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金龙罗汉

    第十八章 金龙罗汉 (第2/3页)

就可恢复!

    快进去吧。现在正是时候,若这次地火一退,又会等很长时间的!“邺昊一听到“罗汉千手经”,心中不由“砰”的一跳,向里窜去,越往里走,就越炙热,邺昊终于看到一座金灿灿的罗汉,罗汉在高温炙烤下更加光亮,更加金黄,如偌火的金山一般,邮吴知道这样的机会错过难以再续,忙跑到金罗汉之下,打开了小门,一头钻了进去,又关上。

    罗汉肚中空空如也。但弥漫着一阵令人兴奋,令人目眩的香气。邺昊急忙坐在里面的一张薄团上,向四周的金壁望去,金壁一片空白,邺昊不由诧异,难道三谜在骗他。

    邮吴不相信,又向金壁看去,这时金罗汉内看气更浓,热气上升,邺昊只觉得在腾云驾雾,脑子里一片空白,但十分的舒服,仿佛一团软软的云在脑海中冉冉而来,抚平了创伤,消解了垢污,邺昊眼睛呆呆的望着四壁,很快就看到金壁上有许多罗汉雕像,而且动作各式各要,千变万化。邺昊一震,难道这就是罗汉千手经“这正是”罗汉千手经“,需要人的法眼,金罗汉的法力,方才可以相知相见相悟。

    邺昊直到此时方才达到此法限着破。

    部吴身不由已的被那些画像迷惑,很快就进入了罗汉的角色,跟着他们提气运掌、出掌、转身……

    这一切均在不知道的情况下进行,而且后面的掌法越来越简单,越来越深奥,难以理会,仿佛一个罗汉在那里坐了十年八年一日,但功夫不负有心人,邺昊由于有得神龙三式的经验,知道越简单的招式背后越繁琐。

    果然,邺昊发现那后面的罗汉像站在那里,打停在空中,或是绕到身后,其里面竟有无穷无尽的余势,招尽而势不尽,而势的范围之内,竟然是“千手”掠影。罗汉一手变千手,那种速度,方是玄妙无比,邺昊殚精竭虎的思索,反复的琢磨,方才将最后真正的罗汉千手把式领悟出来,往事如幻灯电一般倒映了出来。先是青蜂峰,鼓楼镇,青蜂双侠面孔,梅枝的面孔,……最后出现了小卜铃和壁山虎等等一切,全映在了邺昊头脑中,仿佛这一切以前全淹水中,而此时这些飞一片片的浮出了水面重见天回了。

    邺昊猛的一震,头脑一片清醒,所有的幻觉,在眼前消逝的无踪无影。邺昊站了起来,又细看了看四壁,没有了罗汉图画,不由拍了拍脑袋,又发现脑袋上汗潸潸的。如刚从水中捞起来的一般,邺昊哑然不解,轻轻笑了笑,打开了罗汉肚皮上的小门,钻了出去,才发现地热已在开始退卸,金罗汉的热度亦在下降,邺昊暗自庆幸自己幸运多了,复想起自己以前失去的记忆,生怕它们再失去,他终于找回了一切,找回了记忆,邺昊想到了父母,想到了梅技,也想到了儿时好友“小狗儿”“瘦猴儿”不知现在如何,邺昊这一刻,真想立即回鼓楼镇看,突然他想起住在水云阁那有点面善的小姐,叫他“昊哥哥”,而且只有梅技才会如此叫,那他就是梅技了。邺昊更是欣喜元比,归心似箭,仿佛走了一段在路的人突然落人光亮之处,对四周的一切均感到新奇,有趣。

    边走边琢磨之间,邺昊走出了山洞,看到卞左郎和卞右郎在茅屋里坐着,而三谜罗汉不知到哪里去了。

    邺昊向两人打招呼,两人转头一看,脸上不由愕然作色。

    卞左郎诧异道:“金龙公子,你头上的头发呢,头发乍不见了!”

    邺昊惊愕不已,忙跑到河水边,向水里一照,不由“呀”的叫了起来,原来河水里的邺昊,变成了一个十足的小沙弥,只是没有披沙弥眼,圆圆的脑袋亮光,变成了一个清秀的罗汉,邺昊不解其中不故,忙问道:“老爷子呢,他那里去了!怎么把我也弄成了罗汉这还了得!难道让他女儿守寡不成!”

    卞左郎忙道:“公子,不要急,也许过不久就会长出头发来的,谁叫你在金罗汉里呆了半个月没动静,我们着急,主人说必须坐满半个月,否则前功尽弃。前两日,主人坐不住,出门去找主母和少阁主了,不知她们去少林怎么样,主人不放心才去,他那时告诉我们,你会自己从罗汉里出来,我们不能帮助,还叫你出了罗汉立即出谷,不可在谷中远留片刻!”

