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5、柔情,威胁

    085、柔情,威胁 (第3/3页)

,那些情况也不可能发生我身上。”无谓撇嘴,岳楚人气势岿然。

    叮当乐,然后点头,“王妃这脾性一般人驾驭不住,也只有王爷有这心胸和能力。”她对丰延苍倒是评价很高。

    岳楚人哼了哼,驾驭她?她觉得是她驾驭他!

    裹被子里昏昏沉沉睡了许久,依稀感觉有人走到了床边,然后便有一只温热手摸她脸。摸着摸着便顺着被子进去了,划过她肩膀手臂,然后放了她腰间。

    “姓丰,别乱摸。”扭动了两下,岳楚人懒懒警告。话音落下去半晌她才睁眼,果然,坐床边某人正笑看着她。

    “好点了么?”手从被子里伸出来,丰延苍捏着她脸颊晃了晃,温声道。

    “还好吧,不过不想起床,只想赖被窝里。”看着他,岳楚人声调慵懒。整个房间只有他们俩,而且还这般情意绵绵对视着,她感觉很踏实。

    “呵呵,那就躺着。有什么要求,管吩咐为夫。”他凤眸含笑,那瞳眸恍若一潭荡漾着波浪湖水,如此迷人。

    撇嘴,眼睛却是笑。岳楚人握住他手,摩挲着他掌心,“今儿板脸吓唬人了?”

    “谁说?”丰延苍轻笑,并不以为意。

    “陈妃娘娘,她今天来了你知道吧?陪我说了一上午话,特意转达了你今儿朝上表现,据说吓坏了不少人。”她饶有兴味,看着他脸,怎么看都好看。

    “心虚人才会害怕,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他微微摇头,他倒是不觉得他今天模样吓人。或许是较之平常有些不同,严重可能是咄咄逼人一些。

    挑眉,岳楚人轻叱,“害怕你都是做过亏心事?你这古人,思想怪异。”抬手推着他脸,他转过去又转回来,使得岳楚人笑不可抑。

    “你也害怕我?”握住她手腕压床上,丰延苍倾身欺近她,呼吸扑来,岳楚人微微眯眼,深深地呼吸一口气,都是他气味儿。

    “怕你个鬼。”轻叱,随着他贴近,她声音也渐无。

    四目相对,瞳眸里都清晰倒映着对方脸。丰延苍彻底压下来,不等岳楚人抗议他很重,下一刻他温热吻落她脸颊鼻梁四处,将她抗议逼退了回去。

    唇瓣相贴,辗转几许,继而唇舌纠缠,热烈急切。

    抬手搂住丰延苍颈项,岳楚人微微用力,丰延苍顺势上床,两个人滚入大床里侧,被床边纱帐遮挡,看不见了影子。

    偌大皇城有一只无形手,那只手总是能悄无声息把一些秘密发生事儿推出去,让大街小巷都得知。

    发生宝镇塔大牢事彩灯节第二天传遍四处,一伙会巫术人强闯大牢打算救走宁誉,数百禁军不敌,终七王妃以一己之力逼退众敌,却因此身受重伤。

    外面谣言传有些过分,不过却是再次让众人见识到了七王妃那个女子。前些日子朝堂上惩罚朝臣,如今朝下一己退敌,这个女子不寻常。

    今日岳楚人有了些力气,倒是能下床行走,但还是不如以往生龙活虎。

    丰延苍卧室里走动,绕过卧房,就是一个小偏厅,除却茶座、窗边软榻,还有个靠墙而立书架。上面摆满了书籍,倒是很符合丰延苍性子。他那个人,无事之时爱好恐怕就是看书了。岳楚人觉得他看书不是因为兴趣,恐怕只是想让自己脑子里存多东西,所谓腹有诗书气自华,他就是那种人。

    走到书架前,岳楚人随手翻了几本。各种各样书籍都有,各地山水,上古传说,玉石宝鉴,种类齐全。

    不过这些岳楚人都不感兴趣,因为都很难懂,晦涩很。

    视线不经意一扫,第四层边角有一长方形檀木盒摆书籍旁,虽是不打眼,但是摆这里,岳楚人很想知道里面是什么。

    把椅子拖过来,岳楚人踩上椅子,然后将那木盒拿了下来。

    掂了掂,还是挺有分量。挑眉,岳楚人猜想或许是什么武功秘籍也说不定。遂而有兴趣,站桌子前迫不及待打开。

    厚厚一摞整齐摆放里面,书册有点旧,不过保持很整洁。

    拿起一本翻开,下一刻,岳楚人表情有些怪。

    这是、、、、这是文字版房事秘籍?

