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真神之死
第三十三章 真神之死 (第3/3页)
三来吧,李四不服,李四来吧,张三又不甘。
但张三和李四没有仇怨,他们要共同对付的是这只狗。
总不能让张三和李四相残吧?
若然,不让这只狗笑掉门牙才怪呢!
所以张三和李四计议,想个较公平的法子来惩罚这只狗。
思来想去,还是张三聪明,想出了一个两全齐美的处置方案。
因这只狗先咬伤了张三家的鸡,而后才吃掉了李四家的那只鸡。
所以决定,先由张三施刑,把这只狗修理修理,但是不能致死,再由李四来,往死里揍,打死为止。
张三一说,李四一想也着实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便只好表示同意。
因为两人不能一起上,对付一只狗,一个畜牲,那太没风度了,况且,这只狗也不是铁铸的,那么抗打。
东狱神邪是张三,李四是南麟战鬼,而北爪禅宗,便是那只——狗!
一个可恶的,该死的狗!
十六年前对东狱神邪一战,留给北爪禅宗一道永不消散的阴影,让他经常大半夜做恶梦,梦见东狱神邪来勾他的命了,冷汗直冒。
今天,东狱神邪果真来勾他的命了,只不过不再是他在梦里,让他虚惊,而是活生生地立在他面前。
虽然不是在梦里,但北爪禅宗还是止不住冒汗,冷汗!
一看到乐狱神邪便冒冷汗,已经成了他的心病。
东狱神邪绝对会让每一位对手出虚汗。
因为他委实可怕。
任何一个人有了这样一个敌人,都绝对不是件愉快的事。
“北爪禅宗,咱们今天可得有个了断,旧帐新帐一刀切了,来吧!”东狱神邪言毕,举直居中手作了个刀状。
北爪禅宗仿佛真的看到了一把刀,泛着寒光。
而且,那刀直奔自己的颈脖子而来。
“啊!?”
北爪禅宗撞鬼一般,一声惊呼,向东狱神邪扑了上去。
“来得好!”乐狱神邪一声大叫,完全一副欢迎进攻的模样。
“踏踏踏”一声巨响后,北爪禅宗虽使出了十成的心血神速力量,但仍不免被击得倒退址步。
可东狱神邪只是使出了八成的烈血离火之功。
十六年前,北爪禅宗合另外二强之力尚不能胜了东狱神邪,今天单挑,更是捉襟见肘,难于上青天。
五分钟后,北爪禅宗的汗流得更欢了。
不过这次流的是热汗。
已不知有多少焦耳的能量转化成了多少卡的热能。
北爪禅宗如同一个被置于烈日下的冰柜,内冷外热。
他的心却是凉透了。
狗急跳墙,狗逼急了也会掉过头来咬人。
北爪禅宗显然被逼急了。
他施出了看家本领——云手。
这可是他的压轴戏。
云手威力非凡,似仙似幻,神出鬼没。
给人治病于无形,要人的命也于无形。
今天更是班门弄斧,小儿科。
东狱神邪依旧是面不改色心不跳气不急地破了他的拿手好戏。
仿若织女穿针引线,游刃有余,并已脸上挂着几丝讽刺的笑意。
仿佛正在欣赏一个小丑的蹩脚表演。
“大家快来看,快来买呀,最俏最流行又最便宜的裤子啊,快来快来呀,不然买不到了。
卖裤子者边大力宣传边翩翩起舞,走着模特儿,仿佛正走过T 形台的天桥一般,他身上穿着一件样品。
“嘿嘿,大家快瞧,这位叔叔不害臊,还穿开裆裤呢!”冷不丁,一个嫩稚的女童声音响起。
围观者闻声一看,发现一位五、六岁的小女孩用手指了指场上的表演者,然后双手紧紧捂住了面孔。
大家又顺着小女孩的手指一望。
哥伦布发现新大陆。
原来那位卖裤子的青年因过分激动,动作太夸张了一点,专业不够水准,把本来余地就有限的紧身牛仔裤自屁股到裤裆处崩破了,露出了里面黑不溜秋的破了好几个洞的三角裤头,和从破洞处能窥见的生了疥疮而显得缤纷五彩凹凸有致的屁股蛋来。
只是他自己却因太过于投入而没察觉。
卖裤子青年见大家的眼睛齐刷刷行注目礼地盯住了自己的裤子,(其实只是很小一部分屁股)以为大家动心了。
“有希望!”卖裤子青年扭得更欢了。
但是,三分钟后,他便停止了表演。
因为,他察觉到了不对劲。
事情仿佛有点不妙。
哪里不妙呢?卖裤子青年皱作凝思状。
他终于注意到了自己的屁股一直是大家的焦点,是大家眼睛工作的重心,一百年不动摇一样。
这才醒悟是自己的屁股出了纰漏,有了问题。
难怪那里一直感觉不同,一直都凉嗖嗖的,莫非是空穴来风?
