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 他的方式

    第二百二十一章 他的方式 (第3/3页)

的腿!”姬恒抄起椅子掂了掂,吓得齐氏双腿发软。

    生怕他一个拿不稳,砸她腿上。

    姬恒发起疯来,杀人放火,谁都拦不住!

    齐氏被他指着鼻子骂的狗血淋头过,不敢惹这煞星,和他硬碰硬。

    “我就是想见一见宝哥儿,不带他回去……啊……”看着姬恒将椅子狠狠砸下来,齐氏吓得瘫软在地上。椅子在落在她身上的那一刻,被他抓住。

    “爷手滑。”姬恒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给齐氏斟一杯茶:“来,压压惊。”

    齐氏干咽一口唾沫,不敢逗留。姬恒说风是雨,谁知他下一回手滑,将茶杯砸她头上?当即招呼不打一声,唤来婢女扶着她离开。

    姬恒望着他几乎落荒而逃的身影,冷哼一声:“什么玩意儿。”

    小三站在帘子后面,目瞪口呆。

    姬恒踢了踢椅子,瞪着他道:“这老娘们再敢来,直接砸出去!”

    “爷,出人命怎么办?”小三看着硬气的姬恒,小心肝乱颤。

    “老子在自个府里扔椅子玩,砸死了算她短命,谁准许她随意来西伯府散步?”姬恒从他手里抱走宝哥儿,举高高道:“宝哥儿,走,咱爷俩骑大马去。”

    ——

    定国将军府。

    齐氏回到府里,直接去往郑远修的院子。

    推开门,齐氏一眼看着站在沈氏画像前的郑远修,瞬间想到姬恒在她面前耀武扬威的样子。这会子又见沈氏的画像,将满肚子火气撒在身上身上,怒气冲冲,将画像给撕了!

    郑远修脸色大变,猛然从她手里夺过画像,口气不善:“你发什么疯!”

    画像撕成四五块,拼凑不起来。

    面色顿时阴沉,一股邪火攻心。忍了忍,终究是压制不住:“你要闹得这个家散了,才甘心?”

    兜头一盆冷水浇灌下来,齐氏一个激灵,整个人冷静下来。泪水豆大滴的砸落,心酸的说道:“修儿,我只是想看自己的孙儿,这有错?姬恒他凭什么不让我见宝哥儿?他只是一个便宜父亲,替别人养儿子,得瑟的要上天了!说什么宝哥儿姓姬!你听听,这是什么话?宝哥儿是我们郑家的孙子,怎得能姓姬?我听了能不气?他竟要砸死我!定是沈氏那贱人在姬恒耳边嚼舌根子!”

    这一番话,说的咬牙切齿。

    郑远修越听,脸色越发难看,讥诮道:“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你怎得能气?你不该高兴?宝哥儿除了姓郑,姓什么你都管不着。”

    齐氏眼底的泪水止住,脸色隐隐发白。

    最后一句话,当年她将沈氏赶出去的时候说的。

    齐氏底气不足,呐呐的说道:“我那个时候糊涂,所以才会说出这种浑话。修儿,母亲不论说什么话,宝哥儿是咱们郑家的孙子这是不争的事实,不是仅凭一句话便能磨灭!你娶的那个纳兰清羽,她如今疯疯癫癫,哪里能给你生儿子?你又不肯纳妾,我难道要看你断了香火?”

    郑远修眼底闪过一抹悲凉,他原来也可以有一个圆满的家。沈氏还在,宝哥儿也在。如今,他们全都投进另一个男人的怀中。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却在指责他断绝香火。

    郑远修疲倦的闭上眼,心里顿时想通了。

    只要他的母亲还是齐氏,就算他竭尽所能,让沈氏重归他的怀中,终有一日会因为齐氏再度离开他的身边。即便不走,也断然没有舒坦的好日子过。

    “修儿,母亲不闹了,知晓错了。只要宝儿能回来,你……你就算将沈氏重新娶回来,我也同意。”齐氏做出退让。

    郑远修笑了,眼底一片冰寒:“你哪来的自信,你不要便将人赶走,你要她就感恩戴德的回来?”喉咙发涩,最后一句话说得格外艰难:“宝哥儿跟着姬恒很好,他不会亏待宝哥儿,今后你莫要再去打扰。”

    齐氏脸部抽动,张口正欲说话。

    门扉被敲响。

    郑远修开口道:“进来。”

    来人将一封信递给郑远修:“西伯府送来的。”

    郑远修手一顿,盯着信封沉默片刻,他拆开,抽出信纸,看清楚里面的内容,脸色剧变,目光如刀射向齐氏。

    齐氏吓一跳,狐疑的凑过来看一眼,大惊失色,失声道:“修儿……”

    “住口!你若想安安稳稳做你的将军夫人,不要再去招惹西伯府的人!”郑远修眼底刮起飓风,带着摧毁一切的骇人力量。仿佛齐氏不肯点头,便会将她处置了。

    齐氏无力的撑在书案上,闭上眼,颓然的点头。

    她的软肋被姬恒拿捏在手心,她拿什么同姬恒抗衡?

