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我有多深爱着你,无法自拔

    第174章 我有多深爱着你,无法自拔 (第2/3页)

    纪暖飒咬着牙,僵硬地侧过脸,一字一顿告诉他,“那是我的事,不需要你插手!”

    聂梓岚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心像被一只爪子紧抠着,硬生生一道道地刮伤,疼得他五脏六腑都在颤抖。

    其实那晚,他紧跟着老爷子上楼回房之后,又出来了,他就站在楼口,本想等她上楼回房的时候,跟她进屋说明情况,看她那样撕心裂肺的样子,他有多心疼,她永远都不会知道!可才一到楼口,就听到她含恨的话语——我就是死,也不会再和他有任何牵连!

    当时他的心,任是有多坚硬,还是发出了碎裂的声音。

    她怎么就不相信他呢?这五年都挺过来了,怎么最后见面的时刻,所有的信任和坚持都在瞬间荡然无存?

    很明显,纪暖飒是一个狠心的人,和他一样狠心,一旦认定了,便不顾后果,。一条路走到底,哪怕撞了南墙也不回头。

    暖暖,这样的我们本该就是一对儿,你不可以放手,知道吗?

    已经看不到她的背影了,聂梓岚冷冷地勾起唇角,揉了揉被打的脸颊,还真他妈的疼!

    纪暖飒没有回谢家,中途转了方向,去找王恋瑾,反正她也不打算在谢家继续待下去,来个彻夜不归也不在乎别人怎么看。

    只是……想起谢政远,还是有些心颤,从那晚宴会开始,就不见他的踪影,他到底去了哪儿?明明头两天还跟她信誓旦旦,说要一起离开去一个无人认识的地方,怎么一转眼就杳无音讯,留她一个人面对突发的巨变?还是说,他其实早就知道宴会上会有那么一出,故意避而不见,让宾客以为他以接受安排,早早出国了?

    不,不会这样的!纪暖飒强行掐断了在胡思乱想的神经,下了车,敲开王恋瑾的家门。

    开门的是王妈妈,赵主任,她看到纪暖飒,有些怔然,一时半会儿没回过神,笑起来有些尴尬,“三小姐来了?怎么这么晚了还?”

    纪暖飒知道王妈妈对她有些看法,那是王恋瑾告诉她的。王恋瑾性格直接,从开始真心相待的那一天起,对她就不存有秘密,可是这一次,谢政扬和梁宇崇,她却只字不提,说的也是无关痛痒的话。

    纪暖飒微微一笑,很是礼貌地说:“阿姨,我找恋瑾有点事,不知道她睡了没……”

    “有”字还没有说出口,王妈妈立刻接过话,“她睡了。今天跟她男朋友去逛街,回来说累,就早早地休息了。你有什么事,要不改天再来?或者打电话也行,这么晚了,天气又冷,你一个女孩子别单独在外,不安全。”

    多么明显的驱赶之意呐?纪暖飒心中阵阵凉意,以前纪家没出事,王妈妈对她的抵触源于担忧她把恋瑾那样的乖乖女带坏,但始终没有这样强烈,如今这倒是有些躲避瘟神的感觉。也难怪,连自己的家人都唯恐避之不及,遑论外人?

    她笑了笑,没有强求,也不想再客气礼貌下去,沉默着转身离开。

    “妈。谁来了?”

    身后传来了王恋瑾的声音,纪暖飒心中大喜,转回身看过去,只见她穿着家居服,还套了一件厚厚的呢大衣,手捂着鼻子,在家里穿成那样,一看就是生病了。

    瞧她这样,纪暖飒当下就不知该不该跟她提谢政扬三个字了。她当做没听见,加速离开。

    王恋瑾却已追了出来,“暖姑娘,你躲什么?”

    纪暖飒顿住了步伐。

    “你来不就是找我的吗?我都出来了,你干嘛要走?”

    “哎哟,我以为你睡了,就……三小姐也不想打扰你休息,所以这才走的。”王妈妈笑嘻嘻地拉了拉王恋瑾的胳膊,有些要她回屋别管的意思。

    王恋瑾执意推开了妈妈的手,捂着嘴低咳了几声,声音有些沙哑,“妈,我有些事想和她聊聊,你就别管了,去睡吧,明早不是还有手术吗?”

    王妈妈抿着嘴瞪了她一眼,皱着眉朝纪暖飒使了使眼色,显然就是在问:你这是要把她留下来的意思吗?

