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琼瑶戏最佳女主

    第九十三章 琼瑶戏最佳女主 (第2/3页)

    楚瑜看着她那模样,忍不住暗叹,怎么都是同样的傲慢的姿态,白白一翘下巴,看起来只让人觉得清冷矜傲,如昆仑雪,高岭花,天生便是该这般在站在云端俯瞰众生,不可触碰。

    但有些人这么一翘下巴,怎么看着就让人觉得欠揍呢?

    绿嬷嬷扶着南芝菁到了楚瑜身边,却见她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没有将琴笙身边的位置让出来,顿时脸色一变。

    她到底强忍下去扭着楚瑜起来的冲动,只傲冷地道:“你这丫头是怎么回事,见县主竟不知行礼就罢了,竟然也不知道要让开位置请县主坐下么,廉亲王殿下和县主都在这里,这桌上哪里有你的位置?”

    绿嬷嬷自觉自己已经客气得很了,但不要说红袖、金姑姑闻言眸光一寒,就是廉亲王也不自觉地蹙眉,冷淡地扫了绿嬷嬷一眼:“楚丫头是琴三爷母家出身的嫡女,也是琴家认可的大小姐,为何坐不得,你也知道本王在此,由得你一个奴婢做主发话么?”

    绿嬷嬷有些紧张又有些愤怒,刚要说什么,便觉得自己被人掐了一把腰上肥肉,便只愤愤不平地垂下眸去,恭敬地对着廉亲王福了福:“是,奴婢僭越了,只是县主落水了以后,强撑着病体想来与故友见面,奴婢着实是担心县主的身子,这才无礼了。”

    她到底是出身宫中,一番见风使舵的话,说得极溜。

    南芝菁也恰好地轻咳了几声,眼里又转上泪珠,软声细气地道:“咳咳……咳咳……我无事。”

    廉亲王脸色稍缓了一些,便打起了圆场道:“这里还有这么多位置,便先选一个坐下,用些早点罢。”

    南芝菁扶着绿嬷嬷的胳膊,终于垂眸看了眼楚瑜,正见着楚瑜一脸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她眼底闪过一丝厌恶,随后别开脸,又含着泪水哀婉地看了眼自始至终都没有看她一眼的琴笙,方才虚弱地靠着绿嬷嬷,委委屈屈地走到一边准备坐下。

    却不想,她才坐下,就见琴笙忽然撂下了碗筷,一言不发地转身就走,只是他一身冰冷疏离的寒气让在场之人竟一时间不敢出声阻拦。

    只是他走了两步,忽然一转脸淡漠地看着楚瑜:“还不走在这里做什么,等着烧纸人么?”

    楚瑜一愣,忽然想起红袖那一句——一身白衣飘飘的不一定是仙,还可能是灵堂前的纸人。

    “琴笙……嗯……琴三爷,你不用膳了么?”廉亲王看着琴笙要走,眼里不禁闪过无奈来。

    琴笙难得地转过脸地对着廉亲王冷淡地道:“王爷要来蹭饭用膳,便蹭饭,带着一尊纸人来那是上坟,大不吉。”

    楚瑜看着琴笙那一脸面无表情地说着冷笑话,差点憋不住笑。

    她见琴笙又扫了自己一眼后,拂袖而去,赶紧也站起来对着廉亲王一揖:“抱歉,亲王殿下,县主娘娘,民女先去看看我那大外甥,他昨日刚回,这水土不服呢。”

    水土不服?

    一个中原人去了外邦一年回来就水土不服?

    廉亲王一愣,忍不住想要笑,但也知楚瑜这是在给他们台阶下,只得无奈摇摇头:“去罢,去罢,若是三爷有什么不适的,着人与本王说就是了,本文虽然没他有银子,但周游天下得的稀罕药材却是他弄不到的。”

    楚瑜心中又惊讶了一把,廉亲王这口气分明一点不计较琴笙的无礼,甚至习惯了他的冷淡,但他却极为关心琴笙,为什么?

