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7、摸腿,真相。(苍归来)
067、摸腿,真相。(苍归来) (第3/3页)
岳楚人眉梢轻动,扭头扫了一眼神色略有迷茫丰延星,“敏妃娘娘真是这样说?”
“是啊。而且母妃去看了皇后几次,现连宫人都敢欺负她。母妃觉得她很可怜,所以每次去都给她拿去些她平时爱吃东西。”丰延星感慨说道,像他母妃这么善良,这宫中找不出第二个了。
岳楚人十分之意外,“敏妃娘娘很善良,若是我敌人有这下场,我会连着三天放鞭炮。”
丰延星笑笑,随后点点头,“我倒是很高兴,但是当着母妃面不能表现出来,她会责怪我。”高兴也要偷偷高兴。
岳楚人轻笑,“今儿你可以情高兴,也不知道她疯成什么样了?”虽是这么说,但是岳楚人心里有数。相信不止是她,那些整日身冷宫里人也不会有多好,肯定也精神恍惚。
“我倒是听宫里人说过,疯起来时大吵大嚷,还会打人。所以宫人没办法,她犯病时候都会把她绑起来。”丰延星将得知情报都告知。
岳楚人唇角弯弯,不禁想起那时陈妃寿诞时见到她模样,高贵雍容,外表虽不艳丽,但却独具一种别人没有气质。现今疯了,想必往日各种风采都不见了。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就是人生啊。
越往深处走,四周就愈发冷清,气温很低,这附近就显得冷了。
丰延星老老实实抱着药箱领路,路遇某些无人居住宫殿,他感慨颇多。
“小时候总宫中到处跑着玩,有宫里蒿草茂盛,我藏里面外面人都看不见。后来我身边嬷嬷就吓唬我说,那些无人住宫里都是死了人。有鬼魂那儿出没,所以吓得别人也不敢再住。”
“倒确实像闹鬼似,也只有精神病喜欢往这宫里钻。”岳楚人淡淡道,日后阎苏也要困这里了,希望她能耐得住啊。
“也只有七嫂会这么说。不过却也是事实,看看母妃,独自一人清冷寂寞,作为丈夫那个人却不问津。听老嬷嬷说,当年母妃本可以有好归宿,可是她喜欢父皇,非得入宫不可。静姨,也就是七哥母妃,竭力阻止,可是终也没拦住,她还是入宫了。开始几年得宠,后来一直无所出父皇就渐渐冷落了她。不想几年后得父皇宠幸一次就有了我,她又得宠了几年。但是人年年有,对母妃宠也就渐渐没了。”丰延星有几分失落说着,父皇不缺儿女,他又不是很优秀,想为她争宠都争不来。
岳楚人听着,捉摸着敏妃这个人,听起来是个很执着人。而且,几年不得宠,偶尔被丰兆天宠幸了一次就怀孕了,这个很神奇。
凭子而贵,这个宫中不少见,不过她却没贵长久,几年之后就又被冷落了,倒是很不幸,或许真是她手段不够,敌不过其他女人。
“你七哥母妃,是个什么样女人?”丰延苍从来没说过她母亲,但是她觉得他对母亲有很深感情。
“静姨啊,我没见过。我出生时候,静姨已经去世好多年了。不过听老嬷嬷说,静姨人如其名,是个很安静人。而且知书达理,擅长诗书,据说当年父皇就是因为静姨一首诗而纳她为妃。”丰延星眨着眼睛,绝对把他知道都告知。
岳楚人点点头,能够想象得出是个很具古典气息才女。
越走越偏僻,转过一个荒凉宫殿,那皇后娘娘现今居住地方就到了。
不想刚转弯,丰延星就一愣,“母妃这儿。”那颜色斑驳殿门口站着一个看起来有些年纪宫女,那是敏妃身边人。
