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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客,加上已是傍晚,霞光垂天幕,鹧鸪庙门前更是清寂一片,真正儿遗落尘世一佛土净地。
春十料想过许多情形,她一推开院门,一帮子疯和尚举佛杖挥佛尘向她哭天抢地而来;要么,隆切一人怨怒地立在前,“孽障啊,此地万万再容不下你”
却,情形还是出乎她的预料,
一整座庙,空无一人,
佛,还在那里,端坐高堂,悲视红尘,
熏香,还在缭绕,淡香醉人,
喇嘛们的红袍晾晒廊下,出家人的清修与佛愿呐
春十不由走快几步,嚷了声,“人呢”
甚至拍拍手,“##”叽里咕噜一串怪腔调,吟左不禁摇头微笑,她想说的是梵语“我来了”吧。
春十真的很忧虑,她毁了人一至贵石碑,现在还弄得一庙喇嘛都不知所踪春十没进庙那会儿的从容了,快步向后山跑,那倒塌的石碑两兄弟紧紧跟随。
眼前的景象叫三人俱惊愣在那里。
藏红一片,
一庙的喇嘛,无论老幼,通通五体投地跪趴在塌碎的石碑前,一动不动,好似甘愿这样叩首千年,以求宽恕难道,自她离开,他们就一直如此
春十这会儿急了,她跑到为首俯趴的隆切跟前,扑通一下想都不想跪了下去,连连磕头,
“大师傅,我错了我错了我一早儿根本不知道我手就那么一碰”
隆切缓缓抬起身子,却是一脸慈悲的笑意,甚至有份“华枝春满,天心月圆”的完满感,
“佳色大师说得对,石碑破碎之际,就是您茅塞顿开之时。小庙能历经千年,百世僧人不离不弃的值守,终迎来您与他二位的重逢到了隆切这一辈,何等荣幸之至呀。”说完,深深叩首,隐隐泣慨。
春十摊坐在那里,望向立于廊下的兄弟两,
此时正月光旺媚抛洒,
一时,他们的身影倒似有了重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