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真相、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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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是这般,就是身体健壮人也受不了。
走至大厅当中坐下,一旁宫女奉茶,岳楚人看了丰延星一会儿。她那眼睛里什么都没有,就是那样看着,弄得丰延星又紧张了起来。
“你如今也成年了,五哥又宫中,你住宫里不管怎么说都不合适。但近年来你一直都照顾敏妃娘娘,就是把你突然派到某地做事也不成。我有个地方供你好好锻炼一下,你可愿意去?”微微挑着眉尾,她那审视眼神颇具压力。
丰延星没想到岳楚人会说这样话,有片刻愣怔,随后眨眨眼道:“那、、、我问问母妃意见吧。”
岳楚人勾唇笑了笑,“也好。我看那儿摆着医书,这院子里药味儿还很浓,你一直都研究医药吧。如此用功,只这宫里怎么成?正好我眼下要关州再开一间济世堂。戚建已经去了,你也去吧,随着锻炼锻炼,总是围着敏妃娘娘转,你终将一事无成。”端着茶杯,岳楚人音调抑扬顿挫。
丰延星不吱声,他也不敢反驳她。
“有五哥,虽能保你一世无忧,但你情愿这样一直到老么?你七哥从娘胎中便中了毒,二十几年来痛苦难当,今日有命活不知明日可否还会睁眼。便是如此,他也一直力相助于五哥,有了他们成功,才换来了你们母子如今安逸。你力所能及时,应当为他们做点什么,就当做还债吧。”还敏妃欠下债。
丰延星低头不语,虽是不语,但不否认岳楚人说得对。
许久,有宫女跑来禀报说敏妃醒了。丰延星站起身,看着岳楚人眼神还是有些畏惧,“七嫂,咱们过去吧。”
“走吧。”起身,与丰延星走进敏妃卧室。
室内装饰都是好,样样精致,可见丰延绍对这个姨母有多好。
房中飘着淡淡药味儿,纱帐大床边,两个宫女扶着敏妃坐起来。她比之以前瘦了,脸色苍白泛青,很明显她很不好。
“勤王妃来了。”看见岳楚人,她勉强笑笑,那双大眼睛里满载水光,看起来很可怜模样。
岳楚人勾起唇角,走至床边,丰延星亲自给搬来椅子,岳楚人坐下,视线敏妃脸上游移,随后道:“思虑过多,夜不能寐。再这样下去,熬到油灯枯,便是神仙也没办法了。”
一听这话,丰延星先急了,略显慌张看着岳楚人,“七嫂,你可一定要救救母妃。”
敏妃慌张只是一瞬间,微微垂眸,随后道:“生死有命吧。”
岳楚人笑出声,看了一眼满脸紧张丰延星,“你们先出去吧,我要给敏妃娘娘仔细瞧瞧。”
丰延星有些愣怔,随后挥挥手,带着那两个宫女走出卧室。
仅剩二人,岳楚人身子向后靠椅子上,瞧着微微垂眸敏妃,她眼皮上血管都清晰可见。
“有些事无需我多说,恐怕你心里有数。现今住这里,享受都是好,是不是心里不踏实了?丰延苍很惦记你,多次求我来给你瞧瞧,他很希望你能长命百岁。其实我也希望你能长命百岁,那样就能梦里多看看静贵妃了。”静贵妃三字一出,很明显看到敏妃身子哆嗦了下。
“这世上有一种女人很自私,为了自己想要得到可以不折手段,加害亲人残害无辜是可以不眨眼做。但我觉得,既然做了就不要后悔不要害怕。你现今夜夜噩梦,说到底还是心存一丝善念。无需害怕,我不会对你怎样,你是五哥与丰延苍姨母,据说你与静贵妃样貌相似,想必他们看见了你,可能就会想起静贵妃。”淡淡说着,思及丰延绍丰延苍兄弟俩,心里生出几分怜悯来。
“他们要你长命百岁,那么我便会成全他们。来吧,我给你针灸,保证日后你吃好睡好。”站起身,不等敏妃挣扎,岳楚人直接把她拽过来。拖拽她如同拖拽小鸡,另一只手银针闪耀,手法速扎她肩头背后。
敏妃根本就没力气挣扎,针扎身上后,她就动不了了。
隔着一层薄薄中衣,岳楚人拿捏穴位十分精准,手腕翻转,肩头后背完事后转身坐她对面。将她肩头头发撩到肩后,又分别她胸前锁骨间施针。敏妃身子没法动,看着她,泪眼朦胧。
后一根针落下,岳楚人抬眼看向她,“我面前哭泣是不管用。你若是想去陪着父皇,我可以帮你争取,不过父皇是否会接纳你那就是未知了。”看似好意,但她话却加刺激敏妃,因为她心里明白,丰兆天根本就不喜她。甚至看一眼都嫌多,又怎会让她去陪着他?
