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琴声·情声
第十二章 琴声·情声 (第2/3页)
颜泛上淡淡的薄霜道:“我们救人又岂会图报,还不去弄些东西来给人家吃。”
“是。”阿珠点头向恨天扮了一副古怪相,一声不响的朝屋外走去。恨天凝视着少女良久道:“多谢姑娘救命大恩,我恨天今生今世永铭肺腑,不能起身拜谢,尚请见谅。”
“恨天?”少女乍闻“恨天”二字不禁娇躯为之一颤,愣愣的注视着他喃喃自语道:“你真是十年前那顽皮可厌的恨天,你还没死。”
少女此言一出,恨天不禁浑身为之一震,激动的注视少女,脱口道:“你是可儿姐?”
“天弟……”少女娇躯一颤,情不自禁的惊呼一声,伏在恨天胸前呜呜的暖泣起来。
恨天做梦也料不到竟会在此时此刻,碰到十年前的‘假妻子”(注:当年恨天顽皮无知,搂着可儿睡了一夜,并无夫妻之实,所以称为假妻子)。一时千言万语,真不该从何说起。
良久始深深吸了一口气,轻扶着可儿的秀发道:“可儿姐,这十年来你过得好吗,”
“过得好,全都是你当年胡闹,害了人家。”可儿伏在恨天胸前嚷道:“你还好意思问,你害了在师姐,亦害了我,你却呆在少林十年不露面,害得人家好苦。
“
可儿此言一出,恨天不禁浑身颤栗,愧然一叹道:“可儿姐,真对不起,我亦是迫于无奈,人幼力弱,无依无靠,命运掌握在别人手中。”
话一出口,不禁咬了咬牙。
可儿一惊,止泣道:“天弟,你在少林一定吃了很多苦。前次二师姐回来看我说,你逃出了少林,后又不知躲到什么地方去了,飞天盟与少林寺的人四处在找你。”
“没有受折磨,只不过被关在一个山洞里而已。”恨天点了点头,接着将逃出少林寺的经过说了一遍道:“可儿姐,我怎么会在这里,你们在什么地救了我?”
“是我们救了你,不是小姐救了你。”恨天话音甫落,门外响起一个清脆的声音,阿珠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人参汤与晴儿走了进来。
可儿玉颜倏的飞红,羞羞涩涩的站正身子轻叱道:“两个丫头越来越没规矩,进屋连门都不敲,当心哪天惹怒了我,赶你们出去。”
阿珠吐了吐舌,注视着晴儿道:“晴儿姐,我什么也没看到,你呢?”
晴儿点了点头道: ·
“我也是,我在门外好象听有人在说‘一拜天地,二拜爹娘、夫妻对拜,送人洞房’。谁知……”
话没有说完,可儿忍俊不住噗嗤一笑道:“刁丫头大胆,竟敢取笑本小姐,当心我掌你的小嘴。还不快把东西送上给公子吃,如他不高兴,你们有得苦头吃。”
阿珠朝恨天眨了眨眼睛,走到榻前道:“公子,你说过,要报答我与晴几姐的救命之恩,你以后如叫小姐骂我们,你就是言而无信,恩将仇报。”
“臭丫头,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竟敢如此对公子说话。”阿珠话音甫落,可儿真是又好气又好笑,从他手里接过人参汤道:“这里没有你们的事了,这几天来,你们吃了不少苦,回房休息吧。”
说着单手扶起恨天。
阿珠与晴儿对望一眼,点头道:“小姐这几天也受了不少苦,早些休息吧,我们告辞啦。”
话一出口,“卟哧”一笑,转身朝门外而去。
可儿羞窘难当,玉颜刷的一下红到了耳根,目送两丫环背影消失在门外,包视着恨天道:“这两个臭丫头真是平时给宠坏了,说话没大没小,尊卑不分。”
恨天满腹疑云,深吸了一日气道:“她们二人天真活泼,惹人可爱,你又何必计较。”
可儿点了点头道:“你一定饥了,把这碗人参汤喝下去吧,或许对你的伤势有益。”
恨天点了点头。可儿侍候喝下人参汤,坐在榻沿道:“哎,你和我大师姐的关系不错吧,你在重伤之际,心中老惦记着她。真是……”语音至此,嘎然而止。
恨天默默的点了点头道:“是我害了情姐姐一生,当年我无知,使她被逐出门墙。” .语音一转道:“可儿姐。你姥姥一定对门下很严厉,你没有吃苦吧。”
