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真神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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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三章 真神之死 (第1/3页)

      盘龙自血地狱黑洞获得重生后,就如脱胎换骨,得新转世一般,刚一复出,便力挫血修罗和狱王,如在浅水里囚困已久的神龙,重归大海一样,冲出血地狱大门。

    他是想重新取得他失去的一切。

    他首先要做的便是重建盘龙帮,因此,一出血地狱大门,金龙便直奔他的根据地——盘龙堡而去。

    一路上,盘龙都在想:小子们,当初你们不是想千方百计要杀我而后快吗?如今我送上门来了,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领了,等着吧,竟敢抢占我的地盘,我要你们死无全尸!

    满腔的怒火和不可比拟的重新获得的再生力量带给盘龙的无上信心以及急于一试牛刀的心情使得盘龙日夜兼程,在路上毫不耽搁。

    第二天上午,盘龙便已经进了原来的盘龙帮的旧地。

    江山易主,物是人非,睹物生情,盘龙看着眼前熟悉又似乎陌生的一切,在心里高声呼叫:我会重新有这一切的,一定会的!

    自盘龙帮发生内讧,内部相残后,盘龙众叛亲离,一气之下杀了所有帮众,但是由于正遭受黄金血的地反噬,成了一个岌岌可危的孤家寡人,不得不东躲西藏,避免仇家的寻仇,刀仔中了盘龙的血浮雷之毒,在逃亡之中巧遇神使错中有对竞巧解了血浮雪之毒,后和神使随同易了容的北爪禅宗一道探寻身世,不复来过盘龙堡,而盘龙帮的骨干,也是刀仔的好兄弟火云为救刀仔,毅然断臂,又身遭盘龙重创,自盘龙帮覆灭后便一直音讯全无,料必是凶多吉少。

    所谓“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盘龙帮一灭,其他平时慑于盘龙帮的小帮诸如红花会、横行门、红头会便纷争四起,纷纷抢夺盘龙帮的旧地。

    其中实力较强的当算是红花会,红花会的陈冲、陈滔正副会长当时已具有了二层的暴血力量,只是当刀仔的血浮雷之毒被解后,红花会的人给刀仔杀了个够呛,若不是陈滔求情,刀舒心慈善念,恐怕会长陈冲都已是作古之人。

    事实上,陈冲现在不但没有作古,而且还是当他的会长,只不过他的地盘更加扩大了,他抢了盘龙帮的地盘,再招兵买马,势力显赫一时。

    难道他不怕盘龙,刀仔回来寻仇?要他的小命吗?更何况,前不久还吃了刀仔一顿好揍。

    但陈冲、陈滔二兄弟乃地头蛇,小混混一双,可不是被人吓大的,到口的肥肉不吃,那才叫傻。

    盘龙、刀仔厉害?那我知道,到时候再说,况且还不知他们能不能回来呢!

    陈氏二兄弟加紧表面上不在乎,可是暗地里却也不敢不提防,因此二人从没对自己怠慢过,短短的半年时间,二兄弟的力量已由原来的暴血力量第二层激增至第五层。

    如同玩魔术一般。

    这也正是他们二人今天敢在盘龙帮旧地纵横驰骋,大模大样的原因。

    力量便是资本。

    因为盘龙帮旧地是刚接手不久,盘龙帮旧地上的许多居民仍旧对原先的盘龙帮怀着一种恋旧的情节。

    因此,生活在红花会刻薄的统治下,居民更加怀念和向往原来在盘龙帮的那种生活,也就不由然地产生了许多和红花会对抗的情绪和言行。

    这种情绪和言行更加加大了红花会的残暴程度。

    副会长陈滔会长便正和他的手下在对一个原盘龙帮的居民在耍威风。

    “妈的,小子,我知道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竟敢攻击我们红花会,备用龙帮有什么好,亏你还在白日做梦,盘龙帮的那几个家伙早作鸟兽散了。”陈滔的一个属下正边打边教训一个四五十岁的汉子。

    “哈哈,盘龙那小了如今不知躲在哪里两腿发抖呢,再不听话,待会你就乖了,乌鸦嘴,好好招呼招呼这小子。”站在一旁袖手旁观的陈滔这时命令他那个叫乌鸦嘴的属下用拳头招呼那个汉子。

    可是那个汉子却有着一副硬骨头,不唯不屈服求饶,反而破口大骂道:“你们这些天杀的东西,就会欺弱怕强,一定不得好死……”

    陈滔听了,大怒,喝道:“乌鸦嘴,专打他的鸟嘴,加剧他永远不能说话。”

