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真神之死
第三十三章 真神之死 (第2/3页)
里,盘龙依旧是他最亲最爱的大哥。
“你不是已经看见了吗?不过,这全都是托了你的福啊!”盘龙满含怨恨地说。
“大哥……”刀仔欲辩不能。
“不过,话说得回来,我还真的感激你呢,此番我二次踏足血地狱,不但重新回复了力量,而且令我的力量得以猛增,哈哈!”
“恭喜大哥!”刀仔由衷地道。
“恭喜?不过,等一会你便不会说这话了,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力量突增吗?”
盘龙狡黠地问道。
“不知道!”刀仔老实答道。
“告诉你吧,这全都是你老爸那老不死的所赐,哈哈!”盘龙仰天大笑。
“我老爸?你是说东狱神邪,他还活着?他现在在哪里?”刀仔乍闻自己多年来一直追寻的父亲的消息,禁不住内心的激动,一连问了几个问题。
“不是说那老不死的说谁?现在在哪里?告诉你也无妨,他现在在地狱黑洞,不,不对,应该在地狱里,哈哈……”盘龙又是一阵大笑。
“你这是什么意思?”刀仔隐隐听出了不详。
“傻瓜,这都不懂吗?那老家伙已经被我了结了,哈哈哈哈……”盘龙笑得更欢了。
“你……你……”刀仔一时丧失了思维。
“这有什么不对吗?你刀仔欠我的那么多,我自你老头于那里获得赔偿,这叫子债父偿,有什么不对吗?”盘龙脸色一变,狠狠道。
“你太令我失望了,你不再是我的大哥!”刀仔的心一阵剧烈的酸痛。
为只在幼小时候自己依偎过而此后隔离了十六年的父亲的死,也为自己心目中幻想的那个永远的大哥的彻底死亡。
“说得对,我早就不是你的什么大哥,你也早就不是我的弟弟,顺便告诉你,我这次特意北上,并不是如你所想,来救你的,而是来杀你,你让我失去了太多太多了,杀了你老爸怎么消得了我心头之气,这笔帐非你自己偿还不可,我将你救出,只是不想你死在北爪禅宗的手上,而要死在我的手里,哈哈……”
盘龙更加放肆了。
“该死的家伙!”一直不曾出声的神使再也忍不住了,骂了一句,向盘龙冲了过去。
“来得正好,刀仔,你曾经杀了我的女人,今天我就以牙还牙,杀了你的女人,让你尝尝自己女人被杀的滋味!”盘龙说完,一声大吼,运足了力量,硬硬地迎向神使轰来的凌厉的一击。
刀仔深知盘龙的厉害,如今盛怒之下,双方俱是全力施为,如果这一招双方硬接,神使势必会伤在盘龙的掌下。
大急之下,也大吼一声,聚了全身之力,去抵盘龙那全力一击。
至此,昔日患难与共的手足兄弟最终生死相见。
盘龙尽了全力一掌轰向神使,欲置神使于死地,刀仔大惊大急之下,只得全力相抗。
“轰!”雷鸣般的响过后,刀仔和神使俱被盘龙倒退了三步。
盘龙在刀仔和神使的合力之下也禁不住晃了几晃。
盘龙的实力还是较刀仔和神使强上许多。
这是刀仔万万不曾料到的。
想不到短短半年时间,盘龙由一个伤残之身变为拥有如此强劲力量的人,若是在以前,刀仔一定会感到高兴万分,可是一想到盘龙也今天不再是自己以前的大哥,而是杀了自己生父的不共戴天的仇人时,刀仔在惊惧对方的力量同时更多地感到的是仇恨。
“盘龙!”
刀仔已经不再称盘龙为大哥了,而是直呼其名。
“你以前我当你是大哥,可现在不,你来我的亲生父亲,这仇个共戴天,我一定会报,现在我更不许你再来伤害神使!”
刀仔的话斩钉截铁。
“你和你那该死的老头子都是该杀之人,本来神使罪不致死,但是为虎作怅,而且你杀了我的女人,她是你的女人,所以也是死定了,今天,你俩人都得死,要想活命,就看你的本事了,你一向不是自恃强横,不把我放在眼里吗?今天你便尽管使出来吧!”
