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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家厨房内,林逸衣穿着草绿色的兰花长裙,头发简单的用头巾挽起来,低下头,用手蘸蘸锅里的汤汁,放到嘴里尝尝:“恩,就这样装起来。”

    今天他们一家子要去春游,和煦的春风、绚丽的春色,海晏河开的圣都郊外,此时正是最美的时节,文人骚客、名家公子、楼阁闺秀,都会在这一个时节,流传出一篇篇佳作,一幅幅美图。

    林逸衣回房简单的梳理了发丝,带上面纱,抱了女儿。

    宁奶娘抱着大公子。

    夜衡政一身宝蓝色的春季锦袍,抱了穿着同款小号锦衣的夜正,带着七八个奶娘嬷嬷和一众仆人,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春来踏歌燕儿来

    河开鱼跃一片欢

    谁问陌上小儿郎

    家中可有伊人等

    我呀悠悠问……

    林逸衣看眼陪孩子唱的开心的夜衡政:“什么小调你都会,没少出去玩吗?”

    夜衡政舒朗的一笑,当真是比春日还娇俏可人一代名相男子:“你别说,没有我不会的,曾经南下无洋,北攻九州,圣国所有的地界我和圣人都去过,真是怀念当年不用坐在朝中的闲云生活。”

    林逸衣撇他一眼,很多时候他们不会可以回避那个人,因为没有用,他存在的太过耀眼,还不如提了就是提了,也省的每每说到忌讳莫名的好:“没有吸引几位开窗晒诗的小姑娘为你们神魂颠倒?”

    夜衡政立即大言不惭的道:“多了去了,追出四五里的都有,不骗你!你干嘛还不信了。”

    “信,我敢不信你吗!回头再多追几里,还有我什么事。我得好好信你。”

    夜衡政闻言大度的揽过娘子:“吃醋了,放心吧,追出来的都打回去了。”

    林逸衣立即崇拜道:“辛苦相公了啊,四五里可不是一个小数字。”

    夜自谦昂起头,伸开两个小指头:“四五里,爹爹棒,娘,谦儿最棒,娘抱抱。”说着小跑过去,主动上爬。

    夜正闻言顿时放下积木,抬起头,挑起大拇指:“正儿棒!”

    夜趣儿靠在娘亲脚边,卖力的吃着五颜六色的糖果,没功夫显摆自己的智商。

    “是,是,你最棒,哪都少不得你插嘴。”

    夜正垂下头继续堆积木:“插嘴,正儿小插嘴。”

    这下夜衡政也跟着笑了:“你可别当着你元爹爹这样说,回头有你娘受的。”

    林逸衣立即摆正脸,学着元谨恂严肃的样子道:“你们!怎么教孩子的,竟然那么说小正。”

    “你就皮吧。”

    夜自谦赶紧为母亲申辩:“娘不皮,爹爹皮。”

    “行,爹爹皮,请罪尊敬的夜少爷,可不可以收到你皮爹爹给你的凤梨小酥饼。”

    夜正端着小指抬头:“准了。”再次逗乐了马车上的两位大人。

    春风卷起一地的桃花,打个转写出七八行优美的自然名句,名山水暖,景致如画,京郊临近南水岸的四月山,是远近闻名的游览胜地。

    “那还等什么?弹吧!”

    水鸳把琴推到庄贤儿身边,神色傲慢的道:“庄姑娘,快啊,别以后技艺不精,惹恼了皇上,我们娘娘可是为你好呢,你要领情。”

    乐司默默的坐着,见多了也就没感觉了。

    庄贤儿看着眼前的琴弦,咬了咬下唇,忍下心里的委屈,几分惶恐的跪定,把琴抱腿上,试了下音律,眼泪生生咽了回去:“奴婢谢云妃娘娘恩典。”

    说完,近些天保养得益的手指搭在紧绷的弦上,深吸几口气,一段悠扬的琴音从并不出挑的琴面中升起,在云妃殿奢华的大殿内回荡。

    庄贤儿弹完一段,恭敬的停下来,垂着头诚惶诚恐的等着云妃娘娘发话。

    水鸳心里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埋怨庄贤儿当真是傻!随便弹两下不就好了!

    王云雪紧紧地握着手里的茶杯,静了好一会,才若无其事的开口:“难怪庄妹妹看不起本宫为你请的乐司,当真弹的一手好琴。”说完王云雪吹开温热的茶面,慢慢的喝了一口。

    庄贤儿只能垂下头,跪着回话:“奴婢不敢当。”都是大家千金,谁家不曾请过教习,云妃娘娘不过是明知故问。

    王云雪突然抬起头:“舞艺院的人呢?怎么还没到。”

    庄贤儿心里一咯噔,只能打落牙齿,咽下去。

    一个时辰后。

    王云雪折腾满意了,方心情不错的把人放了回去:“以后本宫再帮你,今儿你先到这里吧,本宫累了。”

    叶奶娘自始至终在后面看着,待所有人都告退后,叶奶娘犹豫的上前一步,语重心长的开口;“娘娘,她现在到底是皇上中意的人,您这样……咱们现在还是先避着些吧。”

    王云雪赶紧安慰胆小怕事的奶娘,但心里到底敬着奶娘几分,还愿意耐心解释:“本宫心里有数,我这不是也没有怎么样她,任谁说出去,都是本宫宅心仁厚、不计前嫌。”

    叶奶娘叹口气,总不好反驳主子:“娘娘说的是。”

    但今日的事谁心里不是如明镜一般,不过主子愿意把面上做的好看些,那便是奴才的福气。

    乐司身后的得力助手见快到乐院了,如今又四下无人,方道:“这庄宫侍也算成事了,能把云妃娘娘气成这样,还让娘娘不敢明着下手。”

    乐司文静的神色突然一冷,回头道:“今日看到的事,做梦都不能随便提起。”

    “是,姑妈。”

    庄贤儿一路走回来,眼泪终于忍不住了,纷纷落下,手脚酸疼都不如心里的委屈和打击。

    一路跟着的老嬷嬷见了,谨慎的向周围看了一眼,安慰道:“小庄,快别哭了,云妃娘娘越是这样你越该高兴才是。”她奉白公公之命暗地里看着庄贤儿,确保庄贤儿不会出事。

    庄贤儿擦擦眼泪:“姑姑,您说笑。”有什么好高兴的。

    老嬷嬷道:“云妃娘娘还不是嫉妒皇上在乎你,皇上越在乎谁云妃娘娘越是下不去,就为了这一点姑娘不该高兴吗。”

    庄贤儿讽刺的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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