“丰延星也老大不小了,整日宫里照顾你也不成,我关州准备开设济世堂分店,要他去随着历练一下。他说要征求你意见,想必你是不会反对。”靠着床柱,岳楚人看着她悠悠道。
“好。”敏妃开口,虽还是眼含泪光,但声音已平静许多。
“若是不想夜夜噩梦缠身,那就补偿他们兄弟。无需害怕躲着,他们永远不会知道你做事。”虽然她也不曾感受过母爱是什么,但想来会很温暖。
“我不是害怕、、、、只是,心里难安。”垂眸,她呼吸有些乱,那是哽咽。
“心里难安很正常,这辈子都会难安。算是为了丰延星积德吧,按照我说做,我给你个保证,保证丰延星这辈子富贵无忧。”就算有一天事迹败露,她也会保他。
“好。”事关丰延星,敏妃答应。
抬头看着岳楚人,敏妃开口道:“延苍身上毒,有解药。”
岳楚人几不可微挑了挑眉,“什么意思?”
“应该还皇后宫里,她藏起来了。以前我向她讨要过,也偷偷去找过,但是没找到。后来她去了冷宫,我数次去找也没有,去问她,她已经神志不清了。”轻声说着,有气无力,她确实身子虚弱。
岳楚人慢慢眨眼,似乎明白了敏妃意思。还记得冷宫外她偷听到她与皇后争吵,她确实说过东西哪儿话,讨要便是解药。
笑笑,岳楚人摇摇头,“你被她骗了,根本就没解药。”
敏妃一愣,睁大眼睛看着她,脸色煞白,“还是我害死姐姐。”闭上眼睛,她无力吐出这句话。如不是刚刚岳楚人给她施针,想必现她已经倒下了。
原来,当年丰兆天对静贵妃很是宠爱,虽不一定是因为爱情,但那时宠爱不亚于对后来陈妃。皇后嫉妒,敏妃这个对丰兆天暗生情愫少女也很是嫉妒。
皇后不知何时知道了敏妃对丰兆天很痴迷,一日找到她给她出主意,说若是静贵妃这一胎生出个丑娃娃来她便会失宠。敏妃与静贵妃长相又很相似,她丰兆天耳边再吹些风,就能娶她进宫了。
敏妃虽是有些忐忑犹豫,但抵不住皇后能说会道,终还是相信了她,以为那药给静贵妃吃了,只是能让她生出个丑孩子罢了。
结果可想而知,静贵妃大伤元气,丰延苍胎中中毒,不过几年静贵妃便香消玉殒,那时敏妃才知自己上当了。
去找皇后吵闹,皇后不予理会。敏贵妃气急便说将这事告诉丰兆天,皇后害怕了便说她手里有解药,能治好丰延苍身上毒。
敏贵妃一听心动,朝她讨要解药,但皇后却说,一切等到丰延毅做了太子之后再说。
之后皇后就一而再再而三拖着了,丰兆天又对敏妃不是很感兴趣,三分钟热度就又搂着别女人入怀了。
后来丰延星出生,敏妃再次向皇后提起解药事,她便以丰延星生命加以威胁,敏妃便什么都不敢说了。
但做了亏心事又怎能心安理得?夜夜噩梦,折磨她心力交瘁。每次看到丰延绍丰延苍兄弟俩那与静贵妃相似脸庞气度,她就害怕要死。二十年如一日,她便成了这宫里怪人,丰兆天所有女人中怪一个。
知道了所有事,岳楚人给予只是一声长叹。皇后固然心狠手辣,但罪魁祸首应当算上丰兆天一个。凭他对丰延绍与丰延苍态度,岳楚人肯定他不爱静贵妃。当初极宠爱,想必也是为了某个目。惹得皇后嫉妒,利用年少敏妃下毒手,这罪人又怎是一个?
