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飘摇风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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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六章 飘摇风雨中 (第1/3页)

      漆黑的天空,如同整个儿被墨泼了一般,似乎厚厚的乌云正在低空中飞快的窜动,忽东忽西。而远处是如同鬼触的岸山峻岭,仿佛从九霄让斜臂而下,双峰对峰,天地顿时被挤在了这神秘的峡谷之中。狂如如同猛虎下山,或如干流竞道,从峻岭上,从峡谷的另一端纷纷而来,相江在这峡长的端流论演,“呜呜”作响,树木在风中“呼啦啦”的相互搀扶,飘摇风中,但依旧难敌飓风。枝折叶碎、横空而飞。突然远处山顶上一阵巨雷过后,便听得豆大的雨滴由远而近,由疏而密,与飓风一道,演绎夏天最后的乐章。

    论滨虽然狭窄,但是依山傍水,却是一块好地方,光明过县的空道由此穿肠而过,而挂帆顺流,也可以走出高山,水陆两迫,无可奈何而精明的人开始集居于此,累月积年,渐成偏僻的小城镇,没有暴风雨时,城镇里是十分繁华,城镇外是寂静之极;而此时却是城里僻静、而城外一片混乱,在一杆子出头的城镇东头,便是“悦来客栈”!

    悦来客栈虽然也在风雨中飘曳,但四周有林,阻住了一部份的风雨,给人一份难得的安全感。雨点打在巨大而厚实的青瓦上,“叮叮当当”如狂欢节之交,但客栈的客人和主人却没有狂欢的心情,而代之的是一股浓浓的恐惧,不知是恐惧山野僻壤的风雨,还是恐惧怜展的江湖路,蜀道难,难于上青天”,有的人还在蜀道几百里外的地方就深情吟着。

    贾铭带着一直昏迷不醒的凌曼玉、一路兼程,在傍晚时分方才抵达这个无名小镇。悄无声响的落脚于“悦来客栈”。看着模糊的灯光下平躺在床里的俏美人,面色晰白的一点血痕也没有,仿佛一位沉睡百年未醒的玉石雕刻,贾铭心乱如麻,在的房间里徘徊不停。这时两名女婢悄悄推门而人,立时一阵寒风灌面而人,四周物什一阵惊诧的翻滚,发出“乒乒乓乓”

    的声音,在地上东西南北的滚动,打乱了房中的寂静。

    进来的凌曼玉的两名丫头佳佳和丽丽,佳佳匆匆走进房内,迅速的扣上了房门,丽丽则方下方去拾吹倒到地上的物什,贾铭心里烦燥的要命,没好气道:“又不会在此长住,拾它们作甚?”佳佳和丽丽相互迅速的看了看均是忐忑不安,佳佳最后道:“侯爷,这场暴风雨不知何时才能停下来,看小姐这样儿,只怕受不得风雨,只有等风歇雨住,若不收拾,来来去去岂不是不方便?!”

    贾铭剑盾一挑,心中的无名之火就起发出来,但看到两女可怜而疲惫的样儿,再也难以发出火来,但闷在心里又十分的难受。他真是又憎恨又羡慕这鬼天气,它可以乱发脾气,想吹狂风就吹,想来一场暴雨就下,无论天下有多少行色匆匆的行人,于是展叹道;“想必这场暴风雨会耽搁我们的行程,若你们家小姐出了什么意外,本王……还真是不敢去想。以后,你们不要叫本王什么狗屁侯爷、侯爷又有何用,远能阻止住这场风雨吗,能救回曼玉的命吗?”

    侯爷是皇上给贾铭的封号。那一日,贾铭单人擅闯钱王府,钱王爷狠心出手毙了自己的儿子,欲杀了他灭口,谁知玉妃带着顺风镖局和烟雨宫一干人马,和皇上的圣旨侵入钱王府,将他救之回来,钱王爷自碎天灵盖,被少林送粮的僧人带走,从而灭了叛党,玉妃和皇上消弥了间隙,玉妃还给皇上所有的权利,当起她的皇太后来,皇上答应了玉妃的所有条件。皇上在事后册封贾铭为辅安侯,银灵仙子和红绿仙子为西夏国女王、天朝公主,将此事压入尘埃之中。