    乌鸦嘴在陈滔刚喊他名字之际,便已会意,不再怠慢,高抬起右手,照还欲大骂的汉子当头罩下,欲置之死地。

    眼看乌鸦嘴的拳头便要轰在那汉子的头上,就是这一拳击在一块顽石上,也会使顽石开裂,更何况是那汉子的头颅。

    汉子不会武功,他的头更不会比顽石结实。

    但是,汉子的头没有被轰碎。

    应该说,汉子的头没有被乌鸦嘴的拳头击中。

    而是乌邪嘴被别人后发先至,击中了。

    这后先至的一拳是击在乌邪嘴的嘴上。

    乌邪嘴的那张乌嘴连同下巴同时被击飞,血淋淋的如同开了一人卖酱、醋、油等的杂货铺。

    乌邪嘴的嘴没有被封住,但是永远不能说话,应了陈滔刚才的话。

    一拳就把一个人的下巴击得无影无踪。

    这一拳的劲力差点要了乌邪嘴的小命。

    也惊醒了发了愣的红花会副会长陈滔。

    陈滔大骂一声:“妈的,敢来红花会撒野,活得不耐烦了。”一回头,和正在轻拍手掌的盘龙打了个照面。

    “糟了!”陈滔腿一软,差点跪了下去。

    盘龙的威力在以前的帮派纷争中,他是见识过的,却不料到今日又遇着了。

    “陈副会长威风不小啊!”盘龙立着不动,冲还在愣神的陈滔不冷不热地道。

    “盘龙是伤残之身,自己力量又大增,不必惧他。”陈滔暗自给自己打气。

    心一定,语气自然也就冲了,放大音量道:“我道是哪方神圣,一出手便跌我红花会的面于,原来是度假归来的盘龙的大帮主,失敬,失敬!”

    陈滔不阴不阳,满脸奚落。

    “盘大帮主那是过去的事情,不堪一提……”

    “盘大帮主何必自谦呢!”

    “哈哈,你这小子真是笨得吃屎,要知盘龙帮覆灭,是由我盘龙一手造成的,我盘龙既能毁了盘龙帮,就能重新创立盘龙帮,而且比以前更加强大,井且还不忘关照关照你红花会呢。”

    陈滔至此才明白盘龙的意思,他盘龙不但要重创盘龙帮,而且还要灭了你红花会。

    思议至此,陈滔大怒,骂道:“小子你口气不小啊,先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

    “掂量斤两?哈哈,我正在想,我盘龙一去半年多时间,不知陈副会长又长了几斤,来来来,放马过来,待我称量称量。”盘龙戏虐道。

    “你找死!”陈滔说完,再不答话,形如闪电般劈出一掌。

    别小看这一掌,这一掌陈滔已经用上了四成的力里。

    换作是一个月前,单是这一掌便可摆平了盘龙。

    可是今天却不行。

    盘龙已经不是一个月前的盘龙,也已经不再是从前的盘龙了。

    他已经是身具十成暴血力量的绝世高手。

    试问,还有几人能达到这种境界?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盘龙是十足的内行,是以陈滔一伸手,盘龙便把陈滔的门门道道看得一清二楚。

    “想不到半年的时间,这小子的力量还真长进了不少,只是可惜了!

    心中想,手上却不停,看着陈滔的一拳刚要触及胸部之际,才如鬼魅一般,右手成抓,一抓便抓向陈滔的有拳。

    陈滔大惊,想不到盘龙一出手便是如此之刁,而且快。

    不容换招,陈酒的右拳便已在盘龙的掌握之中。

    一阵火热的感觉刹时自陈滔的手上传到了身上。

    陈滔大惊,忙一较劲,欲挣脱盘龙的抓捏,可是,无论他如何用劲,他的拳头就如和盘龙的手掌上了电焊一般,纹丝不动。

    蚍蜉撼大树!

    “需不需要撒泡尿照照你的尊容啊?”盘龙捏着陈滔的右拳,在耳边奚落道。

    “该死!”陈滔刚一骂完,又突出左脚,直奔盘龙的裤裆而去。

    这一招又阴又毒。

    可是,同样,陈滔的脚又被夹住了。

    不是用手,而是用脚。

    陈滔的这一拳刚一捣进盘龙的两腿间,盘龙两腿一并,又顿时把陈滔的左脚给上了电焊。

    同样纹丝不动。

    此刻,陈滔和盘龙就像一对芭蕾舞演员表演时的特写镜头。

    又像是国际花样滑冰双人舞的一个特写。

    只不过,陈滔的表情和表演舞蹈的演员大相经庭———毗牙裂嘴。

    像一个破王八一口咬住了,手指头不松口的孩子。

    传说,王八咬了人指头,非打雷不松口。

    盘龙不是王八,因此他也不必等到打雷才放开陈滔的手足。

    盘龙很快就松开了陈滔。

    但盘龙不是刀仔,刀仔菩萨心肠,慈悲为怀,盘龙则是得理不饶人。

    加之陈滔兄弟趁人之危,趁火打劫,竟抢占了他盘龙的地盘,因此,盘龙不会轻易绕过这些家伙的。

    只听得盘龙一声吼“去你的吧!”手上脚下同时一较劲,然后松开了手脚。

    紧随着“噼叭!”一声脆响,如干柴被折断的声音一样,陈滔像没了主心骨一样的面条萎了下去,倒在地上。

    他的手脚被盘龙生生他捏碎和夹断。

    这下,倒在地上的陈滔想骂都骂不出来,连毗牙裂嘴的劲儿都没了。

    余下的红花会帮众见盘龙只不过一个照面便放倒了副会派,如随手自碗里夹菜一样稀松平常,早唬得作了鸟兽散。

    “你给我好好躺在这里吧!”盘龙轻蔑地扫了一眼躺在地上刚刚才能哼哼唧唧的陈滔,便别过头,大踏步向原盘龙帮的大厅撤花堡迈去。

    盘龙的下一个目标是红花会会长——阵冲,陈滔的亲哥哥。

    其实,盘龙根本不用去找陈冲,陈冲也会找他的,原先那些逃逸了的帮众早报告了陈冲。

    “打狗欺生!”更何况今天盘龙打的还不是一只狗,而是红花会副会长,陈冲的弟弟。

    怒火攻心的陈冲带领会徒怒气冲冲地自盘龙堡奔了出来。

    两人在半路上相遇。

    “盘龙,你这小子狗命不小,居然阴魂不散,为啥一见面便伤了我的兄弟?”

