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火岛皇宫

    第二章 火岛皇宫 (第3/3页)

,”嘉娜公主说,“因为这是一间可靠的赌场!”

    高剑峰不屑地冷笑。“只有永不回头的人才是稳赢我的!但,你一定会回头,你一定会把钱送回来!”一举杯子,“替我问候国王。”

    嘉娜公主咕咕地笑起来,说:“你疯了,替你问候国王,如果国王知道我来这里,也许他会连我的头也劈下来的!”

    “那么,我自己问候他好了,”高剑峰微笑,“我有很多机会这样做的。”

    嘉娜和杜雷回到车子上,嘉娜又把杜雷推到司机位上。她说:“你来开车。”

    “这是一件乐事!”杜雷欣然接过吠盘。

    “别开得太慢,”嘉娜公主提醒他,“要开得像刚才一样快。”

    杜雷踏下油门,车子便马上开动,如飞而去,嘉娜公主又是咬紧了牙齿享受着那速度。杜雷是巴不得有这个飞车机会的,这样,他就可以试一试,万一要逃走的时候,由火岛开车逃出来需要多少时间,以及要经过一些什么地方。

    不过,实验的结果是使他相当失望的,照他所见,开车逃出来,能够脱身的机会并不太高,而假如他是追捕者的话,他也是可以随时从容不迫地把路截住的。

    杜雷飞驰通过了那一条窄窄的陆地,回到了火岛的境内,沿途就是有这些感想。

    嘉娜公主拍拍他的肩:“慢下来吧!慢一点!慢一点!”

    杜雷把车子慢下来,嘉娜公主伸手一指:“驶上那座山坡,那上面可以俯瞰整个火岛。”

    杜雷很乐意地把车子驶了上去,他也老早就希望找到一个居高临下的地方来真正地看看的。单是看他留或者看旅游手册,到底并不可靠。

    嘉娜公主指点着他把车子驶上了山顶,又指点他在一个地方停车,那个停车的地方,果然是视野甚佳的。

    并且,那里也可以看到皇宫,虽然从这样远的地方望下去,皇宫的房舍都是小如玩具。

    嘉娜公主轻轻靠近一点杜雷:“你知道吗,杜雷?在这里,晚上是很热闹的,青年男女都在这里谈情。”

    “你呢?”杜雷问。

    嘉娜公主耸耸肩:“我已经对你说过了,为了忠于国王,我根本没有这个机会,除了现在。”她在杜雷的肩上一挨。

    杜雷苦笑。也许,这个女人真是深宫寂寞,急不可待了。于是,他却也有一个问题。“我还以为,你在宫中是有一个理想的对象的。”

    嘉娜公主不屑地哼了一声,“那个打手!”

    “什么打手?”杜雷瞠目看着她。

    “你是指卢保,不是吗?”她冷冷地说,“即使世界上只剩下他一个男人,我也不会——唉,算了吧,别提他了!”

    杜雷好奇地看着她,“我倒没有想到你和卢保会是这样不和的。”

    嘉娜公主耸耸肩,“我管一样,他管一样,我们难免会发生冲突的。”

    “晤,”杜雷点着颈,“这个我倒是能明白的。”

    “你和这位沈小姐又加何?”嘉娜公主好奇地看着他,“你们也好像是一双壁人呢!”

    杜雷耸耸肩,“我们只是同事而已!”

    “你们有很多机会接近,”嘉娜公主说,“你们应该很亲密的。”

    杜雷又露出一个苦笑。

    他觉得,这也是一个他替嘉娜公主与沈若兰之间消除敌意的机会了。

    他说:“我们都是艺术家,你知道艺术是怎样的,他们都互相轻视对方,你认为我的意见是错的,我也认为你的意见是错的,但实在也许两个人的意见都是对的。”

    “但你们是在一起。”嘉娜公主侧头看着他。

    杜雷又耸耸肩,“这是职业上的需要,我们找不到更好的搭档。”

    嘉娜公主微笑,“这个世界充满了矛盾,是不是?”

    杜雷耸耸肩,“我们不能要求每一件事都如意的。”

    “你是一个奇怪的男人,杜雷,”嘉娜公主凝视着他,“不像普通人一样,不像那些俗气的男人!”

    “谢谢你,”杜雷的脸有点红,“你也是一个特别的女人,因为从来没有人这样说我的!”

    嘉娜叹一口气,望望天:“很可惜现在不是黄昏!”