盘龙高声叫嚷,神情激奋。
“既已到了这个地步,我们还有什么可说,让力量来决定我们的生死吧!”刀仔不再言语,主动出击。
盘龙也住了日,只管出招。
三人一时间都不开口说话,除了拳头相撞所发出的巨大轰鸣外,再无别的声音。
三方斗成一团。
这时天己微明,已是凌晨四点钟左右了。
在通向北方的一条大道上,由几个人组成的一个如部队里的“步兵团”样的队伍正全速前进。
为首一人,身形剽悍,满脸络腮胡子,面容坚毅,但少了一条左臂。
他,正是半年前为救刀仔毅然断臂的火云。
半年前,火云奋不顾身冲进盘龙设计的巨形风扇门口,以左臂截停风扇,从而让刀仔在受伤之后全身而逃,而自己却被风扇页截断了左臂。
盘龙见自己的属下皆背叛自己放了刀仔,大怒之下,狠命一掌劈向毫无招架之力的火云的头部,然后便匆忙离去。
金龙以为已受重创的火云受此一击,必死无疑,其实,不单是盘龙如此想,就是火云自己也作此想。
但是,实际上,盘龙的这一掌并没有要了火云的命,火云只是被击得昏了过去而已,匆忙之中,盘龙并没有仔细查看,只是看到火云如没了声息一样,便走了。
盘龙众叛亲离,盛怒之下,大开杀戒,逢人便杀,原来那些盘龙帮的旧属被他这一番屠戮,所乘无几,就是仅剩的少许,也逃得远远的,是以,盘龙帮在一夜之间遭到了覆帮的厄运。
待火云悠悠醒来,已是第二天下午三四点光景。
因断臂失血过多,又遭了盘龙的重击,火云身体非常虚弱,好在他身体异常结实,于是,硬撑着逃离了盘龙帮。
其实,他根本不需要逃,因为这时盘龙帮已经不复存在,盘龙自己也正踏上了逃亡的征途。
由于帮派之间的争斗,火云平时在帮盘龙帮与敌斗争时,结下了不少的仇家,这时身受重创,力量几乎全失,因此白天不敢冒然上街寻医治疗。
待熬到夜晚之后,火云才悄悄溜进一家医院,说谎为自己的左臂进行了简单的处理。
自医院出来后,火云徜徉在冷冷清清的街头,心里痛苦极了。
没想到自己一向死心为之效力的帮主盘龙竟是那样的一个卑鄙的家伙,连一块长大的比亲兄弟还亲的兄弟都要残害,想当初还是自己和他一道设计逼迫刀仔走上这条道的,想不到盘龙为了自己的私心,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想到当年自己和盘龙设计使刀仔进血地狱而牺牲了自己的老爸龙拜仁之事,这个时候的火云才顿然醒悟,盘龙为了让刀仔和自己一道打天下,闯江湖,连自己的亲生爸爸都不惜牺牲,今天他为了自己的野心,杀害刀仔又为什么不可以呢?
这一切都只源于盘龙的极度自私,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惜使用一切手段。
火云至此方才彻底看穿了盘龙的面目。
但是此时却不能对付盘龙,还得提防再次碰上他。
更得警惕的是,不能让与自己有瓜葛的仇家知道自己的情况。
该往哪里去呢?火云陷入了一片迷茫之中。
此时所处的东方是个极度动荡不安的地方,且这里仇家众多,弄得不好便会成为别人的阶下囚,盘中餐,东方是决计不能呆了。
北方,更是不能去,那里是北爪禅宗的老巢,那可是原盘龙帮的老对手。
南方,相对稳定一点,但是听说近段时间许多许多的人都去了那里,说不定里面便有好多仇家,风声也是紧得很。
思来想去,最后只剩下一个西方了。
火云决定去西方。
因为西方虽然也像东方一样动荡不安,但是,这个时代哪个地方会一派繁华,太平无事呢?西方虽然较乱,但那里并没有什么特别突出的帮派,一个陌生人去了那里,不会引起哪个帮派的特别注意。
自十六年前四强之战后,西沙圣皇莫名地失踪(其实早死在血地狱,外人并不知晓)后,便没有人能够成为西方的霸主。
火云此时最大的希望使是减少别人的注意,越不是焦点便越安全。
火云去西方,另一个原因便是,西方土地辽阔,但地处边境,比较落后,许多的人一般不想去那里。
别人越不想去的地方,火云越想去。
因为他需要的是安全,绝对的安全。
一个月后,火云终于来到了西方。
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火云边赶路,边养伤,在到达西方之前,他的左臂伤势已基本痊愈,力量也恢复了七八成。
西方因为自然因素和社会因素的作用,比之东。
南、北三方,更显荒芜和落后,在西沙圣皇失踪之后,这里的帮派组织间的斗争更是日益频繁,日益加剧。
造成这种局面主要的有两个原因。
一是自西沙圣皇没再抛头露面外,整个西方领域便缺少一个中坚核心人物来领导来统治西方,在西沙圣皇以后兴起的那些帮派实力均相差不大,是以能够不断争斗并长期维持这种局面。
