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329米,酒入喉,终成伤(二更)

    坑深329米,酒入喉,终成伤(二更) (第3/3页)

被你取名为五斤的儿子……他们都会为我陪葬!”

    宋熹静静地看着她,满目都是悲哀。

    “我确实低估你了,你还真是丧心病狂。普天下会拿亲生儿子要挟他父亲的‘女’人,你谢青嬗可能独一无二!”

    谢青嬗双眸如同染血,恨恨地瞪着他。

    “‘妇’人不毒,就活该被你们男子欺辱吗?宋熹,话说到这里,我最好没事,否则……”

    说到这里,她突然闭上嘴,捂住了‘胸’口,一脸不敢置信地望着他。

    “你……”

    “是的。来不及了。”宋熹云淡风轻,“剧毒。”

    谢青嬗白着一张满带恨意的脸,挣扎着抓紧椅子,试图站起来。然而,这样简单的动作,她也没法完成了,身子骨就像不是她自己的,软得没有半丝力气。

    “你……好狠!”

    她低低吼着,一低头,发现地上有一滴血。

    不是别人的,正是她自己的,那血正从她的嘴角溢出,染上了衣襟,滴落在地上,像在嘲笑她的傻,她的癫,嘲笑她算计了这么久,竟被一杯酒夺去了‘性’命,嘲笑她儿子都没有抱几次,就此生不复再见了……更在嘲笑她,竟死在最爱的男人手上。

    徐徐抬头,她用袖子抹了一下嘴,死死盯着宋熹。

    “夫妻一场,你怎生下得了手啊?”

    “那日在兴隆山镇,你说不认识我时是什么心境,我便是什么心境。”宋熹低低一叹,目光凉凉的,似有几分痛心,又似有数不清的悲凉。

    “青嬗,下辈子投胎,莫为权臣之‘女’,莫再执念情爱,挑选良人,也莫从己心reads;。当寻待你好者嫁之。夫妻恩爱,从无异心。”

    “宋熹……”

    谢青嬗难忍汹涌而起的‘药’效,身子已经彻底瘫软在了椅子上,看着那一壶酒,她眼神有些涣散,似乎想哭,可嘴一掀开,却笑了出来,凄恻的笑,像一朵开败了的玫瑰,凋零在际的美,令人心悸。

    “你竟恨我至此,到底是不爱呵!”

    若爱的人,又怎舍得她死?

    墨九那般待他,他可曾舍得动她一个手指头?

    是,到底是不爱,到底是不爱的人……不爱方可夺其‘性’命。

    可她爱宋熹,若为了自己,不也曾想过要夺他‘性’命吗?

    这人世之事,她参不透了。

    忽而又是一笑,她想到了自己这一生,被家族‘逼’着走的一生,不曾被人爱过的一生,满目沧凉,只有悲哀,“她是一个幸福的‘女’人,可我发誓,变了鬼也不会让她好过,我恨她,恨她夺去了我穷尽一生也不曾得到的……只可惜,那么多次机会,居然都没能结果了她的‘性’命。临安,金州,次次失手……罢了罢了,许是命该若此……咳……”

    一口鲜血溢出来,她抬头看着宋熹复杂的脸‘色’。

    “宋熹,你若肯抱一抱我,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好不好?”

    临死,竟得如此才能要来一个拥抱。

    谢青嬗是可怜的,也是可悲的。

    宋熹缓缓站起,慢慢走向她,缓缓伸出手将她抱在怀里,低低道:“好好地去吧。我们都不是坏人,我们只是走错了人间。”

    “我们都不是坏人,我们只是走错了人间……呵呵呵。说得好,说得真好。”谢青嬗笑着双臂抱紧他的腰,大滴大滴的泪水顺着脸颊流下来,‘混’合着血水,抹在宋熹雪白的衣袍上,与她的笑声一样触目惊心。

    “可好人如何,坏人如何?都是要死的。宋熹,我快要不行了,你低下头,我悄悄告诉你……这是一个大秘密,很大很大的秘密……”

    宋熹眉头皱了一下。

    “我抱你,是为送别,不为换取秘密。”

    这句话说得很慢,却很真诚。

    谢青嬗怔了一下,猛地昂起头来看他。

    久久,她‘唇’角扯来,给了他一个绝美的笑。

    “谢谢你。但我还是要告诉你。萧乾那里,其实有我的人……”

    小声的,她喃喃着一些事,把那些藏在肚子里的话,都费力地说了出来,宋熹一动也不动,站在她的面前,任由她软绵绵地身子扑倒在他的怀里,诉说着那些不堪的、不为人知的大事、小事,直到她再也没有了声音,头猛地垂下头,他才慢慢低下头,看着她散‘乱’的发顶,幽幽一叹。

    “其实我也有一个秘密想要告诉你——可我猜:你未必愿意知道。那就不说也罢,望你来世,再无执念。做一个简简单单的‘女’子,没有纠缠,不再荒唐,也无忧伤。”

    ……

    ------题外话------

    前面还有一章,别误看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