    王恋瑾对此视而不见,推了推她,上前拍了拍纪暖飒的肩,轻声道:“来吧,我们姐妹好好聊聊,这些天我身体不舒服,一直没有跟你联系,有好多话想跟你说。”

    她拉着纪暖飒的手,要带她进屋。

    心力交瘁,在王恋瑾的手握上来的那一秒,纪暖飒只感觉到心力交瘁,她又想哭了,泪水止不住在眼眶里打转,或许是因为屡屡遭人嫌弃,或许是因为王恋瑾不顾家人的感受……她很想哭,这些天发生了那么多事情,换做以前,动不动就流眼泪的她早就哭得山崩地裂了,可她一直忍着,把所有情绪压在心底,就是要把自己憋死,也不再掉一滴泪。

    王恋瑾把纪暖飒带到了她的房间,翻出一套换洗的衣服递给她,哑着声说:“你先去冲个澡,冲完澡了我们边聊边睡,能聊多少是多少,什么时候睡着什么时候停止。”

    纪暖飒看着她手里的洁净衣服,暗暗地调整呼吸,最终还是一口气换不上来,在眼泪奔腾而出之前,她捂住脸蹲下了身,把头埋在膝盖上竭力平复起伏的心绪。

    王恋瑾俯视着她的背影,这一次,没有像在月牙镇时,蹲下去抱住她,陪她一起哭,而是把换洗衣服丢在**上,退到梳妆台前坐下,平静地等她稳住激动的心情。

    之所以这样,是因为认识到,眼泪,女人的眼泪,在问题面前,除了宣泄,一文不值。因此,她不阻拦,能够把积压在心里的憋屈释放出来,是一种解压。

    纪暖飒并没有哭,不过是用尽全力把眼泪压回去,情绪平息后,她深深吐出一口气,站起身,异常镇静地说:“聂梓岚回谢家了,前天晚上,谢家为他举办了晚会,邀请他们那个圈子的人来,让他以谢政飞的身份正式地出现在外人面前。”

    王恋瑾眼帘低垂,嗯了一声。

    “后来,谢爷爷当众宣布了一件事,整个晚会就全都变了。”

    王恋瑾维持着刚才的姿势,面容淡漠,像是波澜不惊。

    “瑾,”纪暖飒呼出一口沉重气息,抿抿唇,道,“谢爷爷要我和谢政扬在一起。”

    王恋瑾没出声,但带着病态的神色已滞了一滞。

    “他对外宣布了这个消息,说过不了多久就要先把订婚办了。这件事,我一点都不知道,那晚他就那么跟众人说了,容不得我拒绝。”

    “那二少呢?”王恋瑾低低地问,很是漫不经心,“还有聂梓岚,难道他们都能眼睁睁看着你和别的男人订婚?”

    纪暖飒被她冷淡的反应刺激到了,她一箭步冲到王恋瑾跟前,蹲下身仰着头斥问她,“你真的不再争取了吗?你等了六年,为什么说放弃就放弃?现在你听到这样的消息,怎么还能做到镇定自若?你是真的不在意吗?”

    王恋瑾抬起眼,淡凉的目光落在她焦灼的神情里,颤了颤,却还是出奇地镇静,“暖啊,你等了聂梓岚五年,现在好不容易他出现了,为什么你不再坚持要和他在一起?”

    纪暖飒嗫嚅。

    “因为他太让你失望了,你的心已经因为他彻底凉了,所以才拒绝,才主动放手,不是吗?”

    纪暖飒发现自己无话可说,因为她说的每一句话都太对了!

    “我对谢政扬就是这样。”王恋瑾起身,走到窗前,静静地看着窗外孱弱的月光,那皎洁的凄清洒落在她眸底,照亮了潜藏的丝丝伤怀。

    纪暖飒迟缓地站起身,蹙眉问:“是不是他对你说了什么?”

    “没有,他什么也没说。”

    “那你……”

    “但就是这样才让人绝望。我不敢想如果他开口说拒绝,我连他什么都没说就承受不住,选择了退缩,如果他真的说了拒绝的话,我该怎么办?”

    纪暖飒抿了抿唇,在**沿坐下,叹息道:“我老实跟你说,在我来找你之前,聂梓岚找过我。他把场面布置得很漂亮,抱着这些年来他每一天写的情书,唱着游鸿明的《写情书》,你知道那首歌在我和他过往之间的意义,当他告诉我,他这些年来都没有忘记我,我当时的心情……我忽然发现我不恨他,我只是觉得他可怜,觉得自己那么对他很残忍。”

    她说着,泪水悄然流出眼眶,在脸颊映下一道道痕迹。她吸了吸鼻子,用手指一寸寸抹去泪痕,努力表现得很镇定,面带微笑。

    “可是后来,他说了一些我无法接受的话,我才知道,我和他之间已经彻底断了。在他身上,哪怕现在的他更加才华横溢,光彩夺目,我都找不到当初吸引我的那一个点了。坦白说,当他质问我怎么要接受安排和谢政扬在一起的时候,我真的很想告诉他,我就算选择和谢政扬在一起,也不会再接受他。可是想到你,我还是忍了下来。”

    “瑾,你知道我现在有多尴尬,多无助吗?自从我家出事以后,我所经历的所有事情都只能自己扛,我有妈妈和姐姐,她们从不管我。谢爷爷安排我和谢政扬在一起,她们什么都不说,比我还沉默。我来找你,你妈妈也不想看到我,我第一次如此强烈地感觉到,原来我这么不讨人喜欢。”

