衣打量她一眼,心想,真是漂亮,是会让人一见便觉得是难得美人的女子,加上气质柔顺透着一种韧劲,反而让她的美更添了几分韵味,让人觉得越加不俗。

    林逸衣想到元谨恂今天在太古寺见了她,还能回来后如此心平气和的说话,不禁对元谨恂的定力十分佩服,这样的美人在香火缭绕的圣地看到,对心灵的禁欲冲击只会更胜。

    林逸衣想,元谨恂之所以能如此淡然,是不是因为以前美人见多了试过各种千娇百媚的滋味后,对美人没那么迫切。

    林初赐虽然也是顶级的美人,但与那位春秋姑娘的美相差也不是太多,所以元谨恂的确没必要急色的污染自己的吃相,反而可以更加优雅一点,吃相优美一点。

    林逸衣道:“起来,这么晚了见我,有事?”

    林初赐闻言恭敬的对林逸衣叩首,眼眶通红却没有哭:“娘娘,民女是替钱姨娘向娘娘请罪的。”说着头重重的磕下,毫不在意自己光洁的额头上乌青一片。

    林初赐动情的开口:“娘娘,这么多年来,民女与钱姨娘多亏了林夫人照顾才有今天,林夫人对我们母女一直谦让有礼,可钱姨娘还不知足,竟然打起了让民女给太子当侍妾的主意,还……冒犯娘娘,民女实在有愧,可……”

    林初赐眼里掉下数颗眼泪:“钱氏是民女的生母,纵然钱氏有千般不是,也是为了民女,民女不能要求娘娘面对钱氏的挑衅不反击,更不敢妄想让娘娘饶恕钱氏,但……”

    林初赐说着再次重重的磕下:“民女恳求娘娘,让民女代替姨娘受过,请娘娘再给姨娘一次机会,民女自知愚钝从没有想过跟太子殿下有什么,求娘娘明鉴,求娘娘开恩!”

    说着额头一下下磕下,但每次抬起时又不忘露出自己绝色倾城,楚楚可怜时更加动人的容颜,她有意加上后面一句,现在更不吝惜你展现自己的美,是想怒触林逸衣,让林逸衣对她动手,这样把自己摆在弱者的一方,太子就是想不注意到她也难。

    林逸衣看着她与钱氏异曲同工高的姿态,有些哭笑不得:“你说的对,你们是母女,就凭额头的姿势都一样委屈隐忍。”

    林初赐闻言面色一僵,磕也不是,不磕也不是,但下一刻林初赐已经重新恢复柔弱无助的姿态:“娘……娘娘,可是初赐哪里做的不对,触怒了娘娘。”

    说完仿佛恍然大悟般,抬起头,眼睛水漾漾的罪人:“娘娘可是为了今天民女在太古寺遇到太子的事?”就不信这件事你还不在意。

    林初赐不禁惊慌失措、手脚不知道该放在哪里,仿佛做了什么对不起嫡姐的事,不知道要怎么掩饰,只能急切的解释:“娘娘听民女解释!民女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遇到殿下,民女见到太子时也很惊讶。

    但请娘娘相信,太子与民女根本没什么,不信……不信娘娘可以找太古住持作证,一直是住持在和殿下说话,民女不过只是抚琴而已。”

    这句话透漏的消息很多,足以让不明真相的人浮想联翩。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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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初赐目光微思的坐在蒲团上,扶着木琴的边缘,仿佛没听到萧索的话。

    萧索见状急忙收过去,蹲下身,杵在小姐面前:“小姐,老爷怎么能把夫人休了,这事如果让人知道,岂不是对姨娘和小姐非常不利,再怎么说老爷为了姨娘休妻原配,都不是好事!小姐,小姐,您快想想办法啊!”

    林初赐的手搭在琴弦上,紧绷的琴弦颤了一下撑住主人柔荑的重量,林初赐突然道:“主院里有人去向太子妃报信了吗?”

    萧索赶紧点点头,脸色更加焦急:“奴婢听香菱说云姨刚才出去了,万一……万一让太子妃知道,咱们……”

    林初赐突然起身,取来一旁的断面碎花披风:“走,我们去永平王府请罪。”

    “啊?小姐,小姐,您等等我!”