往事如烟,不堪回首。可儿娇躯一颤,变色道:“天弟,看来你对我们知道不少。”
恨天默默的点了点头道:“所以我猜,你们一定有自己的苦衷与无奈,否则不至如此冷酷。”
可儿默默点头低声道:“我外公是昔年的天杀老怪,遭白道中人围攻而死。我姥姥怕白道中人斩草除根,赶尽杀绝,无奈之余,带看我母亲隐身风月场所。
(注:有关天杀老怪的故事,详见{入魔幻神》)。
顿了顿道:“昔年你害了大师姐,姥姥得信息后爆跳如雷,把她遂出了门墙。幸好你当时并没对我…
语音至此,玉颜刷的泛晕,似幽似怨的包视着恨天道:“后来我姥姥怕我步人大师姐的后尘,把我安排在这相思林里居住,不许涉足江湖。”
可儿道出因由,恨天心悔、恨、愧疚交集。良久黯然一叹道:“可儿姐,我当年被三恶所害,年幼无知,种下了一生恶孽,真是噬肚莫及,尚请你不要记
“天弟。”恨天话未说完,可儿忍小任勾任他的脖子低声道:“你不要说了,我知道你当年的不幸,并没有恨你,只要你以后不要忘记你十年前的诺言,我就心满意足。”
一提起昔年的那一夜,恨天情不自禁的想起被可儿在手臂上咬了一块肉的情影,浑身一颤,痛苦的摇了摇头道:“可儿姐,我现在仇遍天下,黑白二道中人皆在四处追杀我,又身负血海深仇,生死难料;我不能再害你受辱。”
“天弟。”可儿做梦也料不到恨天竟会拒绝自己,不禁浑身一颤,玉颜刷的泛青,酸泪潜然而下,噙泪凝视看他道:“难道你嫌弃姐姐,竟然反悔。”
恨天摇头苦笑道、
”可儿姐,你应该明臼我的苦衷。如今身无立锥之地,天下所不容,随时都有可能送命的危险,我又怎能忍心让你再受苦。”
可儿暗松了日气,摇头道:“我不管,你曾经说过,何况我们早有过一夜之缘,你叫我以后怎么做人。”
话一出日,亦羞亦喜的躺在恨天身边低声道:“我只要你遵守诺言。”
恨天目视着美丽绝尘的可儿,心中百感交集一时不知所措,缄口无言。
可儿吹灭了茶上的残烛道:“天弟,姐姐不会怪你,你伤势未愈,好好休息吧。”
说着温柔的偎在他怀里道:“只要你伤势愈了,仇总有报的时候,又何苦太悲观。”
恨天黯然一叹,轻轻的揽着可儿的柳腰道:“可儿姐,如你姥姥知道,会不会……”
可儿娇躯一颤,幽然道:“天弟,其是我们都是黑白二道所不容之人,姥姥纵是知道了,想必己不至于为难我们,你不要放在心上。何我是她唯一的亲人。”
恨天暗松了一口气,嗅着可儿淡雅的体香,不禁有些心猿意马,忍不住低唤一声,“可儿。”低头吻住了她的樱唇,一双手无力的在她身上游动。
可儿娇躯一颤,羞赦的回吻着恨天良久道:“天弟,你重伤未愈,不宜折腾,睡吧。”
恨天默然一叹,拥着可儿缠绵良久,渐渐进入了梦乡。
不知过了多久恨天从酣梦中酥醒过来,经过一夜的调息,但觉伤愈了不少,内腑也不再隐隐作痛,人己精神了许多。睁开双眼,窗中透人了一缕微弱的晨曦,见可儿仍醋睡在自己的怀里,嘴角拦着一抹甜蜜的笑容,显得是那样的美丽与迷人,充满无限的诱惑。禁不住心旌一荡,温柔的吻住她的玉唇。
“嗯……”酣睡中的可儿忽被恨天吻住,不禁芳心一惊,梦断人醒,睁开双眸,见他日中闪烁着需求与渴,玉颜倏的飞红,“嗯咛”一声,吹气如兰道:“天弟,你有伤,不要吗,这样对你伤势有影响。”
耳闻可儿梦呓般的话语,恨天心旌一颤,情不自禁的揽着她的柳腰道:“可儿,我的伤己恢了不少,不会有事。
说话间,一手不安分的在她身上游动。
可儿娇躯一颤,轻嗔一声:“你还是与原来一样坏。”
倏着勾住恨天的脖子,温柔的吻看他的嘴,一双纤纤玉手羞郝的在他胸着游动。
二人温存缠绵,谴缮排侧,爱与激情,无声无息的在二人心中流荡。
“天弟,你……”蓦的,可儿忽觉衣衫被恨天不知不觉间剥落,他的手己不安份的侵到神秘地位,为禁娇躯为之一颤,低唤一声,羞郝的微闭着双眸。
恨天目睹可儿春意盈然,玉颊飞红的神态,不禁心为之痴,神为之醉,低唤一声:“可儿。”
