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一剑白发

    第十六章 一剑白发 (第3/3页)

隐多年,乃是杀孽难消,罪过,罪过。”

    “哼……无欲老驴说得好轻松。”无欲掸师话音甫落,帘内一个苍老的冷哼声响起:“可惜,我外孙女的《古殇神曲》仅有五成火候,否则凭你们三个老骨头又岂敢欺上门。”

    三人乍闻“古殇神曲”四字,面色倏的变得沉得无比,嘴角禁不住抽动了几下。

    《古殇神曲》又名“殇魂魔音”,是百年前一代武学怪才“琴殇子”所创。以琵琶弹琴曲,其音怪异,急时如洪涛狂涌,陡时似金戈钱马血伐沙场,缓进如轻风拂柳,二柔柔飘晃,低时似深闺怨女,无声叹息,琴韵悠悠。

    凡听之者,体内真气会随着琴音的舒缓、激越。陡烈急剧变化,在奇经八脉、四肢百骇、丹田腑内,交错横涌乱窜,导人走入走火如魔,万劫不复之境。

    昔年“琴殇子”一把琵琶,纵横天下,令人闻琴魂惊,谈之色变。自他死后,武林中再没有听说谁会弹“古殇神曲”,其曲谱亦不知所终。

    无欲禅师、心贫神丐,清虚真人三人皆是当今武林的顶尖高手,对江湖中各种奇异的武功绝学,了如指掌,熟罗于胸。但却做梦也料不到会在此碰到“古殇神曲”再现武林,又岂能不吃惊。

    良久心贫神丐深深的叹了口气道:“巧笑娇魔息隐风月场内,暗传弟子,可谓用心良苦。

    只是老叫化等人己来,你亦应该有个明确的交待了。又何苦深居帘内。”

    心贫神丐话音甫落,一个不屑的冷哼声自帘内传出:“你以为你臭叫化是谁?本人凭什么要给你们交代。”随意话音响起,殷红的门帘闪动卷起,现出了一间十几平方来宽的小室。

    室内铺着殷殷的地毡。一个白发皤然,老态龙钟,满脸鸡皮疙瘩,身着灰衫的老妪与一个秀发如云,身材窈窕,面容清丽,肤若凝脂,身着一席如雪装,二八年华的妙龄少女并肩盘坐在中间。赫然是可儿与她姥姥祖孙二人。

    门边肃立着一个年约五旬,风韵尤存,表情木然的老妇。可儿怀抱琵琶,纤指倏弹,目不斜视,神态专注,悠悠琴声,自她指问淙淙滑落,飘逸四散。似丝毫没有感觉到眼前处境的险恶,双眸凝怨,一副哀凄之态。

    白发老妪神态安然,双掌合什,口里哺哺有声,就象一个虔诚的信徒。膝着放着一柄古朴的乌鞘宝剑,在柔柔的烛光中显得分外的耀眼眩目。

    清虚道长瞥清室内的一场,不禁神色微微一变道:“无量天尊,看来赫兰施主早已得讯我们几个老骨头会赶来此,有了准备。”

    白发老妪赫然是五十年前恶满天下,武功盖世的天杀老怪的原妻,名震武林的“巧笑娇娇”赫兰媚娇。双目中闪过一抹冷厉的寒芒道:“自拙夫惨死,贱妾无时无刻不在提防着你们这些自鸣侠义、阴险狡诈之徒斩草除根。”

    三人神色一变,心贫神丐双目精光一闪道:“你老婆子如是甘心归隐,不掀起腥风血雨,危害武林同道,难道我老叫化等会吃饱没事来惊扰你?”

    “巧笑娇娇”不屑的冷哼一声,满是鱼纹的嘴角露出一个奇特的笑容道:“臭叫化,你少找理由掩饰自己的恶行。你们三人早巳议定,趁飞天盟被我孙女婿闹得天翻地覆之际,伺机除去我祖孙以及三个徒儿,又岂瞒得过本人。”

    “巧笑娇娇”顿了顿冷笑道:“只怕你们难以如意,反成捕蝉的螳螂,被飞天盟这只黄雀在后窥视尚且不知。到时只怕你们己无脸立足江湖,”

    清虚真人神色一变道:“赫兰施主,你最好不要将话题扯远。你的三个徒儿此时想必亦被莫虚师太带上了峨嵋,你祖孙二人亦该寻一个清静的去处了。”

    “巧笑娇娇”双目寒芒一闪道:“假如我祖孙二人不按你们的旨意,你们定会痛下杀手!