卖裤子青年不由得慢慢地低下头去,蹲下身去,小心翼翼地朝里探头一望。
“我的妈呀!”
果然出了漏洞,还是大门洞开呢。
“哈哈……,哈哈……”围观者终于各自捧住了自己的肚子。
“你们快走,快走,这裤子我不卖了,坚决不卖了!”
卖裤子青年现在在赶那些观众了,他急着要收摊遮羞去。
众人恋恋不舍地四下散了。
一个现代的皇帝的新装的故事。
东狱神邪也是马上结束了北爪禅宗的表演——云手游戏。
但是他却没有赏几声笑声,而是向北爪禅宗要了两样东西。
——一只左手和一只右脚。
其实,这两样东西都不在北爪禅宗的身上。
只不过它们不再属于北爪禅宗,不听他的使唤了罢。
它们俱被东狱神邪以强力震断。
哲学上有句话:割下来的手便不再是手了。
强调的是局部和整体的联系。
北爪禅宗的手虽然和自己的躯干还连系,但却没有关系。
所以,他们也便不再配来司职北爪禅宗的手脚,形同虚设。
这便是东狱神邪给北爪禅宗对他一家三口两次相害的惩罚。
当初张三修理那只恶狗时,也是打断了那只恶狗的一手一脚。
只不过拿那只狗的一只前脚当了手的替身。
狗一般都是拿前脚作手用的。
看来已是哼哼唧唧,痛苦不堪的北爪禅宗,东狱神邪毫无表情地对立在一旁观战的南麟战鬼说:“我的工作基本到位了,善后工作便是你的事,你来吧!”
说毕,向刀仔那边还在酷斗的四人迈去。
南麟战鬼早就手痒痒,只因有约在先,不好插手。
“终于轮到自己了!”南麟战鬼松了一口气。
说真的,他还真有点担心东狱神邪刚才一个闪失,要了北爪禅宗的命。
自己总不能对一具尸体出气吧。
还好,北爪禅宗还没变成一具尸体。
若在平时,南麟战鬼一赌气,说不定不会拿自己显得楚楚可怜的北爪禅宗作敌。
趁人之危不是他的本性。
可是,过了这个村可没这个店,说不定以后便难得找到北爪禅宗,况且想到他自己那个逆子南星的惨死,南麟战鬼就成了气球。
肚里全是气,怒气!
俗话说:嘴馋不问猪娘肉。
南麟战鬼气极了,可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北爪禅宗,我己经勿需和你费口舌,若你还能赢我,算你命大,有菩萨保佑,否则,你便认命吧,南星昨夜托梦给我,说地狱太冷,炕头不暖和,叫你去给暖暖脚呢!”
北爪禅宗不能置一辞,面上因易容,看不出表情,却有汗滴汩汩流下。
热汗又变成了冷汗。
痛的!
但是,北爪禅宗却是不肯求饶之人,他也知道,求饶也是瞎子点灯——白费劲。
困兽犹斗。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抢先下手。
北爪禅宗摇摇晃晃地扑向南麟战鬼。
刚才南麟战鬼对北爪禅宗还没多大胜算,现在可是十个指头夹田螺——稳拿。
北爪禅宗毕竟已是二手货了,给东狱神邪修理得半死半活了。
对付这样一个半死半活的残疾人,南麟战鬼就像是文与可画竹子——成竹在胸。
或是大厨炒花生米——小菜一碟。
更何况北爪禅宗已教东狱神邪打掉了信心,更打断了一手一脚。
教他如何面对一个气势汹汹,宛如凶狠的屠伙一样的南麟战鬼呢?
所以,南麟战鬼很轻松地便把北爪禅宗这碟小菜做了,搞定了他。
面对渐渐没了还手之力的北爪禅宗,南麟战鬼兴味索然。
北爪禅宗便像一个不幸的奸商。
在一上午间,连遭两个抢匪的打劫。
头一个抢走了他的绝大部分钱款资本,还暴打一顿。
第二个一心想发大财的抢匪却只得了些残羹剩汁,老羞成怒的后来者高声呼喝。
“快拿出钱来,别耍花样,不然一刀做了你!”
“你叫我拿钱,我也只有去抢,你当我会变啊?
这不,我的钱都叫第一位大爷掳了会,这位大爷,你迟到了,要不我给你看!
“说完带着那个迟到者把整个家天翻地覆,筛了三遍,最后把自己的几个口袋全部翻了过来,说道:”现在你相信了吧?我的一点儿本钱都给了刚才那位大爷。““别耍花样!快拿钱来!”
迟到者依然不依不饶,架在好商上的刀也按得更紧了。
奸商把心一横,全然不顾自脖子上滴下的丝丝血水,道:“要钱没有,要命一条,你拿去吧!”
