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第四十章 (第2/3页)

去,余光将云止面上那一丝一闪而过的欣喜收入眼底。

    “贾理,开了,开了,石门终于开了……”伴随着开启的石门,声音清晰传了进来。

    宫宸戋淡冷一笑,迅即,运足了内力的一掌,霎然隔空击向石门。下一瞬,但见,才开启不到一手指宽度缝隙的石门,便一下子闭合了回去。并且,浑厚的内力隔空打物,毫不留情落在站在那一道石门外的贾禾与贾理两个人身上。

    顿时,瘦弱的贾理,横飞了出去。

    而,胖壮的贾禾,则抑制不住连退数步,如一堆大肥肉倒在地上。

    “倒不想,为夫才不过离开了短短几天,夫人就有‘交情’如此好的‘朋友’了?”回过头来,挑着云止下颚的手,指腹意味不明的摩挲起云止的唇角。

    云止没想到会是贾禾与贾理这两个人,对上上方的宫宸戋,冷嗤笑一声不语。

    宫宸戋看着,重新俯下身去。这一次的吻,已不同于刚才的温柔与缱绻,而是席卷着一丝显而易见的风浪,似要好好的‘惩罚’一下身下之人的‘招蜂引蝶’、‘不安份’。同时,隔着亵裤暧昧抚着的那一只手,沿着修长的腿一路重回到不盈一握的腰间,在那处流连忘返一阵后,就要褪下身下之人那一条碍事的亵裤。

    而,也就在这时,一只手,一把用力、准确无误的扣住了宫宸戋的手腕。一只手,一把抵在了宫宸戋的胸口、推离宫宸戋。

    “我要杀了你!”五个字,在一把扣住宫宸戋手腕的那一刻、在宫宸戋因胸口被抵而不得不抬头退离的那一刻,如冬日的冰雹,一颗一颗砸落下来。

    旋即,手上的力道,毫不留情的一个使力,简直恨不得硬生生捏碎那骨头。

    “夫人,你舍得吗?”宫宸戋对这一切,似乎,并无意外。身上的重量,一时间,全都压在身下之人抵着自己的那一只手手上。垂眸而望,深情如许。

    “你马上就会知道,我到底,舍不舍得。”红唇一咬,笑得妩媚而又妖娆。

    只是,那一倾国倾城的笑,在封壁的密室内、在墙壁上的烛光映照下、在火光四射的气氛中,美则美矣,却寒彻入骨。

    “为夫赌,夫人你,定‘舍不得’。”

    宫宸戋勾唇一笑,在身下之人动手的同一刻,也快若闪电的动手。

    须臾间,两个人,在狭小的石床上,争斗得难舍难分。他衣衫整齐,她衣衫凌乱却没时间整理。

    忽的,一道道不绝耳语、连绵不绝的鹤力风声中,突的响起了一道异常突兀的、衣袍撕裂声。一眼望去,但见,云止身上凌乱披着的那一件火红色嫁衣,左手的袖子,连同里面的亵衣衣袖,都被一把硬生生扯断,露出了白璧无暇的手臂。

    宫宸戋指尖把玩着那两只撕扯下来的袖子,旋即,再笑着往身后的半空中一丢。

    云止恼怒,出手,越发不留情。并且,杀意也越来越重。

    宫宸戋从容自若、泰然的应对着。

    突的,又一道异常突兀的布料撕裂声,在封闭的密室内响了起来。

    但见,云止身上穿着的那一条白色亵裤,被硬生生的撕裂了开来。长长的裂迹,几乎从脚裸一直延伸至……

    宫宸戋望过去,顿时,薄唇勾起不落。那里,他刚刚才都抚摸过。光线中,一如抚摸时的感觉,白皙、光滑、紧致……而,这个时候的她,原比刚才一动不动如一具尸体有趣多了。不急,他有一整个晚上的时间。

    云止怀疑,宫宸戋到底是不是故意的?恼恨,如何能不恼恨?