岳楚人动作很一把抓住丰延星大氅把他拽了回去,丰延星不解看着她,岳楚人微微瞪眼睛让他闭嘴。
丰延星果然听话把张开嘴闭上,然后随着岳楚人往后退了几步。
“我来了不能让外人看到,咱们等你母妃走了再进去。”岳楚人完全是瞎说,不过丰延星却很相信。
眼睛转了一圈,这宫殿一座一座,好像都连一起了。
“哪儿能瞧见那宫里?”敏妃这么勤跑来看皇后,岳楚人是真想瞧瞧她们干吗。
丰延星环视一圈,或许他也是好奇敏妃为什么总往这儿跑。“去那个破落宫殿,咱们爬上墙就能看见。”
俩人步顺着两个破落宫殿夹缝走进了皇后所居宫殿后身破宫宇,下过几场雪这里也没清扫,还有干枯了蒿草,俩人深一脚浅一脚走进去,然后墙边停下,还未爬上去看,就听到从墙那头传来声音,虽声音不大,但听起来却像是争吵似。
俩人对视一眼,丰延星似乎有些急,可能担心敏妃受欺负。放下手里药箱,他跑到一边把院子里已经烂了一大块木头凳子搬来,扶着岳楚人先让她上去。
岳楚人也很灵巧,双手攀住墙头,两只脚卡墙缝之间,很稳固站住了。
丰延星也速踩着破椅子爬上去,两人巴住墙头,能隐约看到院子,还有院子里已经被雪掩埋了晚菊,但是却看不见人。
“哈哈哈、、、就是你就是你、、、哈哈哈”一段不清不楚带着大笑疯话从许久未休整过殿里传出来。岳楚人慢慢眨眨眼,这状态,想必是皇后。
“是我如何?现没人会信你话了。”一段纤细声音响起,似乎很生气,但是却还是如此纤细柔弱。
岳楚人扫了一眼丰延星,他聚精会神还有些担忧,这个就是敏妃。
“毒害亲人、、、丧天良、、、、哈哈哈哈。”皇后疯话又起,还伴随着砸东西声音。
岳楚人脑海中咯噔一声,不经意把这句话与那日敏妃碰到丰延苍手时所作出反应相重叠,她似乎抓到了什么。
丰延星明显不解,只有一秒钟怀疑,下一刻他就觉得皇后是真疯了。
“东西到底哪儿?你别装疯卖傻,说啊。”敏妃声音是那种很扭曲,虽还是那么纤细,但听起来却让人浑身不舒服。
岳楚人扭头看着丰延星,他完全是愣住,这么多年,他从来没听过母妃这样说话。
抬手拍拍丰延星,丰延星扭头看着她,岳楚人无声开口,“下去吧。”
丰延星摇头,他想听清楚点。
岳楚人扯了扯唇角,下一刻抬手拍他后颈,丰延星整个人一顿,下一刻身子一软,巴住墙头手松开,然后顺着墙掉了下去。
他一动不动躺墙下雪地上,睁大眼睛却无力动弹也无法开口说话。岳楚人回头看了他一眼,无意识叹口气,她其实是担心他会控制不住出声惊动了她们。
回头继续听着,她面色平静。虽是听到了秘密,但是心里却开始可怜起了丰延苍,这个人啊,真是命运多舛。
她巴墙头几近一个小时,虽听到大部分都是皇后疯笑,但也听到了许多不为人知秘辛。这个皇宫里人,人不似人,鬼不似鬼,她重认识了一番,对这个华丽恢弘皇宫是不屑了。
每个人看似都没有关联,但是无形又有关联,追根溯源,所有人都揪扯不清。
敏妃浑身发抖离开,岳楚人看着她,那娇小身影惹人怜爱,如今却是可怜不起来。
她可怜是丰延苍,他可能一直找真相,管他一直都觉得毒害他凶手是皇后,但她其实只是个帮凶。只是他真应该知道实情么?岳楚人从墙上跳下来看着满脸悲痛又不敢相信丰延星半晌,她觉得不应该让丰延苍知道。
蹲下,岳楚人也有些可怜他。无巧不成书,他若是今儿不突然出现她眼前,不被她叫着陪她过来,这事儿他也就不会知道了。
