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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大开心倒在爹爹肚子上,愉快的爬起来乐颠颠的就跑。

    夜衡政捂着肚子,无奈的捏捏他的下屁屁:“慢点,别碰到弟弟妹妹。”

    林逸衣反趴在他身上,手里把玩着夜衡政长长的头发,媚眼如丝的望着他:“床上谁家少年,青丝若酒,醉下一片风流。”

    夜衡政瞬间把她反压到身下,眼里一片温柔:“此时哪般天籁,诉我心肠,圆我心中荒凉。”

    “讨厌,学我说话!起来啦,压疼我了。”

    夜自谦嘭的压上去,咯咯笑着。

    两个小的也靠过去,笨拙的曾在爹爹娘亲身上,愉快的乱踢。

    “我的祖宗们啊——”

    春香含笑的进来:“夫人,老爷别玩了,庄大人来了,在客厅等着呢?”

    夜衡政抱着儿子从林逸衣身上起来:“庄少监?!”

    “是,老人。”

    “他怎么来了?”夜衡政起身,拿起一旁的衣服:“等我一下,我去看看。”

    不一会,夜衡政脸色微恙的过来:“你出来看看吧。”

    林逸衣心事重重的听完,也不算太意外,元谨恂这一点,对当家主母来说是再好不过的优点,只是没想到她走了,有人就迫不及待的用这个位置了:“她现在怎么样了?”

    庄少监跪在地上,堂堂七尺男儿眼睛通红:“皇后娘娘,臣是没办法了才求您的!娘娘!臣知道臣不该——”

    “没事,没事,你也是没办法了才来这里,这样吧,等皇上再来的时候,我给——”

    “娘娘!”庄少监凄苦的磕个头:“娘娘,净垢局那种地方,一天就是——娘娘!臣求您了,这辈子给娘娘做牛做马!求娘娘了!求相爷大人!求相爷大人!以后相爷您用到下官的地方,下官万死不辞!”

    夜衡政赶紧撇开头,他能说什么,夫人啊,你去求求你前夫看看能不能帮忙:“我去看看茶泡好了没有。”

    林逸衣很难应下这种事,先不说她开口合不合适,她几乎可以想象她说了后,元谨恂不阴不阳的样子:你凭什么认定你开口了,我就一定会听你的;你们两口子是是不是觉得我好欺负;怎么?想两家兼顾,一面给夜自谦当娘,一面管这我家?!你也不怕累死你!

    “娘娘!我实在不知道求谁了!我知道我很冒昧,可是……臣是没有办法了!求夫人施恩!求夫人施恩!”庄少监一个头一个头的往下磕,眼看地上就是一摊小小的血迹。

    林逸衣上前一步扶起他:“别磕了,我明天找皇上问问。”

    “谢皇后娘娘恩典!谢皇后娘娘恩典!娘娘大恩大德!微臣没齿难忘!微臣定做牛做马——”

    林逸衣突然俯下身,严肃的道:“这件事,你就当没跟我提过,没跟相爷说过。”

    庄少监怔了一下,立即肃穆道:“微臣明白。”三殿下四殿下还小!谁等不起。

    一盏茶的功夫后,林逸衣心事重重的躺在夜衡政怀里。

    夜衡政心里也说不清该是什么滋味:“答应他了。”

    林逸衣点点头。

    夜衡政过了一会,抱紧她很中肯的道:“对你来说,答应他没有坏处。”

    林逸衣往他怀里蹭蹭:“说什么呢?这么多年的朋友而已,孩子们的事我真的没有想过。”

    夜衡政亲亲她的额头,安抚道:“别想了,睡吧,明天元谨恂挺多拿拿大,最后还是会见你的。”至于以后的事,有他和元谨恂在,想不想,不过是动手的事。

    林逸衣翻身半压住夜衡政,手趴在他的胸前,笑眯眯的看着他:“听着怎么这么酸啊,吃醋了?”

    夜衡政瞬间把林逸衣压在身上:“你说呢?”

    “唔——”越学越坏。

    ……

    林逸衣一早就带着春香等在西门旁的城门下,但雪已经开始飘了城门还没有打开。

    春香坐在马车里嘟嘟嘴:

    “夫人,咱们是不是来早了,今天可是初十,皇上不但不上工,还有宫中神祭,要比平日晚一个时辰,夫人,您又不是不知道,怎么还坚持这么早过来,要不是出门时相爷给马车配了火盆,咱们就要冻死了。”

    林逸衣搓搓手:“我知道啊,就是你的夜相非让我这个时候来,说什么衰兵政策。”也不怕衰没了。安的什么心,如果有用,也不怕她中一动跟人跑了。

    春香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主子:“我们就这样等着?”

