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3,已下决心,给他!

    153,已下决心,给他! (第3/3页)

原本并非秋水,但因苏涟漪的入住,被初萤强硬改名。只因有一句诗“秋水醉涟漪”,初萤的意思很明显,这院子从今往后便属于苏涟漪了,她的公主府永远有一处涟漪的院子,就如同岳望县的苏府永远有寡妇黄氏的院子一般。

    有丫鬟们打开温水后,便被涟漪清了出去。

    秋水院不留下人,是苏涟漪的规定,除了平日里打扫外,晚间休息,丫鬟们便回从前的下人房。

    “你坐好,我帮你。”不顾云飞峋的反对,涟漪将他塞入桌椅,自己则是将帕子用温水润湿,细心帮他擦脸洗手。

    云飞峋垂着眼,并未抗拒,任由她来。

    擦完脸后,扔了帕子,涟漪便开始动手解他的腰带。

    飞峋的身子僵了一下,抓住她的手,“你干什么?”

    涟漪噗嗤一笑,“你睡觉要穿衣服?先不说舒服与否,你这官袍风尘仆仆的穿了两天,脏了我的床单怎么办?”说完,便觉得这话十分暧昧。

    飞峋的眉皱了下,抬眼去看房间。

    除了那一张大床外,临窗还有一只雕工精美的仕女小榻,鸾国女子最忌白日着床,即便是午睡,也都是在小榻上,想来,苏涟漪是想在小榻上休息吧。“我自己来。”

    “不行,今天听我的,我说什么你做什么。”甩开他的手,开始研究其这蟒带如何解,因为扎得紧,很是难解。

    云飞峋很想说,他哪一日不是听她的?不过唇角笑了一下,那弧度又渐渐消失,最终未语。

    “呼,终于解开了,这该死得腰带。”涟漪长吁短叹,将那黑色蟒带抽出,飞峋整齐的衣襟松了。

    将蟒带随手扔到小榻上,而后便去脱他的官袍。

    飞峋站起身来,看了一眼那小榻上的蟒带,心中柔软被戳了一下,一种奇妙的感觉升腾。

    青紫官袍也被扔上小榻,盖在了蟒带上。

    “好了,坐在床上,我帮你洗脚。”涟漪将云飞峋塞到了大床上。

    这一次,飞峋却拒绝了,“不行,怎么能让你帮我洗脚?”说着,拽住了她的手。

    涟漪噗嗤一笑,“你以为我蹲着用手给你洗脚?美死你算了。坐着不许动,动一下,我就揍你。”半开玩笑地离开,没一会,便端着一只大盆前来,放在鞋凳上。

    云飞峋并未伸脚入水盆中,反倒是侧着头,好奇看着苏涟漪。

    只见苏涟漪几下便将外衣脱了,也扔在下榻上,行动落落大方,没有丝毫扭捏。虽然来鸾国两年,但她有一些现代思想还是无法改变,也许这一生也无法改变。

    就如同说,鸾国女子穿着里衣若是被人看见,那便等于脱光了一般。苏涟漪以为,丝绸里衣完全可以穿着招摇过市,有什么可害羞的?于是她脱了外衣也十分大方地穿着里衣坐在云飞峋的身边。

    脱了鞋袜,直接将一双雪白小脚浸入盆中,毫不客气。

    “来来,洗脚,一起。”她嘻嘻笑着。

    也许被苏涟漪连贯的轻松所感染,云飞峋心中的压抑也缓解了许多,一直沉着的脸慢慢泛出了一丝笑意,将脚伸入这大盆,被温水覆盖,舒服一片。

    他尽量避开那双雪白小脚,只用眼贪恋地看着,却不愿唐突。

    苏涟漪才不管什么唐突不唐突,毫不犹豫地踩在他的大脚上,一脚踩一只,“这就叫,独占鳌头。”鳌,王八也。

    飞峋心中好笑,“在骂我?”

    涟漪一挑眉,“我可什么都没说,某人对号入座与我无关。”

    云飞峋一愣,哭笑不得,想与之闹,却又没有足够的心情,“你认为什么,便是什么吧。”道。

    涟漪看着云飞峋,脸上轻松的笑容也有了一些僵硬。取了一旁的帕子,低头擦了自己的小脚丫,而后扔给云飞峋。“自己擦,姑奶奶伺候累了。”一边说着,一边爬上了大床,将叠得整整齐齐的被子打开,盖在身上,轻呼一声,还是床上舒服。

    云飞峋的眸,不由自主地睁大了一些,看了看她,又抬头看了看那堆满两人衣服的小榻,难道……她不是去小榻上睡?

    苏涟漪舒舒服服地絮窝,翻身侧卧,一只胳膊支着头,“喂,我说,你自己睡床,让我去睡榻,你忍心吗?”

    飞峋捡了帕子擦脚,一边道,“那你睡床,我去榻上。”

    正欲起身,衣服却被涟漪拽了住,“我说,那榻我躺都憋屈,你这坨儿就算了,压塌了小榻,我怎么和初萤交代?”