完全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姿态。
“好,我就要了你的命!”迟到者手一慢,便切掉奸商的头。
抢劫罪叛得很重的,一不做二不休,杀了灭口。
北爪禅宗一如那个奸商,任南麟战鬼如何相激,就是拿不出钱财——使不出本领来。
正如那奸商自己所言,自己这么多年辛辛苦苦屯积所积攒的一点积蓄,(指北爪禅宗的全部本领)都教第一位大爷(指东狱神邪)掳了去,再也拿不出值钱的东西(指好本领)来了。
难怪会让南麟战鬼兴味索然。
南磷战鬼兴味索然,但仇却不能不报。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杀子之仇,更不共戴夫。
父母对待子女比子女对待父母的爱更刻骨铭心。
哪怕是一个逆子。
逆子也是自己的血肉。
所以,斗至后来,南麟战鬼还是一拳轰向了北爪禅宗的头部。
他只是想一拳打掉北爪禅宗的嘴巴,却不意这一拳却把毫无抵御之力的北爪禅宗的下半个头部轰飞。
被轰飞了半个头的北爪禅宗终于得到了解脱,得以歇息。
当初,李四修理那只恶狗时,也是一刀自狗眼处切掉了那只狗的嘴巴。
因气极,这一刀重了点,方向没把握好,所以那狗的下半头部也未能幸免,被连累。
谁叫它的嘴那么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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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人间比翼
东狱神邪修理完了北爪禅宗,径直往斗得正酣的刀仔、盘龙四人走去。
其实,在北爪禅宗乍见到东狱神邪而惊呼出声时,盘龙、刀仔等四人便听到了北爪禅宗那一声失魂落魄的惊叫。
北爪禅宗一见东狱神邪便如遭雷击,而刀仔一听到东狱神邪的名字,心里震动不亚于北爪禅宗,只不过,他不是害怕,而是欣喜。
莫大的欣喜之情瞬间便淹没了刀仔。
我们不难想象,一个和母亲离散了三天的牛犊重新回到母亲身边的心情。
甜犊情深!
而刀仔和其父却整整分离了十六年!
十六年?十六年对于人的一生来说,能周转几次?
对一个只剩半生的东狱神邪又能周转几次?
自刀仔能够记得自己做梦时起,他做的梦里面有百分之九十是和自己的父亲有关的。
幼时东狱神邪那点淡弱的印象总是象经典影片一样在刀仔的脑海里重复翻映。
梦里的东狱神邪一颦一笑,一举手一投足,都是刀仔心目中最最温馨的记忆。
更何况东狱神邪在整个天下的招牌是那么响,任何一个儿子都为摊上了这样一位叱咤风云,笑傲江湖的英雄父亲而自豪,而骄傲。
自知晓自己的真实身世后,追寻到自己的生父是刀仔最大的夙愿。
乍一听到自己的父亲如天降之际,刀仔一下子便莫名地有了一股流泪的冲动,但怎奈盘龙却反而加强了进攻,难得分心。
盘龙之所以一听到东狱神邪到来,便加强了攻势,是因为他分了心。
分心太长。
他对东狱神邪到来的恐惧较之北爪禅宗更甚上十倍。
他做梦都不会忘记地狱黑洞内自己恩将化报,出来后更是对刀仔和神使的连施辣着。
他做梦都不会想到东狱神邪竟福大命大提前出了地狱黑洞。
当然,东狱神邪也是做梦都不会忘记盘龙在他背后使的那一记冷拳。
更不会轻饶盘龙的再度胡作非为。
所以,盘龙加快攻势,妄图抢在东狱神邪击败北爪禅宗之前解决掉刀仔二人。
或者是逼退二人,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只要留下哪肯定只有一条路——死!
涉及到身家性命的安危,盘龙顿时便如疯了的狗一样,没命地咬人。
盘龙用他的那双铁拳暴风骤雨般轰向刀仔三人。
盘龙一发威,果然不同凡响。
饶上合了刀仔、神使三人威力,三人也还是被他的这一抡暴风雨式的进攻迫得乱了手脚。
即便是盘龙一心想退敌,而刀仔三人却因分心减弱了攻势,少了配合的默契。
神使、火云为啥也分心?
神使当然应该分心。
神使是刀仔的妻子,东狱神邪又是刀仔的父亲。
那么东狱神邪又是神使的什么人?神使又是东狱神邪的什么人?
东狱神邪当然是神使的公爹,神使当然是东狱神邪的儿媳妇。
这是废话。
俗话说:丑媳妇总要见公婆面。
其实应该加上一个附加条件,如果这个公婆还没驾鹤西返的话。
同样,五媳妇总要见公爹的面。
同样加上附加条件,如果这公爹没有赴瑶池的话。
东狱神邪当然还健大,而且就在神使的眼前。
虽然神使不丑,而且是非常非常的漂亮,但在自己钟爱的人的父亲面前第一次亮相,总免不了那么几丝激动和不安。
世人都是这样,在第一次和自己喜爱和钟情的人或者是和这个人的关系非同一般的人见面时,都免不了这种情绪。
所以人们常说,越喜欢一个人却越怕看到他(她),(朦胧时期)。
比如我。
所以不由得神使不分心。
火云又为啥分心呢?