    刚一照面,陈冲便怒喝着质问盘龙。

    “那么又请问陈大会长为什么抢了我的地盘?”

    盘龙反唇相对。

    “为什么?笑话!这个时代,谁强谁为王,我凭的是力量,莫说是抢,就是偷,只要我偷得来,便是我的本事!”陈冲振振有问。

    “说得好!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今天,我盘龙要凭力量夺回我的一切!”

    “小的们,还发什么鸟呆?给我上!”陈冲听了属下的报告,知道盘龙的厉害,再也顾不得什么身份,欲以众欺寡。

    “哈哈,一起上更好,也好让我杀个痛快!”盘龙仰天大笑。

    “来吧!”一声大吼若下山猛虎一般,冲已经趋近身边的十余个帮众一举捣出。

    盘龙的这一拳只用了六成力量。

    但是,就是这六成的力量轰在那帮会徒的身上,亦如一发重刑炮弹在人窝里炸开了。

    那十几个勇敢的会徒刹时便像遭受了龙卷风,袭击树叶一样。

    纷纷洒洒,飘飘扬扬地向四周荡了出去。

    轻姿曼舞,精妙绝伦!

    剩下的那些正欲上前拼搏的会徒见了同伴一个个螺旋转的树叶般的表演,立时便镇住了脚步。

    他们也是常人,并没有金刚不坏之躯,可不想步同伴的后尘。

    盘龙只是“一小刀”宰了十几只“鸡儿”便唬住了余下的数以百计的“猴儿”。

    其实并不是盘龙存心要吓唬这些会徒,就是这几百人齐上又如何!只不过是这些会徒被盘龙的一招镇住了,心下早怯了。

    身后的陈冲见了自己手下的熊样,真是撕肝裂肺,大吼一声,随手一抓一捏,立时便废了两个属下,余下的一见,进是死,退也是死,于是,把心一横,装腔作势地又向盘龙围了上来。

    只是,再也不和盘龙真刀真枪地实干,全部耍了嘴上功夫,吆喝连天,只是绕着盘龙捉迷藏。

    盘龙今天来可不是和他们玩捉迷藏这无聊的把戏的,这些家伙的心里一目了然,当下,盘龙直向在后指手划脚,气急败坏的陈冲逼去。

    嘴中叫道:“陈大会长,别浪费生命了,还是你来吧!

    陈冲见再无可退之路,无奈之下,只好大吼一声:“盘龙小子,老子今天便和你拼个鱼死网破!”

    言毕,力贯右臂,一招“黑虎掏心”直冲盘龙胸口击来。

    “鱼死网破!”盘龙不屑地说,“你这条鱼今天死定了,我这张网可破不了!”

    话刚完,陈冲的一拳已在胸前。

    盘龙再次左手上抬,但是这次却不是去擒陈冲的拳头。

    而是左手高抬格挡,挡住了陈冲的这一击。

    同样的,盘龙的这一挡只使出了六成力量。

    但是,陈冲一击之下便感到他的这一拳不是击在盘龙的手臂上。

    他感觉他击中的是一段灼热的钢管。

    要不,他的手为何会有一种灼热的而又麻木的感觉?

    陈冲魂飞天外,再抬右手,右手已经不听使唤,仿佛已经易主。

    只一招,盘龙便把陈冲震了个半身不遂。

    “只事例,滋味不错吧?”盘龙调笑道。

    陈冲颜面大失,又作了声狮子吼,“老子今天与你拼了。”

    话一完,形如疯子一般冲盘龙扑来。

    “你嫌活得长了,我不妨为你超度超度!”盘龙这次再不留情,右拳聚了八成力量,朝迅扑而来的陈冲轰去。

    “啊!”众人听听得一声惨呼后,再抬腿望时,只是空中有许多碎块飘落。

    这一声惨呼是出自陈冲之口,这也是陈冲的最后一次欢呼。

    陈冲已被盘龙的八成暴血力量震得七零八落,不复存在。

    陈冲的那干属下一见会长连人都没了,早一个个吓得脸色苍白,想跑都不敢,因为谁打头阵跑起,说不定接下来死的便是他。

    “你们还玩不玩啊?如果不想玩了,不妨归顺了我,陈冲能给你们饭吃,我也决不会让你们饿肚皮,而且保证你们会过得更好!”盘龙东山再起,白手兴帮,需要的是人手,因此大肆拉拢。

    众会徒已是群龙无首,暗思今天难逃一劫,却不料盘龙不但不杀,反而接纳自己,一个个心中高兴得不得了,都齐刷刷跪下,高呼:“帮主英武,小的们愿为帮主誓死效力!”