指间出现一根闪亮银针,岳楚人丰延星抗拒眼神中将银针稳准扎他头顶。
丰延星整个身子一抖,下一刻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唉,忘了吧。就当这事儿没发生过,你母妃还是个好人。”让他把这件事忘了,岳楚人觉得是正确做法,起码丰延苍不会因为再得知真相而痛苦。他和丰延绍一直都护着敏妃,保护了这么多年,想必很难接受这个事实。就让他们把皇后当做凶手把,如今她落得这个下场,丰延毅还七王府,这事儿就此完结。
把丰延星拖进破落殿内,岳楚人拿着药箱离开,也未去看皇后,径直出宫了。
“王妃,您今儿瞧见皇后了,她病到底能不能治好?”望月楼中,岳楚人坐大厅中擦着潮湿头发,叮当端来煮好茶,一边问道。
岳楚人摇摇头,“没救了。”
“啊?那可是真惨。太子、、、是没指望了,国丈至今还天牢里。”叹口气,叮当颇感慨,往时高高上人们,就这样跌到了低处。
“惨么?若是你还娘胎里就有人害你,苟延残喘活到至今,你觉得和他们比,谁惨?”岳楚人无表情,慢悠悠擦着头发,抬眼看着叮当。
被岳楚人那样看着,叮当有些发憷,寻思一下,随后小声道:“当然我惨,毕竟他们还荣华富贵了那么多年。”
“所以,日后不准说他们可怜。”放下毛巾,岳楚人淡声道。
“是,奴婢知道了。”看岳楚人好似心气不顺,叮当赶紧应道。
本来今儿应该去看看店铺,结果走了一趟宫里给耽误了。明儿费松还会带着妻儿过来,所以查看店铺事情只有推迟到后天了。
南疆那里婚礼也要到了,婚礼过后丰延苍就能回来,她打算丰延苍回来之前离开皇城到近城池金州义诊,作为走出皇城第一步。
事情真很多,但是却觉得很充实,这和以前是不一样,因为她有计划。把计划一步一步实现,实现完美,让她很有成就感。
不过去金州前得先让书生张带人去金州宣传造势,把话题炒起来,义诊才能成功。
翌日,费松果然带着妻儿来了。
他妻子是个麦色肌肤泼辣女子,一儿一女,儿子七岁女儿五岁,相当幸福一家子。
因着费松常年不家,妻子林氏平日里除了照顾一双儿女外,还浆洗衣服贴补家用,是个很能干女人。
见了岳楚人林氏也不羞怯,穿不出彩却很大方,丝毫不见任何自卑,岳楚人很是欣赏。
后来费松又说林氏未嫁给他时还家里豆腐坊专门负责记账收账,每半年挨个饭馆府邸走收账,这才练就了这么个性子,任何场面都不怯。
岳楚人灵机一动,日后让林氏去药房做账房是个不错选择,性子又直,又有这么一层不一般关系,也省她不放心动用奴蛊了。
日子过得很,岳楚人因为金州义诊而跑了几趟皇宫,丰兆天倒是同意,不过他还有其他安排,似乎想借着她义诊做些什么。
后来听戚峰禀报才知,丰兆天是打算随着她义诊队伍运送一些过冬物资供她发放,相比较当地政府,似乎他也相信她。
岳楚人乐了,这事儿自然好,管麻烦些,但是对于她只有好处。
此次义诊不能带着戚建,因为他府中看守丰延毅岳楚人会放心。但阎苏是必须要带着,这个将来皇后必须得人心。
一直低调都形同透明人丰延绍某个黑天之后派人送来了一笔钱,以表支持,不过这么偷偷摸摸倒是让岳楚人很诧异,还以为他是装作低调呢,原来是真低调。
这笔钱数量不少,近岳楚人觉得自己真成了财神了。入财散财有去有来,不错不错。
