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 坦心,坦情,坦秘(上)

    第二百七十九章 坦心,坦情,坦秘(上) (第3/3页)

阿莞,你可信我的。

    只是当时她饱尝情殇,重回人世,根本放不下心结,又谈何信与不信?

    沉默片刻,秦四郎眸底的涩意愈发幽深,他定定的望着崔莞,轻轻说道:“阿莞,你可知,渭南香樟之下,黄河水道之上,建康民宅子中,以及覆舟谷崖间,我曾有一话想说于你听,然而,你从未给我开口的时机。”

    “今日,再无人可阻。”

    这轻缓却令人苦涩至难以喘气的声音,使得崔莞下意识睁开双眸——

    “阿莞,我心悦你。”

    浅淡的唇瓣微掀,却言出让崔莞无法保持冷漠与镇定的话语,她直直的望着秦四郎,眸光怔仲。

    屋外依然沉寂一片,高高撩起,挂在金钩上的红帐,随着习习入室的凉风微微飘动,沉香案上摆放的两支儿臂粗的红烛,火光明亮,将秦四郎清减却不失俊美的脸庞染上半边橘色的光芒。

    崔莞稍稍动了动唇角,却言不出半个字,秦四郎待她如何,她自是知晓,可从未想过有一日,他会将这一缕情愫如此坦然的呈现在两人面前。

    尤其是此时此刻,这样一种场景之下。

    对上崔莞微滞的眸子,秦四郎轻笑一声,脸上的神情隐隐透出一丝莫名的释怀,埋在心底的话,终于能在她面前吐露,即便迟了,晚了,也好过苦藏一生,也不得解脱来得痛快。

    一片只能闻及气息涌动的静谧中,两人一坐一卧,四目相对,不知过了几何,直至门外传来一声恭敬话音:“禀郎君,贵客已临门。”

    “将人请进来罢。”秦四郎深深的看了崔莞一眼,站起身,抬手挥落红帐,将锦榻掩得严严实实,又唤侍婢将一旁的屏风挪了挪,彻底挡在榻前。

    此情此景,崔莞如何想不到来人是谁,她心急如焚,可哪怕竭尽全力,也难动弹分毫,挤在嗓中的声音,也似被堵死一般,根本冲不出口。

    榻上的崔莞想尽各种法子挣扎时,一道颀长的人影,迈着沉稳的步伐,随引路侍婢,慢慢踏入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