    ……

    密室外,倒地的贾理快速爬起身来,就去扶倒在地上起不了身的贾禾,“少族长,你没事吧?”

    贾禾当然有事,怒不罢休。在贾理的搀扶下起身后,就跌跌撞撞的前往大密室,欲要将这一件事告诉大密室中的风浊与风絮,以及所有人。他们,亲眼所见那一个人正在密室中一个劲的‘欺负’、‘伤害’云止。并且,他与贾理的受伤,就是最好的铁证如山。

    大密室中,所有人听到这些话语,皆怔了一下。

    ……

    身上的衣服,被一块一块的撕裂下来。地面上,破碎的布块,七零八落到处都是。

    忽的,宫宸戋一把迅疾如风的拦腰抱住云止,一把巧妙的牢牢扣住云止的双手手腕。再稍一使力,就将云止整个人给带入自己怀中。低头,笑意冉冉望去,眼角微勾,“闹够了?气生够了?”声音柔和如水。眸光,缱绻柔情。竟全都是,宠溺的味道。

    “宫宸戋,你最好不要落在我手上……”

    一番交手下来,云止竟根本不是宫宸戋的对手,俨然被他‘耍’着玩了一番。

    云止一时心怒、亦心惊,把握不准面前之人,武功究竟高深莫测到了何种程度。这一个男人,简直……简直比那贾禾与贾理,还要可恶万倍。

    “那就等到那一日再说。今夜,且洞房花烛。夫人,你注定是为夫的。”

    宫宸戋笑。这时,紧闭的石门,再次缓缓开启。杂乱的声音,争先恐后的涌进来。不用想也知道,这一刻,外面究竟积聚了多少人。

    宫宸戋不觉眉宇一皱,闪过一丝不耐,“全都滚,别再来妨碍。”

    刚刚开启,同样还不到一手指宽度缝隙的石门,直接无法抗拒的一下子闭合了回去。一句话、几个字,掺着浑厚的内力,徒令一干不会武功的族人与老弱妇孺,一阵头晕目眩,难受至极。而,有武功之人,也不可避免胸口一阵气血翻涌。

    风浊有伤在身,虽不重,可在那一道声音之下,面色还是微微一白。

    风絮看着,急忙伸手搀扶住。之前,她以为宫宸戋不会伤害云止,所以转身离去。可没想到……

    风浊拍了拍风絮的手背,安抚风絮的不安与担忧。冷静一思量后,对着一道而来的所有人道,“没事了,没事了,我们都先离开。”

    “风族长,这……小族长还在里面……”众人,站着不动。

    风浊再轻轻的拍了拍风絮的手背,对着风絮轻轻点了点头,示意她也开口劝离。

    ……

    密室内,云止自然也听到了那一阵杂乱的声音,怒目望向面前的宫宸戋。裸露在空气中的肌肤,一阵毛骨悚然。

    宫宸戋低头亲吻了一下云止后,再点了云止的穴道,将云止横放回红衣衣袍铺就的石床之上。继而,似笑非笑望着云止,不紧不慢的站起身来,就开始‘任君观看’、落落大方的动手褪起衣袍。

    云止望去,遂又一个侧头避开,一点也没兴趣看。

    衣袍,缓缓的褪下。亵裤,缓缓的褪下……一举一动间,赏心悦目,上善若水的雅。

    顷刻,一丝不挂。完美的身材,在明亮的烛光下,一览无余。旋即,他覆身而上、压在她身上。动手,不徐不疾、有条不许褪下她身上残留着的、所有支离破碎的布块。以及,那一条破碎的白色亵裤。然,坦诚相见,她却早已闭上了双眼,再不多看一眼。