太阳落下西山,岳楚人独自走向西华门城瓮,戚峰与马车都那里。
“勤王妃。”蓦地,一道声音从身后响起。岳楚人停下脚步回头,一袭黑色劲装阎靳正朝她走来。
“你怎么宫里?”勾起唇角微笑,酒窝浅浅。
“去看苏儿了。”走过来,阎靳脸部线条放松,身上冷漠淡了些。
“我晌午时见过她。”兄妹啊!她若是有个这样哥哥,也会觉得很幸福。
“三日后我便要回边关了,临走时来看看她,再相见或许就要明年了。”两人并肩朝着西华门走,阎靳声音清冽好听。
“这么就要走了?不过我不能送你了,我要去一趟护国寺。”笑眯眯,看来他们也得今天告别了。
“护国寺?或许你能送我,因为我也要去护国寺。”阎靳微诧,随后扭头看着她,抿起唇畔挂着若有似无笑。
“真?你什么时候去?”岳楚人微微挑眉,想来他们第一次见面还是护国寺呢。
“明日。”阎靳回答,透澈如同雪山之水眸子少见浮起几抹轻松。
“嚯,咱们顺路。”抬手打了个响指,岳楚人红唇弯弯。
“确实顺路。你与勤王何时出发?”微微颌首,剑眉星目万分俊朗。
“他不去,朝上事太多。明儿大约辰时左右出发,不如咱们一同走?”向玉林讨要医武僧,她若是不亲自去话,显得太没诚意了。
“好。”阎靳点头,唇角微扬,恍若春风化雨。
章节名:11、真相、同路
看了一眼街口方向,岳楚人微微拧眉,上下打量了他一遍,“你又跑出来干嘛?”
裴袭夜靠着墙,笑得可爱,“听说你回来了特意来看看你,怎么,见着了本少不高兴?”
“又不是几百年没见了,需要特意跑来看我么?说吧,你又跑出来做什么偷偷摸摸事儿?”斜睨着他,岳楚人是绝对认定他不会那么无聊。
“这话说得,本少伤心啊。”笑嘻嘻,哪有伤心样子。
“不说?不说我走了,让开别挡路。还有,别再这附近转悠,阎靳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回来了。阎字军数百人,到时你可逃不了。”迈出一步,岳楚人不乏幸灾乐祸等着看好戏说着,裴袭夜不眨眼盯着她,那眼神让人很有压力。
“大燕太子大婚过后本少就要回去了,你呢,跟着本少走?”他也不是无故出现,确实是有事。
迈出了一步又停下,岳楚人转过身与他面对面,微微仰头看着他,眸子里清晰倒映出他脸庞,“一路顺风。”
“除此之外,没别可说了?”垂眸看着她,岳楚人回答似乎他意料之中,因为他脸色无变化。
“你想听什么?你想听我不会说,我说都是你不想听。为了不影响心情,回去吧,这大燕皇城成了你家了,自由来去。”或许他对皇城了解比她还要多。
“还真是绝情!本少此次回去,咱们再见面可就说不准是什么时候了。这个世上,本少是你唯一对手,许久不见,你必定会觉得寂寞。不如找个地方,咱们过几招?”梨涡浅浅,笑看着岳楚人,他诚心邀请。