    “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无欲禅师双掌合什,哀喧了一声佛号,缄口不语。

    “巧笑娇娇”面色倏的显得凝重道:“以你们三人联手,放眼天下武林,鲜有人能敌,只是你们以此卑鄙毒辣的手段对付我们祖孙二人,不觉脸上无颜吗?”

    心贫神丐脸色一连数变道:“你老婆子混迹风月场所几十年,想毕早已是家财万贯,难道还不甘心退隐?须知钱财如粪土,生不能带来,死不能带去。”

    一直缄默不语,倏指弹琴的可儿忽然玉指一滑,淙淙一阵琴声脆鸣,长长的吁了口气,冷冷的注视着心贫神丐道:“老前辈,难道你甘心让你孙女沦落红尘?要我祖孙二人退隐,是为了便宜除去我们,亦或是为了整个武林?”

    语音清脆,词锋犀利。心贫神丐乍闻之下,一时语塞无语。

    “巧笑娇娇”不屑的冷哼道:“老叫化,各自的路各自走,别人半点勉强不得,你们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我祖孙二人接着就是,何必徒费口舌。”

    无欲禅师身形一震,沉喧佛号道:“阿弥陀佛!赫兰施主何必一意孤行,须知江湖恩怨无休无止,到头死了的人倒好,活着的人却反受痛苦煎熬。”

    “巧笑娇娇”冷笑道:“臭和尚,你少说这些佛理禅机,如都认为死比活好,你少林弟子为何不自求解脱?活在世上受苦受难!”

    语音一转道:“我老婆子已有几十年没有出手,你们如恃强相逼,我亦只好破例用剑了。

    我练剑己练白了发,原只是记念他,你们最好三思而定。”

    一个人为记念一个死去之人,练剑练白了发,其剑法之高,真有些让人不可思议。心贫神丐等人深知“巧笑娇娇”口中的“他”是指昔年的天杀老怪,乍闻之下,不禁暗自震惊。

    清虚真人雪眉一蹙道:“女施主最好不要步入他之后尘,否则后悔莫及,祸及天下。”

    心贫神丐继续道:“纵使你练成了天杀剑,如想将我三人伤于剑下,似乎也较困难。”

    天杀剑法,攻即是守,守即是攻,动必杀。百年以来除了天杀老怪练成之外,再无第二人练成那犀利霸道的剑招。“巧笑娇娇”心中十分明白,放眼当今武林,绝无一人能独战“心贫神丐”、无欲禅师、清虚真人三大顶尖高手。思绪疾转,方欲开言。忽然听到一个冰冷的声音传来:“料不到连老叫化、老和尚、老杂毛三个身份显赫之人,全是以多凌寡,欺负弱女流之辈的无耻之徒。真是可悲可叹复可笑。”

    语音冰冷令人闻之心惊神惊。无欲掸师等人神色倏变,浑身暗震,循声望去,窗外人影一闪,恨天已闪电般的穿窗而入,表情木然,目烁寒芒。

    可儿乍见之下,神色一阵激动,脱口呼道:“天弟,你怎会赶来救我们?”

    心贫神丐似做梦也料不到恨天会在醉人轩现身,乍见之下,悚然动容,嘴角抽动。深叹一口气强作镇定道:“小子,难道本帮数百弟子拦不住你。”恨天不屑的瞥了心贫神丐一眼道:“老叫化,如凭区区几个臭叫化就能困住本少爷,本少爷早死在飞天盟的手中了,又岂能等你们出手。”

    清虚真人面色凝重道:“小施主,此事与你无关,望你不要强行插手。”

    恨天冷笑道:“老牛鼻子,你说得倒轻巧。你要为难我妻子与姥姥,还说与我无关,要什么事才与我有关?”语音一顿,森然道:“我己数次警告你们四大门派之人,如敢不顾道义,恃强凌弱;与我可儿姐等人为难,本少爷定会捣毁你四大门派。难道你们一点都不知道。”语音如刀,令人闻之心骇。

    无欲禅师身形一震道:“小施主,你善恶不分,是非不明,虽是武功高强,只怕徒寻苦恼,招祸上身,难免会重履汝父当年覆辙也。”

    恨天神色一变道:“臭和尚此话本少爷早巳听腻,善恶本无界,是非也不明,善里藏恶,恶中藏善,是亦可成非,非亦可成是,你们明白了多少?”

