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保持清白、虚荣心
109、保持清白、虚荣心 (第3/3页)
通护卫密卫。
宫人不多，不如第一日进宫那晚人来人往，岳楚人猜想着可能大部分宫人都被裴袭夜解决了。
举行晚宴地方一处水榭，水榭建人工湖之上，精美异常。刚走近，就瞧见了水榭里灯火通明人来人往，许多北疆朝臣皆场，文官武将皆有，个个外形彪悍结实。
“大燕勤王勤王妃到！”二人走进水榭，宫人通报声盖过水榭，所有人都朝着这边看过来，大多眼神不善。
丰延苍淡然自若，依旧形如清风；岳楚人微微板着脸，眼睛一扫，气势不凡。
几个文官走过来与丰延苍见礼，到底是文官，外形彪悍了些，但很会说话。丰延苍眉目含笑与他们一一说话，那份淡定傲然是别人学不来。
岳楚人站一边，她是谁大家都有了解，大约有二分之一人看她时眼神带有些仇视，另二分之一人有些敬畏。诚如李平所说，北疆，确实有那么一部分人将她当做仇敌。
“勤王妃？”蓦地，身后传来一女子声音，岳楚人转头看过去，那边与几位文官说话丰延苍自是也注意到了，看了一眼，是熟人。
没错，是熟人。女子站水榭边缘，手上托着果盘，宫女打扮。她样貌端正，有着一双浅褐色眸子很与众不同。
岳楚人微微扬眉，这宫里有不少巫教人，所以呼吸之间都是那气味儿，她好似也习惯了，所以并没有注意到她。
“你这儿，什么时候回来？”回头看了一眼丰延苍要他放心，随后走过去。
女子微笑，“皇上与勤王勤王妃并肩作战那一日。”看来，她知道一切。
“哦？看来你也没少为你们皇上做事？”赶那个档口回来，必定是奉了裴袭夜命令。
点点头，女子也承认，“近两日缉拿宫中还有中都叛徒，费了不少力气，也没有时间来见见勤王妃，所幸今日遇到了。”
“伤天害理事儿他都让你做了，指使人本事倒是一流。”岳楚人撇了撇嘴，对于裴袭夜嗤之以鼻。
女子微笑，那双浅褐色眸子灯火下有几分浅淡，“这是应该，皇上有吩咐，就是赴汤蹈火也应所不惜。”表达她忠心，听到岳楚人是不屑。
“从关州离开之后你去哪儿了？这段时间没大燕做坏事儿吧？”岳楚人问直接，女子微微垂眸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我南疆。”女子很诚实，虽然不知她为何这般诚实，但起码她这样岳楚人便不会排斥与她说话。
“南疆啊，南疆与大燕要起战事了，到时我也会去。若是为了安全着想，你们巫教人赶紧撤吧。”她诚实，岳楚人也诚实，虽有恐吓之嫌，但她说是实话。
女子微微点头，“皇上也是这般吩咐。他知道您所想一切，早就吩咐过我了。”言辞间不乏另外一种意思，岳楚人自是也听得懂，眸子闪烁了几下，自动绕过这个话题。
“我大燕嫁到南疆平阳郡主可好？”她那个名义上二姐，也不知混如何了，她一直都没关心过。
女子点点头，“很好啊，勤王离开南疆时，特意留下人保护她。芙姬暗地里没少做动作，不过她都躲过去了。”
微微挑眉，岳楚人还真不知道丰延苍特意给那位平阳郡主留下人手保护她来着。不过看着女子平静微笑脸，她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这宫宴会进行到什么时辰？裴袭夜到现都没来，难不成今儿不打算散了？”倚身后栏杆上，纵观水榭里人，裴袭夜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不急，其实每年重七都会象征性聚一下，皇上再给诸位大人赏赐些美女什么，这兰夜就过去了。”兰夜兰夜，没有女人哪叫兰夜。
“怪不得一个个精神抖擞，原来都等着女人呢。”哼了哼，无论古往今来，男人啊，都他妈一个样！
“王妃看着烦心了？不如咱们去外面坐坐吧。”女子抬手指了指水榭外一个亭子，距离水榭不过二三十米。那地方灯光不太明亮，估摸着坐那里能很清楚看到水榭里情况。
“成，走吧。”岳楚人自是不怕，密卫就水榭外。
俩人走出水榭，立即感觉清净了不少，管水榭里声音数传进耳朵。