    她有些呆,放下手里这本又翻了翻其他,差不多都是这方面,讲都是闺房之事,若说它是黄色小本儿,其实倾向于教导类别。

    眉梢挑老高,岳楚人无言。脑子里想了几种可能,后她肯定,丰延苍这古人是学习呢!

    肯定了这个想法,她便忍不住笑,这人、、、、真是太可爱了!

    笑不可抑把书册重摆放好,然后站椅子上把檀木盒子放回原位,保持原状,她不戳穿他,不然他会很没面子。

    “王妃,您这儿呢?宫里来人了,抬着软轿来,说要接您进宫。”叮当从外跑进来,瞧着岳楚人从椅子上下来,奔上前扶着她一边急急道。

    “我不舒服,不去。”反正外面都盛传说她身受重伤卧床不起云云,正好她借此推脱。

    “所以宫里抬着软轿来,就是怕您拒绝。”叮当做了个爱莫能助表情,因为事实如此。

    “呦呵,这是和我杠上了?我要是说我卧床不起,他们是不是还得弄个担架把我抬进宫?”不乐意,岳楚人想不出进宫看见丰兆天要做什么。

    “昨儿陈妃娘娘特意来看您,今儿皇上要您进宫,若是不去,恐怕不太好。”叮当不理解岳楚人,有多少人想得丰兆天传唤那都得不到。

    看着叮当,半晌,岳楚人哼了哼,“衣吧。我头不梳脸不洗,看起来像病得很重是不是?”

    叮当点点头,却是忍笑,“人家要是面见天颜,哪个不打扮漂漂亮亮神采奕奕,唯独王妃你,偏要弄得虚弱无力。”

    “本来就有人看我不顺眼奈何动不得,如今我也算立了一功,为了立此功付出了很大代价。我得向皇帝他老人家讨要些奖赏,若是不给,我就一病不起。”眸子晶亮,她这个模样,哪像是受伤有病。

    怪不得叮当说这次宫里来人她非去不可,因为这软轿真很上档次。这都是平日里宫中皇后贵妃行走是代步软轿,舒适奢华。

    因着没有梳洗,头发也是简单束起来,又披着纯白狐裘披风,映衬她脸白了,很虚弱模样。

    坐进轿子里,岳楚人挑着眉尾环顾了一圈,这里面也都是顶级配备,供人靠坐着,舒适至极。

    一路朝着皇宫进发,抬轿子也相当专业,一点都不颠,晃悠她都要睡着了。

    许久,软轿停下,岳楚人整理了下披风,随后走出轿子。

    不是大和殿,不是御书房,眼前这个叫做承德殿。恢弘大气,汉白玉栏杆因着太阳照射泛着光。

    “杂家见过七王妃,七王妃请。”一个有些眼熟公公早就候这儿了,弓着身子请岳楚人进殿。

    放慢脚步,岳楚人第一次这样走路,看着她步伐好似整个人都很温顺模样。

    进殿,热气扑面,淡淡熏香飘空中,虽然很香,但是岳楚人不喜欢这味道。

    那公公指引着她转过殿后,这是供丰兆天小憩地方,装修精致。

    宽大榻上,丰兆天身着便服坐那里,身边小几上摆放着茶盏,还有一摞折子。

    “见过父皇。”这里仅有丰兆天一人,平日里跟随他身边公公也不。

    “起来,坐吧。”抬头,丰兆天看向岳楚人一边放下手里折子。那双深邃眼眸无法让人看透,被他注视着,无形中就有一股压力压头顶。

    按照他说,岳楚人太师椅上坐下,为了舒服还向后倚靠着,颇有老大姿态。

    与丰兆天对视,岳楚人蓦地叹口气,“不知父皇叫我来有何事?这毒倒是要不了我命,可是让我没力气。若是一会儿儿媳体力不支睡过去,父皇可别生气。”

    丰兆天倚榻上,听闻此话不禁哼了一声,“吓唬朕?你这丫头鬼话连篇,实是不可信。”

    岳楚人轻动了两下眉尾,“给父皇卖命,父皇还不相信我?真是伤人啊!以后,我做任何事之前可得好好想想,若是一个不留神死了,可惜了我如花命,倒是乐坏了某些人。”语气虽是不重,却也咄咄逼人。