    云飞峋哭笑不得,“但同睡床,不妥。”

    苏涟漪拉着他的胳膊便将其拽了过来,“你装什么大尾巴狼,我们也不是没睡过,从前在苏家村,某人一丝不挂地和我睡,难道忘了?现在开始装文明玩羞涩了,我告诉你……”一边说着,一个猛力,将他压在床上,自己则是直接骑在他身上。勾唇一笑,“晚了。”

    云飞峋脑袋一懵,就这么呈现大字型被她压在床上,瞪大了眼,而后叹气,“知道了,下来吧。”

    涟漪扭了几下,发现身下之人不为所动,嘴角抽了一抽,乖乖滚了下来,回到那床内侧。“过来。”女王一般的语气。

    云飞峋嘴角无奈扯动,而后上了床,躺下,却感觉到手臂与胸膛间,挤入了一只小脑袋。低头一看,苏涟漪已不知道何时将头发拆开,精美发簪扔了满床,人,则是一边拆着发髻,一边用手指为梳,将那柔滑细腻的发丝梳开。

    “看什么?没看过美女梳头发?”涟漪噗嗤一笑,开着玩笑。

    云飞峋点了点头,“恩,第一次见,惊为天人。”无比认真。

    涟漪嘴角抽了一下,本来今日她故意撒娇卖萌,为了让飞峋心情好一些,但对方这么认真赞美,倒搞的她不好意思了。“睡吧。”

    “恩。”飞峋答应了一声,而后便闭了眼,不大一会,均匀的呼吸声传来。

    苏涟漪趴在其胸口,愣住了,而后抬头,看他英俊刚毅的面庞,和婴儿一般安详的睡颜,怔住他……他……他竟这么快睡了!?

    还记得上一次,他非要做那种羞羞的事,最后被几名损友骗了出去,打了一夜的架;还记得上上次,在军营中,他也想做那种羞羞的事,被她一脚丫子踹下了床去;再记得上上上次,也是他想做些什么,却被她决绝。

    为何这一次他这么快就睡着了?

    苏涟漪丝毫无困意,被惊得彻底清醒,十分疑惑外加受伤地看着睡得正香的云飞峋,那种感觉很怪!十分怪!

    就好像从前一直缠着自己之人,突然放手了一般。

    女人都有大小姐脾气,她可以拒绝,但却不允许他的无视!她有权力让他滚远,但当她勾手指时,他还得乖乖滚回来,哪怕是已到天涯海角。

    没错,苏涟漪有一些生气了,气得鼓鼓的,就好像自己魅力被忽视了一般。

    她伸手到他窄细高挺的鼻梁前,想狠狠捏下去,但想到他那通红的眼,理智又不让她下手。就这么犹豫,是捏,还是不捏。

    当苏涟漪挣扎着最终准备下手时,一抬头,却发现云飞峋已不知何时睁开了眼,浓密的睫毛下,那双乌黑的眸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这是她第一次留意到他有如此浓密的睫毛,就如同纯黑羽翼一般,将同样乌黑的眸子变得神秘。

    云飞峋看着她,那眼神就好像询问你想做什么。

    苏涟漪的手还尴尬地悬在半空中,最后一咬牙,直接将那手向下狠狠捏住他的下巴,伸长了脖子吻上他的唇。

    你没兴趣?没关系,我来。

    云飞峋一愣,下一刻,她矫捷的已压在他身上。

    她一只手捏着他下巴,另一手则是抓他的头发。云飞峋的发丝乌黑,不若一些男子那般刚硬,也不若女子一般细柔,不粗不细,带着一种光泽的韧性,有一些像现代电视洗发水广告中,用组合灯光处理出的效果。

    她灵巧地拽下他的发冠,将那发丝打开,抓在手心中,很有感觉。

    她腹黑的想狠狠拽他头发,让他吃痛,顺便张开口,让她为所欲为,这想用这种霸道的行为蹂躏他。但她用了很大的力,几乎都快把那乌黑亮泽的发丝生生拽下,身下之人别说张嘴,连眉都没动上半下。

    我说,大哥,能忍痛不用非在此事表现好吗?

    叹气,“我说云飞峋将军,我知道你威武不屈、贫贱不移,但多少也配合我一下好吗?”

    飞峋微微皱眉,不解,“让我喊痛?”

    “……”涟漪拧眉,“不是,是……咳咳……让你张嘴。”她本就不是浪漫的人,这厮比她更古板。

    云飞峋愣了下,下一瞬间便意识到她想做什么。俊逸的脸一下子红了,尴尬。

    涟漪也觉得有一些尴尬,闷头继续之前的动作,这一次,云飞峋并未“坚守阵地”,就按照苏涟漪所想的那般做了。

    涟漪自然也不是那种放得开的人,撇开眼看了看绣着牡丹的床帐,又看了看那蓄满棉花的特质柔枕,最后那双飘忽不定的眼最后落在某人的俊脸上,终于忍不住噗笑了下。

    而后,她低下了头……

    半挂的床帐不知为何突然撂下,让两人都忍不住一惊。因床帐的遮挡,大床内光线昏暗,本就暧昧不明,更是旖旎四起。不知是因这逐渐升温的气氛,还是封闭缺氧,两人竟觉得呼吸困难。

    两人本就是夫妻,从前在苏家村时,更是朝夕相处,虽无夫妻之实、却有了夫妻之名,也许很多人认为要突破最后的放线才算是真正的夫妻,但苏涟漪却认为,她与云飞峋那时的精神相依却比真实的夫妻更不可分离。

    有一阵子,她甚至在反思,既然两人真心相爱,既然两人内心中都有那种更深一步交流的冲动,为何还硬撑着,好似折磨彼此一般?

    涟漪“哦”了一声,挣脱了他的钳制,双手重获自由。到底应该如何做,她知晓,虽然紧张急促,但还是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今日心一横,该发生的就发生了吧,既稳了他的心,也定了自己的心。

    有一些颤抖,拉开自己的衣领,粉红肚兜吊带隐现。

    云飞峋又一次倒吸气,一把抓住她的手,“你今天……这是怎么了?”

    苏涟漪却突然收敛了之前的嬉皮笑脸,脸上满是认真,“没怎么,只是想了,便要做了,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