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二章 (第2/3页)
地展开凶残的决斗?
不要说是魏一禾,就算是任何人置身在那样的环境里,也会有着同样感想。
决斗很激烈,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但这一场决斗的结局,却比想像中还要悲惨,当决斗终于停下来的时候,两人的身上都已鲜血淋漓,气力散换。
但他们仍然站着,互相牢牢地凝视着对方。
他们虽然互相凝视,但眼神却是一片呆滞的,就像是两个白疑。
“白疑?疯子?”魏一禾陡然叫喊起来,他再不迟疑,立刻走到那个罗马人的身边,大声在呼喊着:“你是不是有神经病?”
他这一声呼喊,仍然是用意大利语说的。
那罗马人缓缓地转过头来,望着魏一禾。
他虽然浑身都是鲜血,在右边胸口更有一个极深的血洞,但他的声音,却还是冷静得出奇:“这是我必须要干的事,也是我必须要走的路。”说完这两句话之后,他就倒了下去。
魏一禾哺哺地重复着这两句话,忽然背后有人以极纯正的英语说:“这是连勒的咒语,现在终于灵验了。”
魏一禾大为意外,回头一看,说话的居然是那个看来既野蛮又原始的非洲黑人。
魏一禾吊愣愣地盯住他,半晌才道:“你……你不是从非洲来的?”
黑人道:“谁说不是?虽然我在美国出生,但我的祖先是非洲著名的鲁古勒多斯耳族族人。”
魏一禾道:“你是在美国长大的?”
黑人道:“我曾经两次代表美国参加奥林匹克世运会,现在是一间私家侦探社的社长。”
魏一禾吞了一口口水,差点没有连眼睛都凸了出来。
他怎样想也想不到,一个如此打扮的非洲土人,原来竟然具有这样的身份。
虽然,两次代表美国参加奥运会,和身为一间私家侦探社的社长,都不能算是怎么了不起的事情,但比起一个还没开化的非洲土人,那真是不知文明了多少倍。
魏一禾凝视着他,忍不住问:“你怎会变成这副样子的?”
那黑人道:“我不知道,大概,那是连勒的咒语真的奏效了。”
魏一禾忙道:“连勒是什么人?”
那黑人道:“连勒是……”但他还没有说完,整个人已靠在魏一禾的身子上。
他再也不会说话,也不会再动。
他死了。
魏一禾抱着他,哺哺地说道:“是他们疯了,还是我自己疯了……连勒的咒语,连勒是什么人?”
从那一刻开始,他就已决定要把事情的真相调查个水落石出。
首先,他要详细了解这两个人的来历和身份,还有,他们是怎样来到塞尔泽岛的?
他在那个穿着古罗马帝**服的意大利人身上,找到了一叠身份证明文件。
这人原来叫雅丁尼,是罗马一间博物馆的总馆长。
他才刚满四十岁,就拥有这个名衔,可见这人实在一点也不简单。
接着,他又在那黑人的皮袍里找到了一个暗袋,袋口里有几百元美钞,还有一张印刷精致的卡片。
卡片上的名字是:戴狄斯。
至于名衔,则是“黑高原私家侦探社社长”。
魏一禾捧着两个人的遗物,不禁呆若木鸡。
他们是文明人,而且还是具有高度专业技能的知识分子。
尤其是雅丁尼,他更是罗马一间博物馆的馆长,这种人又怎会来到塞尔泽岛,无缘无故地跟一个“非洲土著战士”展开决斗?
这两个人就算真的有什么深仇大恨,一定要用决斗来加以解决,他们也应该用手轮,而不是用古剑和长矛。
还有,他这一副打扮,简直有如正在拍摄电影,但即使如此,一个古罗马军人与非洲土著战士拚命,这种镜头也实在未免太胡闹、太可笑了。
就在魏一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忽然有一阵浓烈的酒气涌了过来。
只见约拿基一摇三晃地指着地上的两个死人,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魏一禾差点已忘记了他,这时候给他这么一问,也不禁为之一阵苦笑,道:“刚才他们在这里决斗。”
约拿基醉态可掬地笑道:“决斗?好极了,我年轻时也曾经和一个日本海军大佐决斗,他用日本军刀,我用的却是一柄机关失灵、射不出去的鱼枪……”
魏一禾道:“你应该继续休息。”
约拿基哈哈一笑,道:“我差点早就休息,找上帝聊天去了,你瞧!”说着,把衣衫向上一拉,露出了雪白的肚子。
魏一禾看见他肚脐以上,有一条足足半尺长的疤痕。
约拿基向那条疤痕伸手一指,道:“那狗养的日本军官,差点想把我的肠脏剜了出来,但他不够气力,我没死,而他却反而给我用鱼枪刺进喉管,登时去见山本五十六啦。”
魏一禾叹了口气,道:“你很幸运,但这两个人,全部都活不下去了。”
约拿基道:“我把那狗养的日本军官抛进海里,不到十五秒就引来了八条鲨鱼,哈哈,真痛快!”
魏一禾望住他,突然抽了口凉气,道:“你想把这两个人海葬?”
约拿基道:“海葬有什么不好?将来我死了,你最好也把我归还给大海。”
魏一禾道:“你是在海上长大、在海上生活的人,但他们不是。”
约主基粗声粗气道:“那更便宜了他们,比起土葬、火葬,海葬是最神圣也最伟大的,不要执拗,就这样决定!”
他变得有点粗暴,那显然是由于受了酒精的影响。
他忽然把戴狄斯背起,连长矛也一并带走。
魏一禾有点担心,叫道:“你喝醉了,你会支持不住的。”
约拿基嘿嘿一笑,道:“就算再醉得厉害,当须要清醒的时候,我就会清醒过来。”
这无疑是醉话,但不管怎样,他真的背着那个高大的黑人向海边走了过去。
戴秋斯和雅丁尼终于给大海埋葬了。
约拿基在艇上倾听着魏一禾的讲述,知道了事情发生的大概。
他听完之后,不断地摇着头,道:“这是不可能的,除非他们都是疯子。”
魏一禾道:“就算他们都是疯子,但你有理由可以解释他们为什么会不约而同地穿着这样的装束来到塞尔泽岛决一死战吗?”
约拿基答不上,只好反问:“你呢?你又有什么理由可以解释!”
魏一禾道:“也许,这真的是连勒在作怪!”
约拿基道:“那连勒又是什么人?”
魏一禾怔了征,半晌才道:“戴狄斯是知道的。”
约拿基道:“但他已经死了。”
魏一禾道:“我们可以到罗马追查雅丁尼生前的事迹,也可以从黑高原私家侦探社那里着手,看看戴狄斯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
约拿基道:“戴狄斯的侦探社在什么地方?”
魏一禾道:“卡片上印着的地址,是在纽约市。”
约拿基道:“我不喜欢纽约,也不喜欢罗马,更不喜欢插手理会这一件荒诞不经的事。”
魏一禾哼一声,道:“你不想插手,大可以袖手旁观,我自己知道应该怎样去做。”
约拿基叹了口气,道:“这岂不是自找烦恼吗?”
魏一禾道:“我不怕。”
约拿基说道:“如此,我只能祝你好运。”
半小时后,魏一禾已有了新的发现。
他在塞尔泽岛的一个沙滩上,发现了一艘小艇,小艇上没有人,甚至连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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