    他避开了她的眼睛。他发觉她的眼光是很富于磁力的,虽然她并非他喜欢的那一型的女人,他也几乎给迷住了,杜雷连忙摇摇头,定一定神,避开她的眼光。

    做做戏是可以的,但假戏真做,却就无此必要了。

    “天终于会黑的。”他说。

    她点点头,“是的,我们也还会有许多个夜晚。”

    “是的,”杜雷对她微笑,“我们还会有许多个夜晚。”

    他望向皇宫方面,改变话题:“这是一个小国家,并不难管理的,支出不多,收入却很可观,国王一定很富有了。”

    “是的,”嘉娜公主点着头,“他很富有!不过,他却似乎空拥财富而无所用。”

    “为什么这样说呢?”杜雷问。

    “因为他不懂得享受这些钱,”嘉娜公主说,“这个人,根本不懂得享受生命!”

    “他却似乎很懂得玩珠宝,”杜雷道,“听说他的宫内就藏有不少价值连城之宝呢!”

    “是的,”嘉娜公主点头,“就是刚才你差点闯过去的那翼皇宫里,他的宝藏是世界知名的。”

    “我也听说过,”杜雷说道,“例如火岛明珠。”

    “那是最名贵的一件了。”嘉娜公主说。

    “那东西是真的吗?”杜雷怀疑地皱着眉头,“世界上究竟是否真有夜明珠这东西?”

    嘉娜公主凝视着他:“告诉你,杜雷,那是真的。一颗这样大颗珍珠,”她用手比一比,“黑暗的时候好像一盏小电灯一般发光,没有科学家能不剖开它而研究出它是怎样发光的,而国王也当然不肯让任何人割据它。不过,自然有许多东西都是科学无法解释的呀!”

    杜雷是知道这颗夜明珠的故事的,他也知道它的来历。

    据说在大约二十年前,一场巨大逾常的风灾之中,有一只巨大的蚌给冲上了火岛的海边。这只巨蚌本身的直径达到十尺,冲到岸上来的时候已经死掉了。

    发现它的人从它的肉中找到了一颗如拳头般大、绝对浑园珍珠,本身的价值已经是不菲的了,而这珍珠还有一个特点,就是在夜间会发光,真的就像里面有一盏电灯一样。

    这就是火岛明珠,火岛明珠己成为稀世奇珍之一,有人曾出以千万美元为单位的价钱收购它,但国王不肯出卖。

    他并不穷,而且,明珠会替火岛增加声誉,吸引更多游客。

    并不是说,游客来此就可以参观明珠的。游客来这里,只是可以看到那只巨蚌的壳的展出。

    这只巨蚌的壳,使任何声言世上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巨蚌的科学家都哑口无言了。自然界有许多事情,的确都不是科学家都能解释的。

    游客除了参观蚌壳之外,只有看到一张明珠的彩色照片。

    “吃晚饭的时间到了没有?”杜雷问道。

    嘉娜公主连表都没有着,“还早呢!我们还有一个多钟头。”

    杜雷把车子开动了。

    “我们要到哪里去?”嘉娜公主问他道。

    杜雷耸耸肩,“既来了这个地方,总不能不观光一下的。”

    “在市区不要开快车,”嘉娜公主警告,“即使我的车子,也是不行!”

    杜雷没有开快车,他以相当温和的速度在市区巡了一遍,欣赏着火岛那特异的风光,最后在一座建筑物的前面停下来。

    那是一座展览火岛文物的会场,这里展出的东西,包括那只巨蚌的壳,杜雷和嘉娜公主一起过去,停在那蚌壳的面前。

    那巨大的蚌壳给栏杆拦住,但参观者是可以伸出手去摸它,以辨真假的,而每一个参观老总伸出手去摸一摸,杜雷也不例外。

    他不是生物学家,照他所摸,那蚌壳的确不是假东西。

    然后他就停下来,看那边镶在一只木牌子上的火岛明珠的彩色照片,这还是他第一次间接看到火岛明珠的真面目。

    这张照片是不准刊登在旅游刊物上的,也许是因为怕对旅游生意有所影响吧!

    果然是一颗浑圆莹洁的珍珠,是在黑灯的时候拍摄的,显示它发光的特点。

    这使它的背象显得模糊不清了,杜雷眯起眼睛,细细审视它。

    他只看到。明珠是在一只座子上的。有点像酒吧柜台前面的圆凳的一只座子——一支圆杆从地面竖起,圆杆的顶上一只平坦的圆盘,明珠就是放在这只圆盘的中央。

    杜雷看见这圆盘下面的地板,似乎是捕了红色地毯的,而这地毯上分布着不少微微闪亮的东西。

    “哦,”嘉娜公主说,“原来你想来看火岛明珠!”