    幸得辅安侯贾铭全力争取,皇上又念凌志在最后关头灵台清醒,助了一臂之力,功过相抵,不于追究,让他和凌风镖局留存了下来。江湖由皇宫纷争的平息而表面上安宁了下来,但江湖就是江湖,不像皇宫那样拨开乌云见晴空,而且一直就是晴空,它始终是一块难以平静的土壤,在一波未平,另波又发中,无数的英雄豪杰又开始将注意力放在了梦蝶谷。

    只因梦蝶谷有宝藏,有武林人士梦寐以求的《玄武真经》,有武功倍增功羽化成仙的灵丹,总之梦蝶谷变成了趋之若骛的猎物。贾铭虽然不相信也没有兴趣那些江湖传闻,但他也不得不去梦蝶谷,只因他潜意识必须去那里,而且如一鹤神医所说,凌曼玉,也必须到那里方才能保住性命,这些事虽然如同宝藏一般的玄奇,但他没有选择。银灵仙子和红绿仙子由于贾铭的一意孤行和“煽情于凌曼玉”,大打醋性战略,而且西夏子民的众望同呼,她们怀怨离开了贾铭,去开发她们的故国——西部。两女西向而飞,虽然暂时给贾铭这多情侯爷带来了浓浓的相思和淡淡的惆怅。但女人如衣服,而且时间是爱情的克星,是最佳的溶剂。星转斗移,有柳如烟和凌曼玉在一旁,他倒没有“上刀山,下火海”去殉情以表自己的忠贞,仿佛还有“欲把贾妃比西子,浓妆谈抹无分歧”的满足感和陶醉感。

    谁知好事多磨,月难圆,事难料,就在他偎红依翠时,“望大漠长空繁星时,吾本洁来还洁去,红香断有谁怜!”的凌曼玉旧病复发,真可应了“祸兮福此依,福兮祸此伏!’的古理,可怜的辅安侯贾铭只好带着一忧一昏的两位美人同往他的归宿之地——梦蝶谷。

    顺风镖局和凌风镖局大量的人马向大雪山进发,更引起了江湖人怀疑,于是,去梦蝶谷抢宝的热潮随着天气逐渐变冷,而愈来愈火热。使一路是上心急如焚的贾铭啼笑皆非,妄自哀叹。

    屋漏偏逢绵雨,不是绵雨,现在是暴风雨,此时的贾铭真还会有好心情,一会儿憎恨寻宝的人,一会儿又骂天公不长眼,现在在这上不见睛天,下不见万物的时候又痛骂起自己来,居然也骂起皇帝哥们册封的名号“辅安俣”,佳佳和丽丽看他大男人一个,居然如小孩一般无故而骂,若在平时,只怕要嘻笑他一顿。但见这候爷兼姑爷的小人物浓剑眉毛紧锁难开的样儿,怎也没有那个胆儿去招惹他,而且小姐一路上昏迷不醒,她们也心有幽愁难散:“姑爷,一鹤神医说小姐吉人天相,虽的大劫大难,但她会逢凶化吉,不会有什么事发生的!”

    二女怕她们叫“侯爷”,贾铭又会无故生气,于是改口叫姑爷,认为这样可以让贾铭心里高兴些。果然贾铭并没有再责骂自己和责怪她们,此时心乱如麻,就如外面被暴风雨搞得一团糟的天地一般,哪里还听得进她们“献媚讨好”呢。而凌曼玉这凌风镖局的大千金其实还没有嫁给贾铭,但贾铭是何等霸道的人物,何况现在他又是乘顺风船,就是天子也要敬他几分,贾铭以和凌曼玉为同一类人将她据为已有,关在自己的藏娇阁上,美其名日为凌曼玉的生命着想,而且给予有力的保护,其实是拥美心安理得。

    可怜的凌风镖局镖至一代枭雄的凌志,虽然宠女如糖,爱女如肝,但又有什么办法呢,只有苦脸对苦脸,老夫对弱妻,长嘘短叹。辅安候可以辅助天子,安宁天下,当然亦可保护好凌曼玉,顺保她平安,凌志在这一点上屁都不敢放一下,哪还能鸣冤叫屈,但自己的女儿闺字待嫁,名誉似人的第二生命,于是向外宣布凌曼玉已无偿的嫁给了辅安俣贾铭,众人心照不宣,明白内情的知道这是必然的结果,有明白内情的以为这又是一场充满江湖味的强强联姻,顺风镖局和凌风镖局组成了大联盟,不只是镖界,就是江湖门派,均会唯其马首是瞻,谁敢说半个字,大联盟打一个哈欠,它们都会地动山摇。但大家也说她妈的贾铭枉为“辅安俟”,居然愿意娶一个魂将尽形的女人为妻,而气走银灵仙子和红绿仙子这样貌美如仙的公主大靠山,江湖流言纷纷而起,说凌曼玉嫁给贾铭是阴谋,凌曼玉生病是假,梦蝶谷中的宝物才是真,而且也只有这样解释才行得通。贾铭对凌曼玉已嫁给他感到受宠若惊,更是百感交集,高兴之余却是潜然热泪,个中相思忧愁味,堪比落花春流水,谁又能知呢!

