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9、你的、我的
059、你的、我的 (第2/3页)
明了要跟着她吗。
凤眸含笑,“有何不可?”
“没不可,可能会无聊。”看着他脸,岳楚人微微眯起眼睛,这就是视觉享受。
“不是还有你?”他垂眸,以这个角度欣赏她眼睛中自己,很清晰。
二人一仰头一垂首,互相注视着。大厅中另外两人做透明人做了许久了,如今好像是透明人一般。
阴雨绵绵,从清晨开始一直淅淅沥沥,不曾停歇。
枯黄叶子被雨水打下来地面上铺了一层,雨水顺着叶子滑落地表,随后慢慢渗进去。
躲同一片伞下,听着雨滴沙沙拉拉打伞上,好听紧。
裹着紫色披风,岳楚人倒是不觉得冷,只是雨水味道太重,本来嗅觉灵敏,此时是能清楚闻到雨水中潮湿腥膻味儿。
“可冷?”顺着青石砖小路往药房走,二人并肩,一步步慢行。
“还好。小苍子,冬天时候,皇城雪会下很大么?”她以前很少见雪。
“嗯,元月时经常有鹅毛大雪从天而降,下雪时不会很冷,但是等雪停了气温就会下降很。”丰延苍轻声说着,只是听他描述,就好像看到了那场面感受到那温度一样。
“我从来没见过鹅毛大雪,不过从此后能每年都看到了。什么时候我能走遍这个世界到处都瞧瞧,只这一隅,感觉和以前一样,是井底青蛙。”渐渐融入这个时代融入他们,她就越没法儿抬腿就走。
“不急,一辈子时间虽说太短,但是看山水天地还是绰绰有余。”丰延苍轻笑,听着她说,他也有些向往了。
“你这是把你这辈子都许给我了?也不问我要不要。”撇嘴,但眼睛却是笑。“其实你也没离开过皇城太远是不是?这一次去南疆还是你第一次走这么远呢,祝你玩得开心。”抬手拍拍他手臂,岳楚人恭贺。
“无需着急,你肯定能走遍南疆,只是不是现罢了。”东西南北四疆,终将回归大燕。
斜睨他一眼,岳楚人笑得灿烂,眸光晶亮酒窝浅浅,妩媚又可爱。
“小苍子,你父皇起码还能生龙活虎二十年,若是等五哥坐上皇位,那就得等二十年以后。那时候咱们可都老了,这二十年咱们不能离开这皇城一步,等到时机成熟,哪儿还能走得动?”岳楚人可能忘了,这个身体其实才不过十五。
丰延苍垂眸看着她微微嘟起红唇,凤眸稍暗,“本王确实老了,不过你还年轻。”二十年后他年近五旬,而她不过三十几岁。
“是么?那个时候不能叫你小苍子了,老苍子?哈哈哈!”忍不住笑,看着他变得无语脸,她笑欢。
走进药房院子,庞大金雕正矗立院子中接受小雨洗礼。一身羽毛被雨淋得好像落汤鸡。
“你喜欢下雨天?看不出来,你还有诗人感情。啧啧,你这德性真像个落汤鸡。”通过它眼睛岳楚人能得知它此时想什么。它站这里是因为它喜欢下雨,作为一只飞禽,它感情异于寻常丰富。
“它喜欢下雨?”丰延苍饶有兴味,看来动物思想也很复杂,并不简单。
“是啊,骚包很。”因为她说它,雕儿有些不高兴。扭过头去不让岳楚人看到它眼睛,相比以前,它智力增长了不少。
“你词汇很到位,很犀利。”骚包?丰延苍敢说这是他第一次听到这个词,而且他完全了解这个词含义。
“我还有用来形容你,绝对很到位,你要听不?”朝着药房走过去,岳楚人斜睨着他不怀好意。
“算了,我可能理解不了。”看她样子就不是什么好话。
“谁说,你肯定能理解。小苍子,你很闷骚你知道么?”超级闷骚。
蹙眉,丰延苍认为这绝对不是好话。
看他皱起眉峰,岳楚人笑得得意,“不懂了吧?不懂得闷骚是何意?我可以告诉你,这句话绝对是夸你。说你有一种隐忍而不失优雅性感。”
丰延苍垂眸看着她,“性感?”这是用来形容女人吧。
“是啊,你很性感。”抬手他胸前摸了一把,岳楚人外表无异,脑海中却急速回想一切有关他很性感画面,性感要人老命。
丰延苍笑容浅浅,看着她意犹未收手,明了性感一词也可以形容男人,而且貌似,某人还很喜欢男人性感。
窗边软榻上坐下,丰延苍恍若是来这里观光。岳楚人则走到药柜那儿开始挑药,白色大褂把她整个人包住,墨色长发而显得加黑亮。
踩着梯子那及房顶药柜上挑药,药柜上没有药名,她却完全记得住哪个柜子里装什么药。
“这是用来送给冷宫那位吧!”看着她跳上跳下忙活,丰延苍面色沉静如水,凤眸幽深,某一时刻好似漩涡,把无意看过去人吸进去。
扭头扫了丰延苍一眼,看他面色无异,岳楚人点点头,“答对了。”
丰延苍唇角上扬,笑得凉薄,“舍得下手了。”明明是一声叹息,岳楚人却听出了诸多讽刺。
“你都说不能着急了,以后好戏那么多,慢慢看嘛!”她很理解他,他从娘胎里就被折磨,二十多年仇恨啊!
