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9,飞峋

    089,飞峋 (第2/3页)

旁丫鬟点了点头,站起身来。

    “周大夫,如何?确定是有孕吗?”李老爷太过激动,仿佛一下子年轻了二十岁。

    周大夫也笑着,一拱手,“是啊,恭喜老爷、贺喜老爷,桃姨娘确实有了喜脉。”

    李老爷高兴地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古人说得没错,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他不正是很好的验证?本以为得了那心疾必死无疑,没想到却被苏涟漪救回,如今不仅身子康健,还有了新的子嗣,能不高兴吗?

    李夫人入内,正好听见了两人的对话,只觉得浑身血液忽地一下冲上了大脑,眼前一黑。刘妈妈不动声色地扶住李夫人。

    这反常转瞬即逝,当李夫人再一次睁眼,已是满面喜色,“恭喜老爷,我们李家又可添丁了。”那喜悦之情,好像怀孕的不是桃姨娘,而是她一般。

    李老爷也高兴,“是啊,以后,你也要多辛苦了。”对李夫人道。

    李夫人点了点头,“都是我们家的事,怎么能说辛苦呢?妾身是应该的。”其实口中,牙齿咬得嘎吱作响。

    如果这有身孕的是其他小妾,她就有方法让她们能怀不能生!但却是桃姨娘,她只能是束手无策。

    桃姨娘在床帐中,隔着半透明的帐子将李夫人的一举一动收入眼中,冷笑。

    后来,李夫人自然是到床旁,拉着桃姨娘说一些“知心话”,叮嘱桃姨娘定要保重身子,为老爷生一个健健康康的大胖儿子。

    而桃姨娘也是亲昵得很,一口一个姐姐叫得亲热,说自己没什么经验,还要姐姐多帮助。

    姐妹两人和乐融融。

    牡丹院。

    里屋关了门,便开始了打砸声,李夫人咋一入院便面色大变,入了房屋关了门,便开始砸东西,直到砸累了才坐下,刘妈妈赶忙送上茶水让其消气。

    李夫人哪能喝下?将那茶碗狠狠甩在桌上,“这段时间我便一直有不好的预感,如今真成了真,那苏涟漪真是个厉害的,随便几句话就能让桃姨娘那个贱人有身孕。”

    刘妈妈心中自然也这么想,但却只能安慰李夫人,“夫人,别着急,那桃姨娘虽是有了身子,但这府内有过身子的妾室还少吗?十个月,足够让她一尸两命。”刘妈妈也是个阴狠的,从最开始教翠儿处理苏涟漪的尸首便能看出。

    李夫人急坏了,“那桃姨娘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什么放红花、放水银、放麝香、放绊子绊人,这些那桃姨娘能不知?这些招数,她自己都用过很多次,我还能又什么办法?此时那桃花院定然比堡垒还要坚固。还有,她之前能不知自己有身孕?定然早早知晓,却瞒住所有人,直到让老爷第一个发现,可见其心计。”

    刘妈妈赶忙安慰,“夫人,我们虽做不到,但却有一人,未必做不到。”

    李夫人愣了下,“有一人?谁?”虽然问着,大脑中却闪现一个恬淡沉稳的身影。

    刘妈妈阴险地笑,“自然是苏涟漪,苏姑娘啊。苏姑娘知道那么多妙方,想来这神不知鬼不觉地拿掉一个妇人肚里的孩子也不是难事,只要苏姑娘出手,还怕那桃姨娘能生下来?”

