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追杀

    第八十八章 追杀 (第2/3页)

宫,抓住在云阕宫作画的王夫,事情才有了转机。

    据说这位王夫极其淡定,西梁大军破宫而入,满宫宫人哭叫奔逃,唯他俯首作画神色不动,士兵恶狠狠踢开殿门时,他正毫不手颤的画完最后一笔。

    纸上兰花,倚石而生,那最后点上的一点花-蕊,在风中颤颤可怜。

    极精妙的一幅画,可惜根本分不清兰花和野草的西梁士兵,不懂得欣赏艺术,一把拽过王夫,就要砍杀。

    那男子俯首看着雪亮刀光毫无畏色,淡然道:"我是东燕王夫司空痕,带我见你们的首脑。"

    他语声不高却气度非凡,刀光如雪却不如他神容胜雪,士兵怔怔看着他,也不知道是为他绝世容光还是绝顶气度所慑,不知不觉的便松了刀,点了头。

    结果他看见副将李骥,却在摇头,"我说要见首脑。"

    然后冯子光见他,他依旧摇头,"首脑。"

    冯子光也不和他多话,直接拨了一批人,押解着这"祸水级"王夫,去寻秦长歌了。

    满心烦躁的秦长歌,面带微笑的接待了这位王夫,司空痕在她面前一坐,上下看了她一眼,一句废话都没有,直入主题。

    "我帮你找到你仇人,你帮我杀了那独夫。"

    "错,"秦长歌温柔的纠正他,"是我要杀他,不关你的事。"

    "东燕之灭,在于白渊,怎么不关我事?不过现在我也不在乎了,从头至尾,他和我要的,都只是一个人而已。"

    秦长歌惊异的盯着司空痕,不是说这王夫深居简出不问朝政么,不是说他只爱琴棋书画不懂政治么,难道这个眉目如画满身风雅的家伙,并不只是个绣花枕头?那为什么放任白渊,把持朝政?

    司空痕迎上她的目光,笑了笑,这一刻这位看起来清淡雅致到了骨子里,恨不得玉做肌肤冰雪为神的男子,终于露出了一丝无奈。

    "她信任他,甚至......也许爱他。"

    秦长歌恍然看着他,隐约明白了东燕最高层居然也是个三角情爱局,还不是铁三角,是个摇摇欲裂吱嘎作响随时都可能崩坏的三角。

    她淡淡笑起来。

    "司空痕,帮我找到他,我承诺不杀女王,给你们夫妻真正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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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远隔云山的万里硝烟,吹不到玉宇琼楼,监国太子枕边。

    冠棠宫内殿里,太子爷睡得很沉,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眼角竟然挂着淡淡的泪痕。

    油条儿小太监捧着衣服,心疼的探身看着太子爷的睡颜,想着贵为太子,其实也是很可怜的,七岁的小小孩子,自从当太子后,见爹娘的时辰好像还没有管国事的时候多,虽说和别人比起来,应该算是个潇洒自由的太子爷,不过还是,觉得可怜。

    看看,这又挂眼泪了,八成是想到等下要去奏章上没玩没了的画圈圈,太悲摧。

    油条儿摇摇头,想着还是自己好,吃的玩的太子爷都带他一份,宫里人人巴结,除了比太子爷少块肉,可是好像那也没什么大不了。

    油条儿摸摸自己的裆,考虑了三秒钟,决定不去喊太子爷起床了,就让老贾端等着吧,反正那个君子,"自持守正"整天挂在嘴上,是不会欺负咱们这种下等人的。

    "出事了出事了!!"

    油条儿还没完全转过来,就听见身后太子爷突然蹦出这么一句话,转头一看,太子爷正忽的一下坐起来,两眼发直的对着前方墙壁发呆。

    咋了?梦游了?油条儿小心翼翼的凑过去,冷不防包子横臂一推,爪子抵在他的小黑脸,一把把他搡了出去。

    ......刚才做了什么梦?好像是干爹?还是爹?为什么记不清楚?刚才是谁在轻轻摸他的脸,说:"溶儿,你要快乐的长大。"?