    “谁不想看呢?”杜雷说。

    嘉哪说:“宫里不就可以看了?”

    “你在开玩笑,”杜雷说,“那座藏宝的宫殿,我连走近一步都不行呢!”

    嘉娜公主凝视着他:“我不能带你进去参观,但是,国王却一定不会放过你的!凡是他的贵宾,他都会带他们去参观一下。你知道的,这是一件国王引以为荣的宝物,他怎能够不让人看?”

    “你为何不早点说!”杜雷道。

    嘉娜公主叹一口气,自言自语似的,“国王是一个古怪的人,这样老了,还是这么喜欢夸耀,他不但喜欢向人炫耀他的明珠,而是喜欢向人炫问他的保安设备的完美!”

    “究竟是怎样完美法呢?”杜雷问,“我听说,这明珠是不可能失窃的呢!”

    嘉娜笑起来,“还是让国王自己告诉你吧!我先说了,他会怪我的。”

    “好吧,”杜雷挽着她的手臂,“我们既来了这里,就索性尽情游一游吧,希望你不会感到厌烦。”

    “我?”嘉娜公主有点辛酸地笑起来,“信不信由你,杜雷,这地方我只来过一次,而那一次来的时候,我也没有机会细看。当然,这岛上的地方我都很熟悉,但真真正正地游览,我却从来没有!我从来未有过这时间。你知道吗,我一直在梦想,有一天我变成一个平民,没有人认识我,也没有重任在身,我和一个我真真正正喜欢的男人在这里散步,买雪糕吃,到游艺摊位玩——”她含情地看着杜雷,“像现在!”

    杜雷微笑:“现在,我们欠的不过是雪糕吧了!来,我请!”

    这座展览会是一座变相的游乐场,里面有雪糕摊位及游艺摊位。

    杜雷就拉着嘉娜公主的手,到雪糕摊位去买了雪糕,然后,他又到游艺摊位去玩。

    他们玩枪射泥鸭及掷圈的游戏,杜雷要忍得很辛苦才不每次都把头奖拿走。

    他不想让人知道,他是一个本领超凡的人。

    嘉娜公主的脸上泛起了桃红,杜雷知道她是真正地快乐的,倒不是因为他们赢了那些奖品,而是因为她有玩的机会。

    本来,杜雷也会很开心的,一个人,无论年纪多么大,都多多少少童心犹在的,如果有机会,就想玩玩,杜雷也是一样,他也很欢迎有个放松一下的机会。

    美中不足的倒不是因为身边的人并非若兰.而是因为他有那种受到监视的感觉。

    是谁在监视他?他看不出来,在未看惯这里的情形之前,杜雷是很难看出他们的周围有什么特别的人在看的。

    他希望这只是错觉,他来这里是负担着那种不可告人的任务,如果还未计划动手之前就已经受到了监视,那就不大妙了。

    他手中的弹又“拍”一声弹出去颗弹子,那个迅速移动着的假人小丑的头部就中击,整个头飞走。

    嘉娜公主跳着尖叫起来,摊位的主人苦着脸,因为杜雷中了头奖。

    一个精美巨大的洋娃娃递给嘉娜公主,而杜雷在心里叹一口气。

    他太不小心了,他刚才心不在焉,忘记了射歪一点,以后必须记清楚。

    “我看我们还是回去吧,”他说,“如果再赢一些奖品,游乐场老板要谋杀我了!”

    他们抱着那大批的奖品离开游乐场,在出门的时候,杜雷仍然有着那被监视的感觉。

    可是,他仍然找不到那监视他们的人,接着杜雷就开动车子,离开了那里。

    在他们的住处的楼下,嘉娜公主依依不舍地和杜雷分手。

    她看看表:“我们还有一个钟头时间,你可以光洗一个澡,然后到饭厅去。晚饭是准时开的,不要迟到。”

    “我很少迟到的。”杜雷说。

    他上楼,在楼梯口就停下来了,因为,若兰的房间的门口刚刚打开,卢保正从里面出来。

    离开之前,卢保和若兰互相庆祝了一会,然后卢保在若兰脸上轻轻一吻。

    若兰完全没有拒绝,而且闭着眼睛接受了。

    杜雷的心感到一阵奇异的麻痹,他连忙倒退了两级梯级,等了两秒钟,然后再上去。

    当他上到二楼的时候,若兰的房门已经关上了,卢保正沿着走廊向楼梯口走来,脸上露着一个得意的微笑。

    当他看见杜雷的时候,他抬起一边眉毛:“噢,我还以为你已经失踪了呢!”