    “民女代琴笙多谢亲王殿下。”

    该有的礼数她还是做了全套,对着廉亲王再次行礼,才转身就要走,却忽然听见一道尖冷的声音喝道:“等一下,你站住……。”

    “菁娘,用膳,你不要再生事。”廉亲王忽然冷淡地打断了南芝菁的话。

    南紫菁一愣,似不敢相信廉亲王会这般叱责她,还是当着这么多贱民的面,她眼里的泪水一下子就滚了下来。

    她巍巍颤颤地站了起来,泪珠子一颗颗地滚下惨白的脸颊:“好好……我无理取闹,我生事儿,都是外甥女的错……。”

    她以袖掩脸,颤抖着转身就踉跄地向门外奔去,摇晃的袅娜身形如风中落叶一般。

    绿嬷嬷心疼之极,赶紧站起来,甚至顾不得尊卑,忍不住低声对着廉亲王埋怨:“殿下,县主只是想要见见故人,却受了这般委屈,连一介贱民都能给她脸色了,您就不心疼县主身子娇弱么?”

    说罢,她恶狠狠地瞪了眼楚瑜,在廉亲王脸色冷下来,还未发作前一溜烟迈着小脚也冲出了门。

    楚瑜看得啼笑皆非,只觉得这个缙云县主简直是林妹妹和琼瑶女主的合体,简直太能演。

    她看着廉亲王脸色很差,便也不会多停留,干脆转身也出了门去追琴笙。

    一时间整个花厅里就剩下金姑姑、红袖和廉亲王,并着周围伺候用膳的仆婢们。

    金姑姑见廉亲王神色阴郁,她眸光微转便摆了摆手,红袖立刻敏锐地带着所有的仆婢们都迅速而安静地退了下去。

    廉亲王端起了茶盏,慢慢地喝了一口有些凉了的茶,脸上一片郁色地叹息:“本王是不是错了,就不该心软将菁娘带进你们绣坊。”

    如此这滋味着实不好。

    金姑姑见状,起身去小炉上提了一把烧滚的银水壶过来,一边给廉亲王重新冲了茶,一边淡淡地道:“殿下不必自责,您这软心肠也不是一两日了,三爷也不是不知。”

    但若这位亲王殿下不是这样不爱涉权势争夺的心肠,闲云野鹤的心怀,主上也不会愿意与他保持着往来。

    廉亲王接过金姑姑手里的热茶,有些疲倦地靠在紫檀高背椅上,无奈地笑了笑:“是啊,只是菁娘那孩子实在太执拗,四年前见了琴笙那孩子一面,便固执地不肯嫁人,甚至愿意接下南风织造,也是为了能靠近琴笙一点。”

    金姑姑微微一笑,细长的眼底却一片寒凉的光:“亲王殿下,您若顾念那一点和县主的甥舅之情,便将她打发了,若是惹恼了主上,只怕她想要全身而退不容易。”

    廉亲王闻言,苦笑着摇摇头一口喝干了杯子里的热茶:“菁娘她根本不知道她所钟情的到底是怎样的一个男人,且不说那孩子此生未必娶亲,就算他改了主意要娶亲,娶谁都不可能娶菁娘,我原先帮着她进琴家绣坊,就是想要让她真真切切地看清楚她和琴笙永无可能。”

    金姑姑提热水的手一顿,淡淡地道:“恕我直言,亲王殿下您这主意只怕未必妥当。”

    廉亲王一愣,看着金姑姑给自己倒的茶水里蒸腾上来的烟雾,神情渐渐有些恍惚和惆怅。

    ……*……*……*……

    雨雾霾霾,凉风簌簌。

    春日清晨的还剑湖上依然弥漫着春雾,幽幽荡荡地飘着,远远地掩映了远处湖岸边的一栋栋高脚小楼,小小的乌篷渔船在湖面上慢慢地前行。

    垂柳抽了芽,随风飘荡的翠叶儿娇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