    贾铭此时又茫然的将眼光移向昏迷的病西施凌曼玉,想去找到他们每次相见相依的那种奇妙感觉,但没有,什么都没有,仿佛一看到那停止的娇颜,他的灵魂开始四处的窜动,仿佛要榴出来一般,或是心脏剧烈的疼痛,仿佛被重物挤压得快碎成块一般,他的脸色更是难看,似乎两条眉头已皱到了一起。佳佳看到姑爷的样儿,忙道:“姑爷,这一路上风险很大,不但地势险恶,而且匪魔丛生,能不能顺利到达梦蝶谷,还得你*劳,小姐在此,有我们照料着,你几回几夜都没有睡上好觉,趁在此停泊,应该养精蓄锐才是!”

    “你认为我可以睡好觉么,屋内病人久久不醒,屋外又是风雨交加,你们知不知道,本王能走到今天,全靠你们小姐,没有本王在她身边,她定说头痛,心绞痛,苦不堪言,我……

    我……。”

    说到这里,贾铭冰冷而雄霸的脸上奇迹般的流下了两行清泪,英雄的泪,此时却并不是悲壮如同山崩,洪水毁堤岸,而是风花雪月拾寒梅。令两女愕然动容,更是惶恐不安。贾铭此时的心情就如同外面的天气,变化莫测,更是迷离近于疯狂的绝望,一个不小心,小脑袋细脖子,哪里经受得住,佳佳和丽丽寒颤的尾缩在凌曼玉病榻的另一侧,如同吓破了胆的小鸟一般,而能挡住贾铭这头疯老虎的,这世上恐怕只有这张病榻了。

    贾铭正要再说话,突然门又被推了开,无情的风涌了进来,还带着傲傲的南星和森森的寒气,贾铭冷冰冰的眼光充满杀意的望向门口,似乎这道门是鬼门关,谁推开鬼门关,谁都该死,但进门来的不是别人,而是穿着水纹裙短夹袄的柳如烟,柳如烟无论在何时何地均是一道让人怦然心动的奇景,一个令男人心生价念的诱惑。何况此时她面对的是自己的男人,令女人倾心,令她全心全意爱着的男人,那婀娜多姿,仿佛是由外面的飓风从天外卷到这“悦来客栈”来的一样。该死的柳如烟此时还带着可恶的微笑,仿佛是诅咒的微笑.还未等她关上房门,贾铭就怒火难捱,开始向她开炮了:“他妈的真是活见鬼,这里明明是病房,天明明又在刮风下雨,病人明明不能遭雨受寒,就是有些不怀好意的人偏偏要窜进来,是不是来看热闹,好,你们进来,我走!”

    说完贾铭箭步而起,与惊愕失色的柳如烟擦肩而过,猛得拉开房门,大踏步的走了出去,又“砰”的,声紧关上了门,重重的脚步声由重到轻,最后没有了。惊异失措的柳如烟娇艳的面容煞白,呆呆地站在那里,最后看到可怜兮兮的佳佳和丽丽半蹲在那里,良久方才问道:“佳佳。丽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又没有招惹他,他……他怎么发这样大火。”

    丽丽和佳佳此时方才站了起来,仿佛厄运终于过去,不约而同的叹了口气,丽丽方道:“柳姑娘,刚才你撞到枪口上了,我们真怕姑爷发疯,认不得人,见人就杀,你进来时,难道没看见他眼中全是愤怒和杀意,万幸的是他还认得你是他的宝贝。”

    柳如烟惊愕之极,她当然看见了贾铭眼中可怕的杀气,眼睛在昏暗的屋里扫了扫,最后方才走到凌曼玉的床榻前,看着睡美人。冰聪玉慧的她立时明白贾铭发火的原因,病人在榻,外面又风雨交加,呆在这偏僻的小镇上,她也觉得闷,何况贾铭。刚才她还真是走错了地方。

    想到自己一个大活人,还没有一个活死人在贾铭眼中重要,柳如烟不知是悲伤,还是幽怨,她明白,就是雍容华贵的银灵仙子和红绿仙子都败在这活死人面前,最后怨恨而去,何况她这卑微的青楼女子。她的心真如这天气,越来越是混饨不清,不知如银灵仙子一般滞洒离去,还是继续呆在这里受不明委屈。最后柳如烟叹道:“看来曼玉一天不醒过来,我们都要提心吊胆地过日子。曼玉,求你醒醒!”

