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意外之变
第十五章 意外之变 (第2/3页)
绝后话音甫落,一阵猎猎的衣袂破风声响起。阿珠与晴儿掠身而入。
阿珠顽皮的注视着狗肉和尚道:“臭和尚,我珠儿的话不错吧,你如带走我家公子,定是自讨苦吃。”说话声中,与晴儿走向昏厥不醒的恨天。
狗肉和尚身形一震道:“喂,臭丫头别要带走他,否则我打烂你的屁股。”
阿珠与晴儿玉颜倏的飞红,愤愤的瞪了狗肉和尚一眼叱道:“臭和尚,你如再乱嚼舌头,侮辱本姑娘定打破你的和尚头。”毫无所惧的逼过去。
狗肉和尚心中大急。不待二女逼近,右臂一舒,手掌一翻,隔空拍出一掌。
“臭和尚你找死!”狗肉和尚招式甫出,早已凝视戒备的“风月三绝”神色倏变,冷叱一声,身形一闪,三柄利剑化着三道寒光,携凌厉无匹的剑气,有如飞虹闪电,自三个方向攻向他的全身要害。
狗肉和尚内力未吐,甫闻喝声,心中大惊,三点寒星己疾.飞而至,闪避不及,陡得一个气,身形如法轮般疾旋,双掌一圈,奇快的划下一叠掌幕,将全身护得滴水不透。
晴儿与阿珠却趁机抱起地上昏厥不醒的恨天,飘出八尺之外。
风月三绝剑势未至,己被封住。绝煞冷叱一声,“好一招‘佛海无涯’,难道封得住本姑娘的剑不成。”话一出口,右臂一抖,变招换一式横削而出。
狗肉和尚甫绝煞变招,心中大‘惊,硬厉无匹的剑风己侵隙卷入,暗呼“不好。”倏的变招,少林绝学拈花指闪电般的贯劲疾弹而出。
当、当、当!嚓!“哼……”几声金属脆鸣,四人身形倏触即分。
狗肉和尚蹬蹬的退了两步,背上袈裟赫然被绝煞一剑划破了一条尺余长的口子,浸出殷殷鲜血,伤及肌肤,脸色泛白,呼吸有些急促。
风月三绝被狗肉和尚霸道绝伦的指罡弹中剑身,震退八尺,右臂发麻,虎日作痛,险些连剑都掉在地上,身形摇晃不定,玉颜泛白,酥胸剧烈起伏。
这一变化破石惊天,惊险绝伦,一旁的晴儿与阿珠不禁看得惊然动容,娇躯颤栗。
狗肉和尚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道:“风月一绝果然名不虚传,竟能接下我十成功力一指。”
绝情冷笑道:“臭和尚的拈花指虽霸道绝伦,要弹脱我们的剑,还差几分火候。…
绝情此言一出。狗肉和尚真有引起哭笑不得,自己方才说她的话,竞被她回敬,神色微微一变道:“就凭你们三人绝难平安带走人,你们最好三思而行。”
绝后双目寒芒一闪道:“你如敢不识好歹,休怪本姑娘心狠手毒!”语音如刀,杀气森森,话一出口,深吸一气,右臂一抖,利剑寒光陡盛,就欲出手。
狗肉和尚面色显得十分凝重,心中十分明白,自己如持强动手,势必与三人拼得两败俱丧,如飞天盟的人突然现身,坐收渔翁之利,这样……思绪疾转道:“三位姑娘虽然剑法无敌,臭和尚如要走,你们绝对留不下。”
话一出日,身形一弹而起,凌空一翻,己穿窗出。果然是说走就走。
风月三绝做梦也料不到名动武林,威震天下的狗肉和尚竟会来这手,不禁为之愕然。阿珠却拍手笑道:“原来臭和尚是逃命的高手,难怪以我们貌若天仙的大师姐追了他整整十年,竟然追他不上床。”
阿珠此言一出,绝情猛的回过神来,玉颊倏的飞红,锵的还剑入鞘,冷叱道:“臭丫头,就你会乱嚼舌头,当心有一天苦恼了可儿,她不敲了你狗牙才怪。”
顿了顿道:“快把天弟给我看看,中的毒有没有生命之危。”话一出口,闪身走了过去。
晴儿芳心微微一颤,诡谲一笑道:“大师姐真是情痴意重啊,还给你好啦。我才不给你侍伺老公。”说话声,把恨天送到绝情的怀中。
绝情接过恨天,见他仍昏厥不醒,脸上的乌黑己退,十指尖渗出了殷殷鲜血,放心了不少。
瞪了晴儿一眼道:“臭丫头。别吃醋,你长大了亦会这样一天。”
晴儿玉颜刷的飞红羞赧至极。阿珠趁机打趣道:“大师姐,晴儿姐人小鬼大,说不定哪天偷了你的天弟弟做她的天哥哥,你还不知道哩,得早防着点儿。”
阿珠此言一出,晴儿玉颊刷的红到了耳根,连连阵道:“呸、呸、呸1你个死阿珠,乱嚼舌头,谁象你一天心中老想着天哥哥、天弟弟的,却出口冤枉人家。”
绝情一震,缄日不语。绝后锵的还剑人鞘,冷冷的瞥了一眼阿珠与晴儿道:“就你们这两个臭丫头被可儿宠坏了,武功使得稀松平平,一张嘴却是咬得死人。”
阿珠与晴儿似极惧绝后,互望一眼,缄口不言。绝煞还剑人鞘,注视着绝情道:“师姐,他如今昏厥不醒,我们是带他离开这里,还是留在这里好?”