    恨天此言一出,无欲禅师等人神色一连数变,无言以对,相觑无言。“巧笑娇娇”惊疑的注视着他良久道:“后生可畏,料不到你小时胡作非为,今日有如此见解。”

    恨天面色微微一红。心中黯然一叹,点头不语。可儿含情脉脉的注视着他,双目中闪烁着点点泪光,似惊似喜,似怨又是嗔。室内一时鸦雀无声,显得出奇的宁静。

    良久,心贫神丐苦笑道:“你小子既不听良言相劲,怨不得老夫等人了。今夜之事。己难善了,老夫最后一次提醒你,三思而行,不要徒留悔恨。”

    恨天神色微微一变道:“臭叫化,你们最好乖乖的走,别以为四周埋伏了一批高手,就有必胜的把握。”语音一转道:“本少爷既能无声无息的来,想别人也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解决他们,你们最好放聪明点。否则后悔的是你们而非本少爷!”

    恨天此言一出,无欲禅师、清虚真人、心贫神丐三人不禁惊然动容,霍然起身。尚未开言,一个银玲般的笑声忽然飘来:“姐夫,你真了不起,有未卜先知之能,真令珠儿佩服得五体投地。以后不敢再叫你大傻瓜了,不然我就变成了大傻瓜。”

    随着声响起,门外人影晃动,“风月三绝”、阿珠、晴儿五人已掠身而人。“巧笑娇娇”

    乍见之下长长的吁了口气,嘴角露出了巧妙的笑容,显得神秘无限。

    清虚真人乍见“风月三绝”等人现身,再顾不得身份,双目精光一闪,利刃般的逼视着恨天道:“臭小于,你将四周之人怎样了。”

    恨天一怔,尚未开言。阿珠咯咯笑道:“老牛鼻子,别担心,他们死不了,我们只是让他们乖乖的睡觉了,不然夜阑人静时在四周鬼鬼祟祟的东张西望,讨人生厌。”

    阿珠语音清脆,竹筒倒豆了般的说了出来。清虚真人不禁神色一连数变,暗自震惊无语。

    “风月三绝”与晴儿侧掠到了小室之中,一声不响的静立在可儿与“巧笑娇娇”两侧。

    形势逆转,心贫神丐面色凝重的注视着恨天道:“你这小子不分好歹,不知将会害了多少人。”

    恨天一惊,愕然注视看心贫神丐道:“你老叫化此话是何意?本少爷已经仁至义尽了。

    你们如在不识趣,休怪本人心狠手辣,对各大门派开杀戒了。”

    无欲禅师银眉紧蹙,眼角凝忧,哀喧佛号道:“阿弥陀佛,小施主,料不到你在少林思过室内居住了十年,仍是禀性不改,杀孽深重,真令老衲大失所望也。”

    恨天神色微微一变,冷哼道:“老和尚,你最好少提十年之事,本少爷不是出家人,思什么过?”

    心贫神丐神色一变,注视着无欲禅师道:“老秃驴,看来今夜之事,我们只有先擒走这小子,否则他从中捣乱,天下武林将血雨腥风,难得大平,永无宁日了。”

    话音甫落,身形一闪,绕到了恨天的左侧丈外,与无欲禅师、清虚真人二人,成犄角之势,将他围在核心。

    “巧笑娇娇”乍见之下神色一变道:“老叫化,如此不要脸,你们不要忘了,还有我老婆子。”说话之中,倏的抓起膝前的剑,右臂一抖,锵的一声龙吟,宝剑出鞘,寒气森森。

    清虚真人神色一变,面色凝重的注视着“巧笑娇娇”道:“赫兰施主练了一生的剑,连发都练白,想必威力无穷,剑出惊天,贫道不才,只好领教一翻。”说话声中,右臂一倏,锵的一声龙吟,背上的七星宝剑应声而出,剑气森森,弥漫四涌。

    恨天乍见心贫神丐等人三方困住自己,心中暗惊,十分明白,如是三大高手联手一击,势必破石惊天,威力无匹,自己绝难接下。旋见可儿的姥姥亮剑,暗松了口气,思绪疾转,暗忖:“今夜之局是难以善了,可儿的姥姥高深莫测,且看看她的剑法如何。”主意一定,凝神戒备,缄口不言。

    “巧笑娇娇”冷哼一声,缓缓的起身道:“老牛鼻子,少说客套废话。你武当剑法称雄武林,人人尽知,老身虽练了几十年的剑,未必接得下你,但就仅你们三人,今夜万难如意。”

    清虚真人面色显得十分凝重,眼前形式十分明显,如“风月三绝”能接下无欲禅师亦或心贫神丐一人,今夜定是一场空前惨烈的酣战结很有可能是两败俱伤。哀喧一声道号道:“赫兰施主既存鱼死网破之心,又何不出小室,难道就这样僵持下去不成。”