二是西方资源相对贫乏,人口稀少,这个现实一方面造成了增多粥少,众多帮派为争夺不多的财富而频繁火拼的局面,另一方面也有效地遏制了外来者的入侵,从思想上筑起了一层保护墙——认为西方财寡物稀,不值得兴师动众。
所以,当火云乍一踏上西方的属地时,立即被这里的太过频繁的帮派斗争所惊讶,这与他想象中的有很大的区别。
不过,好在在西方,他看到完全是一副副陌生的面孔,同样,他自己也不为别人所熟识,人们只把他当做一个普通的残疾人而已。
谁也不会想到他这样一个残疾的陌生人会拥有一身惊人的力量。
火云也不敢显露自己的力量,他暂时只求安静地过一段日子,待伤势和力量完全恢复后,再作计议。
但直到这天,事情终于不如火云所想的那样发展。
这天,火云吃过早饭后正在西域东南的一个小镇上消样。
因无事可干,每天饭后到街上溜达溜达是火云的必修课,他已养成了这个习惯。
正闲逛间,忽然身后传来一阵追杀的声音,声音杂乱,间夹着奔跑的脚步声。
火云知道又是帮派之争,这也是这个地方的必修课一样,每天不少的。
于是,赶忙一扭身,避到街侧边。
他唯恐麻烦会找到自己的头上。
这倒并不是他惧那些人,而是暂时他还不想露面,惹下麻烦。
他刚一避开,身后的人马便到了附近。
但是,情况大出火云的意料之外。
他原估计的是两帮人马在火拼,一万不敌而逃,但是,他一避开一看,却是数十个人在追杀一个人。
奔在前头的那人身材不是甚高,但显得很精悍,卷发,高鼻深目,完全的西域长相。
可此时这个人却显得非常疲惫,显得经过了一场激战,身后追杀的那帮人可是奇形怪状,各式各样,有土生土长地道的西域人,也有中原一带的人。
最大的不同在于他们一个个形态凶狠,杀气冲冲,仿佛欲置前面那人于死地才痛快一样。
其中叫嚷得最凶的是跑在后面那群人最前面一人,他边追边大喊道:“小子,看你还能跑多远。”‘那被骂作小子的显然不能再跑多远了,因为再差一点点,那叫骂之人便可挨上他的屁股了。
看看逃脱己是不成,前面之人忽然掉过头来。
他这一突然掉头,使得后面没命地追赶之人也都一个个急刹车,刷刷地全部立定了。
并且,为首那人还禁不住向后退了三步,拉开一段距离。
显然,他心存畏惧。
“没想到吧,你也有今日,兄弟们,还磨蹭什么,合伙做了他!”
站定之后,为首那人定了定神,便欲仗人多发动攻势。
“小人,就是一起上,老爷难道还惧了你不成!”逃跑之人横下一条心,决定拼个鱼死网破。
双方迅即就交上了手……
火云在一旁袖手旁观,他欲看个明白。
若论单枪,追赶那伙人中显然没有一个人够格和逃跑的人一斗,就是那位领头的也相差甚远。
但是,现在是以众凌寡,且逃跑之人又疲累不堪。
场上形势一目了然。
相斗不过十分钟,逃跑之人便完全处于被动,身上更是中了不少拳脚。
而对方更没有罢手的意思,显然是要死不要活。
这样下去,很快便会遂了他们的心愿。
“住手!
那伙人正斗得兴起,却不料晴天起了一个霹雳,都给镇住了。
齐刷刷扭头一看,发现一个少了左臂的残疾人正怒目而视。
四下望望,没有发现更多的外人。
不由他们不信,喝叫声显然是出自这个残疾人之口。
“妈的,你是什么东西,敢管我们的事?”为首之人明显地不把一个残疾人看在眼里,放在心上。
“闭上你的鸟嘴,我是人,一个看不惯以众欺寡,打抱不平的人,不是东西!”
没想到这家伙手臂少了一只,嘴可硬得很。
“我们以众欺寡关你屁事,我们愿怎么干使怎么干,你咬我呀?来呀,你咬呀!”
为首之人仿佛一个无赖。
“这可是你请我咬的,我可来宾的了!”
火云话刚说完,那为首的家伙便惨呼了一声——一“哎哟……”
一听便知道那家伙的**正遭受着伤害。
而且伤害还不小。
原来火云真的一下子咬住了他的左臂。
只不过不是用嘴,用牙齿,而是用手!
手怎么可以咬人?
但是火云的手可以。
火云的右手在那家伙的话刚完后便如灵蛇一般钳住了那家伙的左手腕。
火云本来力量就强得可怕,非这班人可以比拟,自左臂先后,右手的力量更加变强了,仿佛左手的力量转移到右手一样。
这样的劲力那家伙如何承受得住。
他顿时便觉得腕骨若裂,仿若正在被施行无麻药的截肢手术。
“哎哟……哎哟……哎哟……”那家伙的手痛声随着火云手上的力量的忽紧急慢也变得抑扬顿挫起来。
火云并不发话,只是挂了几丝笑意,附头看着痛得弯曲了腰的那家伙。
一如一个一把抓住了兔子尾巴而看着兔子惊恐欲绝,蹬腿蹬脚的顽童。
又如一个看着被紧紧按在屠凳上并被戳穿喉咙正洞油放血的猪的屠夫一样。
“哎哟……求你千万轻……轻点……”那家伙己经熬不住了。
“轻点吗?好办!