    ……

    夜色渐浓,王府里依然一片忙碌,即便是收拾好了的姨娘们也再三让下人们再清点一遍,无比不要落下自己的心爱之物。

    重楼院内依然安静,用完晚膳的元谨恂和林逸衣缩在卧室里享受着难得的安静。

    林逸衣坐在榻上,手里捏着绣真,查看着面前的绣样,然后在布上画好的轮廓内,慢慢的绣着。

    元谨恂同样坐在榻上,不过他面前放了一张书案,上面摆满了今天的奏折,朱笔御批,勤勉肃穆。

    元谨恂看完手里的奏章,另拿起一本,看到上面关于修缮国寺的安排,似乎想到什么合上奏章看向身侧的林逸衣:“跟你说个事。”

    林逸衣欣赏着绣的差不多的大眼睛:“说吧。”

    元谨恂挥挥手让春香带人下去。

    “我今天在太古寺见到你七妹了,她是太古住持今天请的主音,讲经结束后,太古大师为我们介绍了一下,所以就见到了,没说什么话。”

    林逸衣闻言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又低下头忙碌:“听钱氏说了,觉得怎么样?是不是觉得比以前漂亮了?”

    “可能吧,平时也没怎么注意。”元谨恂看着她越加熟悉的手法,目光落在她隆起的腹部,想到今天太医说过的话,眉头皱了一下又散开。

    ‘恭喜殿下,是位小皇子’,不希望来什么偏偏来什么,如果是位小公主……“只是不想你从别人口里听说这件事。”

    林逸衣一笑:“不好意思,还是从别人口里听说了。”

    元谨恂也笑了:“要不然怎么说世事无常呢,钱氏?就是你七妹的生母?”

    “恩。”

    元谨恂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嘴角展开一抹讽刺的笑意,已经大概揣测出整个过程:“看来……偶然不可能存在……”

    林逸衣看他一眼又低下头:“这话说的,好像每位你看到的美人都居心叵测一样,就不允许人家初赐姑娘入了住持老爷爷的眼,他老人家再以分享的名义介绍给你!只是一片好意罢了,草木皆兵。”

    元谨恂呵呵一笑,自嘲道:“大概吧,最近看谁都别有居心。”

    林逸衣颇为有趣的笑了:“那当然了,谁敢对你没有居心,你以前温顺的像只家犬,现在凶猛的像头饿狮,那只羊敢不冲你摇摇尾巴求你网开一面。”

    “你这个比喻……”元谨恂放下奏章靠在软榻的另一侧看着她:“你是觉得……我以前像狗?”

    林逸衣瞬间看他一眼,又向四周看看见春香等人都出去了,瞪他一眼:“你自己说的。”

    元谨恂靠着软榻一笑,随便抽出一本奏章抛着玩。

    林逸衣缕好手里的线:“我也跟你说个事。”

    “恩?”这个稀罕。

    “我把钱氏送庙里了,但我估计这事不可能就这么完了,就算我父亲忍得下这口气,别人也不见得会善罢甘休。”

    元谨恂若有所思,把玩着手里的奏章点点头:“大概明白你的意思了,你要不要再吃点东西,你晚膳用的不多。”

    林逸衣摇摇头:“不知道怎么了,吃了就不舒服。”

    元谨恂立即起身:“让太医给你看看?”

    “没事,正常反应而已。”

    林逸衣滑落,春香敲了敲门,面色拘谨的走进来,对太子福了福身,语气缓慢的对娘娘道:“娘娘……林七小姐来了,现在正在院子里跪着呢,说是……请罪。”

    林逸衣看了春香一眼。

    春香古怪的一笑,请罪从何谈起。

    林逸衣还没来得及开口,春思又急忙进来,对娘娘道:“娘娘,夫人身边的云姨来了,说有重要的事情禀告。”说完才向一旁的太子行礼,又急忙看向太子妃。

    林逸衣心思一动,手上的针瞬间扎了破了食指的指腹,林逸衣立即倒抽一口气。

    元谨恂已经执起她的手,面容责怪的看了她一眼,把她的手指塞到她嘴里,语气蛮横:“吃进去,喝什么补什么。”

    林逸衣本紧张的心情,顿时有些哭笑不得,再次看向春思时已经趋于平和,她怎么会想到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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