火云也有理由分心。
东狱神邪的大名大德可谓家喻户晓,路人皆知,这个时代的任何一个习武者甚至包括他的那些死对头都不由得不视之为楷模,崇拜的偶像。
他在芸芸众生心中的地位决不亚于万克尔。乔丹在铁杆蓝球迷心中的份量,也决不亚于曾经的马拉多纳在铁杆足球迷心目中的份量。
人家的球迷会为了见他们心目中的上帝一面,会在人家的屋檐上呆上几天几夜,不喝不吃不睡,会冒着被同行踩成肉饼的危险去获得这些上帝的墨客,更会为了这些上帝而舍了自家的卿卿性命。
既然东狱神邪在火云心目中地位和这些上帝在球迷心目中的地位可相提并论,毫不逊色,为什么火云就不可以为东狱神邪的突然光临,幸临而稍稍魂真神倒呢?
所以,火云也有理由分一分心。
还有理由分心的是那些胡笳堂人,他闪虽训练有素,但也和火云一样俱是凡人。
向往、崇拜伟大,追求、亲近先进是人类的本性。
盘龙的速战速决的企图显然落空了。
因为虽身在战场心在东狱神邪身上的他已经听到了东狱神邪“踏踏”朝自边来的脚步声。
而听在盘龙的耳里,却是死亡的前奏。
“盘龙!想不到这么快我们又见面了。”东狱神邪的语气听不出一丝怨恨和怒意。
越是这样,盘龙的心便越凉。
笑面虎才是最可怕的。
在听到东狱神邪趋近的脚步声时便停止了攻击的盘龙怔立当地,说不出话。
盘龙罢手,刀仔三人也便罢了手。
“来吧!”盘龙毫无表情。
一切都不用说了,说了等于没说。
盘龙是聪明人,当然明白这一点。
他知道自己已成了过街之鼠,众矢之的。
你揣住了老鼠的尾巴,老鼠也咬人自卫的。
蝼蚁尚且贪生,何况是人!
更何况还是盘龙这样的人呢?
盘龙自不会束手待毙,要作抗争。
记得一位著名的乒乓球运动员说过:人生能有几回搏?
盘龙都差不多闻到了自己身旁腐朽发臭的味道了,还不搏更待何时?
况且,盘龙也还有点不小的本领——具备十成的暴血力量。
这也称得上是一笔天大财富啊!
若在一般人的面前,盘龙绝对是亿万富翁,真正的款爷,碰到有人居然在他面前露富时,他自会火冒三丈,跳起老高,指着露富者的鼻梁吼道:“就这点本钱,你神气个球!老子九牛拔一毛也能把你的最后一条裤头都买了来!
但是在东狱神邪的面前,盘龙却是不冒火,不跳高,不骂人,更不敢戳鼻梁,整个一个默默无闻,垂头丧气的焉皮狗。
因为东狱神邪什么万富翁都不是,他的财产多得无法统计。
这世界,有谁曾探到了东狱神邪的底,摸清了他的底呢?
高深莫测就会让人心寒胆颤。
如果有人要折磨自己,我建议他自万丈高的太空中跳下。
在那种高深莫测的距离里坠落不把你的心脏骇破才出鬼。
但活人总不能被尿憋死,大不了撒在裤裆里,污了自己的清白。
盘龙决定搏了,大不了毁了自己。
大活人总不能被人活活吓死吧?
何况盘龙也不是被吓大的。
盘龙也还算得上是一只强壮的老鼠呢!