    “柳姑娘,你别这样,姑爷的心情只怕和这天气一样,过了这场暴风雨就会没事的!”

    柳如烟说了句“但愿如此”后,方才蹑手蹑足地走出房门。房外依旧是“呼呼”的风声和“哗啦啦”的雨声,这里是个小天井,雨水在房上汇聚成流,沿着瓦楞沟从檐上倾泻而下。

    墨墨的天如同巨大的黑洞,湍急的天水一泻而下,雨水在地上汇成了水池,已不知不觉漫过了几级台阶,幸好这里的房建匠们总喜欢砌高地级台阶,西院子向下挖,早料到有这样的暴雨。

    此时的贸铭正站在房檐下,看着雨水无情的冲下来,夜在“哗啦啦”声中显得异常的喧哗,但也给人无助的恐惧,仿佛一切都在暴雨之中,暴雨将淹没一切,夜和暴风雨令人无处可逃。

    整个客栈在雨中如同巨大的怪物,又似泊在深不见底的海面上的一艘巨船。而在倾盆大雨下,不知这艘巨般还能支撑多久,总之它很快就会变成一艘沉船,贾铭呆看着天井外的天空,不由又打了一个寒战,不是因为飓风夹着寒寒的雨星,而是觉得水已漫到脖子间。

    他真想对着夜空长降几声,以表示心中的烦闷和无助,他想到自己糊里糊涂的成了乞丐后,什么事都没有难住他,即使宫廷的斗争。但如今成了辅安俣,却是事事不顺心;反而感到多么的无奈和无助,难道真的泰极否来么,难道凌曼玉真的会“红绍香断”么?他不敢想。

    “相公,你已站在这里很久了,夜深天寒,而且奔波了好几日,难道你真的不想休息一下么?”

    贾铭不用回头,就已猜得背后来的是柳如烟,不答反问道:“你出来时曼玉她怎么样?”

    柳如烟痴情一片,浓情绵绵,等来的却是这样的一句话,心里的凄楚更是浓郁,良久没有言语,贾铭没有得到回音,心里有些愤怒,但他很快明白问的话根本就不用回答,谁都明白,大家都知道,自然不用说出口。立时心情,又飞进了疯狂的暴风雨之中。柳如烟终于又开口道:“相公,你日日夜夜为曼玉费精竭虑,但又明知这些都是无用,最主要的是到梦蝶谷,若你有个闪失,恐怕一切都如镜中花,水中月,……贱妾认为你应放松自己!”

    柳如烟本想发泄一下心中的忿闷,但她话到了嘴边,又改变得面目全非。说完之后,她才发现自己口不对心,情绪是真实的,安慰却是多么的虚伪和苍白无力。贾铭何尝又不理解个中道理,但他毕竟是多情的人,“自古多情空余很”,此时的他还真是不能自拔,愁思如同这天边的黑暗和天边的雨帘,永远没有边际,“如烟,刚才我无缘无故生气,你不会怪我吧?”

    未等柳如烟回答,贾铭又道:“说来说去,又是我的不对,会说本王只顾病人,而不顾你们!”

    “哎,杏雨她们现在不知是否过的安好,想不到本王成了真正的侯爷,她们却劳燕分飞,有趣!”

    柳如烟料不到贾铭会说出这样的一番话,就感到他并不是无情之人,也并没有只顾病人而忘记她们,看来还真是错怪了贾铭,心里立刻一阵温馨,情不白禁的上前从后面紧紧地抱住了贾铭的虎腰,将自己的娇躯和高涨的激情全部贴了过去,贾铭只觉得背上如同贴了一层夹袄,在凄冷夜风中有了点点的暖意,这神奇的温暖一直渗到心里。