    这个时代,谁都给大家奶喝,谁便是人家的妈妈了。

    “哈哈,识时务者为俊杰,各位不愧为俊杰人物,今后跟着我盘龙,保证你们吃香喝辣!”

    “谢谢帮主!”属下又齐声发喊。

    大家一同拥了盘龙向原盘龙帮大厅盘龙堡去。

    盘龙进堡后坐在原来的雕龙大椅上,目睹这些失而复得的东西,不禁生出许多感慨。

    “我盘龙失去的东西我最终会夺回来,可是刀仔,你这个可恶的家伙,正是你让我生出了这许多的波折,让我吃尽了苦头,我一定会找到你的,让你偿还一切!”

    盘龙在心里咬牙切齿地下了决心。

    大家热热闹闹地庆祝了三大,盘龙在这三天里着实地享受了一下被吹捧的虚荣感和重新拥有的巨大喜悦之情。

    第四天上午,盘龙把一帮帮众召到大厅,开口道:“这里已经基本稳定了,现在我还要去找一个家伙报仇,这里你们在家须得好好照管,我马上便可回来。”

    盘龙帮的内幕附近的几个小帮派都一清二楚,当下有人问道:“请问帮主,是不是想去找刀仔呢?”

    “正是这个家伙!”盘龙咬牙道。

    “听南大海的人说,刀仔和神使好像跟一个怪人去了北方,还听说是为了查什么身世。”那人禀道。

    “去了北方!”盘龙一怔,“哈哈,就算你去了天边,我盘龙也要把你找到!”

    “帮主尽管去吧,我们会管好帮中事务,愿帮主早日凯旋归来!”属下道。

    “有你们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我去了。”盘龙说完,直起了身。

    众帮众把盘龙一直送出了盘龙堡。

    盘龙迈开大步,直向北方而去。

    盘龙复出血地狱黑洞之际,不但败了血修罗,更使血修罗气煞心肝的是,盘龙像猫戏老鼠一样玩了他半天,因此他下决心不杀盘龙誓不为人。

    这种刻骨的仇恨使得他在败后昼夜不息地练功,提升力量。

    正是这种莫大的仇恨之情竟使得血修罗在短短的不到十天的时间里竟将力量又提升了一层——已达到暴血力量第九层。

    暴血力量第九层!这可不是像说出来那么简单平常。

    这种力量在这个时代可以说是一笔不小的财富。

    拥有这种力量,便可以得到许多的东西,同样,也可以夺回许多失去的东西。

    血修罗就是希望靠这笔财富重新夺回盘龙令他失去的颜面,洗涮他对盘龙的刻骨仇恨。

    如果要推这个时代信息最灵通的话,那一定非血地狱莫属。

    血地狱的眼线遍布天下每一个角落,只要是在乱世中稍有名头之人,哪天感了一回冒,打了几个喷嚏,血地狱都了如指掌。

    因此,血修罗毫不费劲地就获悉了盘龙正在行往北方的路上。

    血修罗不会策马扬鞭,跟在盘龙的屁股后面撵,他早已抄近路,在半路上恭候盘龙的大驾。

    当狱王知道了血修罗擅自行动后,长叹一声,“唉,这也是他气数当尽,拉也拉不回来了!”

    血修罗可不知自己气数长短,他正在一家客店里盘算如何对付盘龙。

    自上次与金龙二次交手后,血修罗对盘龙的力量一清二楚,也明白虽然自己的力量又提升了一截,但与盘龙相比,还是差了一截,如何取胜甚至是杀了盘龙还是个问题。

    如何解决这个问题?血修罗大费心思。

    血修罗所住的这家旅店乃落在通往北方之必经途上,且前后几百里均无第二家,是以,北行之人一般都会在此宿夜歇息,店主之所以选了这个人迹稀少的地带经营,主要就是做那些南上北下人的生意,所以,虽行人不多,但独此一家,生意也还不错。

    血修罗暗思:盘龙必定会在此过夜,自己技不如人,但俗话说明抢易躲,暗箭难防,只要自己把握住了机会,不怕盘龙不裁在自己手上。

    血修罗计议已定,吩咐店家弄来饭食在自己的房间里吃了,然后上床睡觉养神,以备晚间行动。

    一觉醒来,已是傍晚时分。

    正欲叫店家上饭菜,却听见店家的声音响起,“先生您好,里面请。”