绝情沉吟良久道:“总有一天,他会知道一切,既然他总会知道,我们又何苦隐瞒他。”幽幽一叹道;“如留在这里,飞天盟有高手寻来,于我们十分不利,何况狗肉和尚也不会善罢甘休,我们还是离开这里搂好。”话一出口,又是黯然一叹,横抱着恨天弹身而起,直朝古刹外而去。
绝后与绝煞似明白绝情叹息声中的辛酸与痛苦。悲哀与无奈,默默的点了点头,带着晴儿与阿珠紧紧跟在她身后,缄口不言。
恨天也不知自己昏厥了多久,终于苏醒过来,但觉口干舌渴,腹中饥肠辘辘,就如三天三夜颗粒未进一般,浑身酥软乏力。心中暗‘惊,蓦的想起自己跪在仇臣的尸体前,忽觉全身一阵痉挛,痛苦的倒在地上,然后浑身无知。意念至此,暗呼一声,“不好,我着了飞天盟的道儿。”倏的睁开双眼,一抹夕阳映入眼帘,不禁为眼前之景惊愕了。
自己赫然是躺在一张舒适的秀榻之上,锦被翼帐。窗外天正黄昏。一抹夕阳斜射而人,正好照人眼帘。晴儿与阿珠满脸忧郁的坐在榻前。房间虽不宽敞,却装饰得十分豪华。临窗摆着一个精致的梳妆台,台上摆满了脂胭、口红等物。
左边墙上镶着一面奇人的铜镜,映照着室内的阵设,名画、名帖,琳琅满目,四周墙角各置一盆洁白的鲜花,香溢满室,渗人心脾。居中放置一张古色古香的八仙桌,地面铺着殷红的地毡。比相思楼豪华数倍。
恨天愕然注视着室中的一眼。阿珠见他清醒,长长的吁了口气道:“你终于醒啦,可把我们急死了。”语音依旧清脆悦耳,却暗含淡淡的悲裒与无奈。
恨天一震,回过神来,苦涩一笑道:“珠儿,又是你与晴儿救了我的命。”
晴几摇了摇头道:“我们救不了你,是我大师姐与二师姐、三师姐三人才把你救来。”
恨天一惊,知道自己昏厥后一定发生了不寻常的变故。神色微微一变道:“晴儿,发生了什么事,劳动二位师姐出手相救,是不是飞天盟的人趁我昏厥……”
恨天话未说完,阿珠满脸不悦的点头道:“当然是啊,你自以为了不起,要赶我们。要不是我们当时跟着你,你早成了飞花老怪掌下游魂了。”
阿珠心直口快,竹筒倒豆子般的说出来。晴儿幽然一叹道:“珠儿别说了,事都过去了,还说这些干什么,快去告诉大师姐吧,就说他醒了。”
阿珠点了点头,一声不响的转身离去。恨天听出晴儿语气有异,心中一震,黯然叹道:“晴儿,我老伯的遗体不会抛弃野外吧。”
晴儿点了点头道:“当时情况危急,我胡乱把他埋了。”
恨天心中一阵悲哀与难过。感激的瞥了晴儿一眼,缄口不言。
室内显得十分清静,二人皆缄默不语。忽然一阵清脆的脚步声响起,门吱咯一声轻响,绝情神色憔悴的端着一碗热气蒸蒸的参汤走了进来。
恨天乍见绝情,心旌一颤,不禁脱口道:“情姐,你没有事吧。都是我害你受苦。”
绝情芳心一暖,摇了摇头,坐在榻前道:“天弟,你昏厥了两大一夜,一定很饿了吧、先把这碗人参汤喝下吧。你中了飞天盟的剧毒,幸好碰上了狗肉和尚。否则我们可不知怎么解毒。”说着轻轻的扶看恨天坐起。
恨天乍闻“狗肉和尚”四个字,不禁浑身一震,方欲开言。晴儿起身道:“大师姐,你现自己照顾公子吧,我走啦。”话音甫落,最后瞥了恨天一眼,转身而去。
恨天目送晴儿的背影消失,关切的凝视着绝情道:“情姐姐,臭和尚没为难你?”