“只是不能时刻亲眼观看有些可惜罢了。”丰延苍笑笑,眸子有了些暖意。
“你知道人生大乐事是什么么?”扭过身来挑高了眉尾看着他,丰延苍微微歪头示意她说;“那就是坐观狗咬狗,我若是你,我肯定睡觉都会笑出声。”
“呵呵,这天下也只有你敢说他是狗。”笑出声,丰延苍摇头略显无奈。
“你觉得开心就好,是人是狗不重要。”无谓挥挥手,如果可以,她可以把整个世界人都看做狗。
“对你来说,把人变成狗很容易。”所以她观点总是如此直接。
“那可需要我给你弄几条‘狗’来?”低头捣鼓着自己东西,对于她来说那些事情简单不过。
“你有就好了,你就是我。”丰延苍摇摇头,语气淡然而笃定。
“你这台词是我,不许乱说。”你就是我,我还是我;这是她那时说,他倒是喜欢剽窃。
“呵呵,好,是你,没人抢。”丰延苍轻笑,靠坐一处满身飘然。
“啧啧,你也是?”垂头忙活着手里东西,岳楚人脱口而出,说完就后悔了。
“呵呵,你想要?”某人笑得欢畅,眸子笑意泛滥几乎溢出来。
“要你个头,当我没说。”刷把剃光外皮蛇根扔过来,岳楚人有点恼羞成怒。
丰延苍动作优雅躲过蛇根袭击,依旧笑不可抑,某些时候她缺心眼样子真可爱。
夜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
正值夜半,天空一片黑,连星子都不见一个。冷风吹袭,这深秋再加上冷风,是冷人脚底板抽筋。
七王府。
高阔大门上挂着灯笼隐隐要被风吹灭,冰凉地面被幽暗灯火照着,看起来加阴冷。
蓦地,漆黑街道上有几个人影鬼鬼祟祟接近。
细看,四个人。走前人步伐从容,昂首挺胸只看着前方视线没有丝毫移动。
后面,三个人影左右环顾,看起来贼眉鼠眼极其不光明。
“婉儿,你确定就这样直接溜进去没事?”一个苗条身影窜到前方人身边,细看之下正是那来自南疆小蝶。
“嗯,只有顺着大门走才不会被暗算。”婉儿,其实就是丰延绍府上那个奸细,被詹宁逼迫吃了奴蛊,现可称双面间谍。
“她若真那么厉害,那我们这样不是去送死?”小蝶暗暗不忿,这样送死任务让她们来做。
“出其不意,她未必防范了。”另一个女子出声,也是李平身边三个侍女之一,看起来信心满满。
“哼,连茉姬那种圣教姬人我们都反抗不得,何况圣教督级别。”小蝶冷叱,本来让她去对付丰延绍,她信心十足。可没想到那个该死女人偏偏让她们改变计划来对付七王妃那个高手,摆明了要她们送死。
“只是传说罢了,没准只是虚招。”另一个女子不同意。
“那是你没看见,听说七王府那个戚建是她徒弟,想想她徒弟都能把圣虫毒素逼出来,她会弱么?”小蝶越想越生气,嗓门也大了。
“不要说了,已经到了。”婉儿极其稳当七王府大门前停下,仰头看着昏暗灯光下若隐若现七王府门匾,脸色镇定。
小蝶明显不想再向前,可其他两个人却已经急不可耐了。几步奔上台阶,然后门缝处发力,只听得里面发出细微咔嚓一声,下一刻两人同时抬手一推大门,紧闭大门出现一人宽缝隙。
“走。”婉儿声音还是那么平和,好像有什么东西牵引似,迈着堂堂大步走上台阶跨入门槛。
小蝶不想进去,却也没办法,只得随着后走进去。
黑夜之中,四个人消失幽暗大门后,周遭寂静了下来,仿似他们从来没来过。
七王府内,幽静小路上七倒八歪躺着三个黑衣人,还有一人站不远处,木然表情直直眼睛,看起来好像被控制了一般。
下一刻,几个人从四周跃出来,稳稳当当落小路上。
“把她们抬走吧。”一道沉稳男音从小路头传过来,黑夜浓重,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护卫们动手,把已经昏过去三个人拎起来转瞬间离开。