    我为毛不快乐?我当然很快乐,除了偶尔被爹娘们扔下来比较悲摧外,我没有理由不快乐嘛......真是莫名其妙的梦。

    包子怔怔的拼命回忆,却怎么也想不起刚才梦见了什么,只记得那梦里花香淡淡,还有些奇异的气息,突然觉得眼角有点湿,他用手指沾了沾,对着自己手指上那点水印愕然,眼泪?我睡觉睡哭了?我这是干毛?

    抱着被子,包子呆滞着眼神,问油条儿,"喂,我刚才说了什么?"

    "您说......出事了。"

    "啊?"包子继续呆滞的转首,"我说了这个?我说这个干毛?"

    "奴才不知道。"

    包子愁着眉头想了半天,突然拍拍自己心口道:"油条儿,本太子今天觉得不太舒服。"

    油条儿斜眼睨着太子爷,您好像天天都说自己不舒服,好不去上书房吧?

    "我是真的觉得闷闷的,"包子痴痴看着飞龙舞凤的藻顶,突然道:"油条,最近几天的军报来了没?"

    "有,昨日不是刚刚报上来了么?"油条儿记性很好,"您说过的,禹城大捷,大军在赤火城休整补给,然后犁庭扫穴直扑东燕,咱们的版图,又要添一大块了。"

    "听起来真的是很美好,可是为什么,我那两个爹一个娘一个师父,一个字都没有给我?"

    油条儿翻翻白眼,太子爷,您更年期提前了吗?怎么今天这么奇怪这么婆婆妈妈的呢?那是军报,军报耶,您要皇帝大人在军报上说:禹城大捷,溶儿朕想你?

    那成什么了?

    "陛下荡平东燕自然就会返驾,以我西梁神威,左右不过一两个月,您就可以见着陛下他们了。"油条儿耐着性子好言劝慰,伸手去给包子更衣。

    包子突然脸色一变手掌一翻,抓住了油条儿的手心。

    随即闭起眼,好像在听什么。

    油条儿被主子的古怪举动惊得一抖,哎呀妈呀太子爷这是在做什么?那个那个......调戏?不要啊......我不要做娈童!

    油条儿的小黑爪抖啊抖,包子不耐烦的一拍,"别动!"

    油条儿一颤......啊呀呀接下来要做什么?上次主子说过的那什么调教?啊啊啊不要啊......

    "你等下要挨一下砸。"包子突然松开了他的手,古古怪怪的道:"我看见了。"

    "您在说什么?"油条儿迷惘的看着神神怪怪的主子。

    "我也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包子瞪大本来就很大的眼睛,眼神里全是对于自己突然出现的神奇现象的不安和茫然,"你刚才碰到我的手时,我好像看见了一些什么,所以就抓住了你的手,想看清楚些。"

    "您看见了什么?"油条儿缩着脖子,眼神诡秘的瞅着包子......主子是不是中邪了?这都在说什么呀。

    要不要请和尚来给主子去去邪?

    "我看见......"包子突然住口,道:"去,给我端早膳。"

    油条儿哦的一声,乖乖出门,看见前方回廊上太监正端着食盘过来,连忙喜滋滋的迎上去。

    他的身影转过长窗,包子看不见外面的景象,却突然贼贼一笑,低低道:"一、二、三......掉!"

    "哇呀!"

    油条儿的惨叫响彻长廊,他刚才去接食盘,不防那太监手上有油没擦干净,擦着盘边一滑,盘子一斜,那一大盅滚烫的人参鸡粥呼啦啦一齐泼到他的小黑脑袋上。

    惨叫声传进冠棠宫内殿,包子的脸刚刚浮起好笑的笑意,瞬间冻结住。

    他霍然向后一倒,大力拉过被子往自己脑袋上一罩,呻-吟。

    "这都是怎么回事啊......老娘,你在哪里,给我解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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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闵的气候,永远是温暖湿热的,潮湿得像是永久阴霾,不知人间欢乐再为何物者的心。

    秦长歌负手立于窗前,静静看着前方热闹的港口。

    她按照司空痕的指点,一直追白渊追到原南闵地界的焰城,那是个不大的小城,临近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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