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312米,战

    坑深312米,战 (第3/3页)

交’战,却屡出‘奸’佞之臣。前有古璃阳,后有冯丁山,我南荣这般,岂不屡战屡败?朕怎生就错信了你们这些狼心狗肺之人呢?”

    他怒极而斥的声音,冷肃而疲惫,充满了无奈。

    “大敌当前,内有‘奸’臣,此乃大忌啊!冯丁山,朕不能姑息你了——”说到这里,他突地拨开声音:“来人啦!”

    “陛下!”两名禁军走过来,手上刀剑撞得盔甲铿铿作响。

    宋熹扫了他们一眼,沉眸看着跪在地上的冯丁山,一字一句沉声道:“冯丁山通敌叛国,按律当斩!拖下去,就地处斩,以儆效尤!有冯丁山家眷党羽者——”

    停顿一下,他抚额轻‘揉’,“算了,大战期间,余者一律不究。”

    “得令!”

    两名禁军齐齐应着,拖了冯丁山就下去了。整个过程中,大帐里静悄悄的,冯丁山一句话都没有说,脑袋始终低垂着,至死都没有为自己辩解一句。或者说,死亡对于他而言,早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也就不再惧怕了。

    大帐里的其他人,得了命令也都散去了。

    李福慢慢地躬着身子走过来,给宋熹续了茶水。

    “陛下……就这般算了?”

    “不然呢?”宋熹慢悠悠地瞥他一眼。

    在冯丁山的帐里搜出来的“通敌”之信是假,可有那么一封信却是真——当然,信并非北勐与他‘私’通的证据,信函来自宫中,正是出自皇后谢青嬗之手。内容么,当然与那日对墨九的“格杀勿论”有关。

    信不仅牵扯到皇后,还牵涉太后。

    若在此时把这件事翻出来,牵连将会更多。

    更何况,就在今日凌晨,宫中传来喜讯reads;。

    ……皇后谢青嬗产下了一个五斤重的小皇子。

    这是南荣景昌帝的第一个儿子,因为他在外打仗,这孩子的矜贵可想而知了。在这样的情况下,宋熹又怎么能够杀母留子、废后另立呢?更何况,他人在外面打仗,谢青嬗在朝中除了有冯丁山这样的心腹之外,还有没有其他党羽?

    人在外面,好多事就不好办。

    念及此,李福似乎懂得了皇帝的犹豫,琢磨着又道:“陛下,那来传话的差人还等着。说他来时,太后娘娘特地‘交’代了,请陛下务必为小皇子赐名。”

    宋熹目光幽幽地看着摆动的帘子。

    好一会儿,才听他喃喃道:“就叫五斤吧。”

    “——”李福惊住,这也太随便了吧?

    “陛下,还且——”

    “大名回朝再议,就这样!”宋熹打断他,撑着桌案就站了起来,对皇后初添太子之事,似乎并没有什么喜悦,对于墨九的事也一概不提不问,披上厚厚的风氅就大步出了大帐,踩着马镫,骑上战马,拔出御剑,狂奔而去——

    “陛下!”

    李福站在风中,像一座石雕似的,呆住了。

    而宋熹却迎着风直接奔向了校场上的点将台,那里的将士都已经准备好了。他骑马跃上台阶,站在众将与禁军之前,剑尖指向天际,朗声道:“传令全军,死守金州,与苏赫大军、古璃阳叛军决一死战。我将与诸位,共同御敌,以命相搏。若金州失守,我也将与诸位——同埋此处!”

    “吾皇万岁!”

    大军站在校场上,山呼万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密密麻麻的士兵,喊着万岁,齐刷刷跪在地上,声音响彻云霄,其势极为壮观。

    天光大亮时,妖风骤起,整片天地变了颜‘色’。

    呼啸的风夹杂着磅礴的大雨,‘阴’云密布。

    在这一场突袭金州的暴风雨中,南荣禁军开始了出战以来的第一次大规模反攻,一场由景昌皇帝亲自指挥的大反攻。即便打到现在,南荣屡战屡败,但在兵员人数上,还是占了上风。哪怕分兵管宗光与苏赫纠缠,宋熹面对古璃阳大军的时候,可战人数也多于对方。

    一场酷烈的战役在汉江边上打响。

    这一日,是景昌二年的元宵日。

    同时,也是南荣皇太子出生的次日。

    战鼓声,号角声,一声声,尖啸着贯穿了天地,与厮杀的金铁撞击声连成一片,仿佛要用鲜血把这人间都换了模样。

    这一场战,从暴雨初始杀到暴雨结束。

    又从暴雨结束杀到第二场暴雨落下,还没有停止!

    后世有史书云:南荣景昌二年,帝南征代荣,‘欲’以西蜀而入。南荣成宗御驾于汴京,后渡河,驻金州,分兵龛谷,使管宗光守之,成宗率兵直取汉水,帝率师为战,双军鏖战十五日,败之。帝就势入金州,南荣守将纷纷来降。帝于金州称王,并诏之,来投者,均有封赏,一呼之下,百以相应,以势锐不可当。

    南荣成宗自金州,退守淮水以南,令诸郡县守将来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