匆匆解下自己的衣衫,温柔的搂往了她的柳腰。
“天弟。”蓦地,可儿但觉一种从未有的痛楚闪电般的流遍全身,不禁浑身为之一颤,低唤一声,凑在他耳边道:“你温柔点呀。”
恨天一震,暗忖一声:“该死。”
低头吻住了可儿的玉唇。二人如痴如醉,抵死缠绵,渐渐进入了忘生忘死,飘飘欲仙之境,灵魂仿佛出了窍,无忧无虑的飘过高山,游过大海,沉浸在春暖花开的阳光里。
二人一番刻骨消魂,天己大亮,春日的娇阳,早早的探出了头,斜照进斩窗,给人一种庸懒酥暖的感觉。恨天但觉深身有些乏力,知道受创之后,内力并未恢复,心底默然一叹,拥着可儿缄默不语。
可儿温驯如一只小羊羔,深深的偎在恨天的怀中,一双柔嫩纤巧的玉手,轻轻的抚摸着他宽厚结实的胸膛,痴迷沉醉,恋恋不舍,就似寻找到了十年的等候,十年的相思,一切心在不言中。
也不知过了多久,屋外突然响起一阵清脆的脚步声。可儿一震,从情河爱海中清醒过来,凑在恨天的耳畔低语道:“天弟,晴儿们起床了,你乖乖的躺着养伤,姐姐起床啦。不然两个刁丫头又要笑话我。”
说着嫣然一笑,主动送上两个香吻,恋恋不舍的起床穿衣。
恨天默默的注视着耳儿冰清玉洁的**,曲线分明,酥胸隆起,圣峰如雪,充满着无限的风光与情趣,一时不禁为之看得目眩神飞。
可儿被恨天看得羞窘难当,玉颜飞红,情不自禁的低嗔道:“可厌,难道你还没有看够,全不正经。”
说着匆匆穿衣着装,起床。
恨天一震,回过神来,唱然一叹,心中却是百感交集,思绪如潮,丝毫找不到一线欣慰与喜悦之感。情天恨海,前路血腥,真不知自己是对还是错。
可儿见恨天神色黯淡,芳心黯然一叹,难过的伏在他胸前道:“天弟,你不要想得太多吗,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先养好伤再说。”
恨天默默船点了点头,梳理着可儿散乱的秀发道:“可儿,我真不知将来会有什么结果。说不定我会……”
本想说“我会害了你一辈子。”话未说完,门外突然响起了阿珠顽破的声音:“我知道你会做爸爸,小姐会做妈妈,倒是我们永远是做丫环的命。”
不禁为之一震,缄口不言。
可儿玉颜倏的飞红,忙挣脱恨天的怀抱轻嗔道:“刁丫头,乱嚼舌头,还不送洗漱之物进来,当心我把你赶出去嫁人,你就可以做小妈妈了。”
“啊……”阿珠惊呼一声,端着脸盆难推门而入,朝恨天诡诘的眨着眼睛道:“我的姑老爷,你没有听说过十二岁的小女孩生了小儿子,做小妈妈吧。”
阿珠此言一出,恨天忍俊不住“噗味”一笑,心中的忧郁疏淡了不少,不怀好意的注视着她道:“有,珠儿明天去找一个八十岁的老头做老公,说不定一嫁给他,还没有上床,孙子都比你大几岁了,何况是儿子,足何以做你爹爹。”
阿珠做梦也料不到恨天竟会说出此话,乍闻之下,玉颜剧的飞红,小嘴一撇,柳眉一挑道:“姑爷不是好东西,小姐好好教训他,不然他可要花心。”
可儿玉颜微微一红,似忧似怨的乜视着恨天道:“他敢,否则就是你小蹄子勾引他。”
说着接过脸盆到梳妆台前梳洗。阿珠满脸不悦的撇着小嘴道:“唉,真是命苦,竞连小姐亦欺负人家,以大欺个,二夹一犯规。我惹不起你们,溜啦。”
话一出口,一溜烟朝门外而去。
恨天被珠儿一闹,心还必须愉快了不少。游目四顾,但见房间内布置业美考察,墙上贴着一些字画,地上铺着殷红的地毯,窗挂珠帘,气派万千,梳妆台上摆着一瓶鲜艳的花,香气四溢,人鼻清神,自己一生中从未见过如此豪华的闺阁,情不自禁叹道:“可儿,你真是会享受。”
可儿一边梳理秀发,一边回眸笑道:“真的吗?现在该属于你啦。”
一笑之间,百媚尽显,一言一词,满含无限深情,恨天不禁为之骨软神醉,一时为之呆愣。良外始回过神来,怅然—叹道:“如我仇了之时,尚未送命,一定回这相思小楼,与你恩恩怨怨的厮守一生,始不负你一往情深。”
可儿花容微微一变,旋即轻嗔道:“大清早的,尽说不吉利的话,又不怕人家不高兴。”