    “等着吧。”

    辰时一刻,西城宫门缓缓打开。睡了回笼觉的春香,急忙拿了印信求见白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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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方治一身年节的新衣,俊朗儒雅更胜以往,白皙的容颜丝毫不见岁月的侵犯,反而越加美丽飘逸,不愧为朝中新生代温文如玉的东方宝典。

    此刻,没有官服加身的他,如谁家贪玩的少年靠在门边,灵动大方:“哥,你进来等吧,我都快冻死了。”

    “正月期间拜访不好,你自己回去吧,我在这里等。”

    东方治只能继续在门口站着,谁让庄少监一个学法律的比他眼睛典籍的还要迂腐。

    东方治拍拍台阶淡淡的一层雪,席地而坐:“放心吧,贤儿不会有事,你别自己吓自己,宫里再没有人性,也有规矩,皇上是会让宫里失了规矩的人吗?”

    庄少监道:“我知道,我就是担心!”何况贤儿只是宫女。

    东方治眼看多说无意,吩咐身边的随侍去沏壶热茶:“你最近还有去常来吗?”

    “啊?没有。”

    东方治觉得或许是自己眼花,怎么可能:“中午去常来怎么样?”

    “不了,我怕夫人中午回来。”

    “拜托,你见去宫中朝拜的什么时候中午回来过,不知道今年接受朝拜的女主人是谁?”

    庄少监心不在焉的道:“只有皇太后娘娘。”

    “什么?”他怎么不知道。

    庄少监心里始终不安,不怎么在意的回答:“你难道不知道,据说是钦天监算出来的,中宫不易添主,虚位也不行。”

    东方治突然笑了:“笑话,钦天监疯了吗?杀头大罪也敢乱说,他们是不怕死吗!”

    “谁知道。”说不定是有人授意。

    “我说你别转了行不行!喝杯茶去去寒,你到底在担心什么,我看宫中秩序一向严明!就算是有什么踟蹰、龌龊夜仅限于身份不显的人们,有人在,谁敢把贤儿怎么样,喝杯茶。”

    “就怕短时间没人敢,以后难说。不喝。”

    东方治只好自己喝:“给庄大人找件厚衣服来。”

    “是,少爷。”

    ……

    林逸衣带着孩子们还有常缕、花静音在后院堆雪,不远处的长桌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食物,周围的树上铺上了绿装,还有五彩缤纷的花纸,小小的院子一片喜气洋洋。

    夜趣儿和正儿坐在防水的棉布毯上,胖嘟嘟的小手小脚努力的向大哥哥的方向伸展。

    夜自谦拿着手里的雪球开心的逗着两个小家伙:“来啊,来啊,妹妹……妹妹。”

    林逸衣等人坐在中间掏空的温石凳上看着三个小家伙:“第一次感觉过节可以如此轻松。”

    常缕点点头,深知林逸衣在说什么,跪着的和被跪的想必都不好受。

    花江音喝口果汁,舒服的伸展柔韧的腰肢:“你们两个打什么哑谜,这样的日子多么清闲,常姐,你的‘男子’今天没有缠着你吗,我觉得她挺好的,至少比那个姓陆的好多了。”

    常缕无奈的一笑:“别闹了,你不知道魏南子在圣都意味着什么。”说着看眼林逸衣:“不信您问小林。”

    林逸衣与常缕别有深意的一笑,这位圣都一绝可不是叫假的。

    “夫人,外面有人找常夫人。”

    花江音立即兴奋道:“是不是一个男的,长的花花绿绿的,我就说嘛!那个胶皮糖怎么可能放着今天如此清闲的日子不登门。”

    春思摇摇头笑道:“回花小姐,奴婢只是传话的,是不是男的奴婢可不知道,要不然花小姐跟着常夫人去看看怎么样?”

    “你个死丫头,敢嘲笑本姑娘,信不信我让你主子把你卖了,卖个一个遭老头子。”

    “夫人,您看花小姐欺负您的丫头,您都不管啊。”

    夜自谦瞬间回头道:“姨姨,不卖!姨姨陪谦儿玩儿……”

    春思闻言心疼的上前捏捏少爷的肉嘟嘟的小脸:“真是招人疼的小主子,比夫人都疼春思,春思以后一定加倍伺候小主子。”

    花江音立即道:“对啊,你以后干脆别嫁人,伺候你心疼的小主子吧……”

    常缕趁机已经出去了,心里除了无奈还是无奈,在正月前几日,敢这个样登门的也只有这个活祖宗了。

    带路的丫头见夫人向客厅的方向做去,提醒道:“夫人,人没有在前厅,在门口呢。”

    常缕心中诧异了一瞬:他也有遵从礼教的一天。

    蓝氏看到常缕出来,温柔娇弱的脸上立即浮现出得体大发的微笑,身体微微的一福:“姐姐……”

    常缕稳稳的避开,如果上次只是惊鸿一瞥,中间也只是下人传话似的交流,这次便是两人第一次正式见面:“不敢,在下不才,虽然早已是常家逐出门的女儿,但家中姐妹均算熟识并不知道还有一个妹妹,请陆夫人自重。”

    常缕说完一派随和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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