“你任务完成了,回去吧。”那婉儿还站那里,一派木然。
“我可以见见主人么?”开口,声音变得柔细。
戚建站路另一头,听闻此话暗暗叹口气,这奴蛊果然厉害,他培了几次都失败了。
“回去吧,若是见你,她会通知你。还有这次任务完成不错,她很高兴。”戚建淡淡回答,随后转身离开。路中间婉儿绽开微笑,满眼满足。
她们临时改变计划,一切都岳楚人控制之内,所以晚饭时分特意吩咐戚建这里守株待兔。虽然来比想象晚了点,但结果完全意料之内。果然奴蛊才是值得信任,可以像相信自己那样相信。
如今一次把三个都拿下,且神不知鬼不觉,李平也不会要人,这次很完美。
翌日,细雨连绵,秋天雨格外凉,凉到骨子里。
“王妃,今儿可冷了。这汤是王爷吩咐厨房送过来,您趁热喝了。”刚从楼上走下来,叮当就端着一大碗汤出现,汤还冒着热气,上面漂浮着红红枸杞。
“鸡汤?”闻了闻味道,而且还是乌骨鸡,大补啊。
“嗯,这是很珍贵黑脚鸡,可是贡品哦。”叮当倒是很好奇这味道,估摸着会很好喝。
挑眉,“贡品?好高档。”拿过来吹了吹,随后几口喝光。咂咂嘴,炖确实有味道,比她以前吃过好吃多了。
“这是王爷心意。王妃,王爷对您真好。”既然俩人都好成这样了,为啥还不住一起?
“呵呵,是哦。”皮笑肉不笑,岳楚人把碗给她随后走进浴室。
“叮当啊,昨晚收获如何?”洗脸,一旁叮当拿着毛巾待命。
“都抓住了,三个,不多不少。”叮当睁大眼睛,这种胜利滋味儿很棒啊。
“嗯,干得不错。这帮丫头大脑穿刺小脑进水,明知道这七王府不能闯,还偏偏要闯进来。”也不知道到底打什么主意?
“就是,那么笨,被咱们抓住了完全正常。”叮当也觉得很笨,还光明正大顺着大门闯进来。虽然跳墙或者从后门也不会有好结果,但总比顺着大门闯进来要显得聪明一些吧。
“一会儿要戚建过来问问他都有什么收获,先吃饭吧,喝了鸡汤反而饿了。”擦干脸上水,肤白细腻,唇红齿白。
“是,奴婢这就去通知戚建护卫。”微微仰头看着岳楚人,叮当眸子稍稍顿住。尚书府那么久岳楚人一直都是脸色苍白弱不禁风模样,现今气色这么好,感觉连同整个人都漂亮了好多。
走出浴室用早饭,外面阴雨连绵她也没觉得影响心情,就是不时有风吹进来有些凉飕飕,让她不禁想起以前冬天时那阴冷潮湿天气,某一瞬间,她恍若还那个生活了二十年寨子里。
慢条斯理用完早膳,戚建如同掐着时间一样她放下筷子瞬间走进了望月楼。因着外面下雨,他穿着到达脚踝玄色披风,整个人看起来又瘦又高俊俏很。
“王妃。”走进来先把沾雨披风脱掉,戚建走近拱手道。
“嗯,昨儿那三个女人呢?”给戚建倒了杯茶让他坐下,岳楚人问道。
“喂了些药,刚刚晕过去。”戚建说云淡风轻,但又很冷血。
“不用客气,正好你可以和她们切磋切磋,看看咱们两个门派有什么不同?”这些事儿戚建绝对能办好,他这个人,不是一般冷血无情。
“其中一人一直喊‘她让我们来送死’这句话,那个‘她’指是谁却问不出来,属下还得改用一下方式方法。”戚建沉稳说着,吐字清晰。
岳楚人挑起眉尾,“那人还挺神秘,五王府那个奸细也不知道。”奸细说是婉儿。
“无需着急,再给属下一些时间,保证把她们所知都挖出来。”戚建淡淡说着,其实对于巫教恨他才是多。如不是巫教,他也不会失了一身无双功夫,被折磨那么久,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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