亭子里仅挂着一盏灯笼，光线幽幽，但正是这个亮度却能清楚看到天上星子，恍若伸手就能摘得到。
“您与皇上联手打败了圣祖还有圣祖身边那只圣兽，着实要我们都大开了眼界。所有教徒心中，圣祖是天下无敌，却也有无力抵抗那一天。”女子岳楚人对面坐下，拿起石桌上茶壶给她倒茶一边道。
“那个老妪？呵呵，我见过比她还难缠。”二十多年呢，她可是吃了苦头。
“您与皇上说话如此相似，不过您若是听着了可能会生气。”女子轻笑，很从容。
岳楚人微微挑眉，随后道：“他是不是说，和你们那圣祖比起来，我难缠？”
女子有些些惊讶，然后慢慢点头，“还真是。”
“哼，他那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他说是什么，她只需猜猜就能知道，绝对不是好话。
“又再偷偷摸摸诋毁朕？”她话音儿刚落下，脑后就传来某人声音，岳楚人扭头，悠悠灯火下，裴袭夜站她身后微微倾身看着她，亭子外小路上，则停着一行人。宫女太监，还有一长溜身着轻纱长裙女子。
“没诋毁，而是光明正大说。那些姑娘要干嘛？”抬了抬下巴，岳楚人瞧着那些姑娘个个漂亮，看起来也不像北疆人。
“南疆女子，温柔似水。不过温柔这个词儿你可能理解不了，朕也就不给你解释了。这是送给朝臣礼物，重七兰夜，有女人相伴才叫兰夜啊！”给解释，但还不忘先挖苦岳楚人一番。
脸上嫌弃毫不掩饰，岳楚人无表情扫了他一眼，随后转过身子，“别给小苍子找女人啊，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裴袭夜笑起来，可爱脸庞虽是笑着，可是却少了那么一抹灿烂，幽幽灯火下显得有几分阴郁。
他转身离开直奔水榭，那一众人低头跟着走过去，个个女子娇小玲珑身段姣美，都听到水榭里有人咽口水声音了。
自裴袭夜出现后，陪着岳楚人坐亭子里女子就站了一旁，直至裴袭夜走进水榭，她才重坐下。看了一眼水榭方向，随后看向岳楚人，“王妃不用担心，就是皇上把姑娘送给勤王，勤王也不会要。”那般风华男人，岂会与其他人一样？
“我知道。只是你那个皇上唯恐天下不乱，不做点讨人嫌事儿他就不消停。”转过头，岳楚人不再看向那边，爱怎样怎样吧。
女子轻笑，浅褐色眸子灯火下显怪异，“这天下只有王妃一人敢如此批判皇上，而且他还不会生气。”
岳楚人挑了挑眉，随后摇摇头，“你可别这样说，这天下批判他人太多了，但也只有我不够聪明会当着他面说。”
“所以啊，这事儿也只有王妃敢做。”女子依旧如此认为，与众不同就是与众不同，怎么也改变不得。
不再争辩，石桌上茶点皆有，岳楚人有一口没一口吃着，水榭里歌舞升平，纵观朝臣，几乎个个怀中皆有女子，只有少数几个人身边空空，远远看去，与整场那么不合适。
将近一个半时辰，宴会还继续，歌舞犹，一些人已经喝眼迷离了。主座上裴袭夜不知与丰延苍说着什么，两人看起来都挺高兴似，人影绰绰，两人也时隐时现。
“我先回去了，今儿外跑了一天，乏了。”起身，岳楚人走出亭子。两个密卫现身，护送她离开。亭子里女子也走出来，看着岳楚人消失，随后走进水榭。
回到水阁进入卧室，密卫也退下了，脱下罩长裙外衣服挂屏风上，回头欲走向床榻，结果刚一转身，一股酒味就飘了过来。扭头看向后窗方向，一人悄无声息站那儿，而且正小心翼翼关窗子。
拧眉，岳楚人看着他，待他转过身时眉头拧甚了，“你胆子未免太大了，这若是传出去，你这皇上面子还往哪儿放？”没错，正是裴袭夜。这厮满身酒味儿，但那笑嘻嘻模样看着也不像喝多了。
“面子自然不重要，今儿重七兰夜，朕得有人陪着才成啊。”走过来，他抬手距离岳楚人脸前面几公分处虚空做了个抚摸姿势。想摸，但是又不敢碰。
“别恶心人了行么？你就这么离开了，小苍子会马上回来。”神色浅淡走到床边坐下，她回来了丰延苍知道，裴袭夜又走了，他肯定会马上就回来。
“不会，朕是去衣了，看看，酒洒了一身。”身子一转，他也转到了床边坐下，顺手扯了扯袍子，果然湿了一大片，酒味儿就是从那儿飘出来。
岳楚人略有无言，“你故意？”早知道他会跟来她就不回来了。
“你猜？”微微歪头，梨涡浅浅，灯火下尤为可爱。