    宫宸戋垂眸望去,刹那间,眸色徒的一深、转暗。

    待,重新回头望向那一张平静无波的脸时。发现,那紧闭的双眼,睫毛在止不住的微微抖动。

    “莫怕……”宫宸戋知道云止的不情愿,知道云止的恼怒,可是,他真的很想要她。很想很想……两个字,轻柔如风回旋在密室的上空。

    “宫宸戋,你要做,就快一点。”双眼紧闭,红唇麻木的吐出一句话。

    宫宸戋一怔,不过,下一刻,身体很快被情欲所掌控。一边轻吻上身下的云止,一边手每一寸肌肤。最后,一如之前,停留在那……

    密室内的气息,不知不觉,越发灼热了起来。每一丝一缕,都炙人肌肤。

    宫宸戋的呼吸,渐渐的,带出一丝不自觉的轻微喘息与稍稍急促。分开云止的……便置身其中。继而……

    云止始终紧紧的咬着牙,闭着双眼,什么也没看。

    不过,身体的感觉,却也因此越发的清晰。清晰的感觉到身上之人亲吻过自己身体的每一寸肌肤,感觉到那呼吸拂在自己身躯上的炽热,感觉到他的慢慢靠近与试探性想要进入……一时间,不停颤抖的长睫,一丝水汽忽然压制不知的倾泻而出。与闭合的眼角处,汇集成一滴透明的泪,无声无息滑落,隐入两鬓的发间。

    宫宸戋之前并未有过女人,一切,显得很是生疏。一边试着、小心翼翼慢慢进入,一边不经意抬头。那一眼——

    一刹那,所有的动作,硬生生定住。让人怀疑,他是不是突然间被人给点穴了?

    ——她,她竟然……竟然哭了?

    宫宸戋完全的始料不及,他没想到,怎么也没想到,她会哭。

    那一滴泪,一眨眼,消失在那鬓发之中。唯眼角与鬓发间,残留下一条细长的微小水渍。

    宫宸戋的心,霎时,无来由的剧烈一疼。心口,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给一把用力捏住了一般。而,这样的疼痛,远比上一次她亲手伤了他,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须臾间,整一间封闭的密室,都不同寻常的静止了下来。一切,显得悄无声息。

    ——是继续‘要’她?还是就此罢手?是让她疼?还是他自己疼?天知道,这一刻,若是喊停,是何等的痛不欲生?

    云止仍旧闭着眼,对外界的一切,似乎已毫无所觉。

    宫宸戋看着看着,额上,已不知不觉冒出了一层薄汗。同时,光线下的后背,也是一层薄薄的水渍。

    所有的一切,不难看出,他此刻忍受得究竟有多艰辛、痛苦?一滴一滴,渐渐的,汗渍汇聚滑落,如水滴不断的一个劲往下滴、越来越快。

    半盏茶、一炷香、半个时辰……

    时间,缓慢的流逝。

    不知,究竟具体过去了多久,终于,宫宸戋半悬在云止身躯之上的身体、忽的往下一放。

    下一刻,压制着云止,咬牙道,“睡吧。”两个字,说起来容易、轻松,可天知道他到底用了多大的毅力,才下了这个决定。要她‘痛’,还是他‘痛’,这个问题……他当然宁愿自己痛,也不愿她痛。

    “睡吧。”两个字,再道。似对她说,亦或者对他自己说?或许,睡着了,也就不会如此难受了。

    云止一愣,长睫轻微一颤后,掀动着缓缓睁开。她以为,是她不小心听错了。难道,宫宸戋他……他……入眼,那一张近在咫尺、布满了汗渍的倾世、隐忍之容。

    “闭眼,睡觉。不然,为夫可就要反悔了。”声音,沙哑而又透着一丝闷闷不乐。

    云止没有动,她甚至依旧清晰的感觉到他的……只要一个用力,便可以……浑身上下的过度紧绷,怎么也难以放松。

    宫宸戋伏在云止身上,闭着眼,努力与体内那一股情欲做斗争。

    时间,再度无声无息的流逝。又一次暗暗冲破了穴道的云止,那垂在身侧的手,立即悄悄的、悄悄的运力、继而抬起……

    “若是你想要继续,大可以动手。”

    闭着眼做斗争之人,仿佛,洞察一切。一句话,不紧不慢,平静无波。

    云止微微吓了一跳。她还以为,宫宸戋已经睡着了。刚才的一切,此刻还历历在目。再之前,胜负已经很清楚,她并不是他的对手。那她……可是,这样一丝不挂的紧贴躺在一起,如何忍受?