    两人就这样贴在一起,无声无息的站着,看着风雨,听着风雨,突然“鸣呜”又一阵飓风吹了过来,院中的两棵冲天巨树乐摇西摆,发出令人心颤的“吱咕吱咕”声,仿佛风的力量再加大一些,这两棵树就会“哗啦啦”的倒下来。突然“扑通”一声巨响,一根巨大的树枝终于坚持不住,夭折而坠,正好砸在了颤抖的房檐上,房檐“咱当”一声,顿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缺口,檐木和瓦楞直坠而下,连着被夭折的树枝,树枝在下坠时又扫着了挂在檐下被风吹得摇摇晃晃的灯笼。在两人的急然回退之际,树枝,房檐碎物和灯笼都坠人已成小池塘的天井内院里了。天井内院立刻黑暗了许多。

    客栈老板听到巨响声,慌里慌张的从走廊上跑了过来,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未等两人说话,他就看到院中的东西,又看了看房檐,又道:“这鬼天气倒还真是厉害!”

    “大爷,夫人,这么大的风雨,你们站在檐下是很危险的,还是赶快回房里去吧!”

    “老板,想不到西南山中入了秋,天气也还这样厉害,不知这场暴风雨会持续多久!”

    “暴风雨来的快,去的也快,说不定后半夜就会停,山高树大哪挡得住狂风大雨,我们在这里土生土长,早已见惯不惊,倒是你们这些过路客人,恐怕有些胆战心惊,你们放心去休息,不是我在这里吹牛,我们这家客栈,是小镇上最好的,最安全的,房屋结实着呢!”

    老板边说着边又支起了一个灯笼,挂在檐上,但听得房屋“吱嘎吱嘎”的响,贾铭和柳如烟打死也不相信这房子根结实,说不定一觉醒来,自己早就被倒塌的房屋压启了。老板又喻前咕咕的沿原路而回,仿佛非常看不习惯在这样的恶劣天气,他们两个鬼男女深更半夜不睡觉,居然有兴致在这里幽会,蛮有情调的,瓦檐被废了一块,全是因为他们两个狗男女。

    待老板走远,贾铭相信了他的话,明白天气定会放睛,心情也好了许多,正欲拉着柳如烟向房里去休息,突然见几个黑影在对面的房院脊上一闪而过。贾铭如今已是眼锐之极,看到人影飞快的出现,又飞快的消失,立时心里一震,暗忖这样的鬼天气,居然还有人在雨中做鬼鬼祟祟的事,会不会是冲着他输安候来的呢?

    正想,突然听到一声惨叫破空而来,惨烈的声音更诱惑了天上的闪电惊雷,贾铭突然想到了房里的病人,而惨叫声正是从那边传了过来,贾铭心中一愣,甩开了柳如烟的双手,急跃而去。凌曼玉依旧这样的睡在那里,根本就没有发生什么意外,贾铭忙问道:“佳佳,丽丽你们刚才是不是听到了人的惨叫声,该不会是本王妃发了什么意外。”

    “呀,你说什么惨叫声,会有人在这狂风暴雨,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们什么也没听见。”贾铭更是觉得不馁当,在房周四下看了看,方才长吁了口气向二婢道:“千万别有丝毫差欠,本王觉得客栈很有问题。”于是在感到无懈可击的机会时,贾铭才走出房门,恰在这时,有名弟子来一辑道:“少主,我们刚才听到惨叫声,跑出才发现有两名守卫被暗算,被人用重手击要害,少主,你想出来来者路数了吗?”  ·贾铭摇了摇头,突然他发现站在檐下的柳如烟不见了踪影,心里立时如同冰库一般,急匆匆道:“你们去看看如烟的房间,看少夫人是不是回去了!”

    待两人匆匆而去,贾铭这才掠到外面院中,看到几名弟子愣愣地站在雨中,地上躺着两具尸体。贾铭立时愤怒无比,暗骂自己太过大意,刚才看到那几个黑影,没有警觉,否则也不会枉死两镖局子弟,待他提着沉重的脚步走了过去,细细的看了看死者的全身,除了死者的颈处有一道细细的伤痕,再没有线索,贾铭暗忖敌人何以要偷袭两名守卫呢,而这两名守卫却是看护着凌曼玉房间的后窗,后窗由于刮风早已严严光着,越走越是摸不着头脑,心里的愤怒更是在全身窜动,向四周的人狠狠看了一眼,怒道:“你们这么多人在此,难道就没有看见什么么,死了两个兄弟,还站在这里有何用,四处仔仔细细搜查一遍!”

    “少主,来人武功极高,我们只看到几个黑影,他们本来径直扑向后窗,意图破窗而人,不利少夫人,被我们发现,他们才折身而逃,这两位兄弟是在迫去时被暗器所杀!”