    此时苏涟漪对于李夫人和刘妈妈来说,就如那活神仙,根本没有做不到之事。

    李夫人阴沉着脸,狠狠点了点头,“对,还有苏涟漪。”说着,眯了眯眼。

    刘妈妈虽然这么劝着,但心中却觉得苏涟漪根本不会帮李夫人害人。

    室内一片死寂,李夫人眯着眼,眼中时不时散发狠戾与诡计。

    过了好一会,李夫人得意地笑了,“巧玉,来,有些事,我要你去办。”

    刘妈妈俯身,李夫人则是压低了声音说了什么,只见刘妈妈的眼中有了犹豫,不知这样做是对是错,但夫人命令如此,她也就只能听了。

    “夫人您放心,奴婢一定办好。”刘妈妈道。

    李夫人满意地点了点头,无论如何,她一定要让苏涟漪尽快入门,而桃姨娘肚里的孩子,也必须要弄掉!

    ……

    苏涟漪病了。

    这么一顿折腾,又劳心又劳力,不生病的不是铁人,而是假人。

    苏涟漪连铁人都不是,更何况假人?所以,她很荣幸地病了,发起了高烧,心火太旺。躺在床上,昏昏沉沉,半梦半醒,浑身肌肉疼得厉害,脑子里和灌了铅一般。

    有人在喂她水,她的双唇无比干涸,爆了皮。

    喂她水的那个人,动作轻松,偶尔擦碰她面颊的手,是极为细腻柔软的。

    涟漪迷迷糊糊中,有一丝不好的预感,睁开眼,果然见到不日就要分娩的初萤,正挺着大肚子气喘吁吁地照顾她。

    涟漪心中感动,但除了感动更多的是气愤。这初萤难道就不能照顾一下自己的身子?总是这般任性,她是个成年人,发烧感冒很正常,若是真传染给她,坏了身子,胎儿做了病,难道让她内疚一辈子?

    “初……初萤,我生气了!”声音嘶哑,苏涟漪醒来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初萤也不傻,自然是知晓,“你别气,我知道错了,人家是太担心你了嘛,人家……人家……”说着,就要掉下金豆。

    涟漪气得差点再次晕过去,虽然手臂生疼,但还是抓了薄被挡在自己的口鼻上,“如果你现在离开,乖乖回去养胎休息,我就不生气,回头……咳咳……回头等我身体好了再去看你。”

    初萤赶忙点头,放下手中的糖水碗,“知道了,你别生气,我这就走,你……你不许生气。”说着便急匆匆地站起来要出去。

    苏涟漪差点被初萤再一次气晕过去,觉得这黄初萤就是她命里的克星!初萤的出现就是专门针对她的,“慢点,别跑!你……咳咳……你这是要气死我吗?”

    初萤赶忙停了下来,“涟漪你别气,我慢慢就好了。”说着,便小心翼翼地慢慢出了去。

    苏涟漪真生气吗?确实生气,但心中也是感动的。她能感受到初萤对她真心的好,即便是自己快要临盆,却不顾自己身子跑来照顾她,这一生有个这样的朋友,足矣。

    云飞峋见初萤出了去,便端着温热的粥入了来,“涟漪,吃一些粥再吃药吧。”

    涟漪因生病本就通红的面颊更是红了,“恩。”

    飞峋入内,刚想放下粥碗,但见到苏涟漪病得浑身瘫软,根本无法坐起来自行喝粥,便犹豫了。距离上一次苏涟漪病倒已经几个月,上一次照顾她的是初萤,而这一次,初萤临盆在即,自然无法照料。

    何况……

    云飞峋有些羞涩又有些激动,何况此时她已经接受他了,两人即便是不小心有些……接触,应该也是可以允许的吧,何况两人是夫妻,当年是拜过堂的。

    想到这,他便微微俯身,对苏涟漪道,“我来喂你,可以吗?”

    涟漪点头,“恩。”她病得已经半梦半醒了,除了初萤那个孕妇,谁来照顾她都行。

    飞峋紧张了下,而后在床沿坐好,将苏涟漪病得柔软的身子微微抬起,靠在自己身上,另一只手端起碗,这就准备为她喂粥。

    苏涟漪紧张死了,这一幕,从前只在电视或电影中见到,这么狗血又煽情的动作有一天竟发生在她身上,不好,她头更晕了。

    粥已经温热,被飞峋熬制很久,那米粒都已散开,如粥如糊,云飞峋就这么一勺一勺,将温热的粥喂入了苏涟漪口中。而涟漪靠在他坚如磐石的胸膛前,尴尬又羞涩地,乖乖将粥吃了个干净。

    粥已见底,云飞峋将她放下,平躺在床上,自己则是端着粥碗除了去。

    鼻尖终于没了浓浓得雄激素味儿,苏涟漪这才敢大大地喘了气,那种奇怪的心情是难以描述的,是抗拒?是期待?