    “给我一个好房间!”来人声音宏亮、威严。

    “啊!”血修罗心里一震。

    这声音对他来说太熟悉了,他睡着了也能辨得出这声音来。

    虽然血修罗早料到盘龙一定会来,一但真正来了,还是抑不住心里的震动。

    禁不住自二楼的房间的窗户上向一楼大厅里一望,一眼瞥见了那魁梧的背影。

    “你终于来了,今晚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血修罗很恨地暗想。

    即刻叫了店家上来,吩咐上些好菜好饭,另加一瓶好酒。

    酒能壮胆。

    血修罗希望借酒好好地激发一下斗志。

    盘龙在大厅里吃了饭后,径直向自己房间去歇息。

    巧的是,他的房间竟和血修的毗邻。

    血修罗心中暗喜。

    抑住激动心清,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一直瞪着眼直到半夜。

    深夜二点左右,血修罗悄无声息地起了床,收拾妥当后,身隔壁房间摸去。

    如果自门而进,必会被盘龙察觉,血修罗决定撬开窗户,从窗户入内。

    血修罗小心翼翼地用工具撬开窗户,再屏气凝听了一会,只听见里面发出均匀的呼噜声。

    显然,盘龙正在熟睡。

    血修罗一阵欣喜,一纵身,越过窗户,落在房间内,不带一点声音。

    房间内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

    突然,连刚才还在响起的呼噜声也停止了。

    血修罗大惊,心感不妙。

    在如此的黑暗中,呼噜声里他攻敌的目标和指引,如今没有了,不但不能攻击对方,更可怕的是,如果对方已经察觉,转移了方向,自己还不能知道。

    血修罗的担忧不无道理。

    血修罗刚一飘过房间,便给警惕性非常高的盘龙察觉。

    盘龙不但觉察了有人偷送了房间,而且还认出了来人是谁。

    他的死对头——血修罗!

    在伸手都不见五指的黑暗中,盘龙怎会认出血修罗呢?

    别忘了,盘龙曾经在地狱黑洞呆了两个星期。

    两个星期的黑暗世界的生活使得盘龙的视力己经大大异于常人,在一般人不能视物的黑暗环境中,他盘龙却能。

    血修罗的一举一动,全尽收盘龙眼底。

    看着血修罗那不知所措的呆样,盘龙真想大笑。

    但是,他没有笑出声来。

    只是如鬼魅一般毫无声息地飘到了血修罗的身后。

    “血修罗,真难为你了,不远千里来暗算我!”

    盘龙的声音陡地在血修罗背后响起。

    血修罗如撞鬼一般,魂飞天外,忙不迭地转过身来。

    “盘龙,你不用搞鬼了,今天不是你死,便是我亡!”血修罗咬牙切齿地道。

    “哈哈,说得轻巧,上次的苦头你就忘了吗?你配吗?”

    盘龙的声音如魔鬼一般又响在血修罗的身后。

    “啊!”血修罗骇得要死,忙又转过了身。

    血修罗的恐惧,全看在盘龙眼里。

    “哈哈,如果在这个房间里杀了你,算我盘龙占了你的便宜,咱们不妨到外面光亮的地方比试比试!”盘龙说完,一纵身从窗户上穿出。

    血修罗求之不得,忙跟着穿出。

    如果在房间里动手,自己十条命便要死十回。

    两人来到通宵亮着灯的一楼在大厅。

    “咱们就在此比试吧!”盘龙道。

    “好!”血修罗刚说完,“轰!”雷霆般击出一拳,奔盘龙的面部而去。

    盘龙不躲不闪,待掌快要及面,才抬起左手一格,同时右手变掌,直捣血修罗腹部。

    盘龙这一掌不但重,而且速度极快。

    并且用上了八成力量。

    八成力量可是不容小觑的。

    血修罗早已领教过了盘龙的厉害,不敢硬碰。

    自己右掌被格开后来不及挡住盘龙的拳来,就是左手也来不及。

    大惊之下,忙一扭身,堪堪避过盘龙的这一击。

    这一击击在血修罗身后的一张大桌子上,“噼哩啪啦”一阵响后,一张檀木大桌子顿时成了碎纸片儿。

    木桌的破裂声惊醒了店家,店家披了件单衣,趿着一只鞋慌不迭的跑了出来。

    一眼瞥见两个身材高大的客人正在演武行,还以为两位是夜间酒吃得多了,半夜起来耍酒疯。

    当下大喊:“别打了,别打了,再打我的店可惨了!”

    这边血修罗险险避过一招,已经正过身子。

    血修罗也当真了得,刚一站稳,右腿一蹬地,身子如斜掠的燕子一般飞起,左脚前伸,直向盘龙踹去。

    血修罗的这一踹用上了八成力量。

    可是,加上他这整个身子凌空击下的势能,所以这一脚不会低于十成力量。

    盘龙心知肚明,当下也不敢轻易硬接下这一脚,脚下踩了个“避”字诀,脚底一滑,侧身避开了血修罗这踢向肩膀的一脚。

    盘龙虽已避开,但是血修罗人在空中,却收势不住,整个身于如出弦之箭一样弹向还在盘龙身后叫嚷不止的店家。

    店家何曾见过这种场面,要见也只是在电影和动画片里欣赏过,见这位客人如弹丸一般奔向自己,骇得要死,双手抱了头,屁股翘起,没命地斜窜了出去。

    虽然动作没有盘龙优美,速度却不逊色。

    只是把脚上仅趿着的一只鞋又跑掉了。

    血修罗余势不止,一脚端在旅店坚硬的墙壁上。

    墙壁被瑞出了一个赫然大洞,整个旅店也抖了几抖。

    顿时,自各个房里跑出许多人来,那些人先前还不曾惊醒的旅客像听到了紧急集合的哨声的士兵一样,纷涌了出来。

    许多的人只穿了内裤等睡衣,有的穿了一只鞋,更有的还没穿,还有那些脑筋转得快的,身上裹了一床厚棉被,冲到外面大声喊:“地震了,地震了!”