火云说完,略一使劲,便松开了手。
那家伙一阵巨痛之后,防觉手上一松,心里一喜——你终于放手了,有你好看的!
正欲活动活动手脚,重新来过时,却突然大惊。
——自己的右手软焉焉的,完全不听手臂的使唤,仿佛和它脱离了关系。
他这才发觉了大事不妙。
自己的手腕竟给对方夹断了。
难怪刚才的那阵巨痛那么锥心入骨。
“哎哟——”
那家伙的这一声惨呼如受伤的野狼一样哀伤。
“还愣什么神,快把这家伙摆平,替我报仇!
清醒之后的那家伙急忙对身后那些先前投鼠忌器的手下人下了命令。
“哗!”百十人顿时把火云重重围了起来。
“我们一道对付这家伙!”刚才一直旁观的被追杀之人这时见对不太多,站到火云身边说。
“不用了,你歇着吧!”火云的口气很轻松。
也很自信!
好像面对的个是百十个气势汹汹,凶神恶煞般的大汉,而是百十个动孔雀会动的稻草人。
稻草人再多,也只有挨打的份。
因为稻草人不会动,不会打人,而且也不经打。
火云面对的当然不是稻草人,他们不但会动,会打人,而且也经得起揍。
围定火云转了三圈后,这些人便立刻动了起来。
而且动作不慢,简直可以说得上迅速。
看得出,这是一群专门以打人为业,靠打入混饭吃的“打家”。
百十人围攻一人,结果一般只有一个。
这个人被揍成肉泥,或被百马分尸,瓜而分之。
但是,也会有例外的时候。
那便是百十人被这个人击得清不成军,纷纷趴一下,当然这个人必须是高手,绝对的高手。
今天便是一个例外。
因为火云是一个高手,也是绝对的高手。
别看他只有一只手右手。
就是光凭这只有手也能把这百十人打得晕头转向,找不着北。
百十人齐声吼了一声,从四面八方扑向火云。
火云不止背腹受敌,左右侧同时也是攻击目标,就是头顶都是。
凡是居于火云身侧的都是。
这个时候,靠一只手来御敌,那是天方夜潭,更不可能还击。
但是火云却做到了。
火云见他们扑了上来,便迅速地轰出一拳。
这一拳不攻向任何一个敌人,因为即便这一掌能击中目标,那也只能摆手一个。
可对方有百十人,到时只怕你已成了铁墩,只有挨打的份儿。
所以,火云这一拳朝地面轰去。
众人见火云一扬手,心里俱是一惊,正在思疑火云的这一拳不知要赏给谁。
殊料,他的这一拳谁都不赏,却未向了地面。
见这钵大的拳头没招呼到自己身上,各人心里俱是一宽,加快了前扑的速度。
但是,马上又发生了变化。
那原本坚硬异常的沙石地面,被火云的一拳轰得支离破碎,纷纷激扬飞射。
如天女散花一般,纷纷迎向前趋的进攻者,见者有伤,一个都不能少。
立刻,便有交响乐奏起。
“哎哟,我的眼睛。
“哎哟,我的脸!”
“哎哟,我的鼻子。
“哎哟,我的门牙!”
各人都在大呼小叫着他们的器官名称。
仿佛那些东西突然丢失了一样。
其实,那些东西的绝大多数还是存在的,该在哪儿还在哪儿,各就各位。
只是,都或多或少,或大或小地受了些伤害,被激扬的碎石沙粒击破,挖了洞,打扁了……
唯一不存在的是那些呼门牙的人的门牙。
这些家伙呼痛时,张大了血盆大口,门前鉴定会空,说话也语不成声,关不住风。
各人只管各自呼痛,一时间没人再围上来。
“没用的东西,老子的手都断了,也不喊痛,还不给我上,待杀了这两个小子,回头我给你们美容去!”
为首那家伙仿佛已忘了刚才他的呼痛声,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火了。
那些属下显然很惧怕为首之人,又哗哗啦啦的围了上来。
但多是象片性地做了几个夸张的动作,装腔作势。
火云刚才只是使了五成力量,便退了众人。
这是火云自伤愈后,第一次出手,这一出手让火云信心大增,意气风发。
斗志高昂的火云见众人不知好歹地又欲靠近,大吼一声,又扬起钵大的拳头。
众人一见火云的架势,便软了腿脚,如同火云举起的不是他的那只血肉拳头,而是一个威力惊人的炸药包。
一个个呆立当地,不敢越雷池一步。
火云却不因为众人的识趣而罢手,而是使出全力再一拳轰向地自。
不,不是一拳轰向地面。
而是把一个烈性炸药包抛向了他自。
众人一见炸药包还是打了出来,因有经验在先,不知谁带着喊了一声“我的妈!”
