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5 情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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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打她的脸,她才嫁过来就抬通房,传出去让她怎么做人。
夫人,大奶奶!连翘噗通一声跪了下来,脸色煞白,奴奴婢她不知道说什么,结结巴巴的,崔婧文就含笑和颜夫人道,娘,您不晓得,我已经给她定了人家了,虽说留在府里好,可我到底也是他们的主子,出尔反尔也不好。要不然,您瞧着谁好,换一个?
她没有定亲!连翘一下子浑身冰凉。
颜夫人就端了茶,笑道:我就看连翘好,模样好性子好想留着她在府里,你既这么说了,这事就暂时放一放吧。又道,也不着急这一两个月,慢慢挑着就好。
崔婧文应是,又陪着颜夫人说了嫁妆的事情,她应着道:这事就劳烦辛妈妈了。
大奶奶客气了。辛妈妈上前行了礼,都是奴婢应该做的。
崔婧文笑笑,又坐了一会儿便起身告辞,连翘垂着头跟着她身后,其他几个丫头害怕的隔着一段距离,等到了他们自己的院子跟前,崔婧文看着房里亮着的灯,窗户上倒映的颜显的身影,忽然停了下来看着连翘,道:我瞧着崔长生的长子不错,明儿你将他喊进府里来,定个日子吧。
大奶奶!连翘又要跪下来,崔婧文眼睛一眯,连翘半曲着腿就再不敢往下压,奴奴婢不想嫁,奴婢愿意梳了头在您房里做管事妈妈。
崔长生家的长子那可是傻子,这么大人了还尿裤,她要嫁过去这辈子就毁了啊,连翘打定了主意,要是崔婧文不同意,她就死在府里。
你不后悔?崔婧文淡淡的看着她,连翘就摇着头,奴婢不后悔。
崔婧文就微微颔首,牵了连翘的手,含笑道:那你就一辈子跟着我,我们主仆二人不离不弃。
连翘心里惊恐不已,嘴角颤抖着点着头。
不过一刻钟的时间,她的命运就翻天覆地了,出嫁前崔婧文还说给她寻个好亲事,可是现在
二小姐,变了,再不是以前的二小姐了。
第二日一早,颜夫人就看着已经梳了头的连翘,微微点了点头,道:可真是个忠心的,不嫁就不嫁吧,我们家还养的起你这个丫头。
连翘千恩万谢的出了门。
她一走,颜夫人就沉了脸,辛妈妈道:连翘早上在院子里就闹了一通,拼死拼活的要梳头,大奶奶还劝了,主仆两人抱着哭了一场。
是个聪明人。颜夫人冷笑了一下,她若是对释文好一些,我便由着她去,不管怎么样已经是我家的人,若是她将心眼用在释文身上她说着拍了桌子,我定不能饶了她。
要不是去一趟郡主府,回来试了一试,她还真以为她的儿媳是个性子温顺单纯的,没想到居然是个深不可测的,当着她的面就敢用手段。
一个跟着她了这么多年的丫头,说让人梳头就让人梳头了。
这份心,便是连她也自叹不如。
年二十三,崔婧文在家中除尘,颜显在院子里坐着看书,她瞧了一眼眉头紧蹙,上前去柔声道,不是说请太子吃饭的吗,怎么还不去?
世子爷有事去不了。颜显放了书,无奈的道,少个人喝酒便没了趣味。
崔婧文目光动了动,道:要不然你请太子来家中用膳吧,我去和娘商量怎么安排。
算了。颜显含笑道,等过完年再说吧。话落,望着崔婧文道,你也不要太累了,歇一歇,我们说说话。
崔婧文没心思,敷衍的笑了笑,道:我不放心茂燊,稍后要回家一趟看看。话落,便转身走了,
颜显看了眼崔婧文,视线又落在自己短了一截的腿上,手轻敲了敲露出苦涩的笑来。
崔婧文收拾了一番,正要出门,崔岩身边的琉璃来了,崔婧文惊讶的问道:你怎么来了,可是伯爷有什么事?