    他这一发喊,众人如疯了一般向大厅涌去,都想早一秒离开这个房屋。

    要知道,楼层结构的混泥土框架是为地震预订的最好棺材。

    大家奔到大厅一看,却发现了有两位客人在打架,居然不理迫在眉睫的葬身劫难。

    “还打什么身架,还不让道快跑,要发地震了!”有那些急于赶道的人大声吼道。

    “闭上你的鸟嘴!”斗得兴起的盘龙大怒,冲发喊之人也吼了一声。

    喊叫之人听了盘龙如雷鸣般的嗓音,又见了盘龙凶神恶煞的模样,吃了一吓,顿时闭上了鸟嘴,一转头,却看见了店家披了件单衣缩在墙角两腿筛糠。

    并且语不成声地道:“地……地震是……是他们跟……踢出来的。”

    大家一时不解,却见了店家不跑,知道并没有地震,也就放下心来看打架。

    乱世中人素来喜欢看热闹的。

    “哈哈,想不到短短半个月,小子的力量又长了。”盘龙见了血修罗刚才一脚的力量,便明了血修罗的地步。

    “这都是为你准备的,你就好好受用吧!”血修罗并不领情。

    “说得好,就拿出你的看家本领吧,看你能奈我何!”盘龙豪气上涌,不再留余地,全力轰出一拳。

    盘龙这一拳是拳未出,声威先现,不亚布雷霆万钧之势。

    血修罗见盘龙发了狠,哪敢怠慢,也全力施为,右拳先出,左拳再至。

    企图以右拳先挡盘龙之拳,再左拳创敌。

    两新转眼的工夭便在中路相撞。

    这不是两只拳头的碰撞。

    而是十成暴血力量和九成暴血力量的对话。

    夸张一点说,是慧星撞地球。

    碰撞之后,结果便出来了。

    血修罗只觉得整条右臂已经没了感觉,连事先想好的左拳伤敌也因得这一撞而半途而废,人更是被巨大的撞击力推得后退了五步止住身子。

    但盘龙也还是止不住退了两步。

    围观者哪曾见过这等阵势,一个个唬得向后退去,许多的人都上一二楼,唯恐被波及,那缩在墙角的店家两腿抖得更欢了。

    “哈哈,痛快!痛快!想不到血地狱还能出你这样的对手,我以为败了狱王,血地狱再也无人了呢!”盘龙哈哈大笑。

    “小子别狂,今天我一定要为小蓝报仇!”血修罗时刻不忘小蓝。

    “为小蓝报仇?嘿,小蓝是死得太惨,我也正想为她报仇呢,可惜无处得报,好,今天就拿你泄恨吧!”

    盘龙此刻听血修罗提起小蓝,又撩起了自己最初的伤疤,想到小蓝的惨死,不禁也一腔仇恨全迁到此时与之交手的血修罗身上。

    两人俱不再答话,全力拼搏。

    虽然血修罗目前的功力和盘龙只差了一成,但是一条右臂己被震得不听使唤,是以渐处下风。

    那些楼上的观众不明下面两人为何相拼,见了两人都舍命相搏,且极其惊险壮观,都不禁喝起采来。

    一个多时辰过去了,血修罗已再难支撑,渐渐连招架之力都慢慢丧失。

    “你几度阴魂不散,总是找我的碴,今天是饶你不得,你不是想死吗?今儿个成全了你!”盘龙见血修罗已难以招架,再度发狠运劲击向血修罗。

    “大丈夫死又何憾,只可恨没能杀得你这个可恶的家伙,为小蓝报仇雪恨!”

    血修罗恨声回道。

    “闭上你的臭嘴,我不准你提小蓝的名字,小蓝的心里根本没有你,她只爱我!”

