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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足饭饱后,又悠闲的喝了一杯下午茶,如果现在是夏天,林逸衣想,他还会睡个午觉。
“不送送我。”元谨恂看向现在空旷些的大厅,魏南子带着常缕走了,三个孩子在午睡,只有他一个客人被两个不会再近距离相差两尺的主人来说,元谨恂觉得糟糕的心情有舒缓的趋势。
夜衡政站起来:“微臣正好去省衙,恭送皇上。”
元谨恂看向林逸衣。
林逸衣在心里翻个白眼,哪有女主人送的:“我正好也有事外出,顺便一起送送皇上,希望皇上给个机会。”总觉得称臣妇会让他的心情更糟糕,到时候不能收场的还不是她。
元谨恂走在大街上,初春的暖风走过耳边,舒适了彼此的心情。
夜衡政走在他的右手边。
林逸衣默默的走在他的左右边。
这个时间街道上的人并不多,但依旧十分热闹,身在富饶有闲的圣都,只要有街道就有小集市般的人流,等同于二十四小时一般,供应这做都城的达官贵人,十二个时辰服务。
元谨恂突然停在一个买梳子、视频的摊位前,修长的手指在一个个不名贵却做工别致的朱钗上略过,最后停在一枚褐红色,尾部犹如孔雀开屏般露出拇指宽度的雀屏上。
元谨恂自然而然的拿起来,在所有人没有回过神来之前,快速反身在林逸衣头上比了比。
林逸衣和夜衡政当下都黑了脸。
元谨恂很快不动声色的退开,状似有些失望的道:“女儿似乎还不需要。”
需要你也不会给她买这里的!林逸衣心情不好的,但依然不动声色的退后几步。
元谨恂继续悠闲的‘点金’,他犹如在一众小姑娘中挑选美人一般,认真的隔空过着摊位上,每一个他看中的木钗、木链。
过了一会,元谨恂似乎每个都不满意,迟迟没有下手。
夜衡政却突然挑中一个画着彩色条纹的木杆,没入林逸衣发间。
两人简单的相视一笑,快速分开。
元谨恂点美的手当下停住,脸色顿时黑了几分!
夜衡政见状,沉默的低下头,不说话还是不说话。
林逸衣也沉默着不说话,元谨恂挑衅在先,让夜衡政不反击怎么可能!
三个人僵持着保持着各自的动作,仿佛谁先动就会输了一般。
在三人谁也看不到的背后玉器店内,一定做工考究但并不奢华的在藏蓝色小轿子停了下来。
如果不注意看,这顶轿子跟街上随便行走中的代步工具没什么不同,不存在署名、没有过度的装饰,只是简单的一块布,四个轿夫,简单的很容易让人在众多交通工具中忽视它的存在。
可如果细看就会发现,这顶轿身的用布、用木都不一般,这样初春的气候里,夜间还是很冷的时候,普通轿柄都有的冻裂、褪色它均没有。
如果你再有些眼光,还会发现,那片没有什么特色的藏蓝色罩布,是供品缂丝工艺的一种圣锦,表面虽然不起眼,但细看会有凸凹质感的纹理,阳光下,更是令人觉得有天然的花型一般。
林逸衣回头对他一笑,微微抬起的额头恰好触碰到夜衡政靠过来的下巴,两人相视一笑。
林逸衣的笑容中又多了三分柔和,不禁随意调侃道:“你到是了解他。”
夜衡政闻言从背后抱住林逸衣,别有深意的道:“我更了解你。”
林逸衣笑着挣开他的手:“别闹了,我正忙着呢。去看看魏南子伤的怎么样,免得他只顾着笑,疼也不记得了。”
夜衡政扶正案板上唯一倒着的别扭小包子,刚扶起来又颤颤巍巍的倒下了:“谁包的,这么有意思,小谦?”除了小谦也没有别人能捏成这样了。
元谨恂心中顿时有种看好戏的感觉,等着她怎么回答。
林逸衣看了一眼,没有正面回答,只是道:“你要不要也包一个,跟它凑成一对。”
夜衡政宠溺的一笑,用沾了些许面米分的手指点点她的额头:“调皮,你先忙着,我去看看魏南子,免得他真忘了手疼。”
“恩。”
元谨恂沉默的站在原地,胸口的一口气,再次被气的波澜壮阔。
夜衡政走过来,路过元谨恂身后,见他还停在那里,不禁停下来看向他:“走啊,难道你会做饭。”
元谨恂顿时回头,墨色的黑眸习惯性高贵威严的看着所有人:“难道不会。”
管你会不会,夜衡政淡淡的道:“好了,会也没人敢吃,走了,现在我回来了,我招待你。”
元谨恂突然道:“我在我亡妻家缅怀我亡妻,用得着你招待!”
夜衡政抬起的脚步,稳稳的放下,目光无波的看向他。
两人僵持了片刻,夜衡政开口道:“你不觉得你应该挑个黄道吉日去皇陵。”
林逸衣心想,那都不是重点,元谨恂应该先追封他的皇后,然后才能去皇陵:“厨房里可开了六座火炉,初春的气候在这里待久了也不管用,赶紧出去,你们不热,我看着你们都没动力做饭。”
夜衡政立即对娘子一笑:“好。”
元谨恂看着,眼里顿时如揉了菱角分明、颗粒众多的沙子,刺得眼生疼:“朕的三皇子,差不多也该回宫了。”
夜衡政的脚步顿时一僵,这个三皇子指的是谁?夜正?夜自谦?
林逸衣的手也顿了一下,下意识的看向元谨恂:回去多久?什么时候回来?
元谨恂满意的看着现在的效果,心情骤然晴朗,无论是站在人类权势的最高端,还是站在食物链的最顶层,他都不该是被牺牲的一个:“回头挑个黄道吉日。”说完身姿潇洒从容的转身向外走,还不忘看眼夜衡政:“走啊。”
夜衡政脸色不太好的跟上,走出了厨房很远,夜衡政放低声音问元谨恂:“你说真的。”
元谨恂理所当然的开口:“我像是说假的吗?”刚才一派云淡风轻的是谁?继续啊,别破坏了你自己在你自己家的心情。
夜衡政也能屈能伸:“你在我家待了一个上午我也不是什么都没说,回来不算开罪你,何必非……”
夜衡政看着元谨恂看过来的目光,说不下去的改口道:“行,我口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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