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九章

    第四九章 (第2/3页)

。”

    “我不是傻子,你以为你的话我会信么?”林思画忍不住嗤笑出声来。

    “画儿,景夕是无辜的,你放了她,要我怎么做都可以。”并未一道后退的阿柱,亦上前了一小步。

    林思画闻言,止不住的笑开,似乎有些停不下来,“你算什么东西?我刚才说过了,只要堂堂的东清国左相在我面前下跪,我定然说话算话,信守承诺的放了景夕。”

    “林思画,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云止听着,面色,终彻底的冷结了下来。

    “如果,我下跪呢?你可不可以放了景夕?”阿柱似未听出那话语中的嘲弄,再上前了一小步,一字一顿的对着林思画开口。

    林思画怒不可歇,“你听不懂我的话吗?你算什么东西?你配吗?”对面之人,竟然愿意为了景夕下跪,这让林思画焉能不怒、不恨?

    僵持的场面,顿时,再度展了开来,沉寂一片。╔ ╗

    安静中,一声轻微的咳嗽忽然响起,一下子便清晰的传入了在场每一个人的耳中。

    下一瞬,所有人的目光都齐齐一致落向了声音传来的地方。只见,被林思画挟持着、身躯半弯出悬崖之人,轻轻的动了动。

    林思画不可置信的猛然低头,景夕竟然醒了?

    景夕迷迷糊糊的清醒过来,朝下的头脸,只觉沁心的寒风不断拂面,不知究竟身在何处。

    “景夕,景夕你没事吧?景夕,回本相一声。”云止霎时连忙开口,焦急之心,显而易见。同时,脚步忍不住的想要上前。

    景夕听到云止的声音,本能的直起身,就要往身后望去。

    林思画原本轻轻松松的控制着景夕,可现在在景夕如此动弹之下,让她不得不多费一分心神。眼见对面的云止趁着这一机会迅疾的飞身上前来,便再顾不得什么,直接毫不留情的一掌便狠绝的击向了景夕的后背,欲置景夕于死地。继而,快速的松手,就任由景夕坠落悬崖。并非真的要云止下跪不可,也知道这绝不可能,故意如此做不过只为了表现报复的那一丝疯狂,从而去了其他怀疑。

    云止看着这一幕,千钧一发之际,眼疾手快的一掌隔空、巧妙的化开了林思画的那一掌。

    那动作,在所有人看来,云止只是伸出想要抓住坠落下去的景夕而已。至于其他,丝毫未看出来。最后,因距离的缘故,只能眼睁睁看着景夕坠落。之后,再不管不顾的紧追而下。

    花千叶看着,亦一个快若闪电的跃身上前,一边一掌击向林思画,一边低头往悬崖下望去。

    林思画反应敏捷的迅速一撤,险险的避开。余光,冷漠的瞥了一眼崖下坠落下去的那两抹身影后,就要趁此机会离去。

    阿柱担心景夕,三步并作两步的飞快走到悬崖边。

    笔直的悬崖峭壁下,云止于四五丈左右处一把捞起景夕的身体,再一个跃身借助崖壁的凸石快速上悬崖。另一只手,在这一过程中,将数根银针瞬间准确无误的送入景夕体内,不容人察觉半分。

    景夕霎时头一低,便靠在云止怀中昏厥过去。

    天机子亦飞身去向悬崖边,下令身后的圣玄派弟子抓住欲逃的林思画。

    林思画急欲脱身,刚才那一掌落在景夕身上,景夕必死无疑。她只有眼下这个机会能够成功离去。

    一抹妖冶如血的红色,在云雾飘渺的远处山峰上一闪而过。太过遥远的距离,丝毫看不清那一个人到底是女人还是男人,更别提容貌了。当然,这边的人看不清那一袭妖冶红衣的样子,那一袭妖冶红衣之人也看不清这边的具体情况,只是根据身形、大致的场面依稀做判断而已。╔ ╗

    云止带着景夕回到崖上,顾不得不远处与圣玄派弟子交战的林思画,就单膝落地将怀中的景夕轻轻放下,焦急的轻唤起来,“景夕,你醒醒。景夕……”