姑奶奶。琉璃回道,方才宫里来了圣旨赐婚了,我们伯爷定了永城伯府的马大小姐,圣上连婚期都拟好了,就在明年五月!
崔婧文顿时皱了眉,永城伯府的大小姐,那不就是马清雅。
怎么可能定的是她,她们自小一起长大,她太清楚马家两个姐妹的性子了,尤其是马清雅看上去温顺乖巧,但心眼却极小且还记仇,做事没个脑子!
这种人怎么能嫁给崔岩。
圣上怎么会突然赐婚?崔婧文惊愕的看着琉璃,琉璃摇头道,小人也不知道,毫无预兆的就下圣旨了。
崔婧文就回头喊道:释文。她感觉很不好,颜显从房里出来,问道,怎么了。快步走了过来。
你快去想办法帮我打听一下,圣上为什么要突然给茂燊赐婚。崔婧文很不满意这个婚事,颜显也是惊讶不已,赐婚了,是哪家?
崔婧文解释了一下,推着他:你快去打听一下看看,这其中不会有什么别的原因吧。
好!颜显点了点头,你别急,我这就去。说着,急匆匆的往外走,他身边的小厮就拿着披风跟在后面,世子爷,外头冷您披件衣服。
两人走远。
崔婧文回了建安伯府,才下马车家里的贴心的婆子就迎了过来:刚才静安县主送三夫人回来,人还在没走,在二夫人院子里喝茶。
她?崔婧文一愣,随即就明白了顾若离来的目的,是查到了毒源自二夫人之手,所以来质问和试探的吗,她顿了顿,道,和我没关系,我去找伯爷。
伯爷也在那边。婆子犹豫的道。
这个崔茂燊,顾若离一来他就跟丢了魂似的跟在后面,崔婧文皱眉,沉声道:我们去看看。
此刻,崔岩和三夫人坐在二夫人正厅中,二夫人和崔延孝坐在首座,崔婧容跪在她脚边哭着。
和我要解药?!二夫人哈哈一笑,看着顾若离道,我凭什么要给你解药,我巴不得她死的再残一点。
顾若离站在门边背对着院门,她冷声道:二夫人,这么多年我娘并未对你做过什么,每次都是你挑事在先,如今更是用这种恶毒的手段害她,若你不交出解药,此事我绝不会善罢甘休。
娘!崔婧容跪在一边,哭着道,您要是有解药就给娇娇吧,求求您了。
二夫人阴森森的看着崔婧容,指着外头的婆子道:将大小姐送回房里去。几个人婆子就上来拉崔婧容将她拖了出去,崔婧容边哭边喊道,娘,我们和气一点不行吗,非要这样你死我活的吗,娘,您把解药给娇娇吧。
二夫人气的倒仰,扶着桌子坐下来。
顾若离神色淡淡的,盯着二夫人:毒是你下的,今日你若不将解药交出来,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话落,拂袖就要走,崔延孝拦着她,县主,毒不是我们下的,你就算将我们都杀了,我们也拿不出解药来。
不是你下毒?顾若离挑眉,旁边坐着的三夫人就道,二哥你没下毒,可有的人会,这毒就是她下的,证据确凿。
崔延孝皱眉看着顾若离:有证据,什么证据?