给了他一个冷眼，岳楚人扭头看向别处，“赶紧滚蛋，往后别再偷偷摸摸来找我，弄得我都有点心虚了。”丰延苍若知道了肯定会生气，虽她明明没做什么对不起他事儿，但这样让她很不舒服。
“心虚？如此你应该正视一下自己心了，跟了朕吧，这偌大后宫都是你，这辈子朕只宠幸你。”一听这话，裴袭夜立即笑起来，翘着二郎腿靠着身后床柱，一派风流不羁之态。
扭头看着他，岳楚人扯了扯唇角皮笑肉不笑，“圣祖大人皇帝陛下说这话，我是不是该叩谢隆恩啊？”
裴袭夜笑眯眯，“亲朕一口，就当做谢恩了。”
“喷你一脸狗屎。”横眉冷对，岳楚人却不似以前那般眼光如刀。或许也是习惯了，他总是这样说话，虚虚实实。
“又要施展绝技？来吧。”一听这个裴袭夜乐了，骂人时顺带着骂自己，太可爱了。
岳楚人冷眼看着他，他笑眯眯坐直身子也看着她。蓦地，他猛倾身冲着她唇而去，岳楚人反应也是很，转脸，他唇擦着她脸颊而过，热乎乎带着梨花与酒味道。
“姓裴，你过分了。”抬手推开他，岳楚人站起身，微微蹙着眉峰，这次确实生气了。
“生气了？”站起身靠近她，欲伸手碰触她。
“走。”转过身背对他，只有一个字，而且异常平静。
抬起手放下，裴袭夜脸上笑渐渐消失，看着她背影，沉声道：“这辈子你不是我也没关系，但别人也别想拥有你。岳楚人，你要永远都清清白白，否则、、、”余下话他没说，但意思明显。就算她不跟他，也不能跟别人，以清白之身一直到老，不然他也不敢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来。
岳楚人深深吸口气，骂人话到了嘴边，转过身欲大骂一番，但谁知转过身时身后人却已经不见了，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如不是那酒味儿飘空气里，还会以为刚刚一切都是幻觉。
“你以为你是谁？自大猪。”骂了也没人听到，岳楚人颇为憋气。
重七一过，丰延苍与岳楚人便要离开回大燕了。此次回程完全可以光明正大了，千余人密卫随行，人数众多。
骑于马上，由裴袭夜送往中都城外，道路被中都卫队清出来，直至城门畅通无阻。
丰延苍与裴袭夜骑马并行，二人恍若朋友似，都很高兴模样交谈。
岳楚人骑马后，听着他们俩说话，除了国事，说其他事俩人都暗暗嘲讽。
终于走出城外，裴袭夜也相送到此。
岳楚人经过他面前时扭头看了他一眼，他也正看着她。脸上挂着笑，精致眸子却一片幽暗，那里面含义看不清，却好像是警告她，他话不是玩笑。
岳楚人几不可微哼了哼，面无表情收回视线，骑马行于丰延苍身边，望着一望无际道路，心头放松。
丰延苍与裴袭夜告别，各自说了几句暗藏针锋客套话，随后队伍出发。一抖缰绳，马儿奔跑起来，与中都渐离渐远，后中都变成了一个小点儿，彻底告别了。
夜晚时，队伍到达了一个城池驿馆，驿馆官员也早知他们离开北疆时会这里落脚，所以早就准备好了一切迎接他们。
驿馆不大，但所有东西都准备很好，服务饭菜皆是上等，倒也算得上是给予国宾待遇。
洗过了澡回房，某人一袭白衣坐床边看书，看那模样已经等了很久了。
边擦着湿哒哒头发边走过去，一屁股坐床边，岳楚人不客气把毛巾扔给他，“擦头发。”
放下书，丰延苍也很听话坐直身子给她擦头发。
“今日临走时，你与北王对视那一眼可是传达着什么？”细致擦着头发，丰延苍一边温声问道，语气轻柔，完全就是随意问问口气。
岳楚人眨眨眼，脸上水随意擦了下，现睫毛上还挂着水珠儿。
“传达什么了？你那眼睛怎么那么奇怪，看一眼就知别人传达什么？”要说传达也有啊，就是她给裴袭夜冷眼来着。
“他爱慕你。”长眼睛似乎都看得出来。
“哈哈，可是我爱慕你啊，怎么办？”笑起来，岳楚人扭头看着他，眼睛眨眨好看很。
唇角微勾，她一句话瞬间把他哄好了，抬手托着她下颌倾身吻上她唇，“你一句话，我成了胜者。”
“感觉相当爽吧，你若喜欢，我天天说给你听。”轻笑，心下却暗暗轻叱，男人啊，虚荣心不比女人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