    景夕依靠着云止怀中,面色苍白,唇角残留着一缕鲜血,毫无声息。

    花千叶快步走近,蹲下身来,就把上景夕的脉搏。从脉象上看,心跳已停。鼻息一探,也是……

    天机子与阿柱也快步走上前来。看着一动不动、毫无声息的景夕,天机子毕竟已是见惯了生死之人,除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有些惋惜外,再无其他。

    而,连忙蹲下身来的阿柱,则整个人一僵,身体一个无力便跪坐在了地上。

    “云……”儿……“左相,人已死,你且节哀。景夕若在天有灵,也定然不希望看到你为她伤心难过。”花千叶收回手,轻轻的拍了拍云止的肩膀,语出安慰。

    云止低头,深深的闭眼。搂着景夕的手,将景夕整个人紧紧揉入怀中,悲恸至极。

    与圣玄派弟子交手的林思画,抽空之余向着这边看来。在确定了景夕已死后,止不住冷笑了一声。旋即,一个巧妙的脱身便飞身离去。

    这时,空气中,徒然响起一道异常尖锐、刺痛人耳膜的破空之声。

    顺着声音望去,只见半空中一块石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然向着林思画的后背袭去。速度之快力道之重,眨眼的刹那就见飞身离去的林思画如断了线的风筝一下子落在了地上,半天也起不了身。

    林思画霎时抑制不住的吐出一大口鲜血,倏然回头。

    那一眼,恰对上那一张悲恨冰冻的脸与那一双毫无温度可言的猩血眸子。

    一刹那,林思画浑身一颤,只觉一盆冰水从头浇到脚,如坠冰窖。寒意,瞬间窜延过四肢百骸。

    “林思画,你该死。”一字一顿,随之响彻在突然死一般安寂下来的空气中。若冰雹寒彻、匕刃深寒、又若利箭弑杀。下一刻,但见那说话之人怀抱着怀中已然毫无声息之人站起身来。一步一步、极其缓慢的向前迈出。

    林思画听着看着,心下,懵然一骇。身体,顿时忍不住的就挪动着往后退去。

    所有的圣玄派弟子,一时,皆不约而同的退开一步。

    静寂中,一时间只听得那一声一声的单调‘踏踏踏’声。每一声,都恍若踩在人心底。

    “你说,你没折磨够景夕,不舍得杀她。那好,你既然如此‘仁慈’,本相也不好太残忍了。即便你该死,本相也会‘饶你一命’,本相会告诉你什么叫真正的‘生不如死’。而本相倒也想看看,你究竟有几条命。”短短数十步的距离,许久又或者不过一小片刻,云止打横抱着景夕在林思画的面前站定脚步。╔ ╗俯身,一字一句平平缓缓说道。

    与前一刻的那一句话,不管是话语还是声音,都形成鲜明对比。

    人,往往越是悲痛,便越是没有眼泪。前方站定脚步之人,如此平静的神色,刹那间,倒在地上的林思画只觉一片令人喘不过气来的阴影向着自己笼罩下来。整个人,止不住越发的胆战心惊、浑身颤抖。

    “废了她的武功,挑了她的手筋与脚筋,将她给本相带来。”

    闭了闭眼,红唇冷漠的吐出几个字,对着另一侧的影卫们吩咐。旋即,云止不再看地上的林思画一眼,抱着景夕便一步一步的慢慢下山、离去。仿佛,用尽了一身的力气,怎么也走不快。自始至终都没有哭亦没有流泪,却让人清楚的感觉到了空气中那一股浓的化不开的哀痛与沉伤。

    天际的太阳,不知不觉已偏移弧度,将那独自走远之人的身影,一寸寸的拖长开去。

    阿柱依然无力的屈膝跪坐在地上,原地未动。怔怔的望着那一个怀抱着景夕渐渐走远之人的背影,望着那一个人怀中的景夕。然后,再慢慢的收回视线,望向那两名向着林思画走去的影卫。刚才的那一道吩咐,他自然都听得清清楚楚。三年,整整三年多的朝夕相处,夫妻两载。尽管她嫁他乃是为了一口气、尽管她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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