恨天苦涩一笑,缄日不言。暗自思索:“自己的路自己走,我又何苦把心中的苦闷如诸于可儿身上,她是美丽与无辜的。”
意念至此,深吸一气,咬了咬牙。
可儿见恨天不说话,端着脸盆走到榻前,把脸盆放在茶几上,拧起毛巾柔声道:“天弟,你又不高兴了,我并没有生你的气啊。给姐姐笑一笑,姐姐侍候你洗脸。”
恨天强颜一笑道:“可儿,不是想做妈妈了吧,居然哄起小孩来了。”’“你坏。”可儿玉颜倏的飞红,芳心喜悦羞窘交集,轻嗔一声,温柔的擦着恨天的脸。
二人卿卿我我,喁喁私语。也不知过了多久,门外响起一个熟悉的轻笑声:“男人只会甜言蜜语的骗小孩,其实没有一个是好东西。可惜小姐还是被姑爷骗得温温柔柔。”
二人相视一笑,循声望去,晴儿端着一碗热气蒸蒸的蛋汤走了进来。可儿不禁嫣笑道:“晴儿,你替谁做的早点,我好象并没有吩咐你这小蹄子。”
晴几慧洁的双眸一闪道:“如是等小姐吩咐,姑爷饿坏了,你不骂我晴儿才怪。”
“甜嘴。”可儿玉颜一红,轻嗔一声,接过碗道:“去弄饭吧,我照顾姑爷。”
晴儿点头道:“是。”
转身而去。恨天目视着她的背影远去,不禁叹道:“好知事的小孩子,真是逗人喜爱,人见人怜。”
可几点了点头道:“她与阿珠都是孤儿,自幼在我身边长大,我们名虽主仆,实则情同姐妹。虽然晓事,就是给我宠坏了。有时说话不分高矮。”
“好可怜的小孩。…
恨天不禁想起自己的凄楚生世,脱口道:“幸好,可儿待她们如姐妹,否则,不知她们的命运又将是如何的曲折与坎坷。”
可儿点了点头道:“天弟,别想得大多了,快把早点吃下,运气调息疗伤吧。”
说着用著夹起一块蛋,送到恨天嘴边轻笑道:“乖乖快张嘴,妈妈喂蛋你吃。”
恨天“叶味”一笑,深情款款的望了可儿一恨,张嘴慢慢的嚼食着鸡蛋。
可儿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母亲一般的侍候着恨天吃早膳。
良久,恨天吃毕。可儿嫣然一笑道:“天弟,你好好的休息,我去把你衣服洗了。如再不洗穿在身上,别人定以为你是丐帮的徒子徒孙。”
说着低头在他额上亲了亲,一手拿着他的衣服,一手盒看碗筷,依依不舍的朝门外走去。
恨天痴痴的目送着可儿袅袅的走出卧室,消失在门外。良久始回过神来,黯然一叹,屏除杂念,默默的忆着内功心诀,运气调息。意动气生,沿着奇经八脉,大小周天,缓缓流动,渐渐人定,进入了物我两忘之境。
也不知过了多久,恨天始从人定中清醒过来,听到一缕清脆的琴声,不禁一震,睁开双眸,赫然见可儿独坐窗前,纤指倏拨,抚琴低喝:“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惜取少年时,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花落空折枝……”
琴声悠扬,歌韵宛转,暗含隐隐的,悲伤与无奈。窗外夕阳己红,映着可儿纤巧情丽的身影,显得分外的美丽与迷人。
恨天乍见之下不禁暗然一叹道:“可儿,你不高兴了,在借琴寄怀。”
可儿正如痴如醉的沉浸在琴声歌韵之中,回过神,指停琴止,放下琵琶,回眸一笑道:“天弟,你醒吧。真睡得像头猪,一觉睡到黄昏时,一点都不牵挂人家。”
说着缓步走向榻前。
恨天一震,愧然笑道:“可儿,我是在运功疗伤啦,又岂是在睡觉。”
“运功疗伤。”可儿一怔,愕然注视着恨天道:“天弟,难你睡着也能运功。”
“心生意,意动气随。这就是我所学武功的不同之处。”恨天点了点头道:“我现在己赶觉好多了相信每有一两天就可以恢复如初。纵是被人找到,他们也难奈我何。”
可儿心中亦惊亦喜。含情脉脉的坐在榻沿,温柔的抚摸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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