    “这不是更方便你搜索我们的行李了吗?”他冷冷地道。

    “噢,别开玩笑,”卢保苦笑,“我——不过是上来通知你们,晚饭时间是今晚七点钟。”

    “我几个钟头之前已经知道了。”杜雷说,“不过,还是谢谢你。”

    卢保吹着口哨下楼去了,杜雷看着他的背影,感到一阵无比地厌恶。

    卢保其实并不是一个虽无过犯、面目可憎的人,但杜雷仍然无法与他相处,会不会是因为沈若兰的关系呢?

    很显然是的。不过,起码,刚才监视他的人并不是卢保——至少不是卢保本人。

    杜雷走到若兰的门口,推门而入,若兰正在换衣服,上身是**着的,刚刚把乳罩脱下。不过,她是用背对着门的。

    门一开,她就连忙用手揽住胸部,回头看了一眼。

    “噢,是你,”她说,“你进来之前应该先敲门。”

    “如果是卢保,也许你就不介意了!”杜雷冷冷地说。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刚好看见那热情的一吻。”

    “那并不是热情的一吻,那只是表示友善的动作而已!那根本就不能算是一吻!”若兰仍然用背对着她,两手紧挽着胸部。

    “我看来却觉得很碍眼!”杜雷酸溜溜地说。

    “你似乎忘记了我们是正在干什么,”若兰说,“我们得给他们一点甜头,才能换取情报!”

    “你又换得什么情报?”

    “杜雷,”若兰没好气地说,“你没有看见,我是正在换衣服吗?有什么话,等找换好了衣服之后再说。”

    杜雷又感到怒气上涌,一个女人因为要换衣服而赶他出房,这种事情是很少发生的。他忽然激动地上前,抱着若兰。

    “杜雷,你又在干什么?”她叫了起来。

    杜雷没有应她。他的吻只是像雨点一般落在她的颈上、肩上,而他的手把她的手拉开了,代替了她的手在胸部的地位,这是很直接的,近乎粗鲁的进攻,通常的女人一定会大起反感的。

    但,杜雷相信,一个完全成熟的女人却不会如此,尤其是一个和他曾经有过特殊关系的女人。

    沈若兰果然是有反应的,杜雷感觉到她的身子难耐地发颤起来,而且,在他的手掌之下,那两个峰顶也硬挺起来了。

    “不要!”沈若兰近乎哀鸣地抗议起来,她的挣扎是太软弱一点。

    杜雷把她推转过来,他的吻现在落到她的身体正面了,有两秒钟,若兰简直是挺起胸来接受他的吻的。

    杜雷知道,这是表示她是仍然“饥饿”的。而在这两秒钟之间,他也无法决定应该用他的嘴巴还是多用他的眼睛,因为,眼前的景象又是那么美妙,他并未曾在充足的光线中看过她的那身子。

    但是两秒钟很快就过去了,她那特强的理智又把饥饿压抑,她相当坚决地把杜雷推开,而且在他能够继续逼近之前披上了一件衣服。

    “杜雷,不要!”她冷静他警告,“我们不能在光天化日之下……请别这样吧,杜雷,我们又不是孩子!”

    杜雷深呼吸着,忍着心中那熊熊之火。“我……今天晚上再来!”他喃喃着说。

    “你来,我会杀死你的!”若兰咬着牙说,她的一只手执住胸前那只心型的金相盒。

    当她这样执着那只相盒时,杜雷就知道她说的话是认真的了,那只相盒是她最尊敬的东西。

    “假如卢保今晚来呢?”杜雷说,“你会杀死他吗?”

    “我对卢保只是一种手段,为了工作。”若兰说,“他不会来的!”

    杜雷凝视着她。

    “现在,出去吧。”她柔声地说,“别孩子气。我们是搭档,我只会合作到底,我可以答应你,这一点是永不会改变的!”

    她的眼色、她的声音都像有催眠性,杜雷不由自主地走到门口,在出去之前,他说:“记着,晚饭时间是七点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