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7,画中语
207,画中语 (第2/3页)
马秋白却停住了脚,矛盾挣扎。
片刻,司马秋白如同下了决心一般,猛地转身,对着苏涟漪弯腰就拜,“涟漪郡主,在下有个不情之请,能否……能否教习在下画作?在下对您十分崇拜。请郡主一定要答应。”
苏涟漪早就预料到司马秋白求教的这一天,不算十分惊讶,“司马御史,我可以答应你,但最近一段时日也许公事繁忙无暇顾及到你,等这件事忙过了,我会主动找你,好吗?”
司马秋白没想到苏涟漪这么容易便答应了,按理说这种绝学秘籍一般人不轻易外传,大为感动,“师父在上,受弟子一拜。”
苏涟漪吓一跳,这都什么跟什么?“司马御史不要如此多礼,我只是答应会教你素描技法……”
“不,郡主既已决定教习在下,便是在下的师父,这师徒之实便落下,从今以后,您就是我司马秋白的师父了。”说着,又深深地鞠了一躬。
正在这时,李玉堂正好走了过来,静立在一旁,毫无表情地看着两人。
苏涟漪见此,赶忙道,“我这里要忙了,司马御史您先走吧,素描我定然教您,但这师徒还是算了。”
“好,那弟子便先行离开了,师父您先忙,师父您保重身体,师父您若是有时间便派人告知弟子,无论何时何地,弟子都会前来。”司马秋白心潮澎湃,怎么也没想到涟漪郡主就这么答应了自己要教他那么神奇的作画方式。
就这样,抱着用油纸仔细包裹画卷的司马秋白三步一回头地离开,李玉堂这才安静道,“郡主,这是近日的营业汇总。”说着,便递了过去。
涟漪伸手接住,“辛苦李公子了。”
“若郡主没其他事,我便下去了。”李玉堂也不做客套,直接告辞。
涟漪看着李玉堂远去的身影,想到还在刻意躲避她的叶轩,一头乱麻。
为什么他身边的男人都要喜欢她?难道这天下除了她是女人就找不到其他女人了?在处理同僚感情上,苏涟漪真痛恨自己的性别,为何就不能像男子那样毫无旁骛的相处?
一低头,看见了门旁立着的伞。这伞是司马秋白遗落下的伞。忍不住又想到了那张画,那种孤寂重新缭绕在脑海中。飞峋,你到底在做什么?到底在想什么?为何从前未成婚时,觉得亲密无间;但如今成婚,却有了很大的隔阂?
这种隔阂感,从前便有,但因公事等便减淡了许多。如今,这隔阂已不容忽视,让她没有了安全感。
李玉堂即将入前厅时,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只见一身朱红官袍的苏涟漪还站在原地,低头看着门旁的一只伞,不知在想什么。那高挑挺拔的身影没了平日里的自信,竟多了一抹孤独。
李玉堂眼神变了变,最终随着一声叹息,其身影消失在大厅前门。
……
几日过后,柔芷宫。
柔芷宫大堂,坐在正位的非但不是柔芷宫的主人柔妃刘穆柔,相反却是皇后崔澜馨。
只见一身凤凰朝圣斑斓叠裙宫装的崔澜馨一扫从前的郁郁无欢,神采飞扬。但那欢乐却隐藏在她双瞳中,脸上却是带着怒容。
“柔妃妹妹,你不是说怀有龙子吗?那龙子如今在何处?”崔澜馨的声音高贵威严,但若是仔细听去,内其却有一种揭发人阴谋后的洋洋得意。
“皇后娘娘恕罪,皇后娘娘一定要听臣妾解释,臣妾……臣妾也不知,那一日只是晕倒,而后醒来时便听闻钱太医说臣女有了身孕,后来……臣妾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刘穆柔的无措不是装的,若是演戏,此时应该梨花带雨,但她非但哭不出来,脑海还一片空白。
伺候刘穆柔的宫女太监嬷嬷们也在一旁跪了一地,所有人满脸惨白,知道是要遭大难了。
“钱太医?”崔澜馨轻轻瞥了狼狈跪地的刘穆柔一眼,微微侧头,“宣钱太医来。”
“是,娘娘。”伺候皇后的大太监立刻答道,转身便欲亲自召唤。
“等等,”崔澜馨又叫住了太监,微微一笑,“除了钱太医,让太医院所有太医都悉数到来,这是一件极其恶劣的是件,这件事若不严肃处理,后宫便没了规矩。”
刘穆柔双眼空洞地看着地面,不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当时钱太医不是说她有孕了吗?清晨刘太医为她诊脉为何又说她没有身孕,到底事怎么回事?