    盘龙怒声喝止道。

    盘龙的话如利刃一样刺在血修罗的心头上,回想起以前在血地狱的一切,小蓝是真的不曾对他表示过一点爱意,可恨今天临死之前还要受到盘龙此般奚落。

    血修罗心中一怒,整个人顿时如失常似的,不顾一切冲向盘龙,以头撞向盘龙,欲来个两败俱伤。

    盘龙见血修罗如疯了一般,气势汹汹冲向自己,心中一凛,也不敢硬挡血修罗这一撞之力。

    心念速动之下,急急向侧边一滑,避开了血修罗这全力一击。

    血修罗低头猛进,不知盘龙已经避开,仍如乘风破浪的船只一样,奋勇前撞。

    即使他知道盘龙已经避开,要想收住脚步,也是万无可能,因为他已心力尽瘁,全身之劲全用在这一撞之上,且姿势已经用老,回天乏力,九牛也拉不回了。

    倾刻,血修罗的头撞便到达了终点,却并非他想象中的目的地。

    他一头撞在旅店的南面墙上。

    这旅店的墙全系水泥钢筋所筑,坚硬无比。

    一般情况下,要想毁坏这样的墙,最好的办法是用炸药包来炸。

    虽然今天血修罗的初衷不是来毁墙,但是实际情况是他用血肉所构造的头颅撞在用水泥钢筋所构造的墙上。

    虽然南面的墙壁并未像被用炸药炸过一样,轰裂倾塌下来,但是血修罗的头颅却像已经爆裂的炸药包一样——开了花。

    血修罗那少了头颅的躯干晃了几晃,终于倒了下去。

    站在南面的二层楼上的观众也感到了血修罗这一头撞南墙所带来的影响。

    各人的身子俱是同时感到一颤,更主要的是他们的心也同时受了极大的一震。

    他们看到了骇人后一幕——一些五颜六色的东西自血修罗的头颈上慢慢地流了出来。

    “死人啦!死人啦!”胆小时已经吓得高叫起来,撒腿跑向了房间,关上房门。

    可缩在墙角的店家见了这壮观的一幕,双眼一溜神,眼白上翻,慢慢地萎了下去,只是躺在地上,双腿还不忘哆哆嗦嗦直颤抖。

    盘龙看了一眼已然死去的血修罗,说了声:“这是你咎由自取!”便慢慢地踏上二楼,进自己的房门拿了行李,然后下了楼。

    经过那吓昏了的家店身边时,盘龙自口袋中掏出几张大钞塞入店家的短裤里,扭过头,大踏步出了店门。

    其时已是早晨五点左厅,天已放亮。

    刀仔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被锁在一间只有一个碗口大的通气孔和一间沉重的厚在尺许的大石门的石屋中。

    神使也躺在身边,两人手脚俱上了粗约寸许的铁链。

    刀仔正在思疑,旁边的神使也悠悠醒了过来,挣扎着欲直起身子。

    “神使……”刀仔叫道。

    “刀仔,我们中了北爪禅宗的好计。”神使悔恨莫迭地道。

    “你是说和我们在一起的那个朋友?”刀仔仍没弄明白。

    “什么朋友,他就是易过容的北爪禅宗,可恨我为什么不早一点对你说明……”

    “别怪自己了,传说北爪禅宗阴险无比,工于心计,果然如此!”

    “现在我们该怎么办?”神使深知北爪禅宗的为人,不禁担忧起来。

    刀仔抬头望了望固若金汤的石室,又看了看手脚上的铁链,良久没有出声。

    “北爪样宗费尽心思搞我们到此,看来一定会有‘所图,我想他不会马上对我们怎么样……”

    “嘿嘿,果然是聪明人!”刀仔话未说完,北爪禅宗的冷笑和阴阳怪调已经自通气孔处传了进来。

    刀仔和神使不禁抬头向通气孔处望去,只见北爪禅宗的整个面部刚好贴近通气孔处,阴阳诡笑着。

    “北爪禅宗,你这个阴险下流的家伙!”神使早已经不视他为真神了。

    “嘿,不阴险,怎会抓住你们?下流嘛,以后你便会知道了。”说着,露出一脸不怀好意的笑来。

    “住口!北爪禅宗,我瞎了眼拿你作朋友,却不料你却如此卑鄙,有本事,放我出来一斗,背后使卑鄙,使什么好汉!”刀仔怒道。

    “这个时候,我不想跟你斗气,逞什么英雄好汉,如果你不听从我,别说跟我玩,就是想死也不让你好死!”北爪禅宗脸色一变,恶狠狠地道。

    “你到底想干什么?”神使斥问道。

    “想干什么?很简单,你们各人有各人的任务,刀仔嘛,只要你说出运用黄金血的诀窍,神使你嘛,更简单更舒服了,就是每天陪我睡觉,怎么样?”北爪禅宗无耻地道。

    “闭嘴!”刀仔打断道,神使已气得说不出话来。

    “这么简单的条件你们都不答应,我也没有办法,当然,我还是会等的,不过只三天时间,三天后若还不答应,看我怎样整你们,嘿嘿!”北爪种宗甩下一串冷笑,脸离开了通风吼,离去了。

    “这个可恶的家伙野心还真不小呢,想得倒美,神使,当初没听你的话,如今连累了你。”刀仔满怀愧疚地对神使说。

    “说这些干吗,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死也我愿意!”神使把头靠在刀仔的肩上,出神地说。

    刀仔心里一热,欲说什么却说不出口。

    一天的时间在刀仔和神使的偶尔交谈和相对无言中悄然溜走,其间北爪禅宗只派人送来了两次两碗饭菜。

    刀仔和神使也确实感到饿了,用带着铁链的手艰难地将就着吃了。

    剩下的两天时间,照样如此,北爪禅宗除了派人送来一点水食外,再没露面。

    北爪禅宗确不愧为天下第一工于心计之徒,他的不露面比经常要露面摧促更折磨人。

    有时候,冷处理比热战更令人难受。

    但是刀仔和神使例外。

    二人都已横下一条心,有机会就逃,逃不成也决不屈服。

    但是,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过了今晚,明天又将是怎样的一番情形,刀仔和神使心中俱不敢肯定。

    两人的心还是莫名地忧郁,因为北爪禅宗虽然阴险,但是对付敌人却是言出必行的,不知明天又将怎样对付自己。

    面对谁也无法预料的明天,刀仔和神使谁也不开口说话,只是互相用戴着铁链的双手,交叉握住对方的手,回眼凝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虽已到了深夜两三点左右,两人还俱没有了点儿睡意。