    恨天灵智一闪,心中暗惊:“如僵持下去,狗肉和尚与玩世不恭二人再赶来,后果真有些不敢设想。”思绪疾转,暗自犯难发愁。何况飞天盟中人是否会落井下石。

    “巧笑娇娇”似己虑到形势的严峻,冷哼一声,道:“老牛鼻子,你激老身,想拖延时间,待帮手赶来,你是做梦,看招吧!”“吧”字一出口,“她的人闪电般的由小室之内闪身而出,右臂一抖,利剑呜鸣嘶吟,化着一缕淡淡的光线,流星飞虹般的疾刺向清虚真人的咽喉要害。霸道犀利,奇快辛辣,钢猛雄浑。

    恨天乍见“巧笑娇娇”出剑,不禁心中暗惊:“好霸道的剑法!原来可儿的姥姥才是真真的剑道顶尖高手。”无欲禅师与心贫神丐则是神色骤变,惊然动容。

    清虚真人乍见人影一闪,一道锐利无匹的剑罡疾射临体,封住了四周闪避的角度,心中暗惊。陡提全身功力,右臂一舒,手中之剑缓缓斜递而出,显得十分的迟缓与沉重,仿佛他手中之剑就有千钧一般,变幻不灵。其实,只有他心中十分明白,唯有这招融巧于拙,禹轻于重,愚快于慢,至高至上,至沉至猛武当绝学“太极虚空”方能破“巧笑娇娇”至快至烈。

    至刚至雄的一剑。

    当、当、当……就在清虚真人手中之剑缓缓递出的一瞬,他的人己动。剑缓人快,人快如一条飘渺不定的幽灵,电花石火般与“巧笑娇娇”缠绕在一起。

    一阵清脆激起的利剑交击声暴响,一连闪火花进射,二人己以快得不可思议的速度,在大厅之中交手了十来剑。各自变幻了十几个方位与角度,直看得“风月三绝”、晴儿、阿珠等人眼花镣乱,连呼吸都几欲为之窒息,一颗悬到了胸腔,张口无言。

    无欲禅师与心贫神丐浑身暗颤,悚然动容,惊呼出口:“好高妙的剑法。”

    恨天却是面色凝重,凝目静观,缄口不言。心中十分明白,二人剑法似在伯仲之间,变幻莫测,暗藏无尽玄机与杀着,要分出胜负,怕非剑法的高妙所能决定。

    就在此时,淙淙一缕琴音响起,可儿玉指倏闪,拨动了怀里的琵琶。

    众人甫闻琴音,有如千军万马混战,杀伐森森,又是飞瀑落潭,气势磅礴,不禁心中大惊。“巧笑娇娇”蓦的冷叱一声,“老牛鼻子果然名不虚传。接老身一招‘相思无尽’。”

    身形化虚,右臂疾振,刷刷一阵剑气破风,一缕缕凌厉无匹的剑光有如绵绵不断,无止无休,无穷无尽的相思,四面八方将清虚真人裹在核心。

    相思无心愁结网。清虚真人乍见巧笑娇娇剑招一变,一张零乱不堪,威力无匹的剑网己四方罩至,心中大惊,陡提全身真气,长啸一声,、右臂疾振,身剑合一,施出压底绝学“魂游太极”,化着寒光一道疾刺而出。  —

    恨天乍见二人绝招甫出,心中暗惊,面色倏的变得十分凝重。无欲禅师情不自禁的单掌合什,哀喧佛号,‘邓可弥陀佛,罪过,罪过。”“风月三绝”等人则是娇躯颤栗,魂惊魄惊,花容失色,惶然的注视着场中。

    嚓嚓……当当……哼哼……二人剑势相触,一阵尖锐刺耳的嘶鸣一声响起,剑光猝破,两声冷哼响起,几点血光疾飞而出,闪电般的分开。

    劲气横涌,卷得室内的桌椅四散飞出嚓嚓的碎成无形。旁观之人乍见之下,无不动容失色,身形一连数晃,连呼吸都是极为困难。

    巧笑娇娇一连退出十来步,始摇摇晃晃的稳住身形,脸色惨自,右臂无力下垂,呼吸急促,嘴角不停的抽动。显然最后一招,她己耗尽了全力,连剑都几乎脱手掉下。

    绝情乍见之下娇躯颤栗,惊然动容,惊呼一声,“师父。”掠出厅室,伸手扶住了巧笑娇娇摇晃的身形。绝煞与绝后、阿珠等人长长的吁了口气,放下一颗悬挂看的心。唯有可儿神若未闻,仍在幽幽的拨动琴弦。琴音倏缓,转商换宫,有如流水下滩,平和柔缓。清虚真人身形蹬蹬的暴退五尺,道髻散乱,脸色铁青,一身道袍被划得七零八乱,碎布飘飞,血处涌着一缕缕殷殷的鲜血,神态狼狈不堪,令人触目惊心。