听说有个地方,颠倒黑白,白猫经常黑老鼠吃掉。
究其原因,两个。
一是那里的黑老鼠大都人高马大,身强力壮,如重量级拳击手一般,而那里的白猫却长了一副老鼠的骨架,四肢短小,体孱多病,像侏儒症患者。
显然,二者是不能单挑的。
二是那里的黑老鼠本就是个个蛮屠伙一个,却喜结群而猎,白猫原本先天不足却又好单行夜路。
正常,经常走夜路,肯定要撞鬼,所以单身的白猫经常撞上黑鼠兵团。
结果,自是瓜而分之,想跑,免开尊口。
今天,盘龙具备了黑老鼠的第一个条件,可东狱神邪却不是庙里的和尚,吃素的,二者根本不能单挑,偏偏盘龙今天又是孤家寡人。
所以,今天黑白分明。
老鼠斗不过猫。
这是一般规律,在今天更是定理。
虽说猫一般是不收鼠作徒弟的。
可盘龙却上了东狱神邪的为期两周的速成培训班,盘龙的举手投足,呼吸吞吐都是东狱神邪授的。
也就是说,盘龙身上的那点本钱是东狱神邪放在银行的活期存款。
盘龙只不过是二十四小时候全天候服务的柜员机,并且没有双休日,东狱神邪则随到随取,全凭兴致或需要。
看来,东狱神邪今天虽不需钱用,却很有兴致去取钱。
钱是他自己的,愿啥时取便啥时取,这是他的权利。
当盘龙像被揣了尾巴的老鼠对东狱神邪乱叫乱咬一气之后,东狱神邪便来了兴致,取出了他的存款。
经过是这样的。
盘龙斗至五分钟后,毫无效果,大急大怒之下,全然不作防御,双手同时贯向东狱神邪的左右胁。
意欲一击必杀。
这一招确实有点威力。
快速发出的这两拳没有让东狱神邪作左右避让的余地,如果这样避让,因盘龙是双管齐下,总有被一拳击中的可能。
像这样的一拳,足矣!
但东狱神邪也不能来个铁板桥,一仰身让盘龙双拳走空。
因为这样一来,等于把自己的裤裆卖给了对方,盘龙又顿时在那特级保护区跨上一脚才怪。
像这样的一脚,足矣!
东狱神邪是何等人物,闻弦歌而知雅意,早料到了盘龙的后着。
所以这些似是而非,看似可行其实非然的措施都没采取。
高手过招,一讲究劲道,二讲究速度。
其中速度的重要性尤甚于劲道。
东狱神邪便是靠了速度的优势避开了盘龙这致命双击。
而且,还还以颜色。
东狱神邪以玩魔术,搞隐身法一样的速度技巧捷拳先登,在盘龙的双拳未达到目的地之前在盘龙的头顶先行着陆。
这一招速度甚于力道,所以并没立马要了盘龙的小命。
但是盘龙的出击还是被东狱神邪那和尚敲木鱼一样的一点击而致破产。
更可怕的是,就是这么轻描淡写,云淡风轻的一个点击都把东狱神邪存款的为数不多的利息也要了去。
盘龙受伤后仅存的一点力量都被这一点击抢劫了了。
这可是盘龙自己的固有资产。
“哈哈,那天你想害我而偷击我头部,不想却打通了我被封的‘任督’二脉,记得吗?我跟你说过,除非意外发生,否则,四年之后才是我的出洞之期,今天,我同样击了你的头部,不过却是封了你的任、督二脉,这叫行其道而反之,懂吗?”
东狱神邪又发出了哈哈大笑。
“只不过,不好意思,这次顺手牵羊附带将你自己的力量也废了,拿多了,不好意思!”
看来东狱神邪今天兴致真的不错,还很幽默。
“你,你……”盘龙才知道了什么叫真正的绝望。
盘龙已经是一个输光了身上所有钱财的赌徒了,但还不够赔。
输光了的赌徒如果被追债人再逼上一逼,通常会出现两种情况。
一是脱下手上戴的表(如果他戴了的话),再持下顿脖子上的项链(如果他挂了的话),再脱下身上的衣裤(这倒是人人必备),还不够,就只有最后一着——
脱裤头(如果对方非常吝啬或存心刁难,而这个赌徒的裤头又是名牌且还不脏的话。)
这也便是人们常说的输得裤头都没得穿。
二是逼上梁山,猛然地一把掀翻了桌子,跳了上去,自腰间拔出一把锃亮的杀猪刀(听说那个地方好多人都带这个玩意儿,事先武装好的)来,一手叉了腰,一手拿刀指着追债人吼道:“要钱没有,要命一条,有本事来拿!”
这便是我是流氓我怕谁的嘴脸。
盘龙不会脱表持链褪衣松裤头,就是他干,东狱神邪还不干呢。
也不会自腰间拔出杀猪刀来,作破釜成舟,孤注一掷,最后一击。
他已没这个能耐了。
心有余力不足矣!
完全的待宰的羔羊!
“我千里迢迢赶来这里,有两个目的。”
东狱神邪并没有马上杀了盘龙性命的意思。
“一个目的是来送两个人,另一个是接两个人。”
东狱神邪看着已面如死灰的盘龙慢慢说道。
“但是,在我要做这两年事之前,我想问你一个问题,我想你是不会介意的。”
东狱神邪最后一句话倒不是存心幽默。
“我想问你,当年一直追随我侍奉我的仆人,也就是你的亲生老爹,到底怎么死的?”
东狱神邪已经料到龙拜仁是真的死了。
这个问题盘龙真的不介意回答。
盘龙拿那双如死鱼般的双眼前在石室便已经洗掉易容膏的刀仔和神使后,用一种似乎很仇恨的声音答道:“是刀仔杀死的!”
