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298米,谬论救人

    坑深298米,谬论救人 (第2/3页)

唇’一撇,神‘色’有些不好了。

    她原本以为找好了台阶,萧乾就会顺着下来。

    至少她给了他一个充分的理由不是吗?

    又不是她不讲理,上来就要求他放人?

    她没有想到萧乾对杀人一事会这么固执,脑袋一偏,头上的碧王簪上的流苏,就叮叮晃动起来,将她秀俏的脸蛋儿,衬得凛冽异常,“王爷,你真的不顾及我们母子的生死了吗?”

    这……

    扯到生命,也太严重了。

    萧乾‘唇’微微一勾,语气放缓,像在哄她。

    “阿九你先别动气,我——”

    “你什么你?”墨九一跺脚,使上了小‘性’子,“‘玉’帝给我托来的梦里,说得清清楚楚,放了黄大生他们就是大善一件。他老人家还说了,王母娘娘就喜欢黄大生她老婆来绣七彩织锦,换了谁都不行!你却非要杀了他们,不是要‘逼’死我们娘儿俩,又是怎样?”

    “……”

    ‘玉’帝点名道姓?这也太不靠谱了。

    既然‘玉’帝都神通广大了,要救一群人为什么不自己来?

    这逻辑站不住脚了,越编越不像话。

    可萧乾拿这样不讲理的墨九,真就有些无奈。

    她的脾气他十分清楚,一向先礼后兵。

    为了让他的脸面好看一点,她这才故意费了这么多口水,说了这么多的话,还特地打扮得这么漂亮到校场上来——要知道,她平常都男装素面出现在他面前的,懒得都不爱收拾自己,今儿居然点了朱‘唇’,描了眉‘毛’,添了胭脂……

    白白便宜了这些男人!

    想到这个,萧乾脸‘色’也不太好看了。

    “阿九,别闹了,你先回去!”

    说着,他示意击西,冷声命令,“带王妃回去!”

    “我不!”墨九使上劲儿了,双手往腰上一叉,就那么仰头怒视着萧乾,大有不放人就要与他拼命的驾势,“王爷,你还讲不讲理了?我又不是说不让你杀人,只不过让你先把人借给我而已。咱们夫妻一场,我怀了你的孩儿,如今为了孩儿的安危,你都不肯容我一回吗?”

    借?

    听过借钱借粮的,没有听过借俘虏的。

    萧乾不答话,不过眸‘色’放柔,已有动摇之‘色’。

    墨九生气的半眯着眼,乘胜追击,一口气把话说完。

    “等她教我把七彩织锦织好,让王母娘娘不再怪罪,饶恕了我的罪过,我顺利地产下孩儿,我就把人还给你——到时候,你要杀要剐,都不关我的事。什么都由着你,还不行吗?”

    她语气诚挚,‘挺’‘胸’站在那里,双手紧紧扣着腰,力大得指节都泛了白。在雪光下,那桀骜的身姿如媚似狐,像在求他,更像在命令他,大有“一言不合就闹翻”的威胁之意。

    萧乾久久没有回答。

    校场上,众人都无语,一片寂静。

    北勐将士若有所思,却无人阻止。

    说到底,都是人生父母养的,这些南荣人大势已去,杀不杀,对他们而言,本就没有太大的所谓。可如果不杀,能让这么一个漂亮的王妃开心,再‘露’出那样美丽的笑容,似乎也‘挺’值得——

    美人儿垂泪,可令天下好汉动容。

    墨九还没有垂泪,就让他们忍不住生了怜惜。

    而静静跪伏着的一干南荣俘虏,从黄大生夫妻到普通士兵,一双双目光也都落在墨九的脸上,各有各的想法,但都有共同的一点——感‘激’。

    有些人知道她就是墨家钜子墨九。

    有些人完全不知情,只觉得自己遇上了仙‘女’。

    好一会,墨九幽潭般的眸子死死盯住萧乾,打破了无声的寂静。

    “王爷,你可都思量好了?”

    她眸中并不是恳求,而是严肃。

    想萧乾半生飘零,饱尝人世冷暖,不就因为世人对他的无情么?若他的童年多一些温暖,若他所经的那些事里的人,都存有一颗怜悯之心,做人不那么狠绝,也许好多事情,都不会发生了。

    她非圣母,只愿尽绵薄之力,给这个世界留多一分美好。不仅为了她自己,也为了她腹中的孩子,以及萧乾积德——她不希望有朝一日,当萧乾终于登上了那个至高无上的帝王宝座时,回首这一路上,除了尸骨累累,就是鲜血连天——

    赠人玫瑰,手留余香。

    她相信自己今天没有做错。

    日后再回想,萧乾一定会感‘激’她的。

    两个人对视着,墨九视力模糊,眼睛都看得发烫了,萧乾紧蹙的眉头才徐徐展开,就那样面对着校场上的千军万马和一众南荣俘虏,缓缓幽叹。

    “本帅与‘玉’帝一样,也惧妻啊!”

    说罢,他淡淡地吩咐下去。

    “一切就依王妃之言!”

    ……

    ……

    一场杀戮就这样化解在了‘女’人的柔软里。

    那些得以死里逃生的南荣俘虏被带下去的时候,纷纷对墨九投来感‘激’的一瞥。就连之前一直对萧乾辱骂不停的黄大生,都闭紧了嘴巴,看了看墨九,又看看萧乾,一直在若有所思地想着什么,一改先前的慷慨‘激’昂,由着北勐士兵反剪着双手,把他押了下去。

    傍晚,乾州的宅子里。

    萧乾刚刚步入后院,墨九就迎了上来,笑盈盈地接过他厚重的大氅。

    “王爷,我特地给你做了吃的,就等你回来了。”

    “哼!”萧乾冷冷瞥她,“这么乖?不会又做了什么对不住我的事吧?”

    “瞧你说得,我墨九是那样人吗?”

    “是。太是了!”萧乾斩钉截铁地说完,看她生气地嘟起了粉嫩的‘唇’,像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受了委屈,又忍不住刮了刮她被吹得红彤彤的鼻头,将她细腰一揽,整个儿的纳入怀里。

    “你坏我大事,说你一句都说不得了。唉,惧妻之人,苦命也!”

    “……我呸!”墨九佯装地委屈破了冰。

    她笑着扯住他的袖子,将他带入桌席,一边为她布菜,一边俏生生地笑,“我今日所做,还不都为了你吗?旁人不了解你,我怎会不了解?我知道,你‘私’心里并不想杀他们的,对不对?看看,你无所不能的阿九,就这样轻而易举地化解了僵局,帮了你一个大忙。你不言感‘激’也就罢了,居然好意思来斥我?还有没有良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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