微微挑眉,“此话当真?”过几招?确实手痒,放眼天下,也仅仅眼前这人能与她过招。
“本少向来一言九鼎,去不去?”微扬下颌,可爱中又满是不羁。
转了转眼睛,岳楚人抿嘴点点头,“城郊见吧。”话落,她转身走向街口,戚峰等那儿,她总是不能与裴袭夜就这么走了,她不明消失,戚峰会立即去禀告丰延苍。
戚峰驾车赶往城郊,对于岳楚人与裴袭夜交手,他对岳楚人自是有信心。不过,想想这二人不相上下实力,他又觉得不是什么好事儿。放眼天下对手只此一人,那种感觉他懂,虽是会不灭不罢休,但也会惺惺相惜。
但一切他也只能心里想想罢了,无法说出口。管他觉得岳楚人与裴袭夜可能会惺惺相惜,但也什么都不能说。
城郊,还是那大燕禁军与北疆卫队比赛跑马地方。城内高官子弟公子哥儿经常于这里跑马玩耍,所以百姓也鲜少来这里。
青草连绵无边,蓝天白云美不胜收。这平坦草地上唯一一座小山包依旧矗立那里,此时是繁茂了。
裴袭夜似乎早就到了,与英英绿草间负手而立,身姿挺拔笑意盈盈,少年如斯单纯无害。
从马车里走下来,岳楚人抬头看向远处裴袭夜,有那么一刹,她觉得这人有些不真实。这个世界上鼎鼎大名人,会有这样一面,恍然间让她觉得自己何其有幸,这个世界上鼎鼎大名人她都认识。
走过去,裴袭夜笑眯眯看着她,“相较于二十几天前,这里风景好了。”
看了一眼远处蓝天白云青草绿地,岳楚人点点头,“若是没有你这个裴钱货,风景就好了。”
“哈哈,本少有如此大影响力?啧啧,好事一桩啊!”好像听不出褒贬似,他兀自笑得欢畅。
瞧着他那样子,岳楚人不禁摇头叹气,北王?这北王就是这个样子!
“废话少说,来吧。”迈开步子,岳楚人直奔主题。
“天儿这么好,不如走一圈再来?”双手负后不动,裴袭夜笑眯眯道。
挑眉,岳楚人不眨眼看着他,“你到底打不打?”
“打,不过走一圈之后再打。”话落,他径自转身朝着左侧几百米外小山包走去。
看着他走开,岳楚人斜睨了一眼天空,虽是有点不耐烦,但是想到明儿他就滚蛋了,也没什么不耐烦了。
举步慢一步走向小山包,说实话,这天晴日朗天气,这郊外走走还当真不错。
走近山边,茂盛树木遮挡住了阳光,很是凉爽。
裴袭夜山边停下,等着岳楚人走上前。
“看,那是你喜欢杜若。”岳楚人走至他身后,裴袭夜伸手一指,草丛间一株杜若站当中,要凋落了。
“记性还不错,到现还记着呢。”岳楚人笑了笑,其实她也不是很喜欢杜若,不过他如此说了,她也不想与他争辩,他说喜欢就喜欢了。
“迄今为止,你说哪句话本少不记得?”歪头看着她,他笑得很灿烂。
岳楚人直接无视这句话,环顾了一圈,随后道:“你这回走,不会再弄什么幺蛾子了吧?”