店铺正装修,估摸年前能装修好,年后正式开业,开业时必得请来玉林老和尚,一些细节岳楚人已经想差不多了。
十二月初十,距离去往金州义诊还有两天,车队戚峰已经安排好了,并且与朝廷押赴物资禁军统领商讨好了,十二日一早于城门外汇合一路。
虽没有正式去通知阎苏,但想必她肯定听到风声了,不过却不同于往常听到消息急忙去找岳楚人,想来是因为好不容易回来阎靳。
上午,岳楚人亲自去到将军府,不同于她想象兄妹叙旧场面,还未走到大门前,就听到围墙里发出叮叮当当练武声音。
从马车上下来,将军府门口小厮瞧见是她欲赶紧进去通报。岳楚人挥挥手阻止他,拢紧身上狐裘披风步走进大门。
一只脚迈进大门,一股凉风便擦着面门而过。扭头看过去,一身黑色长袍阎靳正半空翻飞,以她眼力难以看得清他模样,手持长剑,虎虎生风。那墙外就听到叮叮当当声音是他以剑风扫开地上石子打墙壁上声音,石子打墙壁上数散碎成沫,可见其力度一般。
站那儿看了半晌,岳楚人很是惊奇,其实加羡慕,她若是会个一招半式,突袭丰延苍估摸着不成问题了。
阎苏站大厅门口,岳楚人进来时就看见她了。不过阎靳庭院中练功,她不敢走过去,那剑风实猛烈,打到她身上她都会受不住。
大约一刻钟,阎靳渐渐收势,庭院中纵横交错冷风也停歇下来,岳楚人长舒口气,“好功夫。”
其实岳楚人进来时阎靳就知道了,只是练武须得投入并且有始有终,所以他一直未停。
收起剑走过来,挺拔身姿,身上还散着热气,剑眉星目俊逸清冷,少年模样举手投足却分外老成。
“你只是因为看不清,所以才觉得厉害。”阎靳一语中,不疾不徐声音让人讨厌不起来。
岳楚人撇嘴,“是啊,阎大将军腾转挪移脚不沾地,晃得我眼睛都花了。”他飞来飞去很有力量,不同于丰延苍,很飘逸感觉。
阎靳微微垂眸,抿起唇角几不可微上扬,“外面冷,咱们进去吧。”他低声说着,此时身上还有热气蒸腾,看起来像是开锅了似,不过却相当男人。
“楚人,你今天来是不是告诉我金州义诊事儿?怎么终决定金州了?我还以为年前会南城或西城。”管这两个地方皇城内算得上比较富裕地方。
“这次金州义诊若是成功,明年咱们就多走几个城池,我原本想着走遍大燕。”走进大厅,岳楚人与阎苏并肩,阎靳回去换衣服去了。
“真?若你想法是真,那么两年之内你肯定能去北方边关啊。”看着岳楚人温婉笑着,阎苏知道了岳楚人和费松约定。
“这事儿你也知道了?你那个哥哥真是神人,居然还会逗弄人。”抿了一口阎苏递过来热茶,岳楚人翻了翻白眼说道。
阎苏微愣,“是么?我还当真没看到过他那样,他从来都是一本正经。”
岳楚人挑了挑眉,“那你亏了,他还会讲笑话呢。讲一点也不搞笑,不过正因为他不搞笑,所以搞笑很。”像是一段绕口令,岳楚人悠悠做了这一段评论。
阎苏笑笑,神色有些复杂,“每年只能见一面,哥哥也变了许多。”
岳楚人无意识点点头,随后道:“前天晚上五哥派人来给我送了一笔钱,表示对我义诊事业支持。他现是真低调,我一直以为他是装相。”
说道丰延绍,阎苏听得也认真了些,“他是真不与任何人来往了,上个月,我也只见过他两面而已。这个月我哥回来,是一次都没见到。”
“这玩是哪一出?我琢磨了许久也没琢磨明白。”果然啊,胸内有大乾坤人,他们这种普通人是研究不懂。
