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灭门

    第六章 灭门 (第2/3页)

来是无妨的。"

    "难说--"秦长歌突然讥诮一笑,却立即转了话题,"你遇刺?怎么会遇刺?谁刺你?"

    "啊......这个啊......也没什么啊......"萧玦眼神立刻开始躲闪,左顾右盼,"大约是北魏探子吧,总之,过去了......"

    笑嘻嘻盯了萧玦一眼,秦长歌也不问了,想掩饰?你就掩吧,小心我最后把你遮羞布都扯下来。

    "那我们就去投宿吧,去那老头家,"秦长歌看了看村舍,指了指房屋最好的数间青砖大瓦房的院子,道:"就是那家,对了,你带银子没有?"

    皇帝陛下很无辜的把袖囊翻给她看,表示,"歉甚,朕没有带钱的习惯。"

    哀怨的叹口气,秦长歌慢吞吞的从袖子里掏出几个银角子,挑挑拣拣选了个最小的,喃喃道:"下次不能和这人一起出来,就是个吃软饭的......"

    已经前头开步走的萧玦立即回头,问:"什么叫吃软饭?"

    "哦,就是那种不事生产,整天坐在那里,偶尔奉献下"精力",然后便等着别人送上食物和金银,靠别人掏钱过日子的男人,简单的说,你们皇帝就是干的这个职业。"

    "听起来倒也象,"萧玦若有所思,"可为什么我总你觉得你这话哪里不对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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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掏出银子,向那正在吃晚饭的一家人表示自己兄弟出来踏青无意走迷了路,误了回城,是以求宿一晚的秦长歌,受到了老者一家热烈纯朴的款待。

    这是一家看来还算殷实的农家,人口也多,七八口人,施家阿公和几个儿子,大儿子已经娶妻生子,不过一直没有分家另过。

    对着积满泥灰的木桌上满满的各色山野素菜,再看看殷勤劝菜的施家阿公的儿子儿媳,萧玦有点狐疑的悄悄问秦长歌,"我们是不是把人家想得太坏了?"

    "我们也许把人家想得太好了,"秦长歌夹了一筷菜堆到他碗上,"不过这是没加蒙汗药作料的绿色食品,你在宫中是吃不着的,来,多吃点。"

    施家阿公一直笑眯眯看着他们进食,又磕着烟斗大声吩咐孙子,"阿六,记得给你五叔留饭!"

    那面貌憨厚的孩子答应一声,去厨房装饭,秦长歌看着他背影,嘴里含一块饭,嘟嘟囔囔的问:"阿公啊,这晚了还有客啊。"

    "是啊,"施家阿公带着几分得意骄傲之色答:"我那五小子,在城里做工,托人捎话来说,今晚要回家,还要带个官家人回来。"

    "官家人?"

    "是啊,"老头胡子一翘,十分得意,"听说是在衙门里做事,好大的气派,不知怎的看上了我的五小子,说他伶俐,给他介绍了在衙门里杂役的活儿,事不多,钱不少,真真是好人!"

    阿六端了饭甑过来,憨厚的笑,"客人们多用些饭......其实最近村子里大家都发了点小财,也说不得谁赚得多。"

    "你懂什么!"老头眼一瞪,"他们那里是住的短客,不过几天就走,虽然银子不少,也就一时罢了,哪抵得你五叔在衙门做事,细水长流,又体面又风光!"

    阿六笑笑,不和老头子辩驳,秦长歌却笑道:"村子里住了外客?我们兄弟刚才却没看见呢。"

    "别说你们,我老头子也没见过几次,神神秘秘的,"老头狠狠的抽一口烟,惬意的眯了眼道:"男男女女,都掩着脸,走路飘飘忽忽的,也不说话,看人的眼光,直发毛!"

    "阿公你别吓坏了客人,"阿六突然接话,"也不是个个这样的,我上次汲水,见到村西刘二婶子家住的那对女客,其中一个好像有病,那天风吹开了她的面纱......"

    他突然住了口,黝黑的脸上泛起一阵微红,搓着手低下头去。

    秦长歌和萧玦对望一眼,目光中同时闪过一个名字。

    "蕴华!"