一句话震动了东狱神邪的心。
他不禁朝这未来的及相认相识的儿子刀仔望了一眼,看到刀仔满面愧疚的低下了头。
“不,不全是这样的,刀仔是误杀了龙拜仁者伯,这些都是盘龙预谋的!”
一直不曾开口的火云帮刀仔辩道。
东狱神邪不禁又望了一眼一脸正气的火云,有些相信。
盘龙已是横下一条心,将死之人无所谓,不再开口辩解。
“为什么?”
东狱神邪问道。
“当初我只是想引刀仔去血地狱,因为我想刀仔成为强者我和共打天下,血地狱的规矩你是知道的。”
盘龙并不作过多的解释,这倒也是实话。
东狱神邪是血地狱中特殊的元老级人物,焉能不懂里面的规矩。
两人相搏一者活,显然是刀仔和龙拜仁对上了,龙拜仁是自己老仆,当然怎样作为,可想而知。
这倒是东狱神邪不曾料到的。
想不到为自己贡献了多年的老仆,在自己被囚期间尽心抚养照料自己的儿子,最后反而死在自己儿子的手上。
不管这其中有多少误解和委曲,他毕竟是自己的儿子送走的。
想到今天赶来两个目的之一的“送人”时,东狱神邪动摇了。
自己儿子杀了人家的老子,更何况人家的老子还是苦心孤诣,为了自己的儿子。
自己总不能再反其道而行之,赶尽杀绝,宰了他的儿子,即使他的儿子再不是东西。
稍作思考后,东狱神邪便决定:将盘龙自黑名单上擦去,不送了。
另一个要送的是北爪禅宗,早已送走,只不过没送到阎罗殿门内。
送君千里,终有一别,送到半途就拉倒了。
盘龙哪里能够知晓东狱神邪的心里所思。
东狱神邪的一转念便把他的名字从生死薄的死簿上划掉了。
刀仔、火云和盘龙已是恩断义绝,加上对东狱神邪还生疏得很,所以一直作壁上观,在旁听,在凝神聆听乐狱神邪这个审判长宣读对盘龙的最终判决。
再深再厚的感情也会被破坏,正如再真再美的爱情也会消亡。
如果肆意损害沾污。
“盘龙,我已决定,今天不要你的命,望你今后好自为之,另外,我要提醒你的是,我封了你任、督二脉,自此不可再操武业,否则,后果难料!”
乐狱神邪一本正经,郑重其事,真的像是读判决书一样说道。
众人均没有异议,一切东狱神邪说了算。
这个判决大出盘龙意料之外,盘龙如本该赏一粒花生米的死刑被改判了无期徒刑并且监外执行的一样。
希望、宏伟计划的蓝图又在盘龙心中定型。
“只要不杀,老于总有机会东山再起,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若干年后咱们再见。”盘龙心里暗骂窍喜,东狱神邪的告诫只是耳边拂过的一阵杨柳风。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一位伟人也说过:只要有人,什么都有。
盘龙离去了。
但是,半年之后,江湖上便多了一个衣衫褴楼,边行着不丁不儿的醉儿仙步边歇斯底里的人。
“我是盘龙,我是天下最强者!
反复这几句口号。
强者梦碎,疯了。
盘龙走了,南麟战鬼员刚才和东狱神邪合伙做了一笔生意——赚了北爪禅宗,但为了十六年前天云峰上的故事,也没和东狱神邪相见叙旧,也悄然离开,回到了南天海。
一个月后,据可靠消息称,南麟战鬼又进入了“冬眠期”。
确实,以后乱世中再也没有他的影踪,看来是真的。
北爪禅宗也走了,彻彻底底地走了,自此无牵无挂。
现在,天脚底西部就剩了东狱神邪、刀仔、神使、火云和胡笳的三百来人。
还有,便是地上那些横七竖八斜九,狼藉一片,表情丰富的北爪禅宗的属下。
死的。
一切又静了下来。
刀仔的心却又汹涌澎湃了起来。
一切恍若梦中。
却又不是梦。
朦胧泪花中,东狱神邪迎了过来。
他的步于不再宽大有力,而是碎小轻柔,并且踌躇,仿若发脚一得踩破了一个破了千万次的梦。
东狱神邪也疑置身于梦境。
却也不是梦。
同样的朦胧泪花中,刀仔迎了过来。
他的步子也不再宽大有力,也是碎小轻柔,同样踌躇着,一样害怕脚一重踩破了一个破了千万次的梦。
对面走来的是自己的父亲,对面直羔的是自己的儿子。
两人小心翼翼地靠近,靠近,在相距一米远的地方都不约而同地打住了脚步。
四眼泪汪汪。
汪汪泪眼中,乐狱神邪看清了刀仔,自己的儿子。
高高挑挑长发披肩,剑眉悬鼻,薄嘴上扬。
没了十六年前的稚嫩,多了一分坚毅成熟。
汪汪泪眼中,刀仔看清了东狱神邪,自己的父亲。
——高高挑挑,长发披肩,剑眉悬鼻,薄嘴上扬。
少了一份印象中的年轻,多了一分沧桑衰老。
两人呆立良久,忽地同时一下子各自趋上前去,抱紧了对方。
“爸爸!”