绝情凄然一笑道:“臭和尚是白道人,又岂会把你轻易交给姐姐,快喝下这汤,再慢慢告诉你。”
恨天心中一惊,点了点头,接过人参汤一饮而尽道:“情姐姐,告诉我臭和尚如欺负你,下次我碰上他非斩下他的双手不可。”说着搂住了绝情的柳腰。
绝情娇躯一颤,偎在恨天怀里幽然一叹,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恨天暗松一口气道:“幸好臭和尚知趣,没有为难你,否则我绝不会饶了他。”
绝情摇头凄然一笑,勾住恨天的脖子道:“天弟,你知道姐姐一直是在骗你吗?”
恨天做梦也料不到绝情会破天荒的说出这句话,乍闻之下有如五雷轰顶,浑身暴颤,猛的想起仇臣临终之言,苦笑看点头道:“情姐,即使你不说,我应该早想到了,其实你并没有被你师父逐出门墙,而且一直在暗中跟着我。不然我每次有事之时,你不会现身得那么巧。”说着松开双手,虚脱似的躺在榻上。
绝情乍见恨天松手,娇躯一阵颤栗,凄然的点头道:“天弟,你知道我师父是什么人吗?”
恨天一震,点头无语,心中一片黯然。此时此刻,方真正的领悟透了红尘遗老所留下的警告:“自己的路,自己走,绝对没有任何人能代替与帮助。”
竟连自己的枕边人,多次暗中助自己的情人与妻子都会欺骗自己,世间还有几人可信?恨天心绪乱如麻,心如刀绞,痛苦的紧咬着嘴唇,缄口不言。
绝情哀然.一叹道:“天弟,你知道我们第一次见面是什么地方?那是秦湘楼!”幽幽黯黯的道:“我师公被白道中人围攻而死,我师父为防他们斩草除根,赶尽杀绝,无可奈何之际,情不得已的隐居风月场所,苟且生存。”
语音凄惋,满含无尽的心酸与无奈。恨天心悲气苦,思潮如涛,默然聆听。
绝情凄沧一叹道:“天弟,我知道你心中恨极了姐姐,我不怪你,我自从被他们卖到了秦湘楼,幸好我师父救了我,收我做弟子,才免于受男人的凌辱与躁瞩。” - “但我们不能永远做见不得天的女人,更不甘心永远沦落于风尘之中,只有暗中寻找出路。拼死挣扎……”
绝情说到此处,酸泪潸然而下,泣不成声。
一个悲伤的故事。几个不幸的女人,被迫沦落风尘,强颜装欢,泪中渡日,几人所愿?恨天心中一阵感伤与哀凄。同时被命运捉弄的人,感慨良深。
情不自禁怅然一叹,握住绝情颤抖的手道:“情姐,别说了,我已知道一切。…
绝情娇躯一颤,噙泪幽幽的凝视着恨天道:“天弟,你知道了什么?”
恨天苦涩一笑道:“其实你们全部不都是在利用我,都不会让我死去。”
顿了顿道:“白道中数度为难我,只不过想利用我对付飞天盟,以牵制他们不能称霸江湖武林。所以他们既欲迫我上少林,又要救我。”
“你与可儿虽然爱我,但却亦稀望我在报仇雪恨的同时,毁去一干白道高手,然后你们才有机会脱离苦海……”
换了一口气悲然一叹道:“只有我命中注定,此生走的是条血路,一路拼杀,却又不能不拼杀,否则飞天盟的人定会置我于死地,方才罢手甘休。为了血海深仇,为了生存,我己别无选择!”语音至此,嘎然而止,情不自禁的咬紧了牙夫。
一个为了生存而杀人的人,见心中的痛苦与悲哀,酸楚与无奈,又有几人能感受。绝情料不到恨天江湖经验虽不足,对事理的透晰竞如此清晰与深远。娇躯一阵颤栗,泪水滚然而出,哺唤一声,“天弟。”伏在恨天的怀里呜咽嚼泣起。
恨天心中一片茫然与黯然,苦笑一声,揽住绝情的柳腰道:“情姐,不要为我哭泣。自己的路自己走,我的路注定是腥风血雨,剑影刀光,我也只有走下去。”
绝情芳心一震,幽幽的嚎泣道:“天弟,难道你就没有其他的路走?”