    神秘行踪,步态特异,有病(受伤?)而美貌的女子......怎么听怎么都像彩蛊教中人。

    最近一直在追捕她们,不想她们躲到这里来了。

    扒了一口饭,秦长歌继续漫不经心的问:"村里这么多人,除了阿公家里,家家都住了很多客,看来是笔不小的收入呢。"

    那句故意的"除了阿公家里",立时刺激了老头虚荣好胜的神经,他一拍大腿,嘿声道:"哪里有呢!左不过村西村东各住了十家,每家一两人罢了,哪有那许多!"

    二十家,每家一两人,大约三四十人。

    两人再次对望一眼,目光中微有忧色。

    搁下筷子,秦长歌笑道:"阿公啊,您是智人,那些人住几天就走,哪有在衙门里做事来得长长久久呢......夜了,咱们兄弟赶了一天路,劳烦您安排个草堆有得歇下就好。"

    "哪能这么怠慢客人呢,不被人笑我老头子不懂礼数?"施家阿公笑得眼睛都眯起来,"阿六,给两位客人安排一下。"

    又去看萧玦,捋胡子笑道:"小哥,你这兄长,倒是话少得紧。"

    "他啊,"秦长歌悄悄对老头俯首,指了指自己脑袋,"他小时候撞坏了脑子,没见过世面,您见笑了。"

    "哦--"

    萧玦又好气又好笑的捏了捏秦长歌掌心,本想警告她一下,不想触手温软滑腻,自己心中先一荡,想说什么,倒忘记了。

    跟着阿六出来,那少年本想带他们去睡自己的小房,秦长歌拦了,指了指院中柴房,笑道:"这里便好,不劳小哥了。"

    她语气坚持,那少年看了眼,想想自己的小床也不够两个男人挤的,便默默的在柴房里堆了好大的一蓬草,铺得整整齐齐,在小而安静的空间里,散发着阳光和草木本身的清香。

    阿六出门去了,秦长歌往草铺上一坐,仰头笑道:"暌违已久啊,你要不要也体验下?"

    萧玦一笑,在她身边坐下,草温暖润滑,一坐下便深深陷入进去,两人身子紧紧挤靠在一起,极其亲昵的姿势。

    但是此时已经不是亲昵的时辰了。

    月光从板壁上一扇小窗上射进来,小小的孤单村落寂然无声,远处荒山上孤狼在啸月,啸声苍凉悠远,不惊浮尘,风声在这一刻的寂静里分外猛烈,一声紧似一声,宛如即将开战前的战鼓。

    板壁下月色勾勒出的一方雪白的地面上,倒映着头靠头的两个身影,靠近......渐渐靠近......一阵之后......再缓缓分开。

    其实只是两个人压低声线,在紧张交谈而已。

    "三四十人,咱们绝对不能动手。"

    "那么现在赶紧离开?"

    "不能--村里来了陌生人,他们一定有所注意,咱们应该已经被盯上,如果这时候走,咱两人对四十个彩蛊教精华人物,其中可能还有半面强人,那是死路一条。"

    "......长歌,万一出事,你记得自己跑。"

    "我会记得给你收尸。"

    "......算了,我知道我说了也是白说,你选这间柴房,可是因为这个位置正好在三间主屋之间,且靠近院墙,便于观察也便于逃脱?"

    "是的,而且萧玦,我觉得这家五小子那个做工也是很奇怪的事,介绍他做工的人为什么会看上一个穷乡僻壤的小子,还有,这半夜三更的,跟他回家又是怎么回事?"

    "我也觉得没这么简单,会不会和彩蛊一伙的。"

    "难说,我倒宁愿是,若是再有别的势力介入,咱们就完蛋了--总之,今夜一定不平静,我们先静观其变,无论如何,保命为上。"

    "你的意思是,村人们假如在抢金子的时候出了事,我们也不能管。"

    萧玦,今晚要死人,一定的,我现在只希望我们能管好自己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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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乡村的上半夜和下半夜是没什么区别的,一般的静,早早的各家各火都熄了灯火,唯有风声的脚步,单调的在村子上空徘徊回响。

    白日里那一场火烧的隐隐焦烟气味,时不时传了来,还夹杂了点类似腐尸的混浊气味,令人闻了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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