“刀仔!”
四条断线的般的水帘终于泻下,交汇一起。
神使和火云也被感染了,鼻子酸酸的。
又是一片沉静,除了落泪声。
沉默并不是没有话说,而是要说的话太多。
但无声胜有声,一切尽在不言中。
“爸,这位是神使,我,我的……”刀仔突然害羞起来。
“你的妻子,对吗?”东狱神邪不再是传闻中的怪僻神邪,而是十足的慈父。
神使脸红得像红苹果。
“这位是火云,我的好兄弟,曾救了我的命。”
刀仔简要介绍了和火云相处的情况。
“谢谢,刀仔有你这样的兄弟真是幸福!待会我们一道回去。”
“谢谢伯父,我为有刀仔这样的兄弟感到荣幸,但我带了西域人马,须马上赶回,下次再拜访吧!”
火云一下子感到东狱神邪是那么平易近人,因真的急着赶回,谢绝了东狱神邪的相邀。
“火云,我真心希望你在西方有很好的发展,做个像西沙圣皇那样甚至更强的强者,一统西方,但你别忘了,你一定要经常来看看我,我们有机会会去看你的。”
刀仔明显十分不舍火云的离去。
“你放心,我会回来看你的,不过,你一定要去看我,我也希望你做一个像你爸爸甚至比你爸爸更强的强者。”
火云真诚祝愿。
刀仔望了望老爸,发现东狱神邪脸上一派欣喜之色。
做爸爸的都希望自己的儿子比自己强。
“咱们后会有期!”刀仔说。
“咱们东西一家!”火云说。
两双大手紧紧握在一起。
而后,火云率了三百胡笳堂离去。
刀仔目送他们离开,直到从视线里消失。
“咱们也回去吧。”
东狱神邪说道。
“好!”刀仔和神使同声应道。
三日后,东方霸主东狱神邪之家。
东狱神邪的老家已经破旧不堪,刀仔和神使马上购买了一幢高达三层的别墅小楼。
房虽不高,但装饰典雅,格调高尚。
在东狱神邪的书房里,东狱神邪和刀仔围几而坐。
神使在自己房里看书。
三天前没能说出的话,两人此刻都来了个竹筒倒豆子,一泻而出。
大诉别离之苦,相思之情,并谈到了那因生刀仔而难产而致死的妈妈。
刀仔向爸爸谈了自己的成长经历,东狱神邪不禁生出许多感慨。
更加怀念自己的老仆龙拜仁。
东狱神邪也是性情中人,知恩图报,心下也在暗自庆幸三天前没有一时冲动杀了盘龙。
东狱神邪向刀仔简要地介绍了一下自己的一些事迹,只是对在地狱黑洞和盘龙相处作了详细的介绍。
这引起了刀仔莫大的兴趣。
他忽然想起了一个问题要问。
“为什么盘龙自地狱黑洞出来后,手臂上的纹章会那样耀眼刺人呢?”刀仔不解地问。
“这你就不懂了,这是力量达至一定境界的生理反应,也是标志。”
“为什么呢?”
“我们的力量是靠血液的作用而产生的,血液质地越好,循环越畅通,那么产生的力量也就越大,正因为血液质地好,循环畅通,所以我似的皮肉组织的任何血管都会得到充足的血源供应,且是质地非常好的血源,所以,力量越高,臂章也便越鲜明利眼,懂吗?”
虽然左拐右拐,但刀仔是聪明人,迅即就懂了。
“那为什么我的臂章又不醒目呢?”刀仔说着露出自己刻有纹章的胳膊。
“我刚才说过,只有力量达到一定境界才能这样,而这个境界便是要起码具备暴血力量十成。”
“原来盘龙三无前那么厉害,连我们三人都难以应付,原来他己达到了十成暴血力量。”刀仔大惊。
“你又错了,三天前,盘龙的力量其实不止十层了,而是更高,因为暴血力量的升降和运用者的战意浓弱有很大关系,盘龙那一天一意想活命,战意自是非常浓烈,所以力量比第十层更高。”
这个刀仔原是懂的,只是一时间没想到罢了,心里对爸爸轻松便败了盘龙更感吃惊和高兴。
“我看了你和盘龙的相斗,你的力量还真的不弱,而且你资质比盘龙更好,用不了半年,你不但会胜过原来的盘龙,就是和南麟战鬼相较,也不会逊色了。”
刀仔可万没想到这么快便可和四大强者之一的南麟战鬼并驾齐驱,心里一乐,不由开玩笑道:“那我什么时候能和爸爸您相提并论呢?”