恨天苦涩一笑,摇了摇头,吃力的起身道:“除了血路,就是死路。”
绝情乍见恨天起身,花容倏变,惊愕的注视着他道:“天弟,你于吗不躺着,你的毒虽怯,但内气尚未复原,还需要好好休息。…
恨天怅然叹道:“情姐,多谢你的关心与帮助,我该走了,我不能再连累你们,使你们卷入无休无止的仇杀之中。至于你们的对我的恩与情,只要我不死,有朝一日我会还给你们的。”
话一出口,起身下榻。
恨天“走”字一出,绝情芳心一阵抽搐,惊然运容,惨凄而痛苦的注视着他,哺哺自语道:“天弟,你不能原谅我,我不怪你,但可儿对你一往痴情,你千万不要辜负她,否则她将难以活下去。”话方出口,银牙一咬,转身仲门外。
“情姐!”恨天心中一阵痛苦与无奈。乍见绝情掠身而去,神色倏变,疾呼一声,掠身追出。室外是一个幽静的小院,大己暮,暮色弥漫四合。
恨天掠人院中,游目四顾,绝情己杳然无踪,心中大急,正不知如何寻找时,一个怒愤的声音忽然响起,“你这个忘恩负义、薄情寡幸的臭小子,本姑娘一剑杀了你。”淡淡月光下,阿珠手执利剑,从左侧一定屋子里穿窗掠出。
恨天乍见阿珠掠至,神色一变,苦笑道:“珠儿,你看见你大师姐去哪里了?”
阿珠飘落在恨天身前五尺远处,冷冷的注视着他愤愤道:“谁是你珠儿,你这个无父无母的臭小子,难道我大师姐对不起你,你居然把她气跑。”
恨天乍闻“无父无母”四字,心猛的一阵痉挛,有如刀绞针扎,浑身一阵,茼苦的颤栗,凄然一笑道:“阿珠,你何苦不问是非,就出口冤枉于我。”话一出口,迈步而行。
阿珠见恨天抛下一句话就走,直气得娇躯暴颤,花容泛青,怒叱一声,“好你个忘恩负义的仇恨天,难道想就这样走不成!”身形一闪,右臂一抖,刷的一剑封住了他去路。
“忘恩负义”四字有如一座沉重的大山,直压得恨天连呼吸都几欲为之窒息,乍见阿珠横剑拦住去路,浑身一震,刹住步子苦笑道:“珠儿,你要我怎样?”
阿珠怒愤道:“除非你找回我大师姐,否则我一剑杀了你这个薄情汉子。”
恨天心中悲然一叹,哭笑不得,阿珠又要自己找人,却不让自己离开,又到何处找,方欲开言,忽闻一个冷叱声响起:“阿珠,让开,那是他们之间的事,你管得了吗?”
阿珠花容一变,道:“二师姐,这臭小子实是太气人了,我们数次救他,他却不但不记情,反而恩将仇报,就这样放他离去,岂不太便宜了他。”
“住口!”阿珠话音甫落,绝后带着绝煞、晴儿,满脸寒冰的走了出来,冷冷的瞥了恨天一眼冷笑道:“我们救人又岂是施恩图报,让他滚远点好!”