    贾名本来已经后悔刚才无故发脾气,这些守卫毕竟也是人,也会觉得劳累,而且刚刚冒了生命危险,又听了汇报,心里有些愧意,于是坦诚道:“刚才向你们乱发脾气,是本王的不对,你们辛苦,本王也很烦。对了,你们说这两位兄弟是被暗器所杀,在四周找找看是什么暗器!若是让本王查出是谁所为,本王发誓要为兄弟报此血仇!”

    在此情形下,贾铭非常清楚土气的重要和上下同心,于是公然向众弟子道歉,镖局弟子本认为镖主发怒乃是正常行为,此时如此着重他们,心里立时激动不已,更是对贾铭崇敬有加,四散而开,在院中来来去去的寻找,但最后却是一无所获。贾铭有些失望,又向众人间道:“他们发出暗器,难道你们当中就没有人看清楚些么?”

    “啊,少主,属下刚才觉得他们射来的暗器,好象是随手从树上摘的树叶!”

    贾铭的眼睛早就看见两人身边的几片奇特树叶,树叶很小,碧绿无比,心中一粟,蹲身下去,小心翼翼的拾起了那几片树叶,树叶虽小,但是薄而坚硬,叶边锋利无边,贾铭认得这种叶子,名叫“长青叶”,四季不褪色,但并不是长在高高的树上,而是一种回来作篱笆用的灌木丛,野外和这客栈均没有“长青叶”,看来这些黑衣人不是随意用叶片杀人,而是习惯性动作,而且要准确的割破人的颈椎动脉,内功必定非常深厚,能以叶片杀人,而且是击中对手的固定位置江湖上闻所未闻,难怪自己的手下不能阻止,而且追不上。贾铭自感问题严重,环视了一下四周的属下,方道:“若再有人来侵犯,只须示警,不能硬拼,以叶片杀人的人,必是江湖高手,你们根本就不是对手,明白吗?”

    待众人运走两尸体,恢复原位,贾铭方才边回走边走想敌人为故要来侵扰他,而且目标是凌曼玉,凌曼玉在江湖上根本就没有仇家,她很少在江湖中走动,而且昏迷之人,那敌人的来意就是想以凌曼玉要挟他这风头很健的辅安侯,只有他与江湖人有过节,有过节的钱王爷已经树倒猕猴散,倒不排除他的余党报仇;银灵仙子由爱成很,想杀凌曼玉,想到这里,贾铭不由自主打了一个寒战,连忙摇头自言自语道:“这不可能?”

    他坚信银灵仙子的不会这样糊涂,何况西夏部落离这里十万八千里,怎么说也是最不可能的事,难道是与梦蝶谷中的《玄武真经》和宝藏、神丹有关,这怎么可能,自己根本就不知道《玄武真经》这件事。但江湖上传闻和猜测他就是庄乘风的人很多很多,自然大家都以为他,天下只有他知道内情;以凌曼玉要挟他道出秘密,这种猜测极为可能;另外就是以凌曼玉来控制作顺风镖局和凌风镖局这两支合二为一的强大夺宝热门,为得到宝物增加筹码。

    当然也不排除其他可能,能以树叶作暗器,而且来去无影无踪的,必不是江湖跳梁小丑,其他可能性当然很小,而总脱离不了报仇,怀恨和控制打击三种可能性。经过详细的分析猜测,总算心里有些底了。贾铭暗叹带凌曼玉去什么梦蝶谷还直真是邪门的很,而且赶上了这份热闹,上路之前,以为除了自然风险,根本没有人为因素,想不到暗处却是人为阻碍比自然风险更加厉害的多。看来,江湖行,根本就没有哪一条路是康庄之道的!

    正走着,那两名去探视柳如烟的弟子匆匆而来,面色极为难看,其中之一忙问贾铭道:“少主,少夫人没有在房中,而且她似乎长时间没在房内,是不是敌人将她掳走了很久?”

    刚说着,旁边那名弟子拉了他一下,说话的弟子这才注意到贾铭的神色极为难看,心里一窘,哪敢再说将下去,贾铭当然知道柳如烟是失踪了没有多久,当他命属下在房栈里仔仔细细守个通宵,自己却傻愣愣的站在柳如烟刚刚来的地方,明白刚才敌人见不能对凌曼玉下手,于是杀了两名弟子调虎离山,而众人无时无刻不在暗处窥视,当他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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