“你心里,本少就是那种时时刻刻计算人?”裴袭夜不满,转身面对着她,双手负后瞅着她,非要她给个答案不成。
“难不成你单纯无害?若是单纯无害,堂堂北王残暴阴毒传言是哪儿来?别装无辜,老娘我有透视眼。”冷叱,他这外表着实无害,但传言不可能是空穴来风,他到底是什么样人,她心里有数。
“能透视到哪儿?看见本少心肝脾肺?还是看着本少没穿衣服?”嬉笑,说不了三句话便开始不正经。
“你有什么可看?裴钱货,你以过几招为借口,其实就是想让我跟你斗嘴是不是?”双臂环胸,岳楚人瞧着他怎么也不像要与她过几招模样。但是这厮又笑得那么开心,或许只是想与她斗斗嘴罢了,想必这世上,能与他这般说话,也仅她一人了。
“你不与本少一同回去,那么说几句话也不肯?”果然,裴袭夜笑嘻嘻,是真没打算与她过招。
“别再说这个话题行么?非得我翻脸你才舒坦?”微微拧眉,岳楚人不喜这个话题。
“别翻脸,本少不说了便是。不如咱们说说,你清白之身?”耸肩,他可爱模样与龌龊话语完全成反比。
“裴袭夜,给你后一次警告。”冷脸,岳楚人眼光如刀。
“好,不说了。不过临走时容本少说后一句,继续保持。”点头如捣蒜,后又说了一句他心中所想。
“与你何干?”要她继续保持清白之身?这话听着真是别扭,好像她和他有私情一样,但是又无法反驳。
“当然有干系,若你不是清白之身了,本少会生气。”上下看着她,笑眯眯模样将眼睛里神色都遮住了。
“生气?裴袭夜,我真想喷你一脸狗屎!老娘是不是清白之身干你屁事?你我有什么关系,你又有什么资格干扰我?”怒极反笑,岳楚人对这人极其无语。管他说不一定是真,但是听着让她着实不爽。
没有别反应,他反倒笑得很开心,“喷本少一脸狗屎?你还有这技能?表演一个本少看看。”对岳楚人那句喷你一脸狗屎相当有兴趣。这世上骂人能骂出花样,唯独眼前这一人。
“滚蛋。”岳楚人瞪了他一眼转身离开,修长背影写满了气愤和无语。
步走向马车,戚峰远远就瞧见岳楚人冷脸样子,虽是不知发生了什么,但想来是裴袭夜又过分了。
“王妃,您没事吧?”伸手扶着她上马车,戚峰一边低声道。
“没事,回去。”岳楚人简练回答,随即进入马车。
速离开郊外,独留原地裴袭夜望着那远走马车眸光悠远。他想要,没有得不到,从小到大,凡是入了他眼,终会落入他手中。这一次也一样,他信心十足,一切只是时间问题。
初六,太子丰延绍大婚。
从清早开始,整个皇城便热闹非凡。平民百姓虽是不能进入皇宫观礼,但是太子妃阎苏进宫仪仗却是能看得到。禁军不封路,百姓只需站路边,就能亲眼目送着仪仗从眼前经过。如此盛世,就是不懂事娃娃也要参合。
丰延苍与岳楚人一早便直奔皇宫,宫门开两道,一会儿仪仗入宫队伍由这两道宫门经过,红毯铺地,绵延出去没有头。
观礼,朝臣外宾等等聚集长贡坛两侧,乌泱泱都是人,放眼望去都是人头。
进宫之后便来了这里,按着时辰,还有半个时辰太子妃仪仗才会进宫,众人早早等候这儿,身子禁不住都有些站不住了。
丰延苍位置左侧中间,面前便是长贡坛,共有十六阶台阶,汉白玉雕砌,太阳照上面泛着刺眼光,让人睁不开眼。
岳楚人他身边,华服拖地,可谓是盛装打扮。与丰延苍并肩而立,任是谁一眼看到都会觉得这俩人万分相配,天造地设不为过。
有个长贡坛挡着,对面人只能看得到两边。裴袭夜可能就站对面正当中位置,但此时眼不见为净岳楚人很是自。
不时有朝臣过来与丰延苍交谈,当今丰延苍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就是商太尉也让他三分。又因着大和殿承德殿那两件事儿,差不多所有人都对他们夫妻俩敬畏有加。
有几位夫人欲上前与岳楚人说话其中不少都是当时给她送过‘礼物’,不过岳楚人面无表情站那儿,周身萦绕着一股无形气场,让人无法接近。
丰延苍一袭绛紫朝服,丰神俊朗风雅翩然,与身边朝臣说话,眉目间满是温和笑,让看着人也感觉如沐春风。
许久,丰延苍转过身看向身边人儿,发现她半闭着眼睛,竟然睡觉。
“乏了?”轻笑,丰延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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