撒腿就跑。
一人带头,百人响应,全都扯逢。
这次,这些家伙受伤的部位转移了。
不再是头脸部。
而是背部和屁股。
钻头不顾屁股。
各人捂着屁股鼠窜而逃。
这一拳所爆发出的威力,惊呆了在场的每一个人,包括那位在一旁歇息的被追杀之人。
然而,更吃惊的却是火云自己。
他做梦也不会想到伤后的自己竟如此威猛。
这一拳的力量看似竟达暴血力量第七层。
稍一思考后,火云便起到了根由。
记得当初刀仔对火云说过,火云对帮主盘龙的尊崇压抑了自己力量的增长。
而今,盘龙已完全和自己划清界限,在火云的心中已经死去,所以火云的力量得以猛增。
思虑过后,火云抬头一望,原先那些家伙已经逃得在数百米之外了,为首之人也骂骂咧咧地撵在后面。
“谢谢这位兄弟的搭救,敢问兄弟怎么称呼?
被追之人已趋近问道。
“路见不平偶尔拔相助,不敢言谢,在下火云,自中土来。
“在下阿特沙,这里胡笳堂的堂主,今天只身外出,被老对头天地会追杀,幸遇兄弟相救。
“哦,兄弟武功真不错,可否到敝堂一叙?”阿特沙一脸真诚。
见阿特沙一脸诚挚,又想到自己至今流浪,火云便答应了。
“只是打扰了!”
“不用客气,请!”
两人来到了胡笳堂。
胡笳堂的规模实力出乎火云的意料。
胡笳堂共分八部十二组,一部约二百人,每组也有百十几。
总共拥有近三千人。
近三千人的帮派已经不小了,所以胡笳堂在西域的后起的帮派中可谓首屈一指。
当天晚上,阿特沙要召开全堂大会。
会上,阿特沙绘声绘色地讲了火云白天搭救自己的经过。
堂主的话,大家当然相信。
最后,阿特沙郑重宣布:火云自此时起正式担任胡笳堂副堂主一职,分管八部十二组的一些具体事务。
这个决定火云事前并不知道,但要推却,阿特沙不依,众人更是不依。
他们早已对这个具有高强力量的汉子佩服得五体投地。
会后,阿特沙在自己会客厅里对火云说道:“副堂主一职,委屈了兄弟,还望不弃。”
“承蒙堂主恩惠,火云铭感不尽,自此,俺一定同心协力,帮堂主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兴本堂”!
“好!兄弟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
阿特沙的直爽大出火云的意料。
“兄弟有一事相求,乍来刚到,不知当不当讲?”
“自此咱们便是一家人,说话不用绕圈子。”
“兄弟原在中土时有一生死兄弟,最近闻说被北爪禅宗骗了北上,恐怕凶多吉少,兄弟想前去看看,不宜迟延。”
“我当是什么大事,帮助朋友,大丈夫本色,你明天便可动身,不妨带上几百人手同去,以防万一。”阿特沙满口答应。
“多谢堂主!”火云满心感激。
第二天,火云率了胡笳堂骁勇善战的三百余人北上。
天已经大明,已是早晨六点钟了。
刀仔和神使合斗盘龙,已经历经了一个多时辰。
这期间,二人很少斗嘴,只是动手动脚。
一切都不用再说了,一个是为报积怨,一方是为雪大优。
只有用暴力才能解决这一切,只有用生死才能了结这一切。
若是半年之前,让刀仔和盘龙捉对单挑,尚可一斗。
但是,今天却不同了。
虽合了神使之力,但怎奈盘龙已不再是半年前的盘龙。
而是一个已具了十成力量之顶尖高手。
试问,现在这世界还有几人具备这种力量?
久战之下,刀仔和神便便越显不支。
形势发展明显,再战下去,刀仔和神使非败不可。
这正是盘龙所要达到的目的。
盘龙现在的心里像灌了蜂蜜一样,丝丝甜透。
今天终于可以出一口恶气。
“盘龙,你胆子不小,竟敢偷抢我要的人!
忽地,响起了一个嗓音。
声音不是十分的响亮,但是阴侧刷,寒丝丝,教人的听了绝对不舒服,也刺耳膜。
“北爪禅宗?!”刀仔和神使同时大惊。
“北爪禅宗来了?!
盘龙虽没亲见过北爪禅宗,但听刀仔和神使的口气,来者是北爪禅宗无疑。
盘龙心中一紧。
这才是最可怕的劲敌!
“如果你现在撤手,离开天脚底,离开北方,我可以不计前嫌。”
“你以为你是谁!刀仔是我死敌,我定要杀之而后快!”