    一时,云止的心底,也做起了斗争。

    ·

    密室之上,任侍卫如何的寻找,翻个底朝天,就是找不到密道的入口。

    东方卜的耐心,彻底耗尽。一拂衣袖,大步迈出殿堂。一边走,一边冷漠的便对着侍卫下令,“拆了大殿,给本学士挖地三尺。”

    侍卫得令,不敢有半分懈怠,连忙前去办。

    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整一座宏伟庄严的大殿,便轰然倒塌,成为一片废墟。

    之后,侍卫们,在部落内、挨家挨户的搜出铁锄、铁铲、铁耕……等等之物。再围成一个圈,开始不停的努力往下挖。

    ·

    下方的密室内。

    在上方的宫殿倒塌那一刻,恍若地震一般,剧烈一震。

    刹时,所有嘈杂的人,都一齐静了下来。纷纷望向镇定依旧的风浊,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不过,一片安静下来的人中,当然不包括抱着小小鱼的风逸。

    风逸立即滔滔不绝的说了起来,“说起刚才那一地震般的一震,这让我突然想起来,二十年前,有一次……”

    风浊听着,心中一亮,突然了然过来,“想来,‘东清国’的人马,是拆了大殿。”

    音落,部落内的人,个个都或多或少的有些慌乱。大殿,那些人拆了他们的大殿,那他们的部落……他们,还能回去吗?

    ·

    封闭的密室内,静得连一根细小的银针掉在地上,也可以听得清清楚楚。

    云止在心中,冷静的权衡着动手与不动手。宫宸戋伏在云止身上,努力的与体内的那一股情欲做抗争。密密麻麻的汗渍,不断的滑落。

    他,可不可以后悔?可不可以收回刚才的那些话?

    宫宸戋懊恼,只是,收回了又如何?难道,刚才不忍心看着她痛,现在就忍心了麽?

    “……”她,真是一个劫数,一个他没能逃脱开、陷入其中的劫数。

    “……”他,怎么突然……她,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到底,他该怎么做,才能让她为他敞开心扉?试着相信他、接受他?

    “……”难道,他是看到她流泪,所以……是这样麽?而,时间上,他不动的那一刻,似乎恰恰好吻合。

    “……”犹记得,那一日,湖面上,他乘竹筏前去,她似乎是有所心动的。

    “……”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

    “……”

    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可心中,谁也没有停下思索。

    片刻,宫宸戋想,他或许有办法怎么来‘对付’她了。隐忍之中,薄唇不觉划过一弧线。

    一刻钟、半个时辰、一个时辰……在身上流出的汗渍,几乎浸湿了身下整一件火色衣袍之际,宫宸戋体内的那一股情欲,终于渐渐的压制下去。

    而,没有了情欲,身体的那一股灼热也随之散去,一点点冰冷下来。

    半响,云止忍不住轻微的颤抖了一下。好冷、好冷的身体。让人不自觉怀疑,他是不是赤身裸体的刚从冰窖内走出来?

    宫宸戋无声搂紧了怀中的云止,她的体温,让他有些贪恋。

    云止察觉到宫宸戋的动作,努力维持着心平气和开口,道,“宫宸戋,刚才,整个地面都震动了一下,应该是出了什么问题,我们出去看看吧。”

    “不急。”

    “怎么不急?外面,或许都已经……”

    “怎么,你是想要为夫继续下去?”不耐怀中之人唠唠叨叨,他出言威胁。

    云止顿时闭了嘴,再不出一个字。此刻,已感觉到宫宸戋身上无一丝情欲,她可不想再去挑起来。至于,刚才的那一震动,想来,上方的大殿,恐是坍塌了。

    宫宸戋随即反手吸起地面上的那一件完整衣袍,如锦被披在自己与云止的身上。

    ·

    朝阳初升,安顿好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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