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黄书

    第十二章 黄书 (第2/3页)

,那胸也是粉腻的,好像比她的还大的......但是那时,也没这般急色啊。

    还是,只对她有感觉?

    明月下灯火旁,月光和灯光交织,织成一片一片的雪白,一片一片都是旖旎,一片一片都是精致的浮着暧昧的花影的香笺,都写着"羞云怯雨"、"妖娆"、"酥胸"、"揉搓"之类的肌骨暗香隐隐的字眼,在萧玦眼前眼花缭乱的浮荡。

    萧玦往黑暗里缩了缩,有点尴尬的发现了自己的变化。

    糟糕的是,一向敏锐得不像人的秦长歌好像也发现了,她微咳一声,转身去收拾笔墨。

    萧玦尴尬中突然觉得有些好笑,这叫什么?明明三年前,她还是自己名正言顺的皇后,长乐宫凤榻之上,燕好敦伦之举不知有多少,早过了会脸红会尴尬的情态,不想三年一过,不仅身体改变了,连心态都在变,如今对着她,竟生出几分当年初见,欲近不敢近,小儿女般的微妙来。

    想来她也是如此,否则一向心黑皮厚的她,哪来这等回避之举?

    盯着她难得微红的脸颊,那一抹艳色镀上雪色肌肤,宛如月色镀过花墙,或是雪地上飘落梅花一点,清艳无双,明明是最为平常的神情,不知怎的那抹红,就像一个微笑而无声的邀请。

    萧玦头昏了。

    萧玦头一昏,就从梁上飞下来了。

    ......朕现在就记得你是朕的皇后......

    一搂......就搂上了那肌骨均匀的香肩......杜若和薄荷的清丽清凉香气,水一般在空气里缓慢荡漾......萧玦缓缓俯身,欲待以唇体味那薄瓷明玉般的细润肌肤的触感,不知道是不是如淮南嫩绿水乡一般柔软而芳香,鲜明而甜美?

    "啪!"

    萧玦一个俯身的姿势,僵在了秦长歌身后。

    自突然弯腰的姿势缓缓站直,绽开一个若无其事的笑颜,秦长歌很抱歉的道:"抱歉,看见腿上有个蚊子。"

    她顺手自呆怔着的萧玦手里抽走书,巧笑嫣然的道:"夜了,不留陛下了,陛下早些回宫,明日殿试,得养养精神。"

    朕哪里还养得成精神!

    这种天气,又哪里来的蚊子?

    你这......越发令人咬牙切齿的坏女人!

    ......

    翻了一夜烙饼的皇帝陛下,最终在天将明时,在记忆中那些娇软荡漾字眼的陪伴下,以某种对他这个皇帝来说完全没有必要的方式解决掉了自己的躁动,然后累极睡去,差点误了殿试。

    此姝实在忒恶劣,教我如何不恨之?

    ......

    秦长歌其实也好不到哪去。

    昨夜萧玦走后,半夜里非欢突然发病,他好生有耐力,居然一直一声不吭,若不是自己挣扎取水时碰翻了杯子,被因为萧玦骚扰一时也没睡着的秦长歌听见,熬到晨间不知道会成什么样子。

    静夜里把着非欢的脉,感受那细微杂乱的脉搏在自己指下浮乱而不祥的跳动,每一几乎难以察觉的震动,在沉默的空气和黯然的心里都如在敲着别离的钟声,一声声撼出如潮的悲伤,那钟声每敲一响,离某个令人不敢去想的结局便近了一分。

    黑暗沉潜如重水,谁在其中挣扎?

    秦长歌的手指按住脉,心中却突然茫然纷乱如潮,有什么从心底湿润的泛起,一寸寸将自己淹没。

    这一刻的黑暗,这一刻相伴自己多年无论生死都不离不弃的人,他细微的呼吸散在空气里,而沉静苍白的颜容沉在月光背后,那一生里的月光早已碎成千万把刀,都插在他余生的路上。

    累极后睡去的他面容平静如水,仿若长眠。

    秦长歌伸出手,慢慢的在虚空中一抓,她抓得如此用力,仿佛如此便能够抓住一些虚无缥缈的希望和未来。

    ......非欢,如果属于我的东西,可以拿来换回你的健康和生命,我想我是愿意的。

    我是个自私的女人,一辈子爱自己胜过爱任何人,也从不以为这是错,一个人如果连自己都不懂得爱,还奢论什么爱人?

    前世里惨烈的死亡,今生里到现在我都不敢去爱,我害怕重蹈覆辙,害怕旧事重来,我的敌人如此众多,如此强大而黑暗,如果再错一次,我知道我永远不会再有这一次的好运气。

    不敢爱,却不是不知道爱,然而无论你,或者他,于现今这个时刻,竟是无论谁,都不能让我敢于坦然无畏的去爱。

    因为他的爱隔着我至今不敢定论的真相,而你--你其实已不打算和我在一起。

    因为你知道,你现在的身体,已经不能给我所有女人应该得到的东西。

    甚至连时间,都不能。

    所以你想离开我,在某个人迹罕至的深山里默默死去,死亡如烟花飞散,最后一刻你想于浮尘中看见我重登后位,再次做回皇后睿懿。

    我对你们的感情,隔着真相,隔着时间。你们对我的爱情,隔着生死,隔着命运。

    如今我惟愿什么都不想,只想先打破这噩梦的真相,争过这飞速流逝的时间。

    你们,请,相信我。

    ......

    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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