盘龙语气坚决,没有协商余地。
“刀仔可是我的人,你要杀便来,分明是无视我的存在,我再说一次,就此收手离开!”北爪禅宗的口气同样坚硬。
“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们以老办法解决!”
北爪禅宗说完,立了门户。
“好!”盘龙说完,一拳轰向北爪禅宗。
一出手便雷霆万钧,声势惊人。
北爪禅宗是任何人的劲敌。
北爪禅宗见盘龙来势凶猛,并不避去,高抬右手格挡。
他因未与盘龙交过手,意欲摸摸盘龙的底子。
盘龙的这一拳,不折不扣地轰在北爪禅宗的右臂上。
若换作别人,被盘龙一拳击飞的恐怕不只是一只手臂。
还有他的整个身躯。
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的情况下如此。
但是他并没被击飞。
他只是被这一击击得晃了几晃,并且手臂有些麻麻的感觉。
可是,盘龙却止不住倒退了三步。
北爪禅宗占了上风。
姜还是老的辣,北爪禅宗可不是卖狗皮膏药的。
盘龙已经不错了,很少有人让他有这种不太舒服的感觉。
这也是北爪禅宗对盘龙的评价。
看盘龙和北爪禅宗斗得正欢,刀仔和神使却不打算逃走。
因为如果他俩一逃,盘龙和北爪禅宗势必会同时来招呼自己。
这可令人难受。
所以,他俩只有呆在原地,关注形势的发展。
也趁机好好地喘上一口气,他似早就累坏了。
他们的相斗相争是天大的好事。
“北爪禅宗,还在胡作非为,看你今天还往哪儿跑!”
陡地里,一个声音如惊雷般炸响。
这声音可不比北爪禅宗的,宏亮高昂,中气充沛。
四人同时向发声处一望。
“南麟战鬼!
北爪禅宗、刀仔和神使同时惊呼出声。
盘龙虽未与南麟战鬼谋过面,但自三人的神色来看,来者是南麟战鬼无疑。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形势骤变,大出各人所料。
刀仔和神使这下又做不成观众了。
因为南麟战鬼是来找北爪禅宗算帐的,盘龙手头一松,自不会闲着,立即张牙舞爪扑向了刀仔。
刀仔受敌,神使当然不会袖手,立即齐上。
三人又斗在一起。
那边南麟战鬼和北爪禅宗早已动口又动手了。
“我儿子南星再不对,也犯不着你来施教,你竟无视我南麟战鬼,把他杀了,今天我跟你没完。
“谁叫他不识趣,咎由自取,况且这样一个叛逆,早就该除,我替你料理了,还替你省了一把劲,你理该谢我,怎么反而倒打一把,你这人好无道理!
北爪禅宗理屈词不穷,强词夺理。
南麟战鬼差点吐血。
“废话少说,今天你就从命吧!
两个十六年前的战友如今反目相向,生死相决。
天脚底今天可算生意兴隆,群英荟萃。
盘龙对刀仔和神使,南麟战鬼对北爪禅宗,双双摆起了龙门阵。
这可是百年难得一遇的景观。
相斗五人俱很少发话,只作哑斗。
男人动手不动口,这嘴皮之利是娘们的专利。
神使虽然是个女人,可巾帼不让须眉,比男人还男人。
一时间,天脚底的西郊一时间被劲气所充斥,尘土飞扬。
飞扬尘土中,依稀可见五条人影施转穿梭于其中。
南麟战鬼和北爪禅宗并驾被誉为四强之二强,但从未交过手。
今天硬碰硬,才各自知道了对方的厉害。
南麟战鬼刚猛沉稳,招招力沉到位。
北爪禅宗阴柔诡异,招招攻其不意。
双方都在心里焦急,暗骂,却又无可奈何。
“这样下去于己不利,何不召来手下,速战速决,定了结局。”北爪禅宗边斗边想。
计议一定,便全力一掌劈向南麟战鬼的胸部,竟然全无视南麟战鬼的铁掌已冲自己脸部奔来。
分明是两败俱伤的打法。
两败俱伤乃下下策,有时也是上上之策,除非特殊,先机一般都被控制在创意者的手上。
北爪禅宗一招只求退敌,因此力道虽不很足,但是速度惊人。
所以能够后发先至,如果南麟战鬼不作闪让,显然是北爪禅宗的这一掌捷足先登,抢先着陆。
惊疑之下,南麟战鬼不知北爪禅宗这一掌的轻重虚实。
果然迅忙中一扭身,退了回去。
南麟战鬼攻向北爪禅宗的一拳自然是打在空气上。
而北爪禅宗的一掌也未能和南麟战鬼肌肤相亲。
双方这一招都走空。
但是,北爪禅宗目的已遂,退了南麟战鬼。
并迅速于南麟战鬼反扑之前摄二指于唇。
——嘟——作了仰天一声长啸。
傻子也看得出,北爪禅宗是在召唤援手。
这一声长啸听在南麟战鬼的耳里,肯定不舒服。
北爪禅宗的实力和他本在伯仲之间,哪方这时即便加了一个只会三两招花脚猫狗爬式的家伙,哪方便会马上占据主动。
因此,南磷战鬼再次向北爪禅宗扑了过来,且更凶更猛。
他知道,这次孤身来到狼窝,光是北爪禅宗这匹北方的狠狼,他都没有十分的胜算,剩下的那些狼子狼孙崽崽也决不会只会三招的狗爬式。
狼就是狼,毕竟不会变成狗。
更何况,狗都咬人呢!