    “你这丫头十分放肆,朕面前也胆敢如此说话。影射朕?”他重重哼了一声,颇具威慑。

    岳楚人不惧,转了转眼睛,还是叹气,“儿媳乏了,若是父皇再没别事儿,儿媳退下了。”说着,欲起身离开。

    “哼,怪不得你和老七能做夫妻,夫妻二人一个脾性。”脸色十分不好冷哼着,丰兆天抬手将一折子扔给她。

    看起来很虚弱,但接东西时很是灵巧,一把接住飞来折子,岳楚人重坐下打开来看。

    看了两遍,岳楚人高高挑起眉尾,抬头看向丰兆天,他依旧板着脸,那气势很慑人,不过岳楚人眼里却觉得很可笑。

    “加封小苍子为勤王,儿媳为一品勤王妃?呵呵,父皇这份礼倒是挺大。”笑起来,岳楚人直言谢谢。朝上只有襄王是丰兆天亲敕亲王,如今,丰延苍是第二个。

    “满意便好。朕江山,还得指望你们这些后辈守着,以朕一人之力,又年逾耳顺,难保太平。”丰兆天闭上眼睛说出后几个字。听他语气有些压抑,岳楚人不禁莞尔,莫不是有谁恐吓他了?不然,他也不会像是赌气似说出这番话来。

    “父皇还年轻,若是您想要长命百岁,儿媳肯定能让你如愿。”拿着折子,岳楚人笑道,也没有刚进来时那虚弱模样了,看起来神采奕奕。

    丰兆天睁开眼睛看着她,眸光深邃,“所以,现朕命被你攥手里了?”

    “不是不是,您干嘛这样说话?可是吓着了我。我没别本事儿,但若是想让谁长命百岁或是见不到明天太阳,那都是很简单事。”她笑得纯善,可是说出话却完全威胁。

    丰兆天深呼吸,确实是压抑着什么。想必从来没人敢他面前这样说话,而且还饱含威胁。而此时,不仅有人威胁他,还笑得春花灿烂。

    “父皇别发火儿,我看您近可能睡得不好吧,脸色不太好。回头我配几服药给您送来,保证您吃了之后会睡得分外香甜。”很是孝顺说着,看着丰兆天那带着火气眼睛,她觉得舒畅了。

    承德殿坐了差不多半个时辰,岳楚人才离开。离开时脚步轻松,哪有刚刚来时那般虚弱无力。

    那引着她进殿公公候外,瞧着岳楚人出来,赶紧上前。看她前后如此大差距,也是有些诧异,不过却是不敢明目张胆看她,二月初四大和殿事所有人都知道,七王妃厉害没人敢领教。

    大步走向还等候那里软轿,她昂首阔步,可谓意气风发。

    坐进轿子,然后顺着原路出宫返回七王府。

    回到王府,丰延苍已经回来了。于大厅当中等着岳楚人,看样子心情也相当不错。

    步走进大厅,一边解开身上披风,岳楚人一边笑道:“勤王殿下安康啊!”

    纤薄唇上扬,丰延苍笑着注视着她走近,“勤王妃神采奕奕,看来所有力气都回来了。”

    “是啊,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本人现相当爽。”身子一转,刷坐他腿上,抬手搭他肩上,完全不管厅中下人护卫。

    凤眸如渊,丰延苍笑看着她,“可有为难你?”

    “为难我?呵呵,刚开始是给我脸色吓唬我来着。我那时就琢磨,他或许是你那儿受气了,所以特意把我找去撒气。”酒窝浅浅,她高兴很。

    丰延苍微微颌首,脸上闪过一抹不掩饰讽刺,“后来呢?”

    “后来?后来我就吓唬他来着。以为我那么好吓唬?我这人啊,除了死,什么都不怕。”扬起下颌,眼角眉梢间是得意。

    “他或许是真老了,握着权利不松手,却又无力支配。纵观所有人,他都无法控制,想必现气愤很。”握着岳楚人手轻轻捏着,丰延苍语气轻淡,像是叙述一件平凡无奇事儿。

    “加封这事儿,是你威胁?我倒是真没想到你会讨要这个。”看着他模样,岳楚人有些怜惜。

    “你多想了,他是父皇,我又怎会威胁他?一切不过是他逼迫,他一直派人私下寻找他太子,就昨日半夜,丰延毅差点被救走。”说道此事,凤眸中一片凉薄。

    岳楚人蹙眉,“他还找丰延毅?怎么,他还是想让丰延毅接他位置?”

    “放眼所有人,丰延毅是容易控制。”抬眼,他幽深瞳眸一片漆黑。

    岳楚人点点头,懂了其中关键。

    “所以你生气了?别气,这次你把他也气得不轻。”抬手顺着他胸口,岳楚人安慰。其实她觉得丰兆天虽是可能觉得丰延毅好控制,想必大部分,可能还是因为他喜爱那个儿子。那是一种别人理解不了喜爱,任何一个儿子都替代不了。

    “呵呵,我没气。看你恢复了气力生龙活虎,我很高兴。”任她抚摸着自己,丰延苍笑看着她,眸子里凉薄不再,满是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