    迷迷糊糊,高烧的苏涟漪又睡了过去。

    ……

    当苏涟漪从床上爬起来时,已经是三天以后了。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也许现代人是不理解的,毕竟有扑热息痛、白加黑、感康还有诸多特效药,针剂方面,一针先锋一号可以让高烧病人躺着进来,站着出去。

    但古代,可没有这么多好药,靠得是汤药,发汗和自身的恢复。

    一个感冒发烧,若是碰上身子弱的病人,病上个一个多月,那是常有的事,经常有高烧因不能迅速降温治愈转成肺炎的。

    不过还好,苏涟漪两次高烧都成功挺过来了,这一次仅仅用了三天。

    房间的小隔断里,浴桶中装满了温水,涟漪坐在浴桶里,将这三天流的臭汗洗了干净,如同重新活过来了一般。

    沐浴水中滴了精油,是涟漪和飞峋用那专门的蒸馏机器蒸馏出的东西。

    将花瓣洗净后用蒸馏,会分离出三种物质水、油和花瓣残料。这些对于现代人来说丝毫不陌生,但对古代人来说却是创举。水,便是纯露;油,便是精油;将最后花瓣的残料晒干打磨成分,可做美白用的面膜。整个花瓣,丝毫不浪费,而这些也都被加入到神仙方中。

    神仙方已准备在即,就等苏涟漪身体恢复好后正式上市。

    洗好后,擦干了身子,换了一身干净舒适的衣服,出了门。

    当初在军营中威风凛凛的小将云飞峋,如今成了苏家的伙头兵,正在厨房中手忙脚乱做着饭菜,涟漪看着那抹修长的身影忙碌,想到这三日殷勤的照顾,更是对面前男子心仪许多。

    到了厨房帮忙做菜,两人吃过后,还分出一些送去给初萤。

    初萤快分娩了,这几日孙家阿婆,也就是孙大海的母亲日日来照料,此时正扶着初萤走着。

    涟漪提着食篮入内,“休息休息吧,来吃饭,今日来尝尝大虎的手艺。”对外,她还是称呼大虎,但在家中,却被要求称呼其本名云飞峋。

    初萤这辈子也没这么累过,赶忙坐了下,开始喝热水,准备吃饭,补充能量。

    涟漪却被孙阿婆拉倒了一旁。

    “阿婆,可有事?”涟漪问。

    孙家阿婆犹豫了下,最后嗨了一声,“涟漪姑娘啊,你这也是未生产的,这些话想来你也不懂,但黄氏她……”孙阿婆有些犹豫。

    涟漪赶忙道,“阿婆有什么都说吧,虽然涟漪并未养过孩子,但看过医书,女人生产,我也是懂的。”说着,回头看了一眼正美滋滋品菜的初萤,眼中有了担忧。

    其实,她也一直担忧一件事,却……

    孙家阿婆又叹了口气,“涟漪姑娘您也看见了,黄氏她身子太小,胯骨窄,而孩子又大,怕是……生不下来。”

    果然,和苏涟漪担忧的相同。

    涟漪一时间不知回答什么。像初萤这样的情况,放在现代,毫无疑问,一定是剖腹产,自然顺产根本生不出!但在古代,哪有剖腹产一说?

    她是脑科医生,上过脑科手术,却没上过妇产科手术,虽然道理她都是懂的,但毕竟丝毫无经验,若是这么莽撞地施行手术,也是……凶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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