北爪禅宗浑然不理南麟战鬼的忿怒,能避则避,并于闪避间作出些阴险的点击。
北爪禅宗手下之人果然嗅觉灵敏,闻讯马上赶了过来,比沙漠上追食猎物的饿狼还来得快。
“哗啦啦,哗啦啦!”赶来的二三百人马便围住了北爪禅宗和南麟战鬼二人。
他们的目标当然只是南麟战鬼,他们一个个都没患失心疯。
但是这些人对付起敌人来,却像疯子。
北爪禅宗杀令刚一下,他们便像发了情的公牛一样扑向南麟战鬼。
勇于献身,不管南麟战鬼的喜厌之情。
在他们的眼里,南麟战鬼只是一条色泽艳丽,长相漂亮的母牛姑娘。
南麟战鬼当然不是待宰待侮的母牛。
一声大吼,冲在最前面的几个已被南麟战鬼轰得飘了出去。
但是这样也不能制造恐怖,在这些人心中仿佛不知什么是恐怖。
他们依旧前赴后继,大有杀了前面人,还有后来人的革命气慨。
敢于革掉自己的命,可见北爪禅宗对他们的平素训练是多么残酷到位。
其实,北爪禅宗根本不对他们作过多的训练,除了对他们的体能——也就是杀人本领作了许多训练外,对他们的政治思想工作只做过一次。
仅仅一次而已。
在这些人投靠他手下之后,在进行专业培训之前,他便给每一位手下做思想工作。
思想工作是靠一颗药丸完成的。
每人一颗。
这颗药丸下了肚,你就不是你自己了。
确切地说,你的脑袋瓜子便不是你自己的了。
脑袋瓜子不是自己的,是谁的?
北爪禅宗的!
这颗小小的九药便可以让你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甚至是每一个眼神都遵从北爪禅宗所给的标准。
他们就像是一个个被放飞的风筝。
而风筝的线却全部攥在北爪禅宗的手里。
而且这线的质量是绝对可以放心,是信得过的产品。
北爪禅宗对他的药丸就很放心,一颗药丸就会让每一个手下享用一生,百分之百不会出点滴差错。
所以这伙人在北爪禅宗的指示下,卖力卖命,视死如归,决不后退半步。
一如演唱比赛台上用假声的蹩脚九流演员。
只管模仿口型,手舞足蹈。
唱得悦不悦耳,关他(她)鸟事。(只论及真功,荣誉名次除外。)
那是幕后替音的职责。
所以,这些家伙只管打,死与不死关他们鸟事,反正自己都不是自己了。
如果光是这些勇士倒不是大问题,不虔于此,可是加上一个阴险的北爪禅宗冷不防在旁伸拳蹬腿,南麟战鬼感到压力不小。
时间稍长,便益感不支,败象渐显。
“想不到出师未捷身先死!”南麟战鬼心里暗叹。
正消沉间,“踏踏踏”又响起了一阵响亮的脚步声。
声音宏大,整齐划一,一如部队的行兵团。
或是像仪仗队。
斗得正酣的盘龙、刀仔、神使三人立即住了手,抬头张望。
北爪禅宗也打住了动住,只剩那些“没了”脑袋瓜子的手下仍在作不歇的冲锋陷阵。
进攻不歇,南麟战鬼当然也不能停下。
除非他想死。
北爪禅宗、盘龙等四人这么一望,只听得那阵脚步声已响到了百十米外。
一支约三百人的规模庞大的仪仗队。
近前一看,三百来人都拿一支乐器,人手一支。
与通常的仪仗队不同的是,这支仪仗队的乐器名目没有那第繁杂。
非常单调,清一色的胡笳。
西域的一种流传很广的乐器。
还有一点不同的是,这个乐队指挥领队也没像普通乐队指挥那样拧着一根细小的打狗棒,或是比较粗壮的筷子。
而是两手空空,不,是一手空空。
一脸络腮胡,满脸刚毅,赫然是失踪半年的火云。
“火云?!”刀仔第一个惊呼出声。
现在在刀仔的心里,若论还有人能让他最能铭记和感激的,首推刀仔的父母和龙拜仁他们对他有生育养抚之恩,给了他的第一次生命,其次使是神使和火云,他们曾双双把他已跨进阎王殿门槛的那只脚拽出来,给了他第二次生命。
“刀仔!”火云回应了一声大呼。
不同寻常的相处和不同寻常的见面让他们各自的眼眶湿润润的。
“火云?这家伙没死!”