    王恋瑾听到了她的哭腔,尽管她在努力地笑,声线却因为欲哭而颤抖,她走到**边,挨着她坐下,低头道:“我不是跟你说过吗?你还有我,不管发生什么,我们姐妹会一直相伴走到老。我只是这两天不舒服,手术又有些多,精力不够,才没有和你联系。”

    纪暖飒闭着眼,深深呼吸,把眼泪咽了回去,“你真的不是因为谢政扬才……”

    “是,也不是。”王恋瑾忽而笑了,笑容里有些苦涩,还有些小小的幸福,“我这么跟你说,其实我现在并没有正式地和梁宇崇在一起,只是不再排斥他,我和他还没有确立男女朋友的关系。但是双方的父母会错了意,以为我们在交往,私下来往很频繁,所以虽然我们什么都没说,却像是普通情侣一样,吃饭、逛街、看电影,就连双方父母都一起聚会。”

    “我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我觉得很轻松,他不会给我压力,我也不会感到紧张。静下来我思考,就想开始这一段感情。暖,我们二十三,很快就二十四,小学同学都结婚生子,经营自己的家庭了,可是再看看我,连一段像样的感情都没谈过。所以我想,要一段正常的感情,过一个普通人的生活。”

    纪暖飒看着她含笑的眼,尽管其下藏着苦涩忧愁,却还是能清晰地感觉到神采奕奕的光芒。

    她不否认,王恋瑾说得没错,对一段根本就没有开始过的感情,有时候太固执,最后伤痕累累的只是会紧握的那个人。每个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利,她如此,王恋瑾亦如此,何必将自己捆绑在过去走不出?

    纪暖飒没说话了,已经找不到反驳的词。

    王恋瑾握住她的手,放在掌心里轻轻捏了捏,“傻姑娘,我告诉你我为什么放手,但是你听了不要劝我,我这样就很好了,不想再找回过去的状态。”

    纪暖飒点点头。

    “聂梓岚出现的那一天,你和我分开之后就消失了,我们一直都在找你。晚上,在你姐夫家,他主动提起了过去,最后他说,这辈子爱过你姐姐就够了,他不会再爱任何人。我听了当即就想哭,一直压抑着情绪,你姐夫带我到房间休息之后,我才敢哭。你不要说,他是因为不知道我的感情才那么说的,我很庆幸,我对他的感情他不知道,否则当面说出那句话,我会无地自容。”

    王恋瑾把话都说完了,纪暖飒视线低垂,只剩下沉重的一声叹息。

    夜深了,半醒半睡之中,纪暖飒听到隐隐约约的啜泣声,她睁开了眼,褥子下的地板开着地暖,十足暖和,**上的王恋瑾一下下抽噎,听得出在很努力地忍耐。

    因为王恋瑾生病,不想感染她,就铺开地铺把窗留给她,但她又怎么可能让生病的人睡地铺?眼下看来,分开睡不是怕传染,只怕距离太近,夜里哭泣吵到她。

    越是把分开放手说得决绝的人,往往越是割舍不下。

    第二天起来得有点晚,头天晚上睡得晚,又睡不好,两人都起不来。醒来时,王家长辈都离开了,餐桌上还留着早餐,正吃着,门铃就响了。

    纪暖飒去开门,不意来人竟是梁宇崇,她怔了几秒,回神过来忙叫王恋瑾。

    梁宇崇确然绅士,像王恋瑾说得那样,不会给人压力感。他来是要陪王恋瑾去医院看病的,期间帮着她整理包,叮嘱要多拿一件外衣,要戴帽子,手套,体贴自然,作为一个局外人,要是不知道他们之间的真实情况,只怕看了要以为是相好许久的老夫老妻。

    “你怎么了,恋瑾?”梁宇崇突然说,指了指王恋瑾的眼眶,“怎么有些红肿?昨晚又哭了?”

    他问得很直接,一个“又”字表明这并非是第一次看见王恋瑾红肿的眼眶。

    纪暖飒抢去了话题,面带歉疚地说:“昨晚我心情不好,来找她陪我聊天。”

    话点到即止,梁宇崇明了,点点头,笑道:“没事,流泪对女孩子来说是排毒,但是以后注意了,别在夜里哭,第二天眼睛肿很难消下去的。”

    纪暖飒笑了笑,很是尴尬。

    王恋瑾站在房间门口,手里托着大衣,笑容内敛。

    眼看那两人就要成双离开,纪暖飒也不好继续待下去,默默地到房间拿了包,和他们一起离开。

    她的手机在充电,刚拔下充电器,就有人打进电话来。

    谢政扬。

    纪暖飒手一抖,差点丢了手机。

    铃声唱个不停,王恋瑾闻声进来,“你电话响了怎么不接?”

    眼看王恋瑾已经来到跟前,纪暖飒一个侧身,避开了她的视线,没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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