二夫人也愣一愣,昨天三夫人回来就跟她发了一通疯,她无所谓,还和她动了手,今天顾若离也来,她到现在都没有细想,顺势就想气一气他们母女,不成想他们居然说到了证据。
她没下毒,哪里来的证据,想到这里她就拍了桌子道:你们是在太可笑了,想将这种事赖在我身上就好好说,不要在这里跟疯狗一样乱咬人。
放屁。当初语儿作套害娇娇时,同时丢掉的还有我给她的金项圈。三夫人道,那金项圈你敢不敢承认就是你拿的。
二夫人一怔,看向顾若离,冷笑道:几年前的事也能扯到今天来说。
金项圈呢,既然在你手中,你拿出来我看看。三夫人道,我看你根本拿不出吧,因为那个项圈你拿去岭南换毒药去了,如今被岭南先生碰见收在了府中,此事你怎么解释。
不可能!项圈他一直收着的,怎么可能跑到岭南去,还换毒药!二夫人和崔延孝对视一眼,又看着三夫人眯了眯眼睛,道:就凭这个你就断定是我下毒的?实在是天大的笑话,我要买毒何至于拿项圈换,再说,你有什么证据说项圈是我拿的。
菊容快步出了门。
好。那龙涎香呢。三夫人拿了个香囊丢在桌子上,这个你怎么解释,可是在你房里找到的,我们府中只有你有这个东西!
二夫人看着一愣,觉得这个香囊很熟悉,菊容就忙过来在她耳边解释道:夫人,这是二小姐丢在您这里的那个香囊。她还奇怪怎么不见了,没想到三夫人拿走了。
跟香囊有什么关系。二夫人怒看着三夫人,三夫人就道,因为只有龙涎香的香气,才能喂得活那个毒物。
二夫人浑身一怔,朝门口看去,就看见崔婧文不知何时站在院子里,神色淡淡的和平日温顺恭谦的样子并没有不同,可此刻看着她却觉得有些森凉。
这香囊。崔延孝拿起来闻了闻,里面确实有龙涎香。可这东西不是我们的。
三夫人就冷笑着:现在不认也没有用。这个毒就是你们下的,整个家里除了你们也没有别人那么恨郡主,想要她死!
不是的。菊容正要辩解,二夫人忽然压住她的手,看了眼三夫人最终看着顾若离,道,我最后只说一句,方朝阳死了我第一个拍手称快。可你要解药,莫说我没有,我变是有也断不会给你的。
别这么说话。崔延孝觉得这事不简单,便解释道,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你们再好好查一查。这香囊绝不会是我们的。
茂燊。崔婧文站在门外也不进来,淡淡的看着崔岩,你出来一下,我有事找你。
崔岩闻言看眼顾若离起身出了门,就听崔婧文道:你随我来。姐弟两人就走么走了。
二夫人冷眼看着,脸扭曲的可怕,紧紧攥着拳头。
我会再查。顾若离看了一眼二夫人,拉着三夫人出门,头也不回的道,此事未了,也绝不会了!便出了门,三夫人愤愤不平,娇娇,你怎么就这么走了,话还没说清楚呢。
不必说了。顾若离淡淡的道,没有证据,扯皮也毫无意义。出了院子,她叮嘱三夫人,您别和他们吵,吵来吵去也没有用,事情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您只管一边冷眼看着就好了。
三夫人看着顾若离,见她脸色沉凉目中甚至隐隐含着杀意,她愣愣的点头,道:好,三婶听你的。
那我走了。顾若离轻声道,我娘还在家中我不放心。翻了年家里就有喜事,两头的事也够您忙一通的了。
三夫人点了点头,目送顾若离带着两个丫头慢慢往外院去。
二夫人盯着那个香囊哈哈笑着,许久才噙着泪花停下来,崔延孝担忧的道:你这是怎么了,小心身体。
二爷!二夫人讥诮的道,你说这毒到底是谁下的?
崔延孝目光落在这个香囊上,皱着眉道:是不是要再问一问,这孩子他看着不像啊。
问什么,有什么可问的。二夫人用手指勾着香囊的绳子,又看着回来的菊容,项圈还在不在?
菊容摇了摇头。
瞧瞧。二夫人将香囊丢在桌子上,我们可都小看这孩子了。她苦苦忍着,恐怕就等着自己出嫁有婆家庇佑,才回来报仇的吧。还真是苦了她忍了这么多年。
崔延孝紧紧蹙着眉头。
顾若离走在熟悉的小径上,路过关着门的正院,穿过被铲平了牡丹花花圃出了侧门,崔婧文就站在十几步开外,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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