第二个倍感吃惊的是盘龙,想不到又多了一块绊脚石。
“我来助你!”火云冲刀仔高喊。
“我们还可支撑,先助他吧。”刀仔一指南麟战鬼。
刀仔在南天海呆了几天,知道南麟战鬼只是一个忠直之人,并不奸滑,对他也无甚恶感。
刀仔的话火云不会不听。
“我叫手下助他,我们一起对付这忘思负义的家伙!”盘龙在火云的心中,早已死去,坟头上都长了老长的草。
火云说完,来到了刀仔和神使身边,同仇敌忾,同舟共济。
一切不用言语,三对一,扭在一起。
北爪禅宗正为那些手持胡笳的异族人狐疑地,那些人却同时一抬手,奏起乐来。
仪仗队是给人家做红白喜事的。
但这支仪仗队却不尽然,只做白喜事,不做红喜事。
三百来人一齐动口,整个空间立即便被一种乐声弥漫了。
这哪里是音乐,这全然是最最扰人的噪音。
其间汇取了天地一切可怕恐怖刺耳让人心惊肉跳的声音。
诸如雷鸣,狮吼,虎啸,狼嚎,厉鬼磨牙等等。
三百个人,便发出三百种声音。
盘龙、北爪禅宗等这些力量非常高,定力也非常高的人听了,都觉难受欲呕。
北爪禅宗的那些属下听了,可就惨了。
有哭有笑有跳有舞有吐的,甚至还有拉肚子的。
这种天地怪音刺激了他们的每一个器官,打乱了每一个器官的原有功能,包括肠胃。
这些人脑子不正常,可生理反应还是尚存的,新陈代谢也正常运行。
时间稍长,刚才还生龙活虎的二三百人很快便成了焉皮蛇。
北爪禅宗再怎么吼叫,都于事无济,更何况他还要对付一个南麟战鬼。
时间再一长,那二三百条焉皮蛇纷纷像嗅到了死的老鼠一样,伸伸腿,弯弯腰,从此睡个安稳觉,再也没有人打扰。
北爪禅宗听了纷纷仆地声,痛掉半页心。
这可都是他的杀人机器,意毁于一旦。
但鞭长莫及,无可奈何。
由于火云的介入,刀仔一边的不利形势立刻得到改观。
一时间打了个旗鼓相当。
北爪禅宗和南麟战鬼也斗得难解难分。
那些已顺利完成任务,摆平了对方的胡笳堂人都整齐地立于一旁,看场中六人相搏,作壁上观。
其实,就是他们想上阵也不成,和北爪禅宗等人相较,还是差了很大一截,难起作用。
喧闹的场面又一次恢复平静,各人都在用最简捷最原始的方式来了结各自的恩怨。
“哈哈,北爪禅宗,想不到我们又见面了!
平地起惊雷,又响起了一个声若洪钟的声音。
这已是第四次有人忽然插话了。
北爪禅宗闻言,不由一震,趁南麟战鬼也收了手之际,抬头一望。
他看见了一个有着一头长发,两道剑眉,三络长须的如道如仙之人。
“东狱神邪!”
北爪禅宗魂胆欲裂,真正感到了一丝凉意,嗖忽忽地自脚底升起。
仿若面对的是勾命无常。
“你,你怎么还活着?”一向伶牙俐齿的北爪禅宗竞磕巴起来。
“哈哈,想不到吧?”东狱神邪脸上并未显出十分高兴的神色。
东狱神邪并没变多少,只是脸色显得苍白,那是久不见光的缘故。
在北爪禅宗发现东狱神邪的同时,南麟战鬼也同时发现了,只是面对这个十六年前的对手,他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
十六年前的印象太深刻了。
“南麟老兄,这里没你的事,我和这家伙算点小帐,请先避避吧!”东狱神邪话却也很强硬。
“怎么没我的事?他杀了我儿子,这还不关我的事吗?”南麟战鬼气极,反驳道。
“哦?有这等事,这值得考虑!”东狱神邪虽然行事怪僻,但并非不讲理。
“这家伙十六年前算计我,今天又想算计我的儿子儿媳,我不会放过他的,你说我们怎么办?”
东狱神邪询问南麟战鬼。
仿佛北爪禅宗是一条贪吃作恶的狗一样。
前几天刚到张三家咬伤一只鸡,稍后又到李四家吃了一只鸡。
张三和李四恨死这条不是他们养的却专害他们的可恶的狗。
两人都想来这条狗而后快。
问题是现在由谁来执刀,修理这只恶狗。
让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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