阎苏笑笑,“朝内几派争得厉害,现今太子还失踪了,那几派就是势同水火。皇上看似镇静,其实烦得很。所以这个时候越老实也就越安全,他只是自保而已,这么多年经营哪儿能这一时数毁了。”
岳楚人微微点头,倒是有些失望,她还以为丰延绍有什么大动作呢,毕竟之前宁誉叛国事件时他可是很出风头。
两人大厅中聊了一会儿,换了衣服阎靳回来了。他不止是换了衣服,还十分速洗了个澡,墨发微湿,整个人看起来俊很。
“阎将军哪日启程回边关?”其实她问过费松,费松说小年过后就走。
阎靳对面坐下,看了岳楚人一眼,星眸透澈,“二十五。”准确日期。
“年那天能赶到军营?”若是赶不上,他和费松俩人岂不是路上过年了。
“日夜不停,三十夜间能到。”果然不负他名字,字字句句都很严谨。
“你上次说过,已经设了陷阱等着那个叫张冰往里跳,如何了?”翘着腿,岳楚人如同与朋友话家常。阎苏坐一旁,视线两人之间游移,眸色复杂。
“已经交给皇上了。”阎靳神色放松,整个人看起来分外干净,满身冷漠都淡了许多。
“这事儿一直没听说,至少一直到今天也没消息传出来,属于军事秘密范畴?”岳楚人挑着眉尾颇具凌厉。
阎靳不语,唇角上扬,他笑。那边阎苏是诧异,随后神色愈发复杂。
前往金州义诊,十二日一早队伍便集结南城门外。禁军押送着物资,有粮食,还有过冬衣物,还有三车总共五千两铜钱。
七王府车队押送是草药,连带着岳楚人阎苏,已经忘记了冷宫一事丰延星等人一共十五辆车,禁军押送物资一共二十七辆车,长长地车队,打着明黄旗帜,浩浩荡荡出发。
而后途径芷山时,护国寺医武僧早就等候多时了,医武僧,武僧共二百多人,给队伍增色。金雕随着车队飞翔,其态英武,引得临路村庄百姓都出来观望。
金州距离皇城很近,但若到达也需要一天时间,且因着车辆众多,带东西也太多,所以速度也慢了下来。
冬天夜晚来临,马车里晃荡叮当都睡过去了,车队终于到达了金州驿馆。
岳楚人与阎苏都披着厚重狐裘披风,俩人从车中下来,迈着一致步伐速上楼。
“我得先吃东西,好久没体会过饥饿滋味了。”顺着楼梯往上走,阎苏低声道。
走前岳楚人轻笑,“谁让你车上不吃东西?我现只想睡觉,舒展一下我骨头。”坐了一天摇晃马车,她全身几乎没了知觉。
“无论什么东西你都能吃进去,嘴里嚷着不是给人吃,却吃得有滋有味。”阎苏摇摇头,她是佩服岳楚人。
“那也比饿肚子强。”走上二楼,有丫鬟已经候两个房间门前,不卑不亢指引着两人进入各自房间。
房间里暖和很,脱下披风,岳楚人直接把靴子脱了躺到床上,略微伸展一下,骨头发出嘁哧咔嚓声音。
“哦,好累!”很想给自己扎几针缓解一下,不过她现想闭上眼睛睡觉。早上起得早,现差不多二天了,她严重缺觉。
脱掉衣裙,也顾不得没有洗澡不舒服,钻进被子里闭上眼睛。外面车队整队,好似也根本无法阻碍她入眠。
灯火幽幽,寂静房间没有一点声响。蓦地,紧闭房门自外打开,幽光下,一抹黑色身影从门外闪了进来。
幽暗灯火将进来人墙上拉出颀长影子,慢慢接近床边,后床边坐了下来。
似乎坐床边看了床上人许久,那人终于伸出了手,顺着被子缝隙轻柔而优雅钻了进去,然后准确将手覆盖那修长滑腻又暖和小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