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346米,兵荒马乱一场梦

    坑深346米,兵荒马乱一场梦 (第3/3页)

嗡嗡作响,在厮杀的人群中,冷静观战。

    她与萧乾身边跟着一堆‘侍’卫,算得安全。

    可他们两个,谁也没有说话。

    当然,主要也来不及多讲。

    不时有军情传来,萧乾得随时应对各处的军情与安排战阵。

    这样的时间,走得很慢。

    不知过了多久,太阳终于缓缓升到了头顶。

    阳光烈了,火辣辣地炙烤着厮杀的人群。

    他手上的剑,她掌中的火铳,他们‘交’握的手,她飞扬的长发,来来去去的斥候与传令兵,似乎慢慢地变成了一个幻影,与他们被阳光拉长的剪影重叠在一起,与无数人‘交’叉,汇合,聚成这一个血腥的战场——

    “嗥——”

    “嗥——”

    嘈杂的叫骂声与金铁的‘交’撞声中,突然传来一声狼嗥。

    “嗥——”

    “嗥——”

    一声,再一声,又一声。

    很快,狼嗥声连成了一片。

    紧接着,有士兵惊恐地大叫起来。

    “狼来了!”

    “狼群!有狼群!”

    “好多狼!娘啊!”

    “他姥姥的,老子们杀人,狼也来凑热闹!”

    士兵的大喊声传入阵中,墨九也听见了。

    她身子一顿,侧耳倾听片刻,突然拧眉,“六郎,你可曾听到异常?”

    “嗯?”萧乾的敏锐‘性’一点不比她差,“有笛声。”

    “对!我觉得那笛声……不太对!”

    随着狼群漫山遍地地奔跑靠近,那悠扬的笛声,也越来越近了。

    吹笛的人,节奏时而快,时而慢,时而和风细雨,时而饱含杀气,似乎在指挥着狼群的进攻似的,笛声非常有感染力。而那一匹匹凶狠的草原狼,在笛声的指挥里,居然保持着相当的秩序,它们将并不强健的身躯疯狂地冲入战阵中,却不胡‘乱’嘶咬,而是专挑北勐兵下口,对萧军却“口下留情”。

    一开始,有人以为是巧合。很快就有人发现不对了。

    “这些狼,他们在帮萧军!”

    “兄弟们!不要杀狼!”萧军中也有人惊喜地叫喊起来,“这些狼是来帮咱们的!”

    “萧军的兄弟,不要杀狼!”

    “不要杀狼!不要杀狼!”

    “狼是朋友!”

    本就‘混’‘乱’的战场,这一下更如油中溅水,再次掀起了一‘波’*。

    天空中的‘艳’阳,吐出烈焰,助长了苍穹下的杀气。

    人已如魔,人间,亦如地狱。但这一场仗,有了狼的加入,战局再一次发生了变化。不要小看草原狼,他们身躯不强壮,却灵活矫健,钻入战场中,就像扎在人身上的刀子,让人防不胜防,又紧张又惧怕。而他们丝毫不畏惧死亡,飞快地奔跑在厮杀的‘乱’军之中,像一个个刚健勇猛的战士,不断地撕咬、扑倒、嗥叫,给敌人带来惧意的同时,也用它们的狼蹄践踏着这一片大地。

    不曾亲身经历过,无法想象那是怎样壮观的一场厮杀。

    可实事就是如此,狼队友赛过人队友。

    在狼群的帮忙下,萧军很快反转局面,转危为安,反守为攻——

    “太好了!太好了!”

    墨九大叫着,瞳孔里都染满了喜悦的‘色’彩。

    其实,在听到狼来的时候,她的心就开始怦怦‘乱’跳了。

    虽然马步跟着萧乾东奔西突,一双眼睛却在四下野寻找——

    是的,她在找……找她的狼儿。

    草原狼本‘性’凶残,不会无缘无故地前来帮萧军。

    那个吹笛的人是谁,她还不知,可她却希望她的狼儿也在里面。

    可狼的数量太多了,她的眼睛应接不暇,根本就看不过来。

    她的狼儿来了没有?她在哪里?

    墨九紧张地寻找着,却不敢呼唤出声。

    她生怕一个不小心,她的狼儿就成了敌人刀下的亡魂。

    “阿九——快看!”萧乾突兀的喊声,吓了她一跳。

    “怎么?”她随即侧目,只一看,眼睛就直了。

    战场外不远处有一个小坡,这个时候,坡上站着一个怪人。

    他身形高而瘦,衣衫褴褛不堪,头发杂‘乱’的飘在风中,似乎遮住了大半张脸。可他的手上却拿着一只短笛在轻轻地吹,姿态优雅而矜贵,与他的外形极不相符。在他的身边围了一大群草原狼,他们嘴里嗥叫着,虎视眈眈地看着坡下的战局。而怪人的脚边上那一只草原狼,格外的熟悉——

    在墨九瞪大眼看过去时,它似乎也感应到什么,突然高高仰起头叫了一声。

    “嗥!”

    紧接着,一群草原狼便跟着它叫了起来。

    这匹狼,好像是狼王……

    可不就是她的狼儿吗!?

    “狼儿!我的狼儿!”

    墨九‘激’动起来,压抑不住狂喜的心情,捂紧了嘴巴,眼眶都湿润了。

    “六郎,那是狼儿,是狼儿——”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狼儿会在这时来帮他们。

    在被人伤害之后,墨九的心突然得到了治愈。

    这世上,到底也有忠诚存在的。

    哪怕……那是一只狼。

    她只顾着高兴,却听萧乾又道:“你看那个人,他像谁?”

    那个怪人吗?

    自从那年在额尔小镇被火熏过,墨九的视力始终没有恢复到从前。

    她半眯着眼看了许久,摇头,“我认不出。”

    萧乾沉眸一眯,突然勒紧马缰绳,‘抽’出一只手来将她一揽,重重将她抱落在自己的马背上。

    “抓紧我,阿九!”

    “做什么?”他突然的举动,让墨九有些吃惊。

    “那个人——”萧乾停顿一下,胯下马匹已纵身一跃,“好像是宋骜!”

    ------题外话------

    今天把到大结局的细纲整理出来了,估计就这两天就会请假写大结局了。

    2016年结束,2017年将要到来。

    我们相伴一年,又将迎来下一年未知的岁月。

    在此,姒锦衷心地感谢你在2016年对我的支持、关爱与不离不弃。

    同时也祝你,在2017年,幸福足够的多,颜值足够的靓,内心足够强大,无惧风雨无惧霜雪,做自在的‘女’子,做最好的‘女’子。

    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