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把衣服脱了!

    57、把衣服脱了! (第3/3页)

    这时,有瓦片掉下来的声音。

    他把我搂在怀里,用身体挡在我上方。

    我把他拽下来,地骂了一句:“你是不是想死啊?”

    他低低地说:“梁扶桑,你给我安静一点,声音也是会引起空气的振动的知道吗?你叫这么大声,把墙震烂了怎么办?”

    “钟彦博,你别吓我!”

    “好,我不吓你,你乖乖地蹲在这里,万一房子真的塌了,我们旁边还有沙发,我学过逃生技能,不会有事的。”

    “……”我将信将疑。

    他把我的头按下去:“相信我!好好站着。”

    头顶的瓦片似乎掉得更多了,哗啦啦地掉一大片,但是没有砸到我们这边的位置。

    我心里的恐惧越来越多了,趴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

    风和雨从破了的顶部灌进来,有雨飘到我的脖子,凉凉的。

    “钟彦博……”我想喊他一声,看他现在情况怎么样。

    他抱着我:“别动!”

    我一动不动,这时,又听到一大片瓦掉下来了,掉到地板上,还闻到了一阵发霉了的味道,大概是顶上的树叶腐烂的味道。

    我雨开始淋到我们身上了。

    我抬起头,但仍然什么都不看见。这里的夜晚不像城市的夜晚,城里的夜晚因为有路灯和霓虹灯,所以哪怕是夜晚也能有朦胧的灯光。乡下的夜晚若是没有月光,就真的什么都看不见了。

    我冷得发抖,头发不一会儿就湿了,我想现在顶肯定塌得差不多了,万一再塌到我们这边,那就糟糕了,再没有人来营救的话,我们会被活埋在这里了。

    我哆嗦着,钟彦博只紧紧地抱着我,他说:“扶桑你不要怕,以前你一个人走夜路的时候没有我,但现在我在,我一直都爱。”

    “钟……钟彦博……”我的嘴唇已经开始打颤了:“为什么……为什么我们不能像杨姿……还有安奕晨一样……想爱就爱,得到……得到彼此家人的祝福?”

    他搂着我:“也许,越是相爱的人,经历的苦难就越多吧,你要相信我,等所有的磨难过后,我们会过得比任何人都幸福!”

    “会……”

    会吗?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只听到“轰”的一声响,似乎有无数的瓦片落在我身边,而我们旁边的墙也塌了!

    钟彦博在那一刻紧紧地抱着我。

    黑暗中,我明显听到他呻吟了一声,后来又强忍着不再发出声音。

    他一定是被石头之类的东西砸到了。

    那一声“轰”的声音过后,不一会儿又有一阵“轰”的声音,是我右手边的墙倒了。

    一阵粉尘的味道扑而来,但不一会儿又被风雨浇湿,现在我们身边只有风和雨。

    我试着动了动,然而钟彦博却低着声音说:“别动,扶桑!”

    我问:“怎么了?”

    “我们上面有一堵墙!一动就要压下来了,”他的声音听着很是无力,也很痛苦。

    “钟彦博,你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被砸到了?严不严重?”

    “不,不严重!”

    我被他护在身边,周围只有一点点的空隙。

    也许是因为顶和墙都塌了,风和雨灌起来,我身上的衣服不一会儿就被雨浇湿了,冷得直发抖。

    “扶桑,你冷不冷?”

    “冷!”

    奇怪,他现在怎么不抱着我了?

    “如果你觉得很冷,那就想一些让你热血……热血沸腾的事,”他是不是很痛苦?为什么说话断断续续的?

    我问:“什么是……热血沸腾的事?”

    “比如,我们……我们在床上度过的那些……美的时候。”

    “钟彦博,这时候你还耍什么流氓?”

    他又吸了一口气:“扶桑,等一下我要是睡觉了,你记得掐醒我。”

    我意识到事态严重,转了一下身子,想看看他,但是又被他制止了:“别动,听话!”

    “钟彦博,你到底怎么样了?”我急得眼泪都出来了,“你不能有事,若……若你出了什么意外,你那个狠毒的妈会要了我的小命的!”

    “不,不会的……她现在不敢要你的命,我说过……若你有一天出了意外,我……我就不活了!”

    “那你怎么……怎么不说……要是她不让你娶我,你就不活了?”我冷得一直打颤。

    黑暗中,他咳了一声:“那……还是不要提她了。”

    沈默了一会儿,他低低地说:“扶桑……给我唱……唱首歌吧?”

    “唱什么歌?”我问。

    “刚刚那首,拜托了!”

    我轻轻地哼了起来,“朝花夕拾杯中酒,寂寞的人在风雨之后……时光的背影如此悠悠,往日的岁月又上心头,千万条路你莫回头……”

    雨声,风声,歌声,在黑暗中混为一体。

    我哼了好一会儿,停下来时,发现钟彦博一点动静都没有了。

    “钟彦博,钟彦博……”

    没有反应。

    他的身体还是热的,记得他说如果他不小心睡着了,就让我掐醒他。贞妖休血。

    我摸到了他的大腿,使劲地掐了一下,他动了动,但是没有说话。

    我哭着说:“钟彦博你怎么样了?”

    仍然没有反应。

    “钟彦博,你千万不要出事,千万不要……”

    我已泣不成声。

    就在我害怕无助的时候,我听到有警车的鸣声。

    车灯由远而远,在车灯强烈的照射下,我渐渐地看清了目前的境况:钟彦博圈着身体,把我护在身下,而我们的上方紧压着一堵墙。

    不久后,救援人员也到了,他们挖通了一个通道,把我们从里面救出来。

    是keven在电话中听出了异常,随后报的警。

    我们被送到了h省第一人民医院。

    我只是淋湿了,有轻微的感冒,加上脸上被邱建西划伤的一道浅浅印子,其他再没有一丝损伤。

    钟彦博送进医院时,因为背部被砸了一下,有轻微的肺出血,左手也骨折了。

    医生给我开了一点感冒药,又帮我处理了脸上的伤口,我便去了钟彦博的病房。

    现在仍然是半夜,钟彦博身上满是管子,子里还插着氧气管,左手打了石膏。

    我站在他的病床边,看着床上一动不动的人。

    也许再他几眼,我就该走了吧。

    天快亮的时候,病房外面一个人急冲冲地跑进来,还是穿着高跟鞋的,脚步声特别大。

    她一进来,护士便说:“小姐请您保持安静,病人需要休息。”

    “抱歉,请我丈夫怎么样了?”沈思晴急切地问。

    “哦,原来是病人的妻子,那……”护士看了我一眼。

    沈思晴也看到了我。

    我从病床边站起来,对沈思晴笑了笑:“你来了,那我该走了!”

    她一脸不悦地看着我:“为什么他会跟你在一起?”||笔|

    “巧合吧,你好好照他!”

    从医院走出来,我裹了裹身上还没有干的衣服,觉得好冷、好冷。

    天已经亮了,台风也小了一点,雨也小了一点,我淋着雨走到医院门口,那里有一棵棕榈树,我走到那棵树旁边,蹲在树下,突然就放声大哭起来。

    也许钟彦博醒来后,发现身边的人不是我,而是沈思晴,他会生气,但是他没有办法,因为他需要人照顾。也许沈思晴会给他熬清淡的粥喝,会扶着他上洗手间,会帮他做手部康复,会……

    在沈思晴日重一日的照料下,他会渐渐好转,会感沈思晴。

    可不管怎么样,钟彦博,你一定要快点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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