刀仔开玩笑,东狱神邪却一本正经地道:“以我估计,以你的条件,不出两年,便可达到甚至超过我了。”
刀仔一听,心里乐坏了,脸上不由得显出骄傲神色来。
“但应切记,谦受益满招损,做任何事都应谦虚,不可妄自菲薄,夜郎自大!”
东狱神邪一眼便看穿了刀仔的心思。
知子莫若父。
“是!”刀仔惭愧地应道。
父子俩的话题停留在习武之上,没完没了。
当晚,刀仔没回神使房中睡觉。
而在东狱神邪的房子挑灯夜话。
神使在房里看了一会儿书,便没看,她的心情同样不能平静。
她想了许多许多,一切安定之后,却又想起了自小相依为命,患难与共,在北方时又咫尺天涯,现在更是音信全杳的大哥哥灭世。
刀仔和灭世是她一生最不能忘却的人。
这一世有刀仔相伴,可灭世大哥哥你又在哪里?
神使在心里声声呼唤。
三月艳阳天。
山西五台山。
青山滴翠,鸟语莺歌,游人如织。
五台山不只是观光旅游胜地,更是佛教圣地,天下不吃荤的那些人的根据地。
宋有杨家将之一的杨五郎在此练武念佛,明有太极宗师张三丰在此修行,而至清更有放着好端端的皇位不坐,而冲破层层拦阻的顺治大帝在日夜对着青灯古佛。
三大名人出家,各有隐因。
或国恨,或家伙,或情怨。
五台山正因了这些名人的皈衣而名声大振,成为那些或因了国很,家仇,情怨而无可奈何,看破红尘,心灰意冷的人的理想天国,纷纷趋之若骛。
而其中,因情怨而上山的更是占了很大的一个比率。
这都是顺治皇帝起了先锋带头作用。
皇帝老儿犹可舍弃一切,看破一切出世,我为何不可?
于是,灭世决定上五台山。
因对小妹神使由兄妹之情升华为那种微妙之情,而神使又只钟情于刀仔时,灭世便倍感心灰意冷。
他不会去和刀仔来一场西方式的决斗。
在刀仔的面前,他永远感到自惭形秽。
这形秽含了两层意思,和刀仔相比,力量显得温柔了些,往刀仔面前一站,长相又显得谦虚了一点。
更重要的神使对他一直没感觉,只有兄妹之情。
对刀仔却有。
爱情是靠感觉存在的。
他也不可能去和刀仔决斗。
这并不是神使愿意看到的。
凡是神使不愿的事灭世都不会去做。
所以他选择退出,从心灵上退出。
这是唯一的选择。
旖旎的三月春光里,灭世上了五台山,请住持给自己递了一个大光头。
并取法名为无嗔。
不想不念不怨不恨不牵挂,欲一心向佛,了却尘缘。
五台山聚灵纳室,群英荟革,无嗔的难友是很多的,同是情场沦落人。
但是大白天里,却一个个低眉垂首,双手合什,口中有词,麻木不仁,心如止水的模样。
只是到了晚上就寝的时候,集体宿舍的许多床总是发出“卿卿吱吱”的响声。
显然是心事重重,孤枕难眠。
每每此刻,无嗔总是强迫自己默唱每日必看一遍的《万古愁》。
青草生,大桃笑。
黄鹏鸣,竹影摇。
凉风吹,织织月色照寒袍。
彤云布,六花绰约点霜毫。
倚梅杨柳俏。
玩花飘叶飘。
宿僧寮佛寮。
听钟敲磐敲,步山坳水坳。
见日高月高。
挂持飘洒飘。
对江涛海涛。
任意逍遥,物外游遨,勘破尘嚣,摆脱烦劳。
到头来汉些儿忧愁烦恼。
真个是大海龙,凌空鸟。
翻身直透出碧云霄。
便有银青作饵,金紫为纶。
恢天布网,密张地罗。
呸呸呸!
我老先生摆尾摇头再不来了。
但又每每唱完了这一段,却又想起那首儿时的歌谣。
——青草地,小山丘,是我们快乐的家园。
好爸爸,好妈妈,没有纷争和战斗,只有平静快乐的家园……
默唱着,默唱着,忽然流下两行清泪来。
时过两年,刀仔已然名动乱世,力量威望不在其父东狱神邪之下,并喜得一犬子,名为刀崽。
神使曼力量也大增,但因为了人母,遂渐渐致力于内务,较少于乱世走动。
东狱神邪自和刀仔重逢后,性格大异于以前,加之又辈升一级,自父亲晋为爷爷,于是大享天伦之乐。
整天和小孙子刀崽调笑嬉乐,一如顽童。
同时刀仔以自己的强大力量,又得到已称雄西方的火云之助,一年内竞扫清北方,毁灭血狱,降伏南海,终将乱世一统,开创新的世纪!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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