崔澜馨高高在上,在她身旁站着两名穿着官服的老年男子,除了刘太医外,还有一名太医。事情还要回到清晨,刘太医为身怀有孕、集万宠于一身的柔妃问诊,却怎么也察不到喜脉,当时便没吭声,只说了柔妃身体安好,转身便去了金阙宫。
虽然如今宫中柔妃势头强盛,但皇后娘娘的凤威也不容忽视。
这一段时日,柔妃高调立威、拉拢势力之时,皇后也没闲着。除了派人时刻严密监视柔芷宫的一举一动外,还调查了所有与柔芷宫往来之人,其中,便查到了第一女道师苍鸿子。
经过周密的调查才知,苍鸿子与这刘穆柔关系匪浅,这苍鸿子甚至以出家之身认了刘穆柔为义女。
一种女人的直觉告诉崔澜馨,刘穆柔突然得宠和突然怀有身孕,定是于苍鸿子有关。只不过她从前的猜想是,苍鸿子有道法在身,为刘穆柔施了一些法术罢了。
今日清晨,忽有刘太医前来禀告说,柔妃肚子孩子突然没了,喜脉消失,也将崔澜馨弄了一头雾水。但她善于把握机会,除了刘太医,又宣了名太医到柔芷宫去,说是以皇后的身份关心怀有身孕妃子的情况。
刘太医再次细细诊脉,而后又让另一名太医诊脉,最终结果如一柔妃娘娘绝无身孕!
不大一会,太医院所有太医都前来,一时间柔芷宫大堂被挤得满满。跪地的柔妃被嬷嬷丫鬟扶起到一旁软椅上,而后包括钱太医在内的所有太医轮流为柔妃诊脉。
整个柔芷宫乌压压的人,却鸦雀无声,气氛压抑得人。
“如何?”崔澜馨赶忙问,十分关切的模样。
刘太医拱手道,“回皇后娘娘,这个情况比较特殊,能否容我们太医院商讨下?”
“恩,去吧。”崔澜馨道。
刘穆柔一下子扑到在皇后脚前,抱着其腿哭喊着,“皇后娘娘,臣妾是冤枉的,臣妾一无所知,臣妾也是被蒙在鼓里,这有没有身孕……臣妾自己也不知道啊,都是这群太医说的,一会有、一会无。”说得好不凄惨。其实刘穆柔真的如此无辜。
崔澜馨垂着头看着趴在自己脚边的刘穆柔,心中想说对有无身孕一无所知?若真一无所知,为何又日日找人寻那酸酸的梅子?有几次甚至讨到了她金阙宫。
寻梅子是假,故意挑衅才是真吧,真以为有了身孕便无法无天了?她崔澜馨是皇后便永远是皇后,无人可替代。
虽是这么想,但面上却还是一派温和公正,“柔妃妹妹你先起来吧,本宫虽掌管六宫,但这等大事却也是拿不了主。太后娘娘去北林避暑,皇上早朝未归,你且先等等,一会皇上下了早朝便会来了,定会给你个公道。”心中想的是,刘穆柔,你的死期到了。
那刘穆柔为何前几日跑到金阙宫去耀武扬威?还不是因之前皇后打压她打压得紧了,从人生低谷猛然攀到高峰,有些恍惚不知轻重了。
不大一会,门外便听太监唱喝皇上到。
屋内所有人都整理衣襟,为皇上三拜九叩,口呼万岁。
夏胤修刚下早朝,便见到忧心匆匆的安禄来禀,说后宫发生大事了,柔妃娘娘的喜脉没了,把夏胤修也生生吓了一跳,赶忙带着众人赶到柔芷宫。
夏胤修在大堂的正位上坐好,面色严肃,周身散发出的肃杀让整个大堂内之人都忍不住抖上三抖,就连刚刚幸灾乐祸的崔澜馨也有了一些惧怕。
“柔妃,这到底怎么回事?”夏胤修怒道。
刘穆柔噗通跪下,“皇上,臣妾真的冤枉,臣妾真的不知这到底怎么回事,”这一次,真的委屈的哭了,梨花带雨。“诊断臣妾有孕的是太医院,如今说臣妾没有身孕的也是太医院,臣妾是无辜的,臣妾也被戏耍其中。”
夏胤修狠狠一拍旁桌。“太医院的人呢?都哪去了?”
“皇上息怒,别气坏了身子,”一旁的崔澜馨赶忙道,声音温柔,“太医院群医认为此事很刺手,正开会议论呢。”
正在这时,一旁屋子中的太医们依次而出,齐齐也皇上叩礼。
有两人上前,一是太医院院长刘太医,另一位便是最早为柔妃诊出喜脉的钱太医。
钱太医道,“启禀皇上,最早为柔妃娘娘诊出喜脉的便是臣下,当时为慎重起见,臣前后诊了多次,都是喜脉,除了臣外,前几日也有其他太医为柔妃娘娘诊过,也都是喜脉。”
夏胤修又是一拍桌,“那好好的喜脉,哪去了?”
刘太医道,“皇上请息怒,刚刚太医院开会讨论,得到一种结论,会不会是因柔妃娘娘从前的特殊饮食,造成了喜脉的假象?而如今这饮食恢复到了正常,假象喜脉自然消失。”
“饮食!?”除了皇上和皇后,包括柔妃在内的在场所有人都震惊了。
崔澜馨虽年纪尚轻,却也不是吃素的,她早就恨这刘穆柔到了骨子里,如今有机会,哪肯放过?
“平日里有谁伺候柔妃起居,都带上来。”声音不大,却有着固有得凤仪。崔澜馨真想为刘穆柔洗刷冤屈吗?自然不。这刘穆柔从前在公众埋下众多眼线,在自己公众定也有不少猫腻,她何不趁此机会将柔芷宫见不得人之时在皇上眼前一一挖出?
不大一会,从贴身伺候刘穆柔的大宫女、嬷嬷到柔芷宫打杂干粗活的小宫女都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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