恨天乍见绝后与晴儿、绝煞三人现身,心中一阵愧然,知道她含沙射影的骂自己“忘恩负义”。有苦难言,黯然一叹,缄口不语。
阿珠不高兴的撇着小嘴,无奈的点了点头。锵的还剑人鞘,狠狠的瞪恨天道:“要滚快滚,滚得越远越好,免得本姑娘见了心中不气。”
恨天心中一震,咬牙看了看绝后与绝煞、晴儿三人,但见她们目中都含着气愤的眼睛,痛苦的摇了摇头,霍然转身,一声不响的大踏步离去。
绝后等人目送着恨天的背影一步步的远去。晴儿不禁幽幽一叹道,“二师姐,他走得好无奈啊,我跟去看看,看他到底如何处置大师姐与小姐的事。”
“呸,你晴儿十有**是爱上了这臭小子。”晴儿话音甫落,阿珠没好气的道:“这种忘恩负义的薄情汉子才不会管大师姐与小姐,女人一睡过后,就一脚踢到一边。”
“住口!”绝后狠狠的瞪了阿珠一眼道:“就你会满嘴胡言,说话一点都不动脑筋。”
阿珠花容一变,愤愤的缄口不言。绝后沉吟良久,注视着晴儿道:“你去找找大师姐,她一定很痛苦,好好的劝劝她,不要有了三长两短,我们大家心里都不好受。”
晴儿点了点头道:“是。”弹身而起,直朝院外掠去。
绝后目送晴儿的背影消失,怅然一叹道:“我们走吧。这夕阳楼是不能再住下去,我们伤了狗肉和尚,白道中人知道了一定会来找我们出气。”
绝煞双目中闪过一抹锋利的寒芒,咬牙点头道,“二师姐,我们受的气亦够了,白道中人如此不讲理,我恨不得一剑杀了他们,也泄心头之恨。”
“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敌不过人多。”绝后摇了摇头,带着绝煞与珠儿掠身而起,一连几闪,消失在醉人轩外的茫茫夜色之中。
夜阑人静,月华如水。恨天怀着复杂而沉重的心情走出了夕阳楼。心中一片凄楚与茫惑,真不知该是先寻找绝情好,亦或是找飞天盟报仇。
情仇恨海折煞人,恩爱缠绵在煞心。恨天心中十分明白,一个被迫沦落的女人,心中的苦与恨,酸楚与无奈,定非常人可以想象与承爱。
绝情无疑是一个无奈的女人。虽然她一直在欺骗自己,但她对自己的爱之深,情之浓却不含半点杂质与假意,也无所奢求。否则她不会把一切真相告诉自己。
意念至此,恨天不禁有一种痛苦与负疚,真恨不得马上找到绝情,安慰,抚平她一颗伤痕累累,鲜血淋淋,碎破不堪的心,给她希望与鼓励。
然而。心中却十分明白,找到她自己除了苦叹之外,却无能为力,自己大仇未报,生死难卜,飞天盟的可怕自己已深深的体会到,又岂能顾及绝情?
恨天绪乱如麻,思潮翻涌,默然而行。不知不觉间走出了十来里。走到一条幽静的小溪边。
月映溪中,柳影摇影,溪幽景美。
深深的吸了曰气,苦笑着摇了摇头。游目四顾,辨别了方向,方欲掠身而去,忽然闻到一个幽幽怨怨的骤位之声,入耳惊心,是那样的熟悉与无奈,浑身一颤,暗呼一声,“情姐。”
循声走了过去。
恨天沿溪而上,走出二十来丈,忽然见绝情坐在十丈外的一棵柳树下,秀发披散,呜鸣啜位。晴儿蹲在她身边,低声安慰与劲解。心中黯然一叹,刹住了身形。
但闻晴儿难过道:“大师姐,你又何必自苦呢?他既然不将你放在心上,你值得如此爱他吗?天下男人多的是,又何必在乎他这个臭小子。”
语音凄楚,入耳清晰。恨天顿觉有如一柄刀扎在心头一般,苦水堪言。
绝情幽幽的啜泣良久道:“晴儿,你不知道,你不懂,一个女人只喜做一个男人的妻子,绝不能找几个男人,否则定是自讨苦吃,遭人鄙屑与轻视。”
“说的也是。”晴儿哀然一叹道:“男人都如此,只许自己风流,容不得女人放荡与越轨,甚至有时连女人的一点小错都万般责难与挑剔,真是有些不可理喻。”
顿了顿怅然一叹道:“大师姐,可是我们生就苦命,还有选择的余地吗?”
二人默然相叹,苦语互慰,一字字传入恨天的耳内,就有如一枚枚锐利无匹的钢针扎在他的心头,锥着他的神智与灵魂,真恨不得扑过去,把绝情揽在怀里,大声的告诉她:“情姐,我不要痛苦,只要我不死,会带走我,给你欢乐与幸福!”
心中一阵激动,方欲迈步而行,忽然听到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师弟,那几个小丫头也真是胆大包天,竟敢联手打伤师叔,强行抢人,如那臭小子被三女迷住,唆使她找他们白道中人为昔年的天杀老怪报仇,只怕我们各下门派将有灭门之灾。”
恨天乍闻之下一震,暗呼一声,“少林愚智辈三个老秃驴,不知他们在干什么?”
绝情与晴儿芳心一惊,倏的起身,循声望去,三个灰衣直掇的,胡须花臼,形貌各异的和尚自溪上游缓步而未,花容一变道:“少林三老,可能是冲着我们来的。”
绝情低言之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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