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心如刀割
第198章 心如刀割 (第2/3页)
冲动下做出一些出乎意料的事情来。
可谢政远却没有任何反应。他只是定定地站在门口,如同被人点了穴,一动也不会动,唯有充斥满他瞳孔的惊讶在说明着他并非一座雕塑,他还是有感情的。
病房太过沉静,有一种冰冷的氛围在流动。
王恋瑾暗暗吞下一口气,小心翼翼地走向门口,刚要说话,就听到谢政远僵硬地问道:“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王恋瑾抿起了唇,已经不能装傻了,但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谢政远把她的沉默当做了认可,没有再追问,越过她大步走向聂梓岚。
“哥……”谢政扬欲转动轮椅追上去,王恋瑾拦住了他。
她敢肯定,谢政远这时不会对聂梓岚怎么样,因为纪暖飒还在昏睡中,他还不了解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眼下对他来说,最要紧的并不是教训聂梓岚。
果然,谢政远走到床边,惊愕的视线慢慢地转向纪暖飒,当目光落在她的脸上时,全变成了忧心忡忡。
不过就几个小时不见,她怎么就变成了这副模样?
“你把她带去哪儿了?”谢政远问。
聂梓岚微微皱眉,打心底不喜欢听谢政远用类似命令的语气对她说话,他站起来,和他平视相对,“谢政远,不管你听到了多少内容,我今天都要明确地告诉你。暖暖,我是要定了!这辈子我就只要她一个人!我不可能放手成全你!”
“这就是你带走她的目的?”
聂梓岚扬起下颚,“没错,这就是我带她跟我离开的目的!”
谢政远咬了咬牙,憋着一口怒气,要不是纪暖飒还在昏迷中,他一定会揍死眼前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在他已经布满淤伤的脸上再狠狠地补上几拳,跟他新账旧帐一起算!
“你知道她已经不爱你了。”
“那又如何?我爱她就够了!”
谢政远冷嗤,直为聂梓岚的信誓旦旦感到可笑,“你所谓的爱她,就是让她替你顶罪,在牢狱里度过人生最宝贵的五年时间?”
聂梓岚哽住,没想到谢政远是真的听到了,更没想到他消化的这么快!他抿了抿唇,坚定地回道:“正是因为如此,我才更要和她在一起,来弥补当年我犯下的错!”
“呵呵,”谢政远冷笑两声,“有些错误酿成了这辈子就永远都不会有机会弥补了!”他向前逼近一步,气势哆哆,“聂梓岚,我不会让您有机会的!五年前如此,五年后依然如此。”
聂梓岚冷冷地低笑出声,不屑地看着他,“你还当我是五年前那个一无所有只有听别人摆布的聂梓岚吗?你别忘了,现在我也姓谢,我手里还有你鹏翔控股旗下的经纪公司,最主要的是我已经带着这家公司脱离了你谢家的掌控,这就是我的本事!”
“你就是有再大的本事也逃脱不了法律的制裁!”谢政远一字一句咬牙警告,“你以为你为什么可以带着经纪公司脱离谢家?那真的是你的本事吗?”
聂梓岚哑然,一时间没有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那是因为谢家对你的所作所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闻不问,你才可以走到今天!”在门口观察的谢政扬控制着轮椅来到病床尾部,冷漠地看向聂梓岚,“包括你能把那些股权转到自己名下,也是爷爷默许的做法,否则就凭你,一个分管创作的理事?你以为你真的有通天的本领可以掌控了经纪公司?”
聂梓岚愕然,脑海里开始高速地回转当时他趁着大房动乱倒塌时做手脚捞好处的每一个细节,这才惊觉,未免一切也太顺利了?
他后知后觉地看向谢家两兄弟,希冀能从他们的眼神或者神情中得到答案。
一样的镇定,一样的平静,一样的坚定!他们兄弟俩的眼神出奇地一致,一致地告诉他,所有的一切不过是谢家的默许。
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聂梓岚脱口便问。
谢政扬接着回答他,“因为爷爷想要给你一个交代。”
“不可能!”聂梓岚激动地大喊,“他从来就没有把我当谢家的人,即便是美其名曰为我召开晚会,把我的身份正式地介绍给其他人,实际上不过是为了宣布你和暖暖的婚事!我在你们眼里,尤其是在他谢旌博的眼里,只是一个小丑!一个为你们暖场的小丑!”
从来没有人知道,聂梓岚是一个记仇的人。记仇,也记恩,所以他才会忘不掉纪暖飒,忘不掉她对他的好,为她付出的一切。
谢政远不想跟他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下去,他绕过了聂梓岚,来到纪暖飒头边,微微弯下腰,满眼心疼地凝视着她。
“暖。”他低唤,发出这个音节,他的心都在发疼。
“谢政远,你还没有回答我!”聂梓岚却紧追不舍,转过身揪住谢政远的手臂,妄图扳正他的身体。
谢政远默不作声地扬了扬胳膊,轻而易举地挣脱了他。
“谢政远!”
“你如果还想让暖姑娘好好休息,就不要在病房里大喊大叫!”王恋瑾低吼道。
聂梓岚憋住一口气,因为不甘心,太阳穴两边青筋绽出,还一跳一跳的。
谢政扬叹了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聂梓岚,也许换做以前,爷爷不可能这么做,谢家的任何一个人都不会默许你的所作所为。但是发生了这么多事,谢家变故如此之大,谢家的每一个人心态都会改变,爷爷也一样。当初,是伯父对不起你和你的妈妈,二十多年后你回来讨债,在爷爷看来那就是宿命,你想要的,谢家弥补给你。经纪公司随便你打理,就算最后倒了,也是你的事情,跟谢家没有任何关系。你可以当做这是谢家的仁慈,但也可以当做这是谢家的冷酷。谢家默许你对经纪公司动手脚,也相当于默许了你和谢家脱离所有关系!”
“呵呵呵……”聂梓岚苦笑着摇头,不知是不相信谢政扬所说的,还是不相信事情会变成这样。
好像上天在同他开玩笑,在他狠下心来的时候,向他展现了他一直渴望却从来没有得到的仁慈的一面。
太闷了,聂梓岚深深地呼吸,越是用力却越感觉胸口被什么压着,越来越沉重,越来越无法呼吸,他踉跄地撞开了椅子,摇摇晃晃地往外走。
聂梓岚身影消失在门口之后,王恋瑾无奈地叹息,也准备离开病房的时候,就听到谢政远沉冷地问:“请你告诉我当年的事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王恋瑾猛地顿住了步伐,迟缓转过身,看向谢政扬,用眼神跟他求救。
然而,谢政扬也只是无奈地冲她摇了摇头,在这件事上,不,在有关纪暖飒的任何一件事上,他都无能为力,永远拗不过他这个倔强的哥哥。
王恋瑾看向了沉睡中的纪暖飒,在心底哀叹一声,迟疑着道:“虽然我一直都在怀疑当年的车祸真正肇事者并不是她,可我没有证据,她也从不承认,直到那天她从加州回来,我去她姐夫家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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