    郑远修将信给毁了,终究是未能留在京城,回了余海。

    这一座城,他留念的人已经有了自己的幸福。

    而这幸福,与他无关。

    ——

    郡王府。

    谢桥坐在桌旁,面前摆着下奶汤。

    眉头不皱一下,一口气喝光。

    明秀端着下奶药,搁在桌子上。

    谢桥吹冷了,几口喝下去。肚子里全都是汤汤水水,站起身来不敢弯腰,不敢用力,怕一个饱嗝冲上来她全都吐了。

    秦蓦抱着常进来,谢桥站在一旁看着,满月后,五官愈发饱满,比生出来的时候好看许多,白白嫩嫩,煞是可爱。

    只可惜,依旧醒来的少,多数在睡觉。

    “再过两个月,醒来的日子便长了。”谢桥感叹,孩子长起来也快。

    常醒着的时候,同她说话,她会看着你,一眨不眨,甚至会扯开嘴巴,无声的笑一下。

    那是她无意识的行为,可仍旧让秦蓦高兴的此不疲逗弄她。

    即便没有再笑,兴致不减,眼底的喜爱之情,与日俱增。

    “我可以预见,我的地位下降了。”谢桥打趣道。

    秦蓦抬眼看着谢桥,眼底笑意涟涟,“不会。”

    “常在你心中难道不是第一?”谢桥手指轻轻碰了碰常肉嘟嘟的脸儿,脸上不自觉带着笑:“她长得有点快。”她记得宝哥儿满月的时候,并没有常这般肉嘟嘟,长着莲藕臂,胖乎乎的很可爱。

    这般长下去,抱着的时候便累人了。

    秦蓦忽而记起一事:“乳母说常这两日鼻子塞着,夜里呼吸苦难,哭闹的厉害,需要抱着。”

    谢桥皱紧眉头:“乳母可有说常的饮食如何?”想了想,谢桥不放心,唤来乳母问话。

    乳母一五一十的说道:“小姐她鼻子塞着,抱着便会好上许多。也不经常堵着,哭闹的时候会特别的明显,躺在床榻上也会如此。吃的好,状态也好。就是堵住鼻子的时候,吃奶便会呼吸不过来,便会哭着不肯吃。”

    谢桥仔细观察常,这才发现她鼻腔里,的确可以看见分泌物。

    鼻孔湿湿地,有粘液。

    “多喂她喝温水,鼻子塞着的时候,你便带着她来找我。”谢桥发愁,常受凉了的话,太小了,不能用药。

    乳母点头应下。

    谢桥并未将常让乳母带下去,常饿了,便亲自哺乳。什么药,都不如给孩子勤吃奶来的有效。

    果真,抱了半个时辰之后,常喉间便发出‘呼哧呼哧’地声响,鼻子塞着呼吸不过来,小脸憋得通红,‘哇哇’大哭。

    秦蓦一听她哭,心疼的不得了,无措的看着她,轻声哄着。

    谢桥抱着她竖起来,趴在肩头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并未能减缓症状。吩咐明秀用葱白熬水,托扶着常的额头,对着腾腾热气薰。粘液便流出来,谢桥清理干净,鼻子便通畅了。

    谢桥不放心,喂了常喝几口葱白水,可以散寒。

    秦蓦漆黑的眸子暗藏着焦急之色,自谢桥手中抱过来,见她呼吸通畅,不由松一口气。

    “她太小了,不能服药,只能用偏方。拖下去,只怕会症状严重。”谢桥想了想,便打算自己服用受寒,对孩子无影响的药,而后过奶给她。

    秦蓦颔首,神色愈发轻柔,抱着常不肯撒手。

    夜里睡觉,谢桥让秦蓦将孩子放下,他忧心会堵塞常的鼻子,便抱着坐了一夜。

    谢桥看着他眼底的青色,叹道:“你如此会抱成习惯,不塞着的时候可以给孩子躺着,塞着的时候再适当抱起来。”

    秦蓦不这般认为:“塞着难受。”

    “她塞几日,你便几日不合眼,抱着她坐天亮?”谢桥觉得秦蓦太小心翼翼,养出的孩子会太娇气。

    秦蓦缄默不语,他的神情说明一切。

    谢桥不想因为孩子的教养问题,同他吵闹,从他手里将孩子抱走,让他去睡一会。

    秦蓦未曾阖眼,宫里便来了旨意,册封常为福安县主,食邑三千户。

    常需要进宫谢恩!猫扑中文