    心贫神丐做梦也料不到以清虚真人一身深不可测的修为,竟会败在巧笑娇娇的剑下,乍见之下,几乎有些怀疑自己的双眼,嘴角抽动,惊然动容,张口无言。

    无欲禅哀喧声一佛号:“阿弥陀佛,冤孽,冤孽。”身形一闪,单手护住清虚真人摇晃不定的身形道,“道兄,你的伤不碍事吧。”说话声中,倏指疾点其创口四周的要穴。

    清虚真人深深的吸了口气,心有余惊的点头道:“料不到赫兰施主数十年不见,竟练成了一招旷绝天下的剑法,竟连贫道都难以接下:真是出人意料,不可思议。”

    恨天见巧笑娇娇剑伤了以剑称雄武林的清虚真人,心中惊震异常,暗自思付:“好辛辣的一剑,一剑白发,不知浸染了她一生多少心血与汗水。”冷眼旁观,缄口不言。

    心贫神丐回过神来,深吸一口气道:“老妖婆数十年不见,料不到武功精进如斯,倒真出乎老叫化的意外,说不得已也只有讨教一二了。”

    话一出口,就欲欺身而进。

    众人做梦也料不到以心贫神丐的身份竟会落井下石,乍闻之下心中大惊,惊然动容。巧笑娇娇虽然一招“相思无尽”伤了清虚真人,一身功力己几乎耗尽,喘息不己,又岂有力再战。

    乍闻之下,心惊神震,嘴角抽动。绝情与可儿等人更是花容顿失,娇躯颤栗,焦急异常,无助似的齐视着恨天缄口不言。

    恨天心中十分明白,清虚真人受的只不过是轻微的皮肉之伤,内力却较巧笑娇娇略胜半畴,二人实际上并没有分出胜负,最多亦只能算是两败俱伤。

    心贫神丐如此不顾身份与道义落井下石,巧笑娇娇此时决非他对手。绝情与可儿自是不堪一击。眼前形势十分危险。思绪疾转,不屑的冷笑道:“老叫化,你不要忘了本爷提醒你的话。”

    恨天此言一出,可儿与绝情等人暗松了口气,幽然的注视着他,心贫神丐神色倏变,浑身暗震,双目精光一闪,霍然转身,利刃一般的逼视着他道:“臭小子,你真要插手?”

    恨天双目中掠过一抹苦涩与无奈的眼神冷森道:“老叫化,你最好少废话。本少爷的轻功你心中明白,如你敢落井下石,本少爷绝对能在一月之内挑了丐帮。”

    语音冰冷充满无限的自信与威胁。无欲禅师与心贫神丐等人曾在武当山北的古道上拦截过恨天,深知他轻功诡异绝伦,天下鲜人能敌,如是仗此与高绝的剑法与丐帮为难,将无人阻止得了他。二人神色显得十分的凝重。

    无欲禅师单掌合什清喧了佛号道:“阿弥陀佛,小施主,你如此做值得吗?”

    恨天双目寒芒一闪道:“老和尚,本少爷行事只问该不该做,从不问值与不值。你们己不配称侠义之辈,乃是佛非佛,魔非魔的邪恶之徒,本少爷又岂会对你们再客气。”

    恨天此言一出,无欲禅师不禁悚然动容。阿珠忽然似想起了什么,咯咯笑道:“对,姐夫了不起,以恶制恶,如要论邪恶古怪的手段,天下绝没有人比你高明。”

    众人做梦也料不到阿珠此时还会说笑话。乍闻之下真是有些哭笑不得。

    心贫神丐脸色一连数变,深吸一口气,凝视着恨天道:“好,臭小子,老夫再己顾不得昔年与你父亲一场交情了,只好先教训你。”

    话一出口,陡提全身功力,身形一错,双掌一翻降龙十八一式“龙啸九霄”陡施而出,幻化出漫大掌影,含强硕无匹内劲,排山倒海般的卷向他的前胸。

    恨天做梦也料不到心贫神丐竞与自己的父亲有一段交情,乍闻之下一震,霸道绝伦的劲风疾风骤雨般的疾转临体,心中大惊,陡提全身功力,长啸一声,不避不退,双臂一抖双飞如意剑化着两道寒流星飞虹般的一射而出,身形一错,以快得不可思议的速度飞射人漫天掌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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