    “刀仔,我爱你!”最后还是神使先开了口,在对仔的耳边柔声说道。

    “我也爱你,神使!”刀仔侧过脸,说完吻住了神使的嘴。

    神使像欲生离死别的恋人一样,热烈地拼命地回应着。

    刀仔和神使在囚室里相对心酸,却不知天脚底已正在发生着变故。

    一个魁梧的身躯潜进了天脚底,深夜里脸上却还是蒙了黑纱巾,叫人看不清面目。

    来人虽身材高大,但手脚灵敏轻捷,走路不带丝毫响动,这时,已悄然接近了大脚底的大食堂。

    和大食堂毗邻的是两个房间,房间里住的是白天在食堂工作的伙夫。

    给刀仔和神使送饭的那个伙夫此刻正在一间房里发出震天般的呼噜声,这呼噜声给正在探寻的高大身影指明了方向。

    高大身影来到有呼噜声传出的那个旁门前,手按住门一较劲,那倒插着的门便被推开。

    门开时发出了“吱”的一声响,高大身影心里一惊,正欲退回。

    但是一听之下,屋内的呼噜声照响不误,打呼噜之空依然高枕无忧。

    来人显然眼力极佳,黑室之中,径直往床边模去。

    并且迅速的一伸手,闪电般的拧住了那个呼噜打得正欢的伙夫的脖子。

    那伙夫的呼噜声立时被中断,因气道不畅,只哼出了几个很不悦耳的哼哼唧唧声,但是令人奇怪的是居然还不曾醒过来。

    来人并不感到好笑,而是大怒,低喝一声道:“死猪,等会扭了你的头,看你还睡不?”并扬手在伙夫胖呼呼的脸上赏了一巴掌。

    伙夫突然吃痛,又感到颈部不舒服,一下子醒了来,却感觉到自己的脖子像被老虎钳子夹住了一般,差点吓死。

    欲出声,但苦于颈脖子被制,欲出不能。

    “别叫,否则,扭掉你的头!”来人低声威胁道。

    伙夫只感到来人的手劲奇大无比,说这只手能够扭断一条牛的头,他也相信,他当然知道自己的头的尺码,当下唬得立马停止了动作。

    “北爪禅宗抓来的两个人,一男一女现关在哪里?”来人问道。

    “是不是三天前抓来的那两个,男的长得挺帅,女的长得很美的?”伙夫小心问道。

    “少罗嗦,正是!”

    “从这往东走,然后左拐便到了,他们被关在一间石室里。”伙夫答道。

    “没有耍花样?”来人显然不放心。

    “绝对没有,这几天都是我送饮食给他们呢,我还特意每次多给一些!”伙夫以为来人是来救人的,讨好道。

    “你以后不必送饭给他们了,他们再也不会吃饭了。”来人说完,手上一用劲,“叭喀”一声,伙地那粗壮的脖子应声而断。

    像屠伙拧鸡脖子一样小儿科。

    这个可怜的伙夫,因为打呼噜而引来了杀身大祸。

    可见,打呼噜是一件多么不幸的症状。

    来人扭断了伙夫的脖子,是怕他走漏了风声。

    杀了伙夫之后,来人迅速按照伙夫所指点的那样,向目标奔去。

    五分钟左右来人便看到了那座石室。

    悄无声息地潜近了石室,仔细一看之下,发现了那个通气孔。

    顿时将脸贴近,自孔里一瞅。

    正看见刀仔和神使长吻不放。

    “死到临头还有心思亲热!”来人心里暗骂。

    绕着石室一转,发现除了一扇厚达一尺左右的大石门外,便无出入之处。

    但是,那门又被一个重约百斤左右的巨锁锁着。

    进这个石室的最好办法当然是自大门入内。

    但是走大门要钥匙。

    来人明显没有钥匙。

    但是,这并不能阻止来人进入石室。

    来人略略一皱眉头,退后一步,运劲于右手,突然“哺”的一声,变手为掌,照那百十斤的大铁锁劈一下。

    铁锁应声而落,但是坠至半路,来人左手迅速一抄,一个“海底捞月”,已将铁锁托在左掌中,再轻轻地放在一边地上。

    不再怠慢,来人马上推开石门,走了过去。

    刀仔和神使情意正浓,却兀地听见了门响,同时松开对方,向门口望去。

    “别慌,快跟我走!”刀仔和神使刚一扭过头便听到了这样一句话,随即看到一个高大的身躯掠了过来。

    “你是谁?”刀仔见了来人的身影,觉得面熟,但是声音却大不相同。

    “别想这么多,出去再说!”来人不容发问,催促道。

    “但我们……”刀舒一指手和脚。

    来人明白了,立时走到刀仔面前,双手扯住了铁链,一使劲,粗约寸许的铁链像点着了的鞭炮一样节节坠下。

    “还有她!”刀仔又一指神使。

    来人只好又为神使开了手脚铁链。

    三人迅速向外奔去。

    三人全速奔走,不多时便出了天脚底,到了天脚底的西郊。

    刀仔和神使停下了脚步。

    “朋友,你是谁?”刀仔再次向前面也已停下的来人。

    “哈哈,分别仅半年,连我都认不出来了吗?”

    来人说完,抬下揭下了罩在脸上的黑纱巾。

    “啊!盘龙大哥!”刀仔不禁惊呼出声。

    “哈哈,想不到吧?”盘龙得意地说。

    “大哥,你的手臂好了吗?”刀仔想起刚才盘龙开锁断链时的那份功力,不禁奇问道。

    在刀仔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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