    邺昊一听自己在金罗汉里坐了半个月,也就是十五天,十五天不吃不喝,不睡,岂不是成了活神仙了,十五天被灼热烤燎,头上长发早就烤光了,邺昊想不到南柯一梦,花了他十五日的时光,但庆幸的用十五日恢复了记忆,而且学会了罗汉手经上的法掌法。

    邺昊想三谈罗汉不在谷中,倒可逍遥逍遥再去不迟。于是向卞左右二郎道:“两位大叔,十五日没吃东西了,也得吃点东西才能离这里吧。”

    刚说完,卞右郎就回身从另一间屋子里端出一盆鲫鱼清汤,一锅米饭,还有烤山鸡,灿山笋,放在邺昊面前,笑道:“还满意吗,我们知道你今日出关,就精心准备了一下,希望少阁主的乘龙夫婿满意!”

    邺昊笑口呆了良久,方才一屁股坐在桌边,笑道:“满意,当然满意,想不到两位大叔对我如此关照!想必希望我早日离开这里,是不是?”左郎笑道:“你其实也不愿久留在此,因为你恢复了记忆还有许多还得去办,是不是?”

    邺昊这才想起来自己恢复了忘记,差点忘了,简直还有点不适应,邺昊一记起来,立即答道:“这倒也是!”

    说着又摸了摸头,又发现头发没有了,十五天时间邺昊内外判若两人,里面多了一层记忆,外面光了一片头发,真是有得必有失。十五天时间没吃东西了,邺昊也不客气,狼吞虎咽一般吃了饭,说道:“现在本少爷也变成了罗汉,不过,当一回罗汉周游一下又何尝不可呢?有没有小沙弥衣服,换给我一件。”

    左右二郎笑了笑,左郎从屋中拿出一件白衣,对邺昊道:“还是穿这一件吧,要庄重一些!”

    邺昊道:“现在都成了这样,还能庄重,老爷子的花衣服呢,现在本少爷倒看重了那一件,拿出来吧!”

    左右二郎开始不同意,邺昊赖着不走,左即没办法,只好将那件花袍给了邺昊立时邺昊从君子变成了嬉皮士花和尚,左郎笑道:“你这样儿,姑娘家见了不跑得老远才怪!”

    邺昊嘻笑道:“这最好,免得本少爷多费口舌向她们解说。

    邺昊又与左右二郎闲聊了一会儿,方才在二人的监督下飞离了猕谷。邺昊骑在马上,摸着光光的头,又摸摸腰中的剑,不由嘿嘿笑道:“这小沙弥,又穿花衣服又佩兵器,不是个好东西,是个假沙弥!”

    说着不由笑了起来。

    当邺昊又走到那座古镇,又在那间酒铺停下来,想到酒铺,向老板道:“老板,再来一坛竹叶青!”

    老板一见是个花和尚小沙弥,一楞,仔细一看,才发现是那日来的公子爷。此时,酒销里的人又议论纷纷,像看外星人一般。

    老板笑道:“小客官,怎么变成这个样子啦,半个月时间,你到哪里去了。

    邺昊故意道:“走了一趟猕谷,在三谜罗汉老爷子家住了十几天,谁知他将我变成了这样,他说这样好看,我也认为好看,你以为呢?那谷也真好玩呢!”

    众人一听猕谷和三谜罗汉均愕然作色,这小子从猕谷来,没人进过猕谷,也没人出来,众人立时明白过来,惊叫而起,向外涌出,难道:“三谜罗汉来啦!”

    邺昊左右转了转,四周并没有三谜罗汉,邺昊不由问道:“三谜罗汉在哪里,没有呀!”

    众人看着邺昊满是惊惧之色,邺昊回过头来看老板,老板亦惊惧的看着邺昊,胆怯问道:“公……公子,你……你是三谜罗汉?”

    邺昊这才明白众人为何要跑,而且害怕他,不由呵呵笑道:“你真是糊涂了,前次你不是认识我吗,我也告诉过你三迷罗汉是本少爷的老丈人,怎么可能两人合在一起,真是笨!”

    说完邺昊疾无比的出手在空中撒下一把铜钱,然而快疾无比的收到手中,说道:“这些钱买你的竹叶青刚够,这次本少爷不给你小费了!”

    刚才邺昊施展的就是罗汉千手经中的绝技,可见千手就是千手,快疾支比,那酒铺老板看得竦然动容,目瞪口呆,半天没有回过神来,邺昊在酒销老板肩上拍了拍,他方才向邺昊致谢,将酒给了邺昊,邮曼提起酒缸走出酒铺,跨上马背,在一声清喝下,坐骑飞速的向前面跑去,而邺昊一边哼着小调。

    一边将酒灌入口中,十分的潇洒十分的逍遥,一个小沙弥居然穿着小花袍,佩着剑,提着酒,哼着小调,天下间,也只有今日才有如此奇事,许多路人纷纷侧目看着邺昊,少不了纠纷议论的,当然也有人看出此人的不凡;因为马在飞奔,人却坐在上面纹丝不动,而且手上的酒不抖,不偏不歪的注入口中,只凭这份定力,许多老江湖努力一生也难以做到,但这嬉皮士就玩得如此娴熟,许多人暗暗指责,许多人暗暗钦羡,也有的人在暗暗哀叹世风日下。

    邺昊很快就到了杭州城外,十几里路,对一匹健马来说,一缸酒不要的功夫,邺昊到城时,也未将酒喝光,邺昊看着熙熙攘的人流往里涌,似乎城里的人刚回城一般,下去一打听,方才知道今日是阴历八月十八,中秋已过,而今日钱江大潮最大,也最是好看,所以城里的人也跑出了城外。

    邺昊不由叹想:“今年中秋居然是金罗汉中渡过,父母与儿子分离,情人分离,友人分离,仿佛这个中秋将邺昊送到另一个世界;中秋是分别的日子,而不是相聚的日子;邺昊失去了一年中秋节,但收回了记忆和罗汉千手经,似乎邺昊还赚了,但邺昊失去了与铃儿、蝶儿的团聚,也失去了观海潮的机会,失去了很多,无法计较,但收回了记忆,仿佛也得到了许多。

    邺昊仔细一想,倒不再叹息,看着欢乐的人流,自己也欢乐了起来,别人的欢乐也是自己的欢乐,邺昊想到这里,又猛灌了一口酒,心里立时爽快了许多。

    这时只听后面有一女子的娇叱声:“喂,小和尚,要走就走,不走就靠边去,挡着路干什么?”

    邺昊一楞,回头一看,原来是两个恶丫头,正虎视眈眈看着他,后面紧跟着一只玲球骑罗轿,邺昊心情一好,就想捉弄别人,于是笑嘻嘻道:“不是我不想去,是我的马儿不想走,他听到今日八月十八大潮节,而我们老远而来,错过了白天的,本少爷与他商量好晚上去看,但它还是不高兴,不愿意载我进城!”

    路人闻之,知道这花袍小沙弥定是酒饮多了,说俏皮话,均哈哈笑了起来,有心善的,也有说他瞎说胡道的,总之,没有人来管他们之间的事,因为路很宽,其他人完全可以过去,但那马车罗轿却无法过去,邺昊暗忖:“别人走路观潮,你们却开着马车装着罗轿去,又占地方,又乱性情,今日本少爷就来治治你们这些有钱没品味没道德的富家女子,那丫头一听邺昊的话立时怒火上冲,叱道:”你明明瞎说,故意挡道,你是人,它是马,人和马怎能说话,再不让路,休怪本姑娘无礼生气了!“说着,锵的拨出佩剑,邺昊嘻嘻笑道:“哇塞,原来两个姑娘还是会家子的,平时是我小沙弥为别人超度,想不到今日是两个小姑娘为我超度,若让你们超度,我定不能轮回做人!”

    其中一个小丫头娇小善良,不象另一个脾气很大,向邺昊笑道:“小和尚,你剃了头想做和尚,就应该一心一意的做和尚,为何又穿花衣袍,又喝酒,而且腰上还有凶器,没有一样是安心做和尚的!现在又挡我们的路,你心里就一点不向善吗?”

    邺昊一愣,呵呵笑道:“小丫头,你说本少爷不向善,你向善,那你去做和尚,你们一开始就找错了人,小和尚,本少爷是小和尚吗?谁说剃光了头就是和尚。那我来给你剃光了头,叫你小和尚你应不应,睁眼说瞎话,明明本少爷穿花袍,提酒缸,佩利剑,没有一点是小和尚打扮,你们叫小和尚让路。又不是要本少爷让路。

    本少爷当然可以不让路罗!“

    说完邺昊又仰头向嘴里灌了一口,路人均向邺昊望来,喷喷称奇,光头小少爷穿花衣,而且提了一缸酒档大路,真横,但邺昊说得也十分有理,现在众人和尚那两个丫头均知道邺昊生气是因为那两个丫头叫他小和尚,看来先不对的是两丫头了,这时马车和邺昊均移到了路边,准备吵架,那叫邺昊小和尚的丫头又不想道歉,但邺昊似又不依,总之不道歉就休想过去,那丫头最后赌气道:“你这么小,叫一声小和尚不打紧吧,”邺昊最不希望别人看他小,因为他已是一个顶天立地闯江湖的汉子,邺昊皱皱锼眉慢道:“你有多大,就说本少爷小,老实说本少爷老婆都有了,今日你不道歉别要离开!”

    邺昊向两个丫头瞪了瞪酒半醉之怒眼,两丫头被吓了一下,均锵的拔出宝剑,叱道:“先教训你一下,再说?!”

    说着问邺昊掠了过来,邺昊嘻嘻笑道:“好啊!本少爷好久没有动手了,今日就练两下子。”

    说着在二女扑来之际,将酒缸一旅一掷,立时酒缸旋转飞了出去。二女脸色一变,慌忙闪避,邺昊抓住时机,飞身掠起,脚影如醉玉飞花一般,迷心幻影,晴蜒点水一般掠间马车;其身子更是奇特,横身一窜,再两翻滚。

    到了马车跟前,邺昊向马车里道:“喂,你这当主人的怎么不管教一下自己的丫头,让她们乱欺负人这可是不行!”

    这时马车里传出一熟悉的声音:“本姑娘偏不管教,期负你这个小浑蛋一次也没错!

    哼……”

    邺昊立时知道车内是何人,怪不得此轿眼熟。

    邺昊立时欣喜无比,应是好久没与这小妮子说话了,正要与她说话,突听到一声:“小姐,那吵架的小和尚是金龙公子呢!咦,他的头发不见了,穿着花衣袍,但那张脸小婢还认得出来!”

    邺昊立时刹住了嘴边的话,侧头一望,看到梅枝和女婢正高高骑在马上准备随人流进城,而此将正定睛看着螂吴,那两婢十分惊讶邺昊堂堂的金龙公子为何有如此前卫的打扮,而梅枝依旧那样双眼如雨泓幽静小谭锁着含愁的秋水,而这双眼睛邺昊不失去记忆是永远地忘不掉的,他仿佛又看到自己牵着梅校的手在鼓楼镇小街上徘徊,为梅技与胖冬瓜比武打架,邺昊嘴角抽动了两下,梅枝两字正要脱口而出,突然想到身旁轿中澹台滢,若此时澹台滢出来,梅技知道会多伤心,他永远不想梅枝为他伤心,担心梅枝总是为他伤心担心,何况他那日还否认了自己是金龙公子。

    邺昊眼神自然流露,梅技立时有了反应,因为她一直怀疑他就是金龙公子,金龙公子就是昊哥,浑然不知拍马走了过来,而且眼中有了奇异之光。

    邺昊又听到澹台滢在轿中醋意浓浓:“喂,小浑蛋,你又缠住那位小姐了!”

    更知道此地不宜久留,否则呆会儿有口难说,若桥中是卜铃还要好办的多,因为卜铃知道梅枝是谁。

    邺昊立时飞步掠起,稳稳的落在马上,骏马高声嘶鸣一声,撒开四蹄,沿着人群飞奔进了城,一溜烟跑了。

    澹台滢听到马啸声立时知道不妙,忙揭帘走了出来,正看到邺昊消逝在城内,颓丧的叹了口气,方才望向梅枝,这时梅枝刚好也收回视线望着澹台滢,梅枝见澹台滢神色,又深深叹息,立时把握住邺昊逃走的原因,心里一惊又是一酸,想到邺昊身边居然有如此多的美女,故他一见到她就避开。

    但梅枝很快就否定了,因为他刚才的眼光恍如当年一般的纯洁,梅枝心里一爽,不知为何向澹台滢笑了笑,澹台滢本心中有气,但想不到这姑娘如此美且清纯如圣女一般,如林黛玉复活,人见人怜的模样,心中不知为何怒火也没了,也向梅枝笑了笑。

    澹台漠毕竟是江湖的一门之少门主,梅枝虽是寒梅庄千金,但很少出走江湖,澹台滢向梅枝走了过去,浅笑道:“姑娘与金龙公子相识,不知如何个称呼?梅枝脸上一红,因为此时旁边依旧很多人,旁边的女婢忙帮主人解围,女婢奇问道:”这位小姐难道也与金龙公子相识?“

    澹台滢道:“相识,萍水相逢,如果与梅校小姐比较起来,只怕仅能用微有交往来形容了吧?”

    说完澹台滢至后马车罗轿之中,命人继续前行,而心里暗恨邺昊,又是暗恨手下办事不力。

    原来澹台滢打探到邺昊与玉鸣山庄,响沙堡人相斗,负伤而走,进了猕谷,于是在猕谷附近派人留守,一等邺昊出谷,立即带邺昊到醉花楼或是快马回报,想不到邺昊会变成小和尚,花衣袍的嬉皮士重入江湖,只怕圣水门属下还在那一带守着,而不知邺昊已抱着大酒缸大踏步进了杭州城。

    梅技亦满腹心事的和两婢赶回水云阁,却说邺昊进了城乱跑了一气,方才信马由缰。